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是幾位席官大人在考驗你的能力?”言長風猜測道,“亦或者說,他們暫時還不完全信任你?”
“或許吧,畢竟是我們三個到天鏡司的那天發生了這事。”謝煙雨回道。
“那謝兄你是想我們一起調查此事?”言長風似乎能猜到謝煙雨的目的。
“哈。”謝煙雨笑了下,“言兄你果然厲害,被你看穿了。”
然後他接著說道:“我來這裡,誰都不認識,唯一熟悉的就是言兄和獨孤兄了,所以有事情只能是拜托你們兩位了。”
“謝兄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的。”獨孤宇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謝兄,風大人的屍體可還在?”言長風問道。
“不清楚,我找人問問。”謝煙雨回道。
……
因為凶手還未查明,所以風三路的屍體一直還未入葬。
謝煙雨帶著言長風和獨孤宇來到停放屍體的房間,不知幾位席官用了什麽,風三路的屍體保存完好,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
言長風掀開蓋在風三路屍體上的白布,開始檢查起屍體來。
“言兄你還會驗屍?”謝煙雨好奇地問道。
“略知一二吧。”言長風一臉認真地檢查著屍體上的傷口。
“言兄你究竟是什麽來頭?我怎麽感覺你什麽都會的樣子。”謝煙雨故意這樣子問了一句。
“沒什麽來頭,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言長風隨意的回了一句。
良久,言長風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屍體之後,轉頭看向謝煙雨問道:“謝兄你看不出風大人是怎麽死的嗎?”
“一劍斃命。”謝煙雨回道,“但我看不出他是死於何種劍招之下,也看不出這樣的傷口究竟是何種利劍所為。”
“風大人確實是被一劍斃命,而且是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言長風肯定地說道。
“不知覺的情況下,莫非是凶手是風大人認識的人?”謝煙雨問道。
“很有可能。”言長風接著說道,“因為風大人死後還保持著那種難以置信的神情。要麽是熟人一劍自他背後刺入,要麽就是凶手武功極高,風大人不相信有人能這樣子殺他。”
“嗯?”獨孤宇聽出了不對勁,“言兄,不是有可能是武功極高的人殺他的嗎,你為什麽說凶手很有可能是風大人所認識的人。”
“因為,如果真有那樣的高手存在的話,這案子,怕是查不下去了。”言長風接著說道,“能一劍殺死神兵衛的一位席官,這樣的高手,能有幾個呢?”
“額,好吧。”獨孤宇聽懂了言長風話裡的意思。
而且有那樣的高手在,那他所殺的就不單單是風三路一人了。
“風大人熟悉的人。”謝煙雨重複著這句話,“風大人熟悉的人,看樣子只能從這一點著手了。”
……
凶手就是謝煙雨,讓謝煙雨自己去查自己,他想著自己正好可以將目標鎖定在弄月門身上。
經過一日的調查,他了解到風三路那天曾接待過一名女子。他問其他幾位席官這件事情,他們都若有所指,那謝煙雨他也曾猜測個大概。
入夜,謝煙雨獨自一人來到了雲司正辦公的地方。
“雲大人?”謝煙雨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
“是。”謝煙雨推門進去,發現雲司正此刻還在處理著公文。
“老二你現在還在忙?”此刻房間內就他們兩人,謝煙雨立刻改變了稱呼。
“唉,事情太多,你也知道最近江湖紛爭不斷,天鏡司要消除門派之間的矛盾,實在是費工夫啊。”雲司正起身動了動脖子,“怎麽?找我有事?還是你已經查到線索了?”
“老二,
你聽說過‘弄月門’嗎?”謝煙雨近前,壓低了聲音。“是弄月門的人殺了風三路?”雲司正反問道。
“有這個可能。”謝煙雨回道,“風大人被殺的當天和弄月門的人接觸過。”
“有具體的證據沒有?”雲司正問道,“另外,弄月門的人風三路他早就認識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謝煙雨一臉無奈地看向雲司正,“看樣子,雲大人你也是懷疑我了。”
“哎,老六,我沒那個意思。”雲司正近前拍了拍謝煙雨的肩膀,“我是看你查出了這事才跟你多說幾句。畢竟,弄月門在江湖上的名聲,你也清楚。”
似乎怕謝煙雨加深誤會,雲司正又多說了兩句:“風三路和弄月門之間有所交情,這樣也方便我們神兵衛了解到一些江湖上的情報, 所以對於這事我和其他幾位席官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不過,凶手是弄月門的人可能性不大,你還是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吧。”
“好吧,那老二,這些天有沒有厲害的劍客在附近出現?”謝煙雨故意這樣問道。
“厲害的就只有你一個。”雲司正直接說道,“劍客方面,我們也調查過,凶手劍氣直接貫穿風三路身體之後,透體而出的劍氣還擦到了房間的窗戶。”
“哦,那你們查出什麽來沒有?”謝煙雨追問道。
“那股劍氣很是奇怪,看不出來是用何種劍法所發。”雲司正接著說道,“我們能告訴你的也就這些了,其他的就由你自己去查辦了。”
“夠了,多謝了。”謝煙雨回道。
在他準備離開房間之前,謝煙雨又走了回來。
“怎麽,你還有事情?”雲司正問道。
“嗯,老二,你說是不是隱宗的人做的?”謝煙雨問道。
“說說你的看法。”雲司正見謝煙雨似乎了解隱宗,一下子精神起來。
“隱宗自天南峰一役後,勢力獨霸江湖,再加上《歸元武典》神妙無比。連你們幾個都看不出來那劍傷,那極有可能就是《歸元武典》所造成的。”謝煙雨接著說道。
“隱宗方面我們之前卻是也有所懷疑,但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雲司正接著說道。
“這樣啊,我決定去試一試隱宗之人。”謝煙雨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是認真的?”雲司正也是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有這般的膽量。
“嗯。”謝煙雨點了點頭,“也算是為我自己洗清嫌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