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嶽自己也是大吃一驚。
他差點就炸死自己。他本來想著要潛水登船的。
這種運輸船,外面有很多可以供攀登的地方,以他的本事,想要攀爬上去,完全不難。
只要順利進入運輸船內部,就可以輕輕松松的中心開花。
結果沒想到,水雷會那麽快就撞到運輸船。
那可是一千公斤級別的水雷啊!開玩笑……
一旦爆炸,渣都不剩。
無意中幸運避過一劫。
方紫玉轉頭看著楊嶽,眼神閃動,“你剛才是不是說,運輸船肯定不會爆炸的?”
楊嶽頓時汗顏。
我是這麽說……
可是,我也沒想到水雷會這麽快撞到運輸船啊!
誰想到江水的流速會那麽快。
那麽重的水雷,居然移動的這麽快。
這長江水流的力量也未免太強大了。
日!
好慘……
被女人打臉了。
但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就一口咬死不是我炸的,和我無關。你能咬我。
“不關我事。”
“不關你事?”
“當然。我可沒有辦法讓那麽大一艘運輸船爆炸。”
“那是怎麽回事?”
“你自己慢慢研究。反正不關我事。”
“嗯?”
方紫玉還真是被他唬住了。
她自己想想也是感覺不可能。畢竟好大的一艘運輸船呢!
事實上,此時此刻的她,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這件事。因為,運輸船徹底的被炸碎了。上面的日寇也是全部被撕碎。
那可是1000公斤的水雷。能夠有幾個人活下來?
爆炸過後的水面,幾乎是沒有任何活物的存在。
看不到活人。
運輸船上面的所有日寇應該都玉碎了。
“叮咚!”
“恭喜你成功摧毀日寇運輸船一艘。”
“你獲得一份特殊獎勵:美製弗萊徹級驅逐艦一艘。(條件未滿足。無法提取)。”
“恭喜你成功團滅日寇一個大隊。”
“你獲得一份特殊獎勵:國產輕步兵團裝備一份。”
“你獲得****經驗值。”
“你獲得100萬積分。”
信息紛至遝來。
楊嶽深呼吸。
冷靜。
冷靜。
低調。
低調。
切不可得意忘形。
這只是意外之喜。
水雷的爆炸是自己完全無法控制的。下次肯定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但是……
情不自禁的搓手。
還是感覺有些激動。一艘驅逐艦啊!一個步兵團的裝備啊!
說不激動就是假的。
他又不是冷血動物。
苦忍……
悄悄的兌換積分。
好家夥,他現在的積分都超過兩百萬了。
要是被打死的話,損失的可就是兩千萬發子彈了。那還得了?情不自禁的捏捏自己的耳垂,以示警告。
“叮咚!”
“積分兌換成功。”
“兌換得到的彈藥已經配屬到八路軍129師新一旅(李雲龍)。”
信息提示到來。
楊嶽這才放心。
畢竟是自己的本家。永遠都是優先配屬的對象。
這兩千萬發子彈配屬給了新一旅,肯定有大用。
“陳明。”方紫玉忽然叫道。
“什麽事?”楊嶽謹慎回應。
還以為是對方看出了自己的異常。心想這個女人好精明。
自己都已經是這麽竭力控制了,結果還是被她看出端倪。
厲害。
佩服。
下次必須離她遠一點。
“你知道這艘運輸船的上面,裝載是什麽鬼子嗎?”
“不知道啊!”
“是日寇的十二師團主力,第24聯隊的榮譽大隊。”
“哦。”
“你知道他們要去什麽地方嗎?”
“去攻打長沙?”
“不是。他們是要去南京。去南京參加頒獎儀式。”
“南京?”
“對!他們在之前的戰鬥中,曾經重創了我們第五戰區的部隊,所以獲得了日寇派遣軍司令部的嘉獎。板垣征四郎特別命令,讓第12師團派遣一個大隊到南京去接受嘉獎。以示榮耀。”
“哦!”
楊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難怪之前感覺有些不對。
就說嘛,日寇不可能從宜昌調集一個大隊去攻打長沙。
原來是要去南京參加頒獎儀式啊!
呵呵,結果半路……
“沒事。”
“什麽沒事?”
“日寇順流而下,也能到達南京。”
“你……”
方紫玉噎住。
然後搖搖頭。
對方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只不過,這些日寇到了南京以後,恐怕板垣征四郎只能是半夜招魂,然後給一群鬼魂頒獎了。
“你捅了馬蜂窩了。”
“為什麽?”
“這麽一支榮譽部隊出事,你覺得日寇會善罷甘休嗎?”
“哦!”
楊嶽不以為然。
捅馬蜂窩?有什麽大不了的?
好像自己捅的馬蜂窩也不少了。去到哪裡捅到哪裡。習慣就好。
正要說話。
忽然感覺周圍異常。
卻是方紫玉的話,似乎起作用了。
周圍的日寇炮艇似乎都是瘋了。整個武漢三鎮的日寇都要瘋了。
第12師團的一個榮譽大隊在這裡出事,被炸的整個大隊團滅,粉身碎骨,那還得了?小泉寬二郎和阿南惟幾都被驚動了。
“八嘎!”
“反擊!”
“反擊!”
阿南惟幾歇斯底裡的下令。
整個武漢三鎮的日寇,都是瞬間瘋狂起來。拚命的向戰場湧來。
“我們趕緊走吧!”方紫玉著急了。
“不用怕。”楊嶽鎮定自若的回應。
立刻逃命?
沒有必要。
日寇在附近沒有重炮。
沒有重炮,日寇的數量再多,也沒辦法到江面上來抓人。
隔著幾百米的距離,最多是將步兵炮調來。
說真的,楊嶽不怕日寇步兵炮。
只要沒有當場致命,他就不怕。
那麽多的炮艇,正好繼續攢裝備。
系統獎勵的步兵團裝備,可不包括122毫米榴彈炮。
只有消滅炮艇才有。
話說,一艘炮艇就是一門122毫米榴彈炮呢!
丁偉已經有了。孔捷還沒有呢!
怎麽也得幫孔捷攢幾門。孔捷是老實人。咱肯定不能欺負老實人不是?
當即端起14.5毫米狙擊步槍。
瞄準。
目標依然是油箱位置。
射擊。
“嘭!”
一聲炸響。
子彈出膛。
片刻之後,那艘炮艇化作一團火球。
好!
又搞定一艘。
“叮咚!”
果然獲得一門122毫米榴彈炮。
可惜,依然是配屬給了丁偉的新二旅。並沒有配屬給孔捷的獨立旅。
系統有點偏心啊!
楊嶽暗暗的怨念。
但是沒事。
孔捷還有機會。
今天說什麽也要幫孔捷攢上一門。
又鎖定一艘炮艇。
“砰!”
“砰!”
旁邊傳來槍響。
赫然是方紫玉連續開槍。
斜眼一看。發現是自己後方有小炮艇靠近。
“噠噠噠!”
“噠噠噠!”
小炮艇上面的九二式重機槍瘋狂掃射。
雖然距離很遠,在七八百米以上。但是,日寇重機槍集火射擊,對緝私快艇也是有點威脅的。好歹別人用的是重機槍不是?
幸好緝私快艇的周圍都安裝有防彈鋼板。可以在中短距離上有效阻擋7.62毫米子彈的攻擊。
日寇九二式重機槍使用的是7.7毫米機槍彈,倒也勉強可以擋得住。
被方紫玉擊斃的,都是日寇的機槍手。
都是一槍致命。
但是日寇也很瘋狂。被打死一個,立刻替補上來一個。
八五式狙擊步槍只能殺人。無法破壞器材。無法將日寇的重機槍打爆。所以,理論上,只要日寇沒有死光,還是有機會的。
“嘭!”
楊嶽開火。
又搞定一艘。
又獲得一門122毫米榴彈炮。
可惜依然是丁偉的。沒有孔捷的份。
湊到賴廣輝身邊。
“賴書記,她到底是什麽人?”
“自己人。”
賴廣輝透底了。
他當然不用擔心楊嶽泄密。
以這個家夥的本事,日本人想要抓住他,根本不可能。
至於重慶那邊,更是做夢。
“我就知道。”楊嶽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怎麽?”賴廣輝不明白。
“這麽漂亮的女人,肯定是臥底啊!”
“……”
賴廣輝無語。
這是什麽理由。信口開河。
楊嶽拿出一把八五式狙擊步槍,還有一袋子彈,遞給賴廣輝。
不知道賴書記的槍法如何。早知道就將林小梁帶來了。那個小家夥的槍法還是不錯的。可惜之前將他留給於元洲了。
主要是考慮到於元洲的身邊沒有什麽高手。如果將林小梁也帶走,於元洲就成孤家寡人了。
茅小春是近視眼。五米之外難辨雌雄。打槍什麽的就不要指望了。他也就是在水裡橫一下。
果然,賴廣輝的槍法一般。
但是也成功的吸引了部分日寇的注意力。
這對於方紫玉是有好處的。
“嘭!”
楊嶽又是一槍。
又搞定一艘日寇炮艇。
又獲得一門122毫米榴彈炮。
可惜依然是配屬給了丁偉。還是沒有孔捷的份。
暗暗的疑惑,莫非是丁偉的新二旅將有大戰事?
低頭來到方紫玉身邊。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板著臉了。免得她回頭向李雲龍告自己的黑狀。
女人都是很可怕的。
你看自己老姐,就將李雲龍抓的死死的。
就說自己是被老李給摟了,老李馬上就完蛋了。這樁婚事板上釘釘的。
萬一方紫玉也來這麽一招,自己還真是百口莫辯。
就她長的紅顏禍水這個級別,自己辯解說自己完全不心動,外人也不能信啊!
指不定老李會拿皮帶抽自己……
“方小姐,你是做什麽的啊?”努力擠出一點笑容。
“你先說說你的情況。”方紫玉頭也不回。
“我是楊嶽。”楊嶽隻好老老實實的承認。
“你……”方紫玉微微一怔。
然後,她嫣然一笑。
頓時仿佛九天仙子下凡。豔麗不可方物。
血雨紛飛的戰場,頓時增加了幾分溫柔。
楊嶽:……
什麽情況?
你笑什麽?
勾引我嗎?
不對……
她的笑容不對。
“原來是你。”她緩緩的說道。
“是我。”楊嶽提高警惕,“其他的就不用詳細介紹了吧。”
“不用。”方紫玉緩緩的說道,“我就是缺那麽一張相片。不然,我對你的了解,比你對你自己的了解都更加深刻。”
“你研究我?”楊嶽難以置信。
“對!”她直言不諱。
“為什麽?”楊嶽不解。
日寇研究自己不奇怪。她研究自己做什麽?
他還沒有自作多情到以為別人是喜歡上自己了。這樣的好事,絕對輪不到他、
她可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一看她就是熟女。
忽然……
悄悄的透視一下。
結果讓他有些意外。她居然還是沒嫁過人的。
“我的任務,就是將你勾引過來。”方紫玉笑語嫣然,“讓你為我所用。”
“你還說自己不是軍統的?”
“我是蔣夫人身邊的臥底。”
“哦……”
楊嶽無語。
難怪她來歷這麽神秘。
原來是蔣夫人身邊的人啊!比侍從室還要高級。
侍從室的那個葛葳,出場就很牛氣。沒想到這個方紫玉來頭更大,又漂亮, 又能打,莫非是蔣夫人的侍衛?
這一招也太毒了。
專門對自己施展美人計。
幸好我潔身自好,
咳咳。
咳咳。
有點臉紅……
這個糖衣炮彈很誘人哦。
要不要將糖衣吃掉,然後將炮彈扔回去?
打住!
打住!
想什麽呢?
你看李雲龍是怎麽掛的?
還糖衣吃掉?
炮彈打回去?
你一旦吃了糖衣,炮彈就沒辦法打回去了。
乖乖的等死吧……
“你還是用陳明的身份出現吧。”方紫玉說道,“我暫時還沒有勾引你的方案。”
“知道了。”楊嶽點點頭,“我會配合的。”
“並不是我親自出手。”
“什麽?”
“具體行動的是另外的人。”
“你……”
“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我要先完成解救蘇聯飛行員的任務。”
“好!”
這一點,楊嶽倒是沒有異議。
不管怎麽說,乾事業最重要。
搞破壞也是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