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虎山山腳下等了一小會兒,謝煙雨見到鬼眼雙蛇兩人飛奔下來,隨後三人依照原定計劃迅速撤離這裡。
在安全回到客棧房間後,謝煙雨過去通知袁紅衣和張氏母女準備離開此地。
……
壽光城城門口,一駕馬車,兩名年老的車夫,加上車內的幾人,一行人安安穩穩地離開了此地。
馬車內,謝煙雨此時正懷抱著不凡。已經有好幾日了,他都沒有好好地親近這孩子。
不過,謝煙雨抱孩子的手法似乎是生疏了,不凡現在好像一直在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謝少俠,還是我來吧。”袁紅衣伸手就要過去抱這孩子。她本就喜歡小孩子,再加上這幾天下來,她和不凡之間也有感情了。
“好吧。”謝煙雨把孩子遞了過去。
這孩子到了袁紅衣的手裡,臉上的神情顯然放松了許多。沒多久,他便在袁紅衣的懷裡沉沉地睡過去了。
……
白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幕逐漸降臨。
將馬車拴好,謝煙雨同鬼眼雙蛇三人找了地方升起火來。
“劈劈啪啪”的柴火燃燒聲中,幾人的晚飯已經弄好。
吃完飯之後,喜兒陪孩子玩了一會兒。沒多久,天完全黑了下來,喜兒、張氏兩人帶著孩子會馬車上休息,而袁紅衣則是被謝煙雨留了下來。
“袁姑娘,趁著現在沒事,我將太虛觀的《太虛劍法》先教給你吧。”說著,謝煙雨拔出了身旁的三尺三。
衣不活被安排去守護馬車,衣不死則了是留下來。謝煙雨這樣安排,也是為了讓衣不死更好地了解《太虛劍法》。
“謝少俠,為何要教我《太虛劍法》?”袁紅衣對此有些不解,她本以為謝煙雨會將自家《孤陽劍法》的精要傳授與她。
“袁姑娘,你劍術底子不弱,但所見的劍法卻是不多。”謝煙雨解釋道,“所謂博采眾長,吸收其它劍法的精髓,袁姑娘你的劍術才能有較大的提升。”
“好,我明白了。”袁紅衣隨後請謝煙雨示范《太虛劍法》。
……
第二日,謝煙雨一行人繼續趕路。他們接下去要去的地方乃是太虛觀的所在地——禦清山。
謝煙雨和白振展此前已有約定,不論白振展在太虛觀勝負如何,他們兩人都會在禦清山下碰頭。
馬車不急不慢地在大路上行著,車前的鬼眼雙蛇雖然駕著馬車,但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在警戒著四周。
《易筋鍛骨》秘籍被搶這事已經過去有一日了,就算這個消息現在還沒有傳遍江湖,但天音寺那邊不可能沒有動作。
鬼眼雙蛇兩人在天音寺引動騷亂,天音寺門人就算再傻也能肯定他們兩人同秘籍被搶一事有關。
不過令鬼眼雙蛇感到奇怪的是,這一天一夜下來,什麽異常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好像謝煙雨搶走《易筋鍛骨》這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你們兩個不用過於緊張了。”謝煙雨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他從昨日開始就能感受到兩人緊繃的情緒。畢竟得罪的是天音寺,再加上兩人身份已經暴露,他們兩人此刻的擔心也是在所難免。
“謝少俠。”鬼眼雙蛇兩人同時打了聲招呼。
“要記住,以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除非是有人刻意地去觀察你們兩個,不然是不會有人能認出來的。”謝煙雨接著說了句,“放平心態,更何況就算被人察覺,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們。
” “是!”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有了謝煙雨的這句保證,他們兩人也是暫時安下心來。
衣不活知曉謝煙雨的身份,知道他有這樣的勢力以及實力。
衣不死在謝煙雨單槍匹馬搶到《易筋鍛骨》秘籍之後,內心只有佩服。要知道謝煙雨此刻身上是沒有絲毫內力的,沒有內力竟然能從天音寺高手的手中搶到這本秘籍,衣不死只能是心悅誠服。
“你們先去馬車裡歇一會吧,外面就交給我了。”謝煙雨說著在車前坐了下來。
“這——”衣不活有些遲疑。
“去吧。”謝煙雨擺了擺手。隨後,鬼眼雙蛇兩人依照吩咐入內歇息去了。
戴上鬥笠,謝煙雨依靠著車門,輕輕地揮動手中的馬鞭。
一駕普通的馬車,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車夫,這在大路上很常見,根本就不會有人過多地注意到這駕馬車。
但在今日,在大路上就是有人注意到了謝煙雨。
“是他,就是這小子!”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
謝煙雨微微抬起頭上的鬥笠看了過去,馬車前面此刻停著四人四騎。
為首一人是一位華服公子,看上去風度翩翩但眼帶淫邪,顯然不是什麽好人。
在這人身旁的是謝煙雨認識的,那人正是弄月門的問柳。
在那位華服公子和問柳後方的兩人皆是身著勁裝,一臉的嚴肅,應該是護衛之流。
“怎麽了,你認識這個車夫?”華服公子指了指謝煙雨說道。
“怎麽不認識,就是他壞了我的好事!”問柳咬牙切齒地回了句。
謝煙雨似乎能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們好好地呆在車裡,接下來的事情,交由我來解決。”
說完,謝煙雨走下了馬車。
“問柳姑娘,又見面了。”說著,謝煙雨緩步走了過去。
見謝煙雨靠近,問柳在那華服公子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什麽!竟然就是這小子!”那人說著皺起了眉頭。顯然,剛剛問柳同他說得應該就是謝煙雨一劍斬殺鐵漢一事了。
“顏公子,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問柳一臉可憐的模樣,“你武功這麽厲害,可要給我做主啊。”說著,她竟然留下兩行淚來。
從古至今,美人的眼淚最是惹人憐。
“哎呀。”這位顏公子伸手過去給問柳擦了擦眼淚。
“不哭,不哭,一切就交給本公子來解決。”說完,這位顏公子騎著馬來到了謝煙雨面前。
“小子,趕緊過去給問柳姑娘磕頭認錯,這樣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那人一臉的傲氣,似乎這樣的做法還是對謝煙雨的一種寬容。
謝煙雨微微搖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狂妄的話。“在下謝大,敢問這位公子,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哈——”那位顏公子隨後大笑一聲,“小子,你聽好了,本公子名為顏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