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口中淡淡吐出一句話:
“輕則精神受損,重則植物人。”
這句話雖短,聽到它的白馬校長,身體卻猛的一怔。
什麽?!
他焦急的問道:“怎麽會那麽嚴重,只不過是多用了幾次精神震懾,怎麽可能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只不過是多用了幾次?”
老醫生搖搖頭,無奈的說道:“要是真像你說的,只不過是多用了幾次,那確實不會有多麽嚴重的後果,頂多昏過去一兩天罷了。”
“可是整個過程你也看到了,這可不是多用了幾次,而是多用了幾十甚至上百次了,這樣能不出事嘛!”
“年輕人,一輩子那麽長,何必去爭一時的勝負呢。”
白馬校長這才想起來,之前鄧鵬的臉色是有多麽的差。
自己其實也勸過他,現在的成績已經可以了,去掉前面幾個受到懲罰的隊伍,白馬已經能分配到很多資源了。
但這種時候,鄧鵬反而異常的執拗,沒有了資源的壓力,他就是單純的想看看自己這隻隊伍能夠走多遠。
以他目前的實力,和江北省最頂尖的那群人,差距有多大。
結果,就搞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白馬校長不死心的問道:“難道就沒有一點治療精神傷勢的辦法嗎?”
精神受傷,以往確實沒聽說過,但靈氣時代這麽多千奇百怪的靈物,難道就沒有一種能治療這個的嗎?
老醫生猶豫了一會,看著倒在地上,慘白著臉的鄧鵬,心中一軟,說道:“找醫院肯定沒用,但我們江北省有個叫異能管理局的組織,你可以找他們試試,他們就是專門研究精神力的。”
“異能管理局。”白馬校長在嘴上輕輕重複了幾句。
清水市也出現過異能者,他知道這個組織,是官方管理異能者的組織,裡面同樣也都是異能者。
異能者一身本領都在異能和精神力上,精神力方面的東西,找他們確實沒錯。
白馬校長道謝之後,將鄧鵬留在這治療身體後遺症,自己向主席台走去。
既然鄧鵬已經不行了,繼續比賽當然沒有了意義,況且他們一開始定的目標已經實現,真的沒必要繼續爭下去了。
幾分鍾後,總裁判在主席台大聲宣布道:
“因主要參賽人員受傷過重,白馬高中主動放棄後續比賽。”
漢鼎高中和台山一高沒有反應,另外一所同樣進入半決賽的平川高中,所有隊員卻都舒了一口氣。
對戰正式武者,咬咬牙他們還敢打敢拚,可是對戰掌握大成武技的鄧鵬,他們實在是怕了。
他們隊伍的正式武者,和鄧鵬剛剛淘汰的那個正式武者,實力相差不大,鄧鵬能淘汰掉那個正式武者,肯定就能淘汰掉他們的正式武者。
只是四進二的半決賽,變成了現在的三支隊伍,那麽後續要怎麽比?
台山一高,漢鼎高中,平川高中所有人,都抬起頭,齊刷刷的看向剛剛講話的總裁判,不只是這些人,所有人也都注視著這裡。
是臨時變換比賽規則,還是從淘汰的隊伍中選出一個補上,或是有別的解決方法?
好在,總裁判馬上給出了答案。
“鑒於還剩下三支隊伍,組委會決定,決賽提前進行,三支隊伍兩兩對決,勝者積一分,敗者扣一分,以積分多少定最後的名次。”
“第一局,漢鼎高中對戰平川高中。”
開始了!
許祖榮對著自家校長微微一笑,說道:“讓他們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漢鼎的厲害吧,這次聯賽的冠軍,一定是我們的!”
漢鼎高中剩下的四人,
齊齊大聲喊道:“漢鼎第一!”與漢鼎高中充盛的自信相比,平川高中的士氣就顯得微弱許多。
領隊的正式武者雖然同樣大聲的說起了戰前宣言,但大家回應的都不是很熱烈。
觀看比賽那麽久,誰強誰弱,怎麽可能沒看明白。
平川對上白馬都夠嗆,對上漢鼎,真的難。
就連平川的校長,對平川後續的比賽都持悲觀的態度。
一高的林懷和漢鼎的許祖榮,都是被總督這樣的強者點名表揚的人,而與之相反,平川的正式武者卻是被總督批評的那一批。
這麽明顯的對比,怎麽可能贏啊。
比賽開始,裁判宣讀選手出場順序。
其他不是很清楚情況的人,都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另外四個人排哪裡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但兩個隊伍的正式武者出場順序明顯不同。
漢鼎高中很痛快, 直接以許祖榮首發,而平川高中,正式武者領隊則是排在最後一位,與前幾次比賽的囂張跋扈,產生了很大的對比。
“平川怕了!沒有之前那股自信的氣勢了。”一個看的比較透徹的觀眾嗤笑了一聲。
“怎麽說?這排序還有什麽講究不成?”旁邊一個觀眾好奇的問道,他只是單純來看打鬥場面的,對裡面具體的含義不是非常清楚。
“你說為什麽平川的正式武者要最後出場,還不是因為他沒信心,知道自己鬥不過漢鼎的許祖榮,就想讓前面的見習武者隊友,盡可能多的消耗許祖榮的元氣,好讓他有一戰的機會,只要在正式武者的交鋒中贏了,比賽也就贏下一大半了。”
上一個觀眾,詳細的給他分析道。
“原來如此,我說呢,本來除了一高的那個小白臉林懷,其余正式武者都是第一個出場,現在怎麽變換方式了,原來平川是怕了啊。”
兩個人討論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句尖銳的女聲插了進來。
“小白臉?你怎麽能這麽說我的林懷哥哥!”
此話一出,整片區域都有些異動。
“什麽,有人敢罵我老公是小白臉,誰,老娘我撓死他!”
“林懷哥哥也是你能說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玩意!”
“怎麽我們台山市還有這樣的人啊,你這樣胡亂誹謗別人的人,活著就不感到羞愧嗎?”
......
剛剛說話的觀眾,臉都被嚇青了,自己就這麽隨口一說,怎麽這群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人,就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他連忙道歉,不再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