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是真的沒想到,在蘭若寺裡面,第一個遇上的非人生物不是倩女幽魂的主角小倩,而是在原文中都沒有出過手,最後都生死不知的婦人。
不過也對,這婦人既然出現在古書發布的正線任務之中,自然不可能不出手。
江離雖然假裝入睡,避免了直面小倩,但一飲一啄,在蘭若寺中,除了燕赤霞,沒有誰是絕對安全的,這本就是一個吃人的險地。
在聶小倩被寧采臣纏住之後,能出手的,自然只有這位婦人。
至於姥姥。
你見過進本之後,boss直接下場的嗎?
既然古書所提示的通關任務是度過第五天,那作為度過五天的最大的威脅姥姥,除非江離直接去招惹她,姥姥應當只會在最後一天出手,否則古書沒必要將通關條件設置在第五天,第一天就能夠見生死了。
這是很容易就能推導出來的邏輯。
“果然,我的加入就是一個變數,而我沒有選擇和故事的主角一起行動,更加劇了這層變數。”
江離望著眼前露出盈盈笑意的婦人,捂住額頭的手慢慢放下,雙眼望向婦人,眼中刻意流漏出一絲癡迷。
“不過還好,看樣子,這位雖然在原文中沒有出過手,但是看樣子,也和小倩一樣,行事自有章法。”
就算是害命的女鬼,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流程的,或者說,不這麽行事,以她們的道行無法直接傷人。
小倩曾經親口對寧采臣說過她們迷惑人的方法。
首先用的,便是美色,只要被美色所誘惑的人,在和小倩親昵之時,就會被小倩用錐子鑿穿腳心,而後被吸乾血液。
而後,便是以一錠金子引誘,其實那不是金子,而是羅刹鬼的骨頭。這東西留在誰那裡,就能把誰的心肝掏去。
所謂貪財好色,便是如此,酒色財氣,世人難脫,故而蘭若寺中,屍骨累累,少有失手,只有一個寧采臣是例外。
也只有例外,才能被收錄。
眼下,婦人用的就是這個方法。
不得不說,對江離來看,可能這位婦人反倒並沒有小倩的威脅大。
前世的江離病魔纏身,對此事並未食髓知味,所以他很難理解,所謂的風韻,所謂的成熟。
說白了,他饞的是年輕的身子。
若是原文之中描述的如同仙女下凡的小倩來,就算江離清楚的知道小倩的身份,都有幾分可能會拜倒。
但現在,江離表面上癡迷,但是心中流淌的,卻滿是老牛吃嫩草這五個大字。
“果然是個小家夥。”
眼見江離眼中的癡迷,婦人臉上的笑意更濃,心中不自覺的放松了少許。
緩緩走了過來,微微一推,好似小貓探爪一般,就將江離推在了地上。
“來,讓我為小公子寬衣解帶。”
說著是寬衣解帶,但是一雙手卻不自覺的伸向了江離的靴子。
江離雙手抓住婦人的雙手,輕聲說道:“不急,先解衣服。”
說著,江離將婦人的手往上伸至腰帶之處。
婦人一愣,旋即笑道:“小公子還真是著急。”
一雙手,卻是依言行事。
江離年方十六,正是少年感最足之時,一張面龐,如同冠玉無瑕,當真是我見猶憐。
如此俊俏的小郎君,就算是在蘭若寺待了這麽多年,婦人都很少見過。
難得自己出一次手,確實不妨之後,再行事。
“真是可惜了一張臉蛋。”
婦人暗道可惜,臉上卻是升起了紅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在江離的腰帶被解開之後,江離猛地抓住婦人的手腕,隻覺觸之生寒。
“原來小公子喜歡硬來。”
婦人嬌俏一笑,看向江離俊俏的臉龐,不由自主的迎上前去,兩唇相交。
“噗!”
江離面色一狠,早就被咬破的舌尖之血,含噴而出,借著兩唇相交,直接吐出。
婦人覺察不對,想要起身,卻雙手被束。
而且,江離被被解開的腰帶之處,一線天起。
“舌尖血加童子尿,我不信弄不死你!”
江離死死地盯著婦人,眼中哪還有一絲癡迷,全是狠辣。
其實,按照燕赤霞的說法,只要江離不被引誘,以江離被金漿酒強化過的體魄,陽氣自滿之時,鬼神難侵。
而且,只要江離急聲高呼,就算燕赤霞聽不到,這婦人自然也會心生忌憚,這第一夜並不算難以度過。
若是聶小倩,江離自然不會冒此奇險,因為那不值得。
但婦人,是在古書發布的正線任務之上的。
一杯金漿酒,憑空讓江離氣力增長三成,而且是因為江離筋骨沒有完全長成,大部分藥力沉澱於體內,乃是潛移默化的改變,這等奇物,也不過是九品罷了
而斬殺婦人,就是九品獎勵, 對應的就是金漿酒一級。
江離可沒有忘記,自己在現世之中還有危機,比起倩女幽魂之中,害人還要以錢財美色誘惑的鬼物,那頭非人巨狼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若江離抓不住這副本中的機會,出去之後,必死無疑!
江離好不容易,才活出了第二世,他比誰都惜命,若不然,他也不會十幾年都沒有出去過。
誰想讓他死,那誰就得死!
誰也不例外!
“瘋子!”
婦人此刻哪裡還有巧笑嫣然,她猛地推開江離,面龐之上,居然有些虛幻。
舌尖血直通人心,乃是人身陽氣最盛之處,又稱為真陽濺,最是陽剛辟邪。
再加上江離剛剛飲用了金漿酒,一身陽氣,更勝常人,以口度之,直接渡入婦人的口中,傷害之大,可想而知。
但咬破舌尖血,其痛無比,自古咬舌自盡者,大多乃劇痛而死,就可見一斑。
婦人劇痛之余,都不免心驚江離之狠辣。
相比之下,江離的童子尿,倒是旁枝末節。
童子尿不比舌尖血,和人身之精有關,童子年齡越大越猛,江離不過十六年守身,威力不算大。
但是,那耐不住量大啊。
在婦人的愕然之中,江離提槍就射。
飲了一杯金漿酒,又喝了一大杯水,正是夜起之時,你送上門來?
水槍開閘,我淹了你!
婦人身形愈發虛幻,直接退去。
只是原地,似乎留下了一塊骨頭。
“這骨頭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