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店,秦明三人找了一家客棧,準備落腳。
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不能用強,李侍郎負責打探消息,夜裡才回到客棧。
“李明浩近日得到了一筆錢,置還了官家的租稅,準備幫怡紅院的姑娘贖身子,近幾日準備離開來福鎮!”
“此外,我還發現,李明浩家裡就一個老頭,應該是他老爹!”
秦明和王升默默地聽著,內心有各自的看法,不過不難猜測,那筆錢應該是周公子給他的。
李明浩在劍道院做教導老師,一個月的工錢不會很多,也就十兩銀子,來福鎮的青樓比不上京都,但為一個女子贖身,想來也需要數百兩。
“你們有什麽看法?”李侍郎喝了一口茶,看著秦明和王升。
兩人對視一眼,秦明說道:“既然是為青樓女子贖身,想來是會花不少錢,現在要弄清楚李明浩這筆錢從哪來!”
秦明和李明浩算是一同共事,關系沒有好到哪去,對於這人不熟悉,前日李明浩來劍道院,被師叔趕了出去,想來是很生氣。
同僚友誼比起個人利益,自然是後者為先。
“李明浩這個人,貪財,很好色,與劍道院諸多教導老師不和,但也算聰明人,與他有隔閡的都是背景一般!”
“而且對他老爹還算不錯,家裡置辦了不少東西!”
對此秦明不感覺驚訝,從給自己設局可以分析,做事不高明,在自己被京兆衙收監後,還去劍道院,應該是想保住自己的飯碗,但不得不說有些心機。
他做事都是針對背景一般的人,對於背景強大的都是俯首的態度。
“那這就好辦了,我們用錢收買他!”王升興奮的說道。
李侍郎掃了他一眼:“你不要打岔,聽我說完!”
“他這次贖身的女子是來福鎮怡紅院的花魁,傳言李明浩對她迷戀許久,每逢回家,必去怡紅院!”
花魁?那贖身的價格自然不少。
王升抬起茶杯,輕噘了一口,不經意的說道:“既然這樣,我覺得我們的去一趟怡紅院,如果想套出消息,還得找那位花魁!”
說完王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
秦明想了想沉音道:“我們此行雖說是緝拿李明浩,但不能明目張膽!”
“對付李明浩,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拿到他收錢的證據,王兄你別想得太複雜!”
對於王升的觀點,秦明不讚同,李明浩不是紈絝子弟,如果從青樓入手,就怕那花魁和李明浩通氣,到時候他必定有所防備。
王升皺了皺眉頭,認同秦明的觀點:“老弟,你有什麽高見?”
李侍郎聽見王升叫秦明老弟,眼神白了一眼。
“簡單,越是簡單越好!既然他還沒有為那女子贖身,錢財肯定還在他身上!”秦明思索道。
“我們要做的就是拿到他的錢,然後在用手段逼他招供!如果你有這麽一筆錢你會怎麽做?”
王升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回道:“那肯定跑路啊!”
“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嚇唬他,說嚴子成已經招供,合盤突出整個事件。倒是再抓住他老爹!逼他招供!”
李侍郎終於能說話了,一拍大腿:“師弟這主意好!”
王升朝李侍郎翻了翻白眼,隨後問道:“就……就這麽簡單?”
秦明點了點頭:“就這麽簡單,你想他得罪的是我,我出面說保他一命,自然不會落得個殺頭的罪名!”
王升是千牛衛中郎將,
做事上道,秦明一語便點醒了他。 頷首點了點頭:“還不錯!”
“那你準備如何行事?”
“打他悶棍,然後搶他的錢,告訴他我們是周公子派來的,要殺他滅口,然後佯裝我救了他。”
“我們離京都還有段距離,不能大搖大擺的帶他回去,本地的縣衙不能信任!”秦明也沒賣關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侍郎聞言噗嗤一笑。
“師弟,沒想到你也用這種手段!”李侍郎笑道。
不過對付李明浩這種潑皮無奈,不得不說,打悶棍是最好的辦法。
王升拍手叫好,隨後又陷入了沉思:“這辦法是好,但下一步有什麽計劃,我們人手完全不夠!”
想了想補充道:“我建議去怡紅院找到這位花魁,從花魁那裡打探消息是否準確……你們倆別看我啊,這種事我不行,我家裡可是有夫人了!”
大周官吏禦妓成風,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上到朝廷大臣,下到黎民百姓,誰不去逛逛!
但你是千牛衛中郎將,整天想著玩女人?一看就沒前途, 怪不是只是個四品下!
秦明白了他兩眼!
“我肯定不能去,我是個道士!那有道士逛青樓的!”
隨即兩人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李侍郎!
“看我幹嘛?我兒子都十五了,還會去青樓嗎?”李侍郎堅決表明自己是不會去青樓的!
那麽誰去怡紅院了?
見李侍郎不願意,王升又轉頭看向秦明:“這事因你而起,就該你去!”
李侍郎一拍桌子,皺著眉頭:“姓王的,你想什麽?我師弟可是雲錦山道門正統,怎麽能去窯子那種地方,別到時候事沒辦好,身子還被青樓女子勾了去!”
畢竟血氣方剛,難免做出什麽事!
雖然逛窯子不算出格!
秦明點了點頭,自己還是黃花大閨男,怎麽能去窯子那種地方。
在雲錦山沒有青樓,山下倒是有,但沒去過。
而且逛青樓這事要是被師尊知道了,不被逐出師門算是好的了!
“要不王將軍,還是你去,畢竟怡紅院這種地方,最愛你這樣的達官貴人!”李侍郎打趣道。
確實,自古青樓最愛皇親國戚達官貴人,畢竟有錢!
王升當即呵了一聲!
要說達官貴人,這裡就你一個吧!
所以陷入了循環,秦明是道門弟子,黃花大閨男,不能去青樓,王升以有家室為由,不能去青樓,李侍郎兒子都十五了,不能去青樓,那麽誰去青樓了?
三人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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