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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梟雄》第211章:林中密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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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蒙和溫特各自帶了五個士兵,他們押著滿口求饒的漢斯來到了一片沒人的樹林。

 士兵在一顆有粗長樹乾伸出的櫟樹下面卸下了背後裝木柴的籮筐。

 「老樣子,先把他綁起來。」溫特對著一旁拿工具袋的士兵說道。

 押解的士兵從背後向漢斯的大腿用力地踹了一腳,這個緊張不安等待著發落的家夥慘叫了一聲,跪在了地上。另一個士兵提著工具袋走了過來,他沒有選擇捆住漢斯的雙腿,反而是先脫下了他那髒兮兮的綁帶鞋。

 漢斯看著裝滿木柴的柴筐,仿佛預感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他大喊救命,雙腿如同逃命的山羊一般瘋狂地蹬了起來,甚至還踹了脫他鞋的士兵一腳。

 押解漢斯的士兵抬起頭,看到西蒙正在用不滿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說你怎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你這個***,給我老實點!」士兵感覺自己被漢斯挑釁了,於是生氣地掄起拳頭對著身下可憐蟲的腦袋狠狠地來了幾下,這下漢斯便很「聽話」地不再掙扎了,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了。

 「他暈過去了。」提工具袋的士兵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條扎實的皮帶,緊緊地捆束住了漢斯的雙腿。

 「把他吊起來,繩子別套他的脖子,套他的雙臂腋下。」溫特又發話了。

 兩個士兵七手八腳地將漢斯綁了起來,接著,他們將繩子的另一頭甩過樹乾,將暈過去的漢斯吊了起來。

 負責點火的士兵將樹旁籮筐裡的木柴一根根地放在了漢斯腳下半米的地面,不一會兒,在燧石有規律的碰擊聲中,小小的火星點燃了引火麻和乾草,幼小的火苗開始吞噬木柴。

 「太高了,把他放低點。」溫特見火堆燃起的火沒那麽大,還不足以灼傷漢斯,但是又怕添柴火燒得過旺讓漢斯痛到失去言語能力,於是便讓士兵將纏繞在樹上的繩子松開些。

 不一會兒,滾滾熱浪便燙醒了漢斯,這個家夥睜開眼睛後顯然被自己的糟糕處境給嚇壞了。一旁的溫特走上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是他想要的審訊環境。

 「你是誰?」溫特見漢斯腳底的火還沒完全燃燒起來,

便打算拖延一下時間,打擊打擊他的心理防線。

 「來自桑圖瓦的漢斯。」漢斯的額頭滲出了細汗,腳趾頭動了起來,看來他已經開始感受到火苗的蜇咬了。

 「哈,桑圖瓦,上洛林公爵的領地,」溫特的嘴角翹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我聽說海因裡希國王將年僅二十歲的格蓓爾佳公主嫁給了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的上洛林公爵,他們嚴格地說應該算是盟友。而這一次王國遭遇異教徒入侵,詭計多端的上洛林公爵非但沒出兵,還派了你們這些雜碎到營地裡散布令人恐慌的謠言,是麽?」

 火苗吞噬了離它最近的幾根細樹枝,一點點地長高,努力地想要夠到漢斯的腳板底。

 「***的別胡說八道了,我只是一個無辜的流浪……」漢斯焦急了起來,他的話還沒說完,腹部便被一旁的士兵打了一拳。他如同一隻喝醉的蝦子,在半空中不由自主地蜷縮了起來。

 「注意,你現在正在和尊貴的男爵大人說話,如果你不想挨更多打,浪費更多時間然後被活活烤熟,那就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士兵施虐地舔了舔嘴唇。

 「抱歉,抱歉,男爵大人,我想說的是,我只是一個無辜的卑微流浪者,我沒有為任何人效勞。如果我因為醉酒說出的蠢話給高貴的您帶來了困擾,我乞求您能饒過我卑微的性命,我願意為您乾任何事情!」漢斯漲紅了臉,快速地說道。他已經開始感受到腳底傳來的痛楚了。

 溫特很滿意漢斯那謙卑祈求憐憫的新態度,不過,這可不他真正想要的。

 「謊話連篇的家

 夥。看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講真話的。」西蒙歎了口氣,一邊搖頭一邊走開。

 漢斯已經開始滿頭大汗地在空中掙扎了,這回不用士兵打他的腹部,他自己就蜷縮了起來,想要讓腳離火遠點。

 「你聽從了誰的指示在軍營裡散播謠言?既然你不是為上洛林公爵效勞,那是為了誰呢?」溫特不緊不慢地問道,而此時正在被火灼燒的漢斯可是越來越急了。

 「不,我沒有聽從誰的指示,我只是喝醉了酒,不受控制地說了些混帳話,就這麽簡單!」漢斯恐懼地拚命搖頭。他的褲子變得焦黑,一股淡淡的糊味開始在四周彌漫。

 「就這麽簡單?你確定?」

 「是的是的我確定!看在上帝的份上,***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麽?」漢斯的腳已經開始被烈焰直接灼燒到了。旺盛的火苗如同一隻小貓一下下地舔舐著漢斯,每一次都讓他痛苦地慘叫出聲。

 溫特示意旁邊樹下待命的士兵將繩子拉高點。現在漢斯的狀態可不太妙,再多燒一會兒說不定他就無法思考了,那樣可就失去審訊的意義了。

 「他給了你多少報酬,值得你如此守口如瓶?」溫特看了看漢斯被燒得有點發烏的腳,繼續對他說道,「說實話,我已經快失去耐心了。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誰在指使,然後在公國貴族的會議上作證,事情結束後,我會派四個士兵把你護送到意大利王國,給你五枚質量上乘的銀幣,足夠你去任何地方隱姓埋名當一個富足的自由農了。」

 「不然的話,你得在這棵樹上掛一整晚,看著自己一點點地被烤熟,然後被野狼分食。」西蒙補充道。

 漢斯的臉上出現遲疑和猶豫。溫特說的沒錯,他只是個拿錢辦事的小角色,雖然這是違背行規遭人唾棄的背叛行徑,但在自己的命面前,他有什麽必要跟維護自己的至親一般維護一個素不相識的雇主呢?

 大不了就如溫特說的,等事情結束之後,遠走高飛,開始新的生活。這麽廣闊的世界,之前的雇主真的會為自己這麽一個小角色花大價錢追殺自己麽?

 「快放我下來,我說,我說!」漢斯已經快抵達忍耐的極限了。他感覺到勒著下腋的繩子被士兵猛地一拽,被高高吊起的他終於逃離了高溫煉獄,四周吹來的輕風從來沒有這麽令人舒適過。

 士兵們很快將營火熄滅,然後將漢斯從樹上放了下來。他看著一旁燒得焦黑發白的余燼,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氣,但是很快,腳上被燒傷的痛感開始逐漸侵佔他的大腦。

 「說吧。」溫特毫無憐憫,一邊說著,一邊從劍鞘抽出劍,這讓漢斯的心又提了起來。

 「雇主是一個神秘的人,應該是個貴族,」漢斯經過這麽一番折磨,顯然已經被嚇破膽子了,他看著溫特手裡鋒利的武裝劍,不敢說半句假話,「他戴著一頂非常寬松肥大的暗色風帽,穿著一件同樣寬大的長袍,看上去想要刻意遮掩他的身份。他每次都選擇在晚上和我們在河邊的營地碰面,雖然光線昏暗,但我還是注意到了他的鹿皮短靴,那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漢斯的話沒錯。這個時期大部分在鄉村生活的農民都是不穿鞋子的,就算有鞋子穿的也是很簡陋,大部分都是木底鞋和草鞋。能穿鹿皮短靴的除了富裕的商人也就只有貴族了。

 以目前的形式來看,在駐軍的營地裡伐倒一顆樹隨便砸死十個有身份的人,裡面能有九個是貴族。所以,那個雇主是商人的可能性非常小。

 「這個雇主,他是一個人單獨去找你們的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是什麽樣的?」

 「他每次都帶著兩個壯漢保護他,一個是光頭臉上蒙著面巾,另一個我只知道是個金發。雇主從來不會直接和我們說話,每句話都是那個光頭轉述給我們的。他從來隻

 會在那兩個護衛的身後遠遠地看著,從不接近我們。」

 「哈,這隻狡猾的老鼠還挺謹慎。」西蒙有些失望地想道。

 朗格的私人護衛長什麽樣子就算化成灰西蒙都能認出來,根本就沒人是光頭。而另外一個金發,這個特征實在是太普遍了,完全沒有什麽參考價值。

 不過想想也是,他都把自己捂得那麽嚴實了,而且盡量不讓這些乾髒活兒的人聽到自己的聲音了,怎麽可能還會在自己的兩個轉述命令的手下身上露餡。

 「雇主有多高?胖還是瘦?」溫特沒有放棄,他想盡量從漢斯的嘴中撬出很多信息。

 「和他差不多高,」漢斯朝旁邊一個拿著火把的士兵努了努嘴巴,「人很瘦。」

 西蒙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那個女乾佞小人的身影。就算目前的線索僅僅是猜測,但西蒙還是在心中默默地認定了這件事背後的主使人。

 「沒有更多了?」溫特提著劍,上前了兩步。

 漢斯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我發誓我已經說了全部了,就算大人您把我重新放在火上烤,我說不出更多了!拜托您了,銀幣我也不要了,該說的都說了,求求您放我走吧!」躺在地上的漢斯顧不上腿部鑽心的痛苦,瘋狂地扭動起來,像極了一條大蚯蚓。

 「放你走?」溫特像是聽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不禁嗤笑了出來,「放你回去警告你的同伴和雇主?」

 「不,不,我發誓我不會這麽做,」漢斯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在又驚又怕的狀態下又說出了蠢話,「以主的名義。」

 「以主的名義?哈,你不配。」

 「您說的對, 您說的對,但是,我,我……您沒必要殺我,您讓我指認任何人我都可以作證,」漢斯急得都快哭出聲了,他自始至終不過是一塊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我乞求您的憐憫,高貴的大人,就像先前我們說好的一樣。」

 溫特和西蒙互換了一下眼神,看上去漢斯確實已經毫無保留地交代了所有他所知道的。西蒙搖了搖頭,溫特心領神會地收起了劍,對著士兵說道:「把他捆起來,嘴用布捂上,帶回去嚴加看守。」

 士兵沉默地捆好了漢斯,這回漢斯得被架著走回去了,他的腿被燒傷得有些嚴重。

 收拾好了這一切,他們離開了那片荒無人煙的樹林。

 樹林剛剛還擁有著令人安全感十足的火光,這會兒又重新被黑暗所籠罩。一陣微風吹過,這裡不再有漢斯痛苦的低吟,只有樹葉窸窸窣窣的聲響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狼叫。

 一個孤單的身影扒開灌木叢,走到了尚存余溫的營火旁,抬頭看了看漸行漸遠的火把光亮,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隨後寂靜無聲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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