雨來的如此突然,其他人有沒有預料到,張青並不知道,反正他是沒有預料到這場大雨。
嘩啦!
雨水打濕了戰場,泥濘流下的是觸目驚心的血水,這片土地有太多值得尊敬之人的痕跡了
打掃戰場進行的很快,這些都與張青無關了,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也不準備留下來,哪怕能夠有很大的功勳。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本身還是朝廷的通緝犯,上過血殺榜的人,雖然重生之後,容貌發生了改變,更為完美,但保不準就發現他的身份,到時候就麻煩了。
他進入征北軍報的名字都是假名字,叫做韓立。
之後更是直接叫他神威兵了。
看著在雨水中蕭瑟的眾多身影,此刻變得無比的高大起來,也罷,是時候該離開了。
達到血肉變第二階段,張青已經比較滿足了,至於第三階段的血肉變,煞氣積累距離一萬道還差的遠呢。
莫書留意到了張青的古怪行為,似乎想要離開戰場,還是獨自一人,瞬間就猜到了張青的想法,趕忙就要挽留,但話還沒有叫出口,瞳孔一縮,驚駭的目光看向了某一處方向。
那是……
張青感覺很不對勁,這種情況是突然發生的,自身體深處,藏得太過於隱秘,類似於是一種追蹤的氣息。
要不是那股不明顯的氣息活躍了起來,而他的血肉變又已經修成,他還發現不了端倪。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股氣息,還有內心不安的悸動感覺,他記不得是從哪裡沾染過這種氣息。
不應該啊,自己來到此界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機會能沾染此氣息。
他想過血魔老怪,玉蟾子,甚至是那在江明城上的蒼穹人臉,可這氣息根本就對不上,也不可能是他們留下的。
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只不過是螻蟻中的螻蟻,僅僅是認真的看一眼自己,估計就能殺死,何必如此多此一舉。
包括現在張青也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強,只不過能對氣脈境,有了一點自信,或許能拚一拚了。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會是從哪兒沾染的,而且突然活躍了起來又是個什麽情況。
嗯!
張青似乎有所察覺,目光落在了一個方向,那裡,雲層發生改變了……
“這股壓抑的感覺和不詳的氣息是……”
原本平靜的雲層,此刻似乎被什麽存在引動了天象,一抹不詳的血紅之意侵染了天空。
扭曲的雲層仿佛被一隻無形大手給驅動,形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型雲層,空洞的頭部似乎藏著深邃的恐懼之源。
“天地風雲動……這是法相高手出世了!”
邊軍原本躺在地上休息,也不管什麽下不下雨的,髒不髒的,他累壞了,這連番大戰下來,精神也是疲憊不堪,但在感覺到那股絲絲縷縷的恐怖氣息之後,還是震驚的站了起來。
又看到了遠方雲層的變化,徹底的確認了心中的想法,這是法相高手才能引動的天象變化,自身偉力體現到了極致的表現。
以人力,撼動天力,影響天象!!!
為什麽,為什麽法相高手會出現在這裡,不是不允許法相高手在戰場上出現了。
會是哪位法相呢,是朝廷派來的,還是江湖門派的……
王將走出了主營帳,面色凝重,看著那變幻的雲層,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軍師忘機子也來到了王將身邊,與王將有所不同的是,
他的表情倒並沒有那麽嚴肅,反而還很是放松。 “將軍卻是在擔心什麽?”
忘機子輕笑道:“可是為那來到此處的不知名法相所擔憂!”
“難道軍師知道內情……”
王將反問道。
“不知!”
“那為何汝不擔憂!”
“無利益衝突,無交戰理由自然不擔憂!”
忘機子胸有成竹的說道:“無論來的法相是誰,朝廷的好,江湖門派的也罷,都不會對我們征北軍產生什麽影響。”
“其一、我們是聖上親自下旨組建的征北軍,更是帶著大義去驅除異族,來的法相是朝廷的最好,江湖門派的也罷,要是對我們動手,試問這天下人還不一人一口唾沫,淹了其山門,這江湖人最好的就是一個名聲二字!”
“其二、我們可是征北軍,大周武朝的軍隊,哪個江湖人敢對我們動手,沒先去推山破廟那些江湖門派就該燒高香了,還敢先對我們動手,哪怕是天榜強者,聖上也一定會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將其剿滅!”
忘機子冷笑著說道:“別忘了可有前車之鑒呢, 那少林聖地棄徒,曾經的天榜第五,魔僧沙魔耶,金身被做成了雕像,放在長安城門口,來往的百姓都要吐一口水才走,舍利子含有那沙魔耶的魔性,可能藏有其意識,被喂了狗,有了意識才好,聖上就是要讓那沙魔耶體驗一下當狗的滋味如何。”
“試問!誰還敢如此囂張,有聖上在,這年頭就算是四大聖地也要規規矩矩的,十二上宗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其余的小門小派就更加不值一提!”
言下之意,竟然對於那三十六名門,並不上心,放在眼裡。
王將聽聞此話,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他早些年似乎曾經聽到過,但後來隨著常年的征戰,倒是忘了。
不過軍師倒是說對了,他們可是大周武朝的軍隊,會怕過誰!
……
“為何總覺得那雲層方向傳過來的氣息有些熟悉呢,似乎在哪裡遇到過一樣……”
張青皺眉,還有身體裡面的氣息也是,與那雲層方向傳過來氣息難道是有關聯的。
應該是了,不然不會如此的活躍,或許那個氣息的主人,就是靠著某種方法來激發他身體裡的氣息,從而達到追蹤的目的。
那個人的目標應該是自己!
“看著威勢應該也是個法相了,不過會是誰呢,玉蟾子?”
張青否定了這個想法,氣息對不上,玉蟾子的氣息更加的陰暗幽毒一點,而不是這樣子的暴虐不詳,甚至是瘋狂。
那他得罪的法相高手可只有這個,這人又是誰呢,還一早在他身上留下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