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館內堂,趙銘一身華服靜坐在椅子上。
“謝兄弟,別來無恙。”趙銘開口說道,“請坐。”
謝煙雨找了位子坐下,鬼眼雙蛇兩人則是立身於其身後。
“謝兄弟回來此地是?”趙銘接著說道。
“趙公子,在下遇上了了一件難事,還請趙公子你可以伸以援手。”謝煙雨直言道。
“謝兄弟盡管直言。”趙銘隨後示意那些個仆人退了下去,隻將四名護衛留下。
隨後,謝煙雨就將袁紅衣四人失蹤一事詳盡告知,他希望趙銘能派人幫著查找這四人的下落。
“不知趙公子可有什麽辦法搭救他們?”謝煙雨接著問道。
“這嘛——”趙銘陷入了短暫的思考。謝煙雨剛剛同他所講的一些,絲毫沒有關於那神秘人的線索。
不過,既然那人讓孩子帶東西給謝煙雨,那這人現在極有可能帶著那四人藏身在燕雲城的某個地方。
“謝兄弟,被人劫走的是三名女子在加上一個孩子是吧?”趙銘同謝煙雨確認道。
“不錯,趙公子可是有了什麽頭緒?”謝煙雨明顯看上去有些著急,但很快他自己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逐漸冷靜下來。
“謝兄弟,你不用太過著急,既然這人送東西給你,想必之後還會有所行動,到時應該能從中得到什麽線索。”趙銘接著說道,“另外,若是想要藏匿四個人,也並非是什麽易事,這幾日,我會派我的人在這燕雲城中多加尋訪。”
“有勞趙公子了。”謝煙雨感謝道,“若是有了線索,還往趙公子能及時告知。”
“那是自然。”趙銘回道。“哦,對了,謝兄弟身後的兩位老先生是?”
“他們在江湖上有個外號,鬼眼雙蛇。”謝煙雨回了一句。
“哦。”趙銘明顯地楞了一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謝兄弟果然真人不露相。”趙銘接著說道,“兩位老先生,也請就坐吧。”
聽了趙銘這話,鬼眼雙蛇兩人齊齊看向謝煙雨,等待著他的指示。
謝煙雨伸手示意後,鬼眼雙蛇兩人才坐在了謝煙雨旁邊的兩個位置。
“謝兄弟,那本傳說中的《易經鍛骨》秘籍,現在可是在你的手中?”趙銘故意這樣問道。
他最早之前認為謝煙雨應該是金陵謝家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已故的謝家大少爺謝煙雨。現如今,他開始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了。
若眼前的這個謝大真的是金陵謝家的人,他實在沒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去搶天音寺的《易經鍛骨》。而且,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嫁禍給血刃門,未免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趙公子,你認為事實究竟是如何呢?”謝煙雨想著讓自己保持一種神秘感,從而影響趙銘對自己的判斷。
“鬼眼雙蛇於外殿引發騷亂,一年輕劍客偷入金光塔強搶《易經鍛骨》,這事不論如何,謝兄弟你都牽涉在其中。”趙銘接著說道。
“趙公子若是想知道詳情,等此事完畢,我定當知無不言。”謝煙雨說著站起身來,“找人的事勞趙公子你費心了,我先回客棧,看看那人有無消息傳過來。”
“也好,童月,送謝兄弟三人出去。”趙銘對著童月吩咐道。
“是,謝公子,請——”童月回道。
……
等到童月回來,趙銘開口說道:“本以為這謝大是金陵謝家的人,現今看來,他是愈發的神秘了。
” “主人。”趙銘身後的童雪出聲說道:“天音寺看守金光塔的是般若堂和戒律院兩名首座中的一人,謝公子他身上沒有絲毫的內力,縱容其劍術通神,也很難從那兩名首座手中奪得《易經鍛骨》才是。”
“這也是疑點之一。”趙銘接著說道,“他究竟——”
突然,趙銘停下了說話聲,緊接著他的臉一下子變的煞白。“咳、咳咳——”趙銘捂著胸口,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主人!”四名護衛齊聲說道,隨後,童月近前,自趙銘懷裡取出藥瓶,給他服了兩枚藥丸。
“咳,咳咳——”這藥一下肚,趙銘的症狀明顯緩解了許多。
“唉,如此看來,我的時日不多了。”趙銘此刻說話的聲音比起之前了虛弱了許多,不知是因為這病,還是因為他對於未來的不看好。
“主人,鬼醫很快就到了,那人參果我們必然能奪到手,到時您的病也會治好的。”童花開口說道。他精通醫理,自然知道這“人參果”是目前唯一可以治愈趙銘這病的藥物。
……
等到謝煙雨回到客棧,他並沒有收到什麽東西,看樣子,那人今日是不會再傳什麽訊息過來了。
回到房間,謝煙雨靜下心來,回憶著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一切。
“是血刃門的人嗎?”他心下想道,“不,不對,血刃門的人只會直接找上門來,不會費心思同我周旋。”
“天音寺的人也不大可能。”他接著想道,“至少,古川他是不會用這種手段的。”
“那究竟還有誰呢?”他繼續思考著,“究竟會是誰抓了他們呢?難道是弄月門的人?也只有他們,才會用這樣的方法。”
但謝煙雨現在還是無法肯定是誰做的,只能是根據對方後面提出的條件再作判斷了。
……
燕雲城,一間被人包了下來的客棧,袁紅衣、喜兒、張氏三人被關在其中一個房間之內。
她們三人被人下了軟骨散,連抬手都費力氣,很不用說想著逃跑了。
“哇、哇——”一個女人抱著不凡走進了房間。
這是袁紅衣她們所見到的第十六個人了,她們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麽每一次進來的都是不一樣的人,還有抓她們的究竟是什麽人。
“那個謝大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你們也該吐露實情了吧。”那女人開口說道。
“不凡,不凡他怎麽了!”袁紅衣費力開口問道,她想著走過去,但此刻的她實在是無能為力。
“他沒事,只是有點餓了罷了。那女人接著說道,“我再問你們,謝大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所知道的都說了。”袁紅衣努力張著嘴說話,“不凡他是無辜的,你們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