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接受眼前的事實，冷芩充滿好奇的問:“剛剛對戰的時候，是你在操控外骨骼?”

　冷小妖點頭:“是的。”

　“我有那麽多破綻嗎?”

　冷小妖措辭了好久，搖搖頭道:“不多不多，這是模擬數萬億次的結果，普通人絕對不是姐姐的對手。”

　夏哲在心裡吐槽:“她的目標可不是普通人。”

　冷小妖說完，有些忐忑:“姐姐，你會不會不喜歡我?”

　“怎麽會，世界上第一個真正的AI是我妹妹，高興還來不及呢。”冷芩說著，瞪了眼夏哲，朝冷小妖叮囑，“以後他再出亂七八糟的餿主意，不要理他，姐姐會好好照顧你的。”

　“哦。”冷小妖點點頭。

　“……”夏哲內心繼續吐槽，“怎麽就餿主意了，你不打的也挺開心的嗎！”

　冷芩眨眨眼，問道:“以後也幫我繼續提升好不好?”

　“嗯?”不等冷小妖回答，夏哲趕緊阻止，“你還提升，你提升什麽，別鬧！”

　冷芩推開他:“起開起開，別打擾我和妹妹說話，對了，願賭服輸是不是，那我提要求了。”

　冷芩的下限比他高多了，應該不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

　夏哲給自己安慰，破罐子破摔的問道:“這麽快就想好了?什麽要求，說吧！”

　冷芩冷笑道:“從現在開始，一天之內你和我說話，末尾必須帶一個‘喵’，你不是喜歡‘喵喵喵’嗎，我讓你‘喵’個夠！”

　夏哲:“噗！！！”

　“你不服?”冷芩握拳。

　夏哲一臉痛苦:“我服！”

　冷芩晃了晃拳頭:“嗯?”

　夏哲羞恥捂臉:“服了喵。”

　冷芩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特開心，賊開心，super開心！

　冷小妖在旁邊瑟瑟發抖，一半是想笑憋的，一半是害怕。

　姐姐太恐怖了！

　……

　《盜夢空間》的體量不大，一眾審核員通宵達旦，已經接近通關。

　就在他們準備一口氣通關的時候，因為過度遊戲超過時限，被系統強製登出了。

　看著窗外的朝陽，一群審核員非常無語，玩到關鍵時刻呢！

　都已經早上了，肯定不能回家休息，大家去衛生間洗漱，就為了這種時刻，很多人都在辦公室準備了洗漱用品，甚至有人還備了衣服。

　坐在食堂吃早餐，呂方還在回味著劇情:“我總算弄懂劇情了。”

　崔明點頭:“我也是，主角和梅爾在深層夢境被困五十年，他為了離開深層夢境，給梅爾不斷灌輸這裡是夢境的潛意識，並帶著她自殺回到現實，沒想到梅爾把記憶和陀螺圖騰封印，回到現實後，仍認為自己在夢境中，這才導致自殺悲劇。”

　“是啊，玩到這的時候，我人都不好了，遊戲裡頻繁出現的梅爾，應該是主角的潛意識，他太愧疚了，所以潛意識裡的梅爾一直想帶他回到夢境深層。

　玩了這個遊戲，突然有點恐慌，到底什麽是夢境，什麽是現實。”呂方說話的時候，見崔明在手環的虛擬光屏上點啊點，打開購物界面，好奇的問道，“你要買什麽?”

　崔明:“陀螺！”

　呂方立刻說道:“給我也買一個。”

　崔明果斷拒絕:“滾，你自己找個專屬物品。”

　每個審核員代入感都很深，吃完早餐，一邊湊堆討論劇情，一邊等著強製休息時間過去，準備重新進遊戲。

　……

　夏哲今天起的也很早，他決定避開冷芩，趕緊吃完飯悄悄溜走，在一天時限過去後再回來。

　這應該不算他耍賴，只是合理的鑽了空子！

　誰知他剛洗漱完，一回頭，就看到冷芩站在後面盯著他。

　“你要嚇死我啊……”夏哲剛想結束，見冷芩用目光提醒他，咬牙補充，“喵！”

　看到冷芩露出得意的愉悅表情，夏哲恨啊，人工智能搭配外骨骼都製裁不了她了嗎。

　他決定閉口不言，不說話就沒問題了，早知道應該學習手語備用的！

　冷芩不放過他:“你今天怎麽起來這麽早?”

　夏哲做了個吃早餐的手勢，表示自己餓了。

　冷芩扒開他的手，摟住他的脖子，嘟著嘴:“我看不懂手勢，你快說。”

　夏哲咬牙:“餓了……喵！”

　“噗！”

　冷芩忍不住了，笑趴在夏哲胸口，拳頭啪啪在他肩上捶著。

　夏哲:“…………………………”

　久久無語，他只能安慰自己，打boss的過程就是失敗再戰，再失敗繼續戰，不斷A過去，總有一天會贏的。

　不管怎麽說，這次也打到二階段了不是！

　見冷芩趴在他身上笑的顫啊顫，夏哲忍不了，脫口而出的一刹那就後悔了，我為什麽要說話:“你別笑了……喵！”

　“哈哈哈。”冷芩又控制不住了。

　夏哲:?(?`?′?)?

　早上到遊戲部，宋揚沒注意到夏哲臉色不對，跑過來說道:“你覺得這遊戲會不會提高分級啊，比如劃分到18+裡，代入感太強，萬一有人真的受影響，分不清虛擬空間、夢境和現實怎麽辦?”

　夏哲沒聽到，他正在琢磨怎麽才能扳回一局，雖說報仇十年不晚，但是也要有計劃才行。

　以前是他太正直，看來有必要針對冷芩的弱點下手，而且要讓她接招才行。

　見他一副積攢小宇宙的模樣，宋揚伸手在他勉強晃了晃。

　夏哲這才回過神:“幹什麽mi……咳咳，幹什麽?”

　宋揚狐疑的看看他:“我說咱們這遊戲會不會劃分到18+?”

　“不知道，應該不至於。”

　夏哲也拿不準，虛擬空間的存在，會讓玩家對遊戲中的夢境概念更有感觸，也會有更強的代入感。

　玩家太多，總會有極個別人受到影響，他能做的就是事前提醒，具體該怎麽評級，還是要看星娛監理會。

　傍晚，呂方完成最後一道關卡，成功回家。

　看著庭院裡的女兒，雖然不是真實的，但是他心裡卻湧出強烈又複雜的感情，如釋重負的同時又有些想哭。

　這時主角不再受他控制，從兜裡拿出圖騰陀螺，在桌上輕輕一轉，走向庭院裡的孩子。

　呂方的目光跟著主角的背影，但很快就被桌上的陀螺吸引。

　陀螺轉啊轉，轉啊轉。

　呂方內心不知不覺的揪了起來，默念:“停下啊，停下。”

　然而，畫面漸漸模糊，變得漆黑一片。

　這一瞬間，呂方突然十分驚悚。

　“檢測到用戶情緒波動過大，現在強製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