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本不想再搭理謝煙雨,但奈何謝煙雨一路緊跟著他。
“小哥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老人無奈地說道。
“前輩,前輩想來是知道那個所謂的‘魔’的。”謝煙雨說道,“不知能否將詳情告知在下?”
“哦,小哥你想要對付‘魔’?”老人轉身看向謝煙雨。
“他殺了天鏡司上下所有人,我一定要讓他為這事付出代價!”謝煙雨肯定地說道。
“你是神兵衛的人?”老人接著問道。
“在下新任神兵衛第六席席官,謝三思。”謝煙雨回道。
“你的武功遠勝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區區一個第六席席官,你怕是看不上吧。”老人這樣說道。
“前輩您過獎了。在下也只是因有些奇遇,才有了如今的實力。”謝煙雨回道,“還請前輩告知‘魔’的由來。”
老人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跟我來吧。”老人在前頭引路。
……
兩人兜兜轉轉來到了一間山野茶寮,茶寮內只有一個小童侍候著,見不到一個外人。
那小童正是當日謝煙雨見到過的那孩童,那這裡應該就是這老人的落腳之地了。
“先進來吧。”說著,老人領著謝煙雨進入內中。
“喝茶?”老人問道。
“不敢,不敢。”謝煙雨回道。他還記得自己當日飲下一杯老人遞來的茶水後,立刻就不醒人事了。
“此茶有益無害。”老人說著給謝煙雨沏了一杯熱茶,“以你現在的實力,這三青茶只會令你神清氣爽。請——”
謝煙雨想了想,結果茶杯,淺嘗了一口。
一股暖流下肚,在謝煙雨的腹中激蕩開來。不似之前那種迷蒙睡意,此刻的謝煙雨隻覺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如何?”老人問道。
“果然和之前的不同。”謝煙雨回道。
等到謝煙雨一杯茶下肚了,老人才繼續開口。
“謝小哥,在你的認知裡,何為‘魔’?”老人問道,然後聞了聞案台上“三青茶”的茶香。
“何為‘魔’?”謝煙雨倒是沒有一個完整的認知,“‘魔’與神對立,‘魔’應該就是那種沒有人性的存在吧。”
“嗯。”老人點了點頭,“卻是,‘魔’是失了人性,你所遇到的‘魔’正是由失去人性的人所化。”
“人真的可以變成‘魔’嗎?”謝煙雨接著問道,“為什麽他可以化作一團黑煙,為什麽可以不用接力就能懸浮於空中?”謝煙雨想把想知道的問題一股腦的問出來。
“謝小哥你應該知道隱宗。”老人並沒有回答這些問題,而是繼續說著,“隱宗除了那神秘的《歸元武典》之外,還有一項辛秘。”
謝煙雨靜靜地聽著。
“隱宗藏有一塊天外隕石,名為‘天魔石’。”老人接著說道,“此石乃是萬魔之源,世間的第一個‘魔’正是因此而生。”
“‘天魔石’?”謝煙雨插了一句,“難道‘魔’源自隱宗?”
“不錯。”老人接著說道,“隱宗先輩未免此石為禍人間,集結了當時眾多高手,合力鑄一爐鼎,將其封印在其中。”
“封印成功了?”謝煙雨問道。
“成功了。”老人肯定道。
“那我最近遇上的那‘魔’是?”謝煙雨接著問道。
“世上最初的那一個,也應該是世上僅存的那一個。”老人接著說道,“你能在其手下脫身,足見你實力已達當世頂峰。”
“等一下前輩,有些不對。”謝煙雨聽出了其中的漏洞,“既然那“魔”誕生於隱宗先輩的時代,那他現在豈不是有幾百歲了?還有,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有‘魔’的存在,莫非他這幾百年來都未曾在江湖上出沒?”
“不錯,此‘魔’確實幾百年來都不曾在江湖上出現。”老人繼續說道,“因為,此‘魔’一直寄生於隱宗族人身上,延續數百年,近來終於可以現身人世了。”
“嗯?”謝煙雨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既然是這樣,那前輩您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您究竟是什麽人?”
“不可說,不可說。”老人笑了笑,隨後不再開口。
“您——”太突然,謝煙雨隻覺一陣頭暈目眩,隨後便不醒人事了。
“‘魔’既然已經現世,那我也要完成我的使命了。”這樣說著,老人將案台上的“三青茶”一飲而盡,
這一杯茶水下肚,老人逐漸變換模樣,變成了一個樣貌不凡的青年。
“小桃,我們走吧。”他對著那小童說道。
……
等到謝煙雨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那茶究竟是什麽?我怎麽又昏過去了。”謝煙雨心中不解。
“不知道那前輩說得是真是假。”這樣想著,謝煙雨調用天地之氣,繼續朝著天鏡司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半天不到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燕雲城。
但等到謝煙雨走到天鏡司府門前的時候,卻是被眼前所見的一切嚇到了。
天鏡司內依舊是那些人,大家都在忙碌了,似乎什麽都未曾發生過。
“怎麽會這樣?”謝煙雨開始懷疑起自己來,“我在做夢嗎?之前這些人明明依舊完全失去了生機。”
“席官大人。”謝煙雨進入內部, 有人認出他來,對著他問候了一句。
來到天鏡司大殿,謝煙雨見到其他幾位席官大人正在議事。
“老六,你回來了。”雲司正開口說道,“坐吧。”
謝煙雨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然後開口問了一句:“這幾天有發生什麽事情嗎?”
“發生什麽事情?”雲司正反問了一句。
“哦,沒事,他們兩個有帶消息回來嗎?”謝煙雨想到了言長風和獨孤宇兩人。
“嗯。”雲司正點了點頭,“不過你們的膽子倒也是大,居然直接闖入隱宗駐地。你這麽些天,應該打探到什麽消息了吧。”
“殺害風三路風大人的應該就是隱宗的人。”謝煙雨想了想後說道,“是隱宗一直隱藏著的一個神秘人物。”
“你可要查探到此人究竟是誰?”雲司正接著問道。
“魔。”謝煙雨說道,“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確實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