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火與劍之最後的國界》歸途遇險
在炸毀了重型加農炮後,徹辰和彼得原本想原路返回的。可是當他看到前方人影重重的時候,徹辰停住了腳步並拽住了彼得。

“彼得,我們不能返回修道院。”徹辰對彼得說道。

“為什麽?你沒看見瑞典人已經開始搜捕我們了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徹辰的那一拽差點把彼得拽倒了,他好不容易定住身子,現在又聽徹辰說不能返回修道院,心裡真是焦急無比。

“正是因為他們在搜捕我們,我嗎才不能返回修道院。瑞典人一定猜的到了我們會返回修道院,這並不需要多大的智力。那裡肯定是他們重點防守的地方,現在我們過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徹辰分析道。

彼得也冷靜了下來。他覺得徹辰說的的確有道理。

“那我們往哪裡逃?”彼得問道。

“我們往相反的方向逃,瑞典人一定猜不到。”徹辰說道。

於是,二人朝著與人流相反的方向走去。途中,他們還碰到了弗熱什卓維奇和阿爾維德·維登貝格,可是二人隻專注於往修道院的方向去圍堵,絲毫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走了相反的方向。

就這樣,徹辰和彼得奇跡般地逃出了瑞典軍營。

逃出了瑞典軍隊的營地後,徹辰和彼得在瓦多瓦采分了手。彼得原本是斯特凡·恰爾涅茨基總兵的部下,現在總兵重新舉起了反抗瑞典人的大旗,彼得決定去投靠他,繼續為國效力。

而徹辰則決定返回立陶宛。亞努什打了敗仗被迫退到蒂科青的城堡,而皮德羅叔叔他們是否也和亞努什一齊困在了城堡裡面亦或是被俘或者戰死了,不弄清楚這一切,徹辰的心裡就時刻地不安。雖然他也記掛著斯帕索庫科茨基神父和娜塔莉他們,可是一想到距離瑞典人撤出包圍還有十幾天,徹辰實在是等不及。

再者說他們摧毀了瑞典人的重型加農炮,沒有了這一最大的威脅,靠著科爾德茨基院長和娜塔莉他們是絕對能守到阿爾維德·維登貝格退兵的那一天的,對此徹辰並不擔心。

這之後,二人一個朝著利沃夫的方向,一個朝著立陶宛的方向開始了自己的旅程。

徹辰獨自走了十天。這十天裡,他路過無數被燒成了灰燼地村莊。隨著波蘭人的反抗意識的覺醒,瑞典軍隊及其仆從軍們對起義者的鎮壓也是越來越殘酷。他們動輒將一整個村子的人全部吊死,然後將空無一人的村子燒成灰燼。每一口水井裡都填滿了遇難者的屍體,即使是寒冬,遠遠的也能問道屍體散發出來的屍臭。

一路上,徹辰也碰到過幾隊“完成任務”返回的瑞典士兵,他們攔下了徹辰並進行了盤查。那封卡爾十世交給徹辰的通行證幫了大忙,只要徹辰一拿出通行證,這些瑞典士兵就恭恭敬敬地放了行。他們把徹辰當做了自己人,而且是有身份的自己人。

不過如果是遇到義軍,這一招不僅不好使,反而會給徹辰帶來滅頂之災。所以遇到這種情況,徹辰一般假裝自己是一位某位領主的手下,正在為自己的主人送信。他穿著波蘭民兵的製服,倒也沒人懷疑他。

可有一次,這套把戲不靈了。一隊波蘭義軍不由分說地講徹辰帶到了他們的營地,任憑徹辰如何解釋自己的任務是如何的重要、時間是如何的緊急。

這隊波蘭義軍回到營地後將徹辰扔在一圈柵欄裡面就不管了。徹辰發現,和自己一樣被關在柵欄裡面的還有好幾個人。看穿著,他們中既有貴族也有農民還有商人。顯然這些起義軍的士兵抓人並沒有明確的目標。

徹辰又仔細地打量了下這個義軍的營地。

這個營寨扎在一片四周盡是森林和沼澤的平地上,地勢穩固。如果是春季或者夏季,這個營地是絕對難以攻破的,因為誰都無法渡過這一片險惡的沼地。可現在還是寒冷地冬天,沼澤地也凍得堅硬。營地的地面上面鋪了厚厚一層樅樹和松樹枝條,這樣既能防滑又能保持溫暖和乾燥。營地裡有十數間用泥土和粗原木臨時趕搭的小屋,這些小屋的屋頂都鋪著樹枝和茅草。還有一些小棚子,或許是用來堆放物資和牲畜。

大多數的士兵蹲在露天的篝火旁邊取暖,他們穿著羊皮衣和長袍來避寒。還有一些士兵則有的在明亮的火堆旁邊坐著或躺著,把松樹枝添進去;有的則在撥著灰燼和殘渣,撩起一股刺鼻的燒肉氣味。一簇簇篝火之間,堆放著一堆堆的武器;這些武器近在手邊,需要的時候,人人都可以立即取用。

徹辰看到這些武器,心裡好生奇怪。因為武器中除了火槍、長矛、錘子、短柄的手斧外,竟然還有銅斧、青銅劍等老古董,這些在其他國家早就進了收藏家的收藏室內,可這些人還把它們當做武器來用。

在另外的一處火堆旁邊只有寥寥幾匹馬,顯然這是義軍中有身份的人的坐騎。可這些馬矮小的就和驢一樣,徹辰簡直無法想象在戰鬥中它們怎麽和瑞典騎兵的高頭大馬去對抗。

過了一會,一個指揮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對柵欄裡的所有人說道:“各位,我們今天有要去揍瑞典佬。我相信各位都是愛國之人,對那些侵略者也是深惡痛絕的。”

言下之意,這位指揮官是希望徹辰這些人自願的加入他的隊伍。

可聽他這麽一說,柵欄裡的人都默不作聲。

徹辰抬起了頭看了這名起義軍的指揮官一眼。這位指揮官很年輕,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他有著一張充滿朝氣的臉,身上穿著一件貴族長裝,卻未披甲。指揮官的腰上別著一把馬刀,刀柄上鍍著的黃銅已脫落殆盡,露出的部分滿是鏽痕。

徹辰看向這位指揮官的時候,指揮官也恰好眼神轉過看到了徹辰的身上。他見徹辰穿著波蘭軍隊的製服,還看著自己,不免有些好奇。於是他命人將徹辰帶了出來。

“你是個軍人?”指揮官問道。

“是的,我是米哈烏·沃羅德雅夫茨基上校的士兵。”徹辰扯謊道。

“米哈烏上校?他不是在立陶宛嗎?你怎麽會跑到這裡來?”年輕的指揮官有些懷疑。

“是這樣的,我是為上校給斯特凡·恰爾涅茨基總兵送一封信。”徹辰繼續扯謊道。

“那你的馬呢?我的信使先生,不要告訴我你從立陶宛走到這裡又走回去的。”年輕的指揮官譏笑道。他覺得徹辰這個謊話說的真是再沒水平沒有了。

“我原本是騎馬的,可是在半途我的馬被瑞典人搶走了。他們還給了我一張一文不值的白條。”徹辰辯解道。

年輕的指揮官點了點頭,這的確是瑞典佬慣用的伎倆。他好像相信了徹辰的話,正當徹辰放下一顆心的時候,指揮官對他說道:“既然你是一名軍人,那麽等會的行動你也一起參加。我們人手很緊,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

說完,不由分說便讓人將徹辰帶了出來,並給了他一根短矛。

就這樣,徹辰稀裡糊塗地成了一名義軍的士兵。而其他的人也是同樣地命運,不管願意與否,他們都領到了一支短矛。

午飯過後,這支義軍留下十幾人看守營地,其余的三百多人在這位年輕的指揮官的帶領下出發了。

他們的目標是一條大路,這條大路從巴爾諾維奇通往布列斯特。嚴格地說,這不是一條真正的大路,而是一條鄉間的通道,應該是最近幾年剛從樹林裡開辟出來,路面高高低低,難以通行,但士兵和馬車畢竟能夠通過。路的兩邊都有高高的樹木,為了放寬路面,老松樹給斫掉了。榛子樹叢長得很密,有些地方整個森林都成了它們的世界。

那名年輕的指揮官(從身邊的一名那麽那裡,徹辰得知這名指揮官也叫斯特凡,是一名有錢的貴族莊園主)選擇了一個拐彎的地方,這個打伏擊的位置是極佳的。在這裡,地形使得前進的對方既看不遠,又無法後退,也來不及擺開陣勢。他就在那裡佔領了小路的兩邊,下令等待敵人。

時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起義軍等待的敵人還沒用出現,不少人等得越來越厭煩了。他們抓耳撓腮,覺得風吹過樹木的呼嘯聲吵的煩人。

徹辰身邊的一個老兵從口袋裡摸出一袋水煙,竟然準備抽起煙來。這一動作嚇了徹辰一跳,他趕忙將老兵的煙管一把抓過手裡。

那老兵剛想上來搶奪,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家夥突然用手捂住了老兵的嘴,因為路上傳來了烏鴉的哇哇聲。

“噓!”他說。“那是個信號。”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工夫,路上出現了一匹馬,那馬走在道路上一點聲音有沒有,顯然馬蹄裹著東西。騎者來到拐彎處直起身子,他左顧右盼,突然聽到叢林裡傳來一聲對於哇哇哇的烏鴉聲的回答,就立即潛入森林,那是斯特凡躲藏的地方了。

又過了兩刻鍾,一支車隊出現了。他們一共三十名戰士,其中有五個騎兵,率領他們的指揮官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他們列隊前進。身後有三十輛馬車,馬車上的蒙布高高的隆起,顯然裝滿了東西;在這支部隊中間有一隊十八人組成的火槍手,他們可以前後支援步兵和騎兵;隊伍的最後面是七人的長槍兵。

徹辰見他們是以嚴整的陣容前進的,心裡有些擔心。經驗告訴他,衝破秩序井然的瑞典軍隊的隊伍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樣一群人無論是撤退也罷,奮戰也罷,都會像一頭被獵狗猛追的野豬那樣拚命自衛的。另一方面,起義軍這邊人數雖多,質量卻很差。而很多時候,數量是彌補不了質量的。

他想建議斯特凡放棄這次行動,可斯特凡在對面,徹辰無法聯系到他。而且自己的話斯特凡憑什麽會去聽呢?

很快地,車隊到達了拐角處。他們在轉彎的地方停下來商議。徹辰看的很清楚,領頭的騎士是一個強壯的紅胡子男人,他向他們作了個手勢,要大家別作聲,就靜聽起來。顯然他一時之間猶豫不定,不知道是否這裡會有埋伏。

最後,因為林中萬籟寂靜,他顯然以為如果有人躲在樹林裡,是不會這麽安靜的。因此他揮手叫隊伍前進。

斯特凡等車隊在拐彎處過去了一半,便開了槍。他率領著自己那一側的人馬撲了上去。火槍聲不斷地響起,可徹辰沒看到一名瑞典士兵倒下。

位於車隊後列的長槍兵舉起了長槍過去迎擊,而瑞典火槍手的後背一下子露給了徹辰這一側的伏兵。

徹辰這邊的指揮者抓住機會,他衝在最前面,形成了楔形的尖端,直插瑞典車隊的中央。

所有的人邊衝便高喊著:“衝啊!”,仿佛這樣能增加自己的勇氣。

徹辰沒有動。憑借他在戰場上鍛煉的第六感,徹辰覺得這支運糧隊有些異樣,具體是什麽異樣,徹辰又說不上來。

可其他人不這麽想。其余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刺著,眼看距離車隊只剩下三十步了。

那一隊瑞典火槍手隻來得及開一槍。馬上的,他們的火槍就要成為燒火棍了。

這時異變突生。馬車的篷子被從裡面掀了開來。馬車內竟躲藏四名瑞典士兵——其中兩名是火槍手,兩名是手持短闊劍的長槍兵。

一輛馬車四個人,三十輛就是一百二十人。

這是一個陷阱。六十支火槍橫掃了近在咫尺的起義軍,有三十多人被打倒。接著,長槍兵跳下馬車,和被打蒙的起義軍戰成一團。

在馬車的前列,斯特凡帶著十幾名士兵把他們的長矛和戰斧的末梢扎在土裡,牢牢握住,弄得瑞典人的戰馬無法攻破這一道牆。一名手持短斧的起義軍士兵對著紅胡子的瑞典騎士的馬在脛骨上就是一戰斧。那戰馬吃痛,一揚前蹄,用後腳站了起來,緊接著就撲面倒下。可那紅胡子騎士經驗豐富,很能隨機應變。所以他連忙把腳滑出馬鐙,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正在向他刺來的短槍的尖端,不但不讓它刺進胸口,反而讓他借了力。於是他一縱身,就在馬匹中間跳騰過去,拔出了劍,像一頭鷹撲向一群長嘴鶴那樣猛撲過去,怒不可遏地向著長槍和戰斧斫劈過去。

徹辰終於想明白了。他信投的那股異樣就來自是打頭的瑞典手槍騎兵,對於一支普通都運糧隊來說,配備瑞典手槍騎兵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另外的四名瑞典手槍騎兵也下了馬。他們仗著防具精良、武器鋒利,跟在紅胡子的身後殺向斯特凡等人。那長槍和戰斧組成的槍林被砍倒了,年輕的斯特凡胸口中了一劍,他被兩名手下死命搶了出來,其他人則慘死在了紅胡子他們的劍下。

而在其他的戰場,戰鬥也變成了屠殺。雖然起義軍人數仍然是瑞典人的兩倍,可最勇敢的都在第一次的射擊中被打死了。而瑞典長槍兵的短闊劍在短兵相接時發揮了最大的效能。相反,起義軍士兵低劣的武器卻很難對他們造成實質的傷害——短斧太短,而長槍又過於的長,短矛則不夠結實。

殺退斯特凡的紅胡子和他的騎士們重新騎上馬匹徑直衝入人群,把倒霉的起義軍士兵踐踏得潰不成軍。騎兵坐在馬上很容易往下斫,他們都利用這機會不停地斫殺敵人。起義軍們崩潰了。他們拋下了武器,有的企圖逃進森林,有的裝死躺在地上,有的筆直地站在那兒,臉色雪白,眼睛充血,有的則在祈求。其中有一個上了年紀的顯然瘋了,他站在那裡旁若無人的轉著圈,邊轉邊哈哈大笑了。後來被一個衝上前來的瑞典長槍兵一劍劈開了他的腦袋。

森林不再颯颯作聲了, 死神籠罩了大地。

徹辰握緊短矛奮力地逃跑著。對於波蘭義軍的戰鬥力,他總算有了更為真切的認識。雖說是瑞典人早有準備,可那無比巨大的傷亡比,還是顯露出了兩邊不對等的實力差距。在野戰中一對一的情況下,缺乏訓練的波蘭人完全沒有獲勝的希望。

子彈不時從徹辰的耳邊飛過。很幸運的,他沒有受傷。可一名瑞典士兵一直追著徹辰不放,顯然因為徹辰身上的製服,讓這名瑞典士兵誤以為徹辰是個大官了。

徹辰不時地回頭望去。眼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而身邊已經沒有了其他人,徹辰停下了腳步,他斜握短矛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那名瑞典士兵也停了下來。兩人相聚四五步遠,都在找尋著對方的破綻。

經歷過無數次戰鬥的徹辰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徹辰的短矛有兩米長,他握住短矛的末端朝著對手的喉嚨就是一個突刺。瑞典士兵側身避了過去,可沒想到徹辰這一招竟是虛招,徹辰將短矛一個橫掃,矛身狠狠地打在了瑞典士兵的脖子上。

那名瑞典士兵被打倒在地,徹辰趁勢坐到了他的身上。徹辰手握矛尖猛地一刺,短矛刺入了對手沒有防護地咽喉。

那瑞典士兵想發出聲音,可是咽喉被割斷,他只能“呃,呃”幾聲。徹辰小心地拔出了短矛,以防噴濺的鮮血染紅自己的衣服。

遠處早已沒了槍聲,顯然戰鬥已經結束了。徹辰不知道斯特凡和他的戰友們有幾人能活下來,可他硬著心腸回去,因為那太危險了。現在的徹辰應該趕快離開此地,回立陶宛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