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血寡婦,因為她身上的顏色全是紅色,就像血一樣紅。而且她還慘無人道地殺了她的丈夫,你說這個名字貼不貼切?”趙玉笑道。
“非常貼切,這個名字脫俗清新,再適合你不過了”小丁看著血寡婦道。
“今天天氣不錯,真有種秋高氣爽的感覺”血寡婦道。
“你又為什麽說這樣奇怪的話?”小丁道。
“因為你是個奇怪的人,所以我說奇怪的話”血寡婦道。
“說來聽聽”小丁道。
“為什麽你不拿菊花,不拿荷花,不拿芝麻花。為何拿著蒲公英花?”血寡婦道。
“這些我都想過,想來想去我覺得蒲公英殺手這個名字最優雅。如果叫芝麻花殺手讀起來生硬又別扭對不對?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十二月殺手”小丁笑道。
“既然你昨天逃走了,為何還要回來?你現在回來就再也逃不了了”小衛站到血寡婦的身邊道。
“我想去哪裡誰能管得了我?想阻止我就叫刀聖自己來”小丁道。
“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還大言不慚”遊雲衣道。
“好啊!既然我馬上就是個死人了,那你先上吧”小丁聞著蒲公英看著遊雲衣道。
遊雲衣一震,然後看著趙玉。
“怎麽?你不是想殺我嗎?你看著趙少爺,難道是要等趙少爺先上嗎?”小丁道。
趙玉臉上的肌肉在顫抖。
“我知道了,你在等趙少爺先出手,而趙少爺卻在想一個人能不能對付得了我”小丁道。
“難道我們一起上不行嗎?”穆少真叫道。
“哈哈哈哈”小丁突然狂笑起來。
“你笑什麽?”穆少真道。
“我笑你們平時都是自稱大俠的風雲人物,我看只不過是以多欺少的懦夫而已”小丁嘲諷道。
“你……”穆少真的臉已憋得通紅。
“不錯,只有你們一起上才可能有機會殺了我”小丁道。
“你太自信了”血寡婦道。
“我說了,想殺我,最好叫刀聖單其寶來。”小丁道。
“你為什麽一定要刀聖來?難道你們有什麽過節?”趙玉道。
“不是過節,是仇恨。我這個人有仇必報”小丁道。
“找死”血寡婦突然出手,她的雙手掐向小丁的脖子。
她血紅的指甲突然暴漲三寸,十個指甲就像十把血紅的小刀,她就像紅色的幽靈。
小丁也動了,他抽出劍往地上一插,剛好插在石板之間的縫隙中,然後他用力一提,地上的石板爆射向血寡婦。
血寡婦連忙後退,她寬大的袍子突然炸裂,兩條紅色的匹練從袖中射出。
匹練擊在石板上,石板瞬間炸成粉末,粉末紛紛揚揚落到地上。
血寡婦收起匹練看著小丁。
小丁正站在三丈外,他正在吹著蒲公英的花蕊。
“他要殺人了”遊雲衣叫道。
小丁把蒲公英的花蕊吹散,白色的花蕊隨風飄向遠方。
“你到底有多少蒲公英?難道一直吹不完嗎?”趙玉道。
“很多,到底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小丁道。
“如果真的很多的話,你能裝的下嗎?”遊雲衣道。
“能,就像天空中的空氣一樣,空氣是永遠吸不完的,我的蒲公英也是,永遠也吹不完的”小丁道。
“吹牛臉都不紅”血寡婦道。
“就算我的臉會紅恐怕也沒你的身體紅,
要不我們可以比比,看是我的臉紅,還是你的身體紅?”小丁笑道。 “你敢調戲我?”匹練又向小丁爆射而去。
可是小丁突然不見了。
血寡婦的臉上充滿驚訝,這時,她感覺到了氣息的流動。
氣息就像輕輕的微風吹在她的脖子上,接著她又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聲音就像晚風中低吟的蟲聲。
血寡婦大驚,連忙向前躍起。
“吱”得一聲,血寡婦的匹練被小丁的劍劃開。
血寡婦躍到三丈外,他回頭看著背上的匹練,匹練由下而上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趙玉大叫:“你的後背”。
“她後背上是什麽?”穆少真大叫道。
小丁忍不住看向血寡婦的後背,血寡婦紅色的後背上,伏著一條黑色的小蛇。
黑色的小蛇尾巴一擺,消失在血寡婦的背上。
“你在自己的身上養蛇?”小丁道。
血寡婦整理好紅袍道:“有人養豬,有人養牛,難道我養蛇不可以嗎?”。
“別人用草養,而你是用自己的血養。小蛇喝了你的血,所以你就中了毒,這就是你全身都是紅色的原因”小丁道。
“你知道的倒挺不少”血寡婦笑道。
“它喝了你的血,你的血液中已有了小蛇的毒,所以這條小蛇的毒性可想而知。它如果一天不喝你的血,它就活不了。而你卻是用小蛇的毒殺人。你們現在誰也離不開誰?”小丁道。
“這是天下最毒的毒蛇,就算三丈長的巨蟒被它咬一口,也絕活不過一柱香時間”血寡婦道。
“如果咬在人的身上,恐怕呼吸之間就沒命了”小丁道。
“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活”血寡婦笑道。
“那你剛剛為什麽不放小蛇咬我?”小丁道。
“不要急, 如果不是絕佳機會我是不會放它出來的,畢竟這條蛇天下隻此一條。若是被你傷害了,那可比割了我的心肝還疼”血寡婦笑道。
小丁若有所思。
“你在想怎麽殺了這條小蛇?沒用的,我不讓它出來,就算你殺了我它也不會出來”血寡婦道。
“我在想,這條蛇是不是經常喝鳳凰的血,吃蜥蜴的膽?”小丁道。
“你怎麽知道?”血寡婦驚訝道。
“因為這條蛇原本不是你的”小丁道。
小丁抬頭看著天空的藍雲,他的眼中有些猶豫,他的臉上有些蕭瑟。
“這條蛇原本是神醫屠道安的,對不對?”小丁道。
“你知道的真多”血寡婦笑道。
“比你想象的眼多,你在神醫屠道安的身邊蟄伏多年,就是為了這條小蛇”小丁道。
“可是那死老鬼把這條小蛇當寵物一般,這麽好的殺人利器居然不去發揮他的本性,你說這是不是暴殄天物了?”血寡婦笑道。
“暴殄天物?難道又是什麽山珍海味?”一個大和尚從趙家堡走了出來。
大和尚拍拍頭,然後打了個張口,伸了伸懶腰。
眾人吃驚地看著大和尚。
“大和尚,你怎麽還在這裡?”小丁道。
和尚先是一震,然後道:“我剛剛睡醒,然後發現你不見了,但是我太餓了就先去找吃的。趙家堡的人真是太小氣了,我到廚房只找到了一隻燒雞,半個鹵豬頭,半盆熟牛肉,兩條煮好的桂魚。最後隻吃了二十八個饅頭,才勉強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