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嶽用力的搓搓臉。
陳川裝作沒有聽到。
這個純潔的孩子啊,難怪整天被魏和尚欺負。
一看就是社會閱歷少。沒有承受社會的毒打。
不過現在好了,你現在是先來的。以後魏和尚出現,輪到他是弟弟了。你可以反過來欺負他。
陳川還在仔細的檢查戰場。
可惜,鬼子在敗亡之前,已經燒掉了全部有價值的資料。地上全部都是灰燼。
電台?
沒發現。肯定被破壞掉了。
這樣的戰鬥,是不可能繳獲到電台的。但是電台零件也沒發現,的確有些怪異。
南部手槍……毀壞了。
鬼子的佐官刀……基本上也毀壞了。
最後一發火箭彈威力太大,幾乎是將有價值的東西都全部炸沒了。
陳川不甘心,繼續在地上仔細搜尋。
“這邊還有兩個鬼子活著。有一個可能是電報員。”
“也帶回去。”
“那你最好也給他一針。”
“我……”
楊嶽無語。
草,我這不是自殘嗎?
三個鬼子分別挨一針,自己就要挨三針,我擦,這超級待遇……
沒辦法,隻好是硬著頭皮進入026後勤倉庫,進入醫療室。閉著眼睛一頓操作猛如虎,總算是又搞到兩針麻醉劑。結果退出來以後,依然感覺有些手腳發軟。
“你沒事吧?”段鵬關切的問道,“要不要我背你?我力氣大。”
“不用。”楊嶽緩緩的說道。
感覺身體被掏空……
啊,不對,是感覺腦子一團漿糊。
好大一會兒以後,終於是逐漸的恢復了清醒。忽然發現老姐站在自己面前。
不會吧?
還眼花?
這麻醉劑的後遺症這麽持久?
居然迷迷糊糊的看到老姐了?
完蛋了。
再也不往自己的身上扎麻醉劑了……
“楊嶽!”
“楊嶽!”
老姐好像在吼叫。
聲音簡直是佛門獅子吼。每一個字都震動心房。
下一刻,楊嶽就蘇醒過來了。
自己沒有眼花。
的確是自己的老姐出現了。
不但是自己的老姐來了,好像他還帶來了不少人。
一個個都穿著便裝,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手裡拿著梭鏢,卻背著一大捆三八式步槍?感覺好像是地方上的武工隊?
“咳,咳……”楊嶽乾咳兩聲。
“你生病了?”老姐伸手按著楊嶽的額頭。
“我沒事。沒事。”楊嶽逐漸的冷靜下來,“你怎麽來了?還有,他們是什麽人?”
楊秀芹這才放心的將手拿開,“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沒生病。”楊嶽老老實實的說道,“就是剛才戰鬥太緊張,有點虛脫了。”
“你們也太誇張了。怎麽消滅了那麽多的鬼子?”楊秀芹難以置信的說道,“還活捉了鬼子的一個中佐?那是好大的官了。”
“還好吧……”楊嶽努力抖擻精神,“你帶來的都是些什麽人?”
“他們就是黃志勇率領的武工隊。”楊秀芹高興的說道,“我們知道這邊發生了戰鬥,於是就靠過來了。沒想到,才走到半路,戰鬥就結束了。”
“呵呵。”楊嶽這才放心。
難怪微縮地圖沒有顯示。原來剛才自己真的昏迷了一小會。
話說,
那個麻醉劑的後遺症真是不小。以後肯定得小心點。 “黃隊長!”
“黃隊長!”
楊秀芹揚手叫道。
一個敦敦實實的中年漢子過來了。
楊嶽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黃志勇。以後的獨立團六連連長。愣是用一個連擋住鬼子一個聯隊八小時。
這位黃連長的招牌形象就是笑容憨厚。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線。
現在也是如此。他正裂開嘴笑。眼睛眯細眯細的。
他沒有理由不高興。
那麽多的武器裝備,他都撿不贏。
你看那些沒出息的家夥,一個人就背七八隻步槍!也不嫌累!
有本事,你就將峽谷裡面存留的武器都全部搬走,一件不留。
“這位就是黃隊長。”楊秀芹給楊嶽介紹。
“他是……”黃志勇不認識楊嶽。
“我家小三。”楊秀芹介紹說道,“三個月前入伍那個。在新一團。”
“我不是小三。”楊嶽對這個詞語嚴重抵觸。
“你在家排行老三,我是你姐,我不叫你小三叫什麽?”
“我……”
楊嶽無語。
你可以叫我三子,或者老三。
但是萬萬不能叫小三啊!這個詞語聽起來怪怪的。我不接受。
黃志勇笑呵呵說道:“原來是小嶽嶽……”
楊嶽又是一頭黑線,“我不是小嶽嶽……”
“我們都是這麽叫的。”
“我……”
楊嶽很想說,那我叫你小勇勇?小黃黃?小志志?
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做弟弟的沒人權。明樓厲害吧?還不是一樣被老姐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乾脆閉嘴。
“叫你小嶽嶽有什麽問題?”果然,楊秀芹不滿的說道,“不要以為你加入了新一團,就看不起我們地方上的人!告訴你,我們打仗可不比你差!”
“主力部隊還是有主力部隊的好。 小嶽嶽,去了三個月,還習慣嗎?”黃志勇笑著說道。
“不習慣。”楊嶽很想堵住他的嘴。一臉的壞笑。
最後還是憋住。別人是英雄啊!
亮劍裡面最壯烈的幾個英雄之一。他必須尊敬。
“不習慣?那可不行。”黃志勇搖頭說道,“都三個月,還不習慣,那可是拖主力部隊的後腿了。”
“哎,你說什麽呢?誰拖主力部隊後腿了?”楊秀芹忽然間不幹了。
我說我的弟弟可以。但是你不能說啊!
那是我弟。我弟加入新一團。那是我弟的本事。
你要是看不起我弟,那就是看不起新一團,看不起主力部隊……
你知道我弟有多厲害嗎?
他一個人就打死了那麽多的鬼子!
“說錯,說錯。”黃志勇笑著打自己的嘴巴,“都是我嘴碎,莫怪,莫怪……”
“黃隊長,帶著你的人,盡可能的收集武器,我們去打阪田聯隊。”楊嶽語不驚人死不休。
現場頓時安靜。
黃志勇的笑容慢慢的凝固。
陳川也是愕然。
只有段鵬還是一臉迷糊。
楊秀芹忍不住又要伸手去摸楊嶽的額頭。
這家夥莫不是真的發燒了?
打阪田聯隊?那不是要去摸老虎的屁股嗎?
要知道,那可是阪田聯隊啊!一個聯隊啊!
豈是他們摸得的?
“楊嶽,你有什麽想法?”還是陳川最先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