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樓殺手果然不簡單。”言長風看向血狐開口說道,“就讓我來會一會你。”說完,他手上短槍一挺,朝著血狐攻了過去。
“獨孤兄,你保護好凌大人。”謝煙雨開口說道,“我去助言兄一臂之力。”
謝煙雨通過剛剛血狐的動作,就清楚此人絕不簡單。未免言長風一人應付不過來,他還是決定上前幫把手。
言長風槍若遊龍,攻勢變幻不定。但血狐身形騰挪之間,輕易化解了言長風的攻勢。
隨後,謝煙雨提劍攻了過來。
謝煙雨一到,血狐隻覺壓力陡生。自天南峰一役後,謝煙雨出劍漸入無招境界,出劍自此不再拘泥於劍招,而是隨意而發,招未到意先至。
可惜謝煙雨為了隱藏實力,劍上沒有附加絲毫的真氣,雖然他現在本身也沒有內力。
血狐飛撤出一段距離後,雙方暫時停下了動作。
“這小子功力不濟,但劍法著實是厲害。”看著謝煙雨,血狐心下想道。隨後,他看向了獨孤宇護著的凌大人。
血狐此行的目的就是為凌大人,見謝煙雨不好對付,他也沒必要與其多加糾纏。
“言兄,我們要小心了。”謝煙雨見血狐面上神色陰晴不定,開口說道。
“凌天閣殺手絕沒有空手回去的時候,小心他對凌大人趁機發難。”言長風說道。
只見血狐身上殺氣又濃鬱了幾分,隨後一道紅影衝著謝煙雨和言長風所在的位置攻了過來。
“好快,謝兄,當心!”言長風說著挺槍朝著那紅影刺了過去,但短槍透體而過,那紅影什麽事情也沒有。
“言兄,這是‘殺氣留形’。”謝煙雨已經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隨後他轉身衝著凌大人所在的方向大喊:“凌大人!快閃開!”
聽到謝煙雨這話,獨孤宇立馬意識到情況不對。他立馬挺身擋在凌大人的身前。
血狐知道眼前這人實力遠不如自己,他直接結果了這人也費不了什麽時間。
感知到血狐此刻的殺心,謝煙雨微微皺眉,左手別到身後。而言長風已經明了那衝來的紅影是殺氣所凝聚的,所以他盡全力奔向凌大人那邊。
謝煙雨見狀,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他的左手緩緩張開。隨後,平地裡忽的一陣風起,緊接著一股無形的風牆擋在了血狐和獨孤宇之間。
因為這道風牆阻滯,血狐出手明顯慢了幾分。獨孤宇見狀,忙出掌進攻。
獨孤宇掌力後發而先至,血狐見此,不敢輕易硬接,加上感受到了面前的這道風牆,他選擇暫時後退一段距離。
這時,言長風已經趕到,他護在凌大人身前,雙眼緊緊地盯著血狐。
“莫非那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血狐心下生疑。他此刻已然失去先機,再出手,怕也是佔不到什麽便宜。
“小子,你們是保不住他的!”撂下這一句話,血狐人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其輕功高絕,身法詭異,謝煙雨等人阻擋他的進攻已經疲於應對。血狐想走,他們哪裡還能留得住。
“凌大人,你沒事吧。”言長風收起短槍問道。
“沒事。”凌大人此刻倒是很冷靜,“臨淵城距離這裡也沒多少路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
心知血狐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入夜之後,謝煙雨、言長風、獨孤宇三人輪有值守。
後半夜,輪到謝煙雨值守,他依靠著一棵大樹,看著面前的篝火,回想著一些事情。
“這《歸元武典》果然神妙,雖然沒有任何招式講解,但這上面所述的對於天地之氣的運使方法足以證明此功不愧為當世第一奇功。”謝煙雨心下想道。
那一日,謝煙雨廢去自身劍脈,使用無咎劍氣對抗衛震所用的天劫大陣。一開始,雙方也算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卻是讓謝煙雨畢生難忘。
衛震身上帶著那塊碧玉裡藏有《歸元武典》下冊的功法要訣,其感受到謝煙雨所發的無咎劍氣的劍意,直接自衛震懷裡飛了出來。
緊接著,無咎劍氣同天劫大陣衝擊引發滔天氣浪,直接將天南峰摧毀,衛震他首當其衝,身死當場。
就在謝煙雨以為自己也要死在這裡的時候,那碧玉似是有靈性一般,直接飛到謝煙雨的懷中,吸收了謝煙雨周身的氣浪能量。
但這氣浪太強,謝煙雨還是直接被震飛出去,自天南峰上跌落。
在下墜的過程之中,碧玉開始閃爍著光芒,謝煙雨也隨著這光芒進入到一種不可知的狀態。
謝煙雨身心飄離,不知不覺間便身在一片迷霧幻境之中,他隱隱約約間好似見到了一道模糊的白色身影。
“廢而後立,武道新生,萬法自然,天地歸元。”隨後,這一十六個字浮現於謝煙雨的面前。將這些字記下之後,謝煙雨便昏迷過去,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到謝煙雨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駕馬車之中。
“謝兄,你醒了。”坐在謝煙雨身旁的正是趙銘四護衛之一的童月。
“童月兄?我這是在哪兒?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謝煙雨心中滿是疑惑。
“我本在天南峰下打探情況,忽然發現天南峰之上風雲變幻,電閃雷鳴。”童月解釋道,“我心下生疑,本想上峰去一看究竟,但遠遠地就看到一道人影從天南峰之上落了下來。等我走近一看,發現居然是謝兄你。”
“多謝童月兄出手相救。”謝煙雨對著童月謝道,“那接下去你是要帶我去哪裡?”
“嗯?”童月一臉疑惑地看著謝煙雨,“謝兄你難道不知道天南峰上的情況?”
“童月兄此話何意?”謝煙雨也是滿臉不解。
“謝兄,五日前天南峰上江湖各門派死傷慘重,若非一劍客出手,峰上眾人怕是要全軍覆沒。”童月接著說道。
“五日前?我睡了有五天了?”謝煙雨接著說道。
“沒錯,我見謝兄身上無傷,應該只是昏迷過去了。”童月接著說道,“料想謝兄你必然知道天南峰上的一些情況,所以我準備帶你回去。”
“原來如此。”謝煙雨點了點頭。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他自己隻感覺在幻境之中呆了一小會兒,外面居然過去了五日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