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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與劍之最後的國界》第361章華沙,華沙2
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帶著敗訊逃回了華沙。卡齊米日國王率領大軍已越過布列斯特的消息讓華沙城內的瑞典人一陣驚慌失措。

特別是當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為了掩飾自己的敗績,將波蘭共和國的軍隊成倍的誇張後,一些意志不堅定的軍人和貴族貴族紛紛請求阿爾維德·維登貝格總司令放棄華沙,前往普魯士與國王陛下匯合。

這些曾經驍勇無比的軍人和貴族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開始愛惜起自己的生命,而原因則是由於他們在波蘭得到的那在瑞典連做夢都不敢夢想的巨額財富。

可以說,每一個隨同卡爾十世國王來到波蘭的侵略者,上到貴族下到士兵都獲得了他們在瑞典靠著薪水和田地收入幾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曾幾何時,在維斯瓦河上,每一天都有船運輸著成箱的金銀珠寶前往瑞典的港口,士兵們的家書不再是思鄉的文字而是戒指、耳環等金印飾品。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未曾擁有,而是擁有後又失去了。財富軟化了這些顯貴們那軍人的堅強意志,當他們聽到波蘭大軍到來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殺敵報國,而是如果自己死了,那些財寶怎麽辦。

維登貝格拒絕了。

維登貝格雖然也很貪戀財富,並且因此還在琴斯托霍瓦被一群修士所打敗而被一些人所譏笑,可不可否認,維登貝格仍然是瑞典乃至當時東歐最為出色的將領之一。

他並沒有因為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帶回來的消息而驚慌失措,也沒因為自身財富的增加而變得貪生怕死,而是從中男爵帶回來的情報中判斷出波蘭軍隊一個致命的弱點——糧食。

眾所周知,這一時代由於建築學的突飛猛進以及火藥學的相對滯緩,在火炮和城堡的對抗中,由於新式棱堡的出現,矛和盾之間已經取得了新的平衡。

攻城的一方哪怕擁有充足且火力強大的重型火炮,要攻克一座城市也要花費經年累月的時間。這時候,成敗往往取決於雙方誰擁有更多的糧食。

而這一次,波蘭人率領著十萬的大軍(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提供的數據),那麽他們每天的糧草消耗必將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波蘭其他地方經過戰爭的蹂躪,必然無法提供供十萬人馬消耗的物資,而從利沃夫運輸則路途遙遠。只要瑞典軍隊搶在波蘭軍隊到達之前,對華沙地區進行徹底的堅壁清野和焦土戰術,那麽頓於堅城之下的波蘭軍隊必然會遭遇到糧食短缺,到那個時候他們將不戰自潰。

維登貝格將自己的這一判斷告訴了波蘭城中的瑞典顯貴。可令他沒有料到的是,那些顯貴們聽完他的判斷後,不是重拾信心,而是直接問出了一個問題:總司令能肯定波蘭人一定會缺糧嗎?

維登貝格一時語噻。戰爭就是賭博,除了波蘭人和上帝,誰能肯定他們帶來了多少糧食。

維登貝格無法給他們以保證,那些顯貴們又開始鬧將了起來。

這時候,克裡斯蒂娜發揮了定海神針的作用。這位前女王因為要照顧重病中的本尼迪科特老宰相而留在了華沙城中,她堅定的站在了阿爾維德·維登貝格的一邊,克裡斯蒂娜表示自己將留在華沙。並保證卡爾十世國王陛下很快就會從普魯士返回的。

克裡斯蒂娜雖然已經退位,可她在瑞典人的心中威望還是很高的。見女王陛下會留下來,這些顯貴們就是再惜命,也不願放下體面和尊嚴背上拋棄女王獨自逃跑的罵名。他們不再喧鬧了。

沒有人知道,克裡斯蒂娜做出這一決定也是十分痛苦的並且是為了所以城中的瑞典同胞著想。

她一直反對戰爭,在華沙期間也極力的減少瑞典人對波蘭人的迫害。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華沙還給波蘭人。可是作為瑞典人曾經的女王,克裡斯蒂娜又必須站在本國的角度,為瑞典和城中的瑞典人民考慮。

卡齊米日國王攜十萬大軍前來,並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騎兵(還是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誇大的結果),如果瑞典軍隊貿貿然地離開堅固的華沙城防,朝著普魯士撤退,那麽很有可能在半路就被波蘭軍隊給截住,從而重蹈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的覆轍。

況且,現在在華沙城中有如此多的非戰鬥人員——瑞典王國佔領華沙近一年,很多的貴族和軍人的家眷都在城中。帶著這些人撤退無疑會極大的影響撤退的速度,更容易被波蘭人追上。而不帶著她們,把她們留給波蘭人,僅憑瑞典人在波蘭的土地上做的一切,克裡斯蒂娜又怎敢奢望仁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悲劇是注定會發生的。

而且,從政治的角度來看,自己的表兄已經在普魯士遇到了困難,華沙的失守將會更加堅定弗雷德裡克·威廉選帝侯或許會倒向卡齊米日的決心,而且丹麥等國也將蠢蠢欲動。

這之後,克裡斯蒂娜又一家一家地拜訪城內惴惴不安的瑞典貴族,親自去勸說他們,和他們詳細闡述了棄城和守城的利弊,並鼓勵他們為了自己的家人而戰。

而維登貝格更是拿出了囤積在城中的瑞典人從波蘭共和國各淪陷區掠奪來的珠寶,賞賜給城內的瑞典士兵和日耳曼雇傭兵,以鼓舞他們的士氣。

這些方法迅速穩定了軍心和民心,棄城的主張小了下去,堅守的聲音大了起來。

從這一天起,華沙城外每一天都燃起衝天的大火——這是瑞典士兵遵照維登貝格的命令在堅壁清野和掃清城外的射界。雖然瑞典士兵大體聽從了克裡斯蒂娜女王的命令,只是驅趕並燒毀了可憐的波蘭農民的房屋和莊稼,沒有傷害她們的性命,可是這已經是非常殘酷了。無數地波蘭人在夜晚寒冷的荒野中瑟瑟發抖,因為他們沒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瑞典人也同樣拒絕他們禁入華沙城,因為這會消耗城內本就不多的糧食。

無數人在城外號哭,那聲音如同厲鬼在嚎叫。

而在卡齊米日宮內,海倫娜每天都在哭泣中祈禱。開始,她是祈禱自己和孩子們的平安;後來,當她聽說卡齊米日國王陛下已經帶著波蘭軍隊解放了布列斯特,她開始祈禱祖國的軍隊能夠早日解放華沙,從包洪的手中救出自己和孩子。

此時的海倫娜還不知道就是自己的丈夫作為先鋒,打敗了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並解放了布列斯特要塞。

事實上,海倫娜和她的兩個孩子在華沙並沒有吃什麽苦。至少和城外的那些無家可歸當饑民相比,她是十分幸運的。

一個多月前,海倫娜被包洪帶到了華沙。作為赫梅利尼茨基派來的結盟使者,包洪在華沙城中受到了熱情的對待。維登貝格像對待王侯一般地對待包洪,將他當做了王國最尊貴的客人。可想而知的,作為包洪的女人(包洪並未讓維登貝格等人知道海倫娜是波蘭上校妻子的身份,而是謊稱是自己的情婦),海倫娜和孩子們獲得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的。

可在精神上,海倫娜在卡齊米日宮內卻是極其匱乏的。王宮內的波蘭仆役懾於包洪的淫威,沒有人敢和她多說一句話。他們生怕自己和海倫娜的交談被哥薩克看見,從而遭受鞭打。這是有先例的——一位波蘭女仆不過是問起了海倫娜的家鄉在哪裡,被布萊爾聽到後就是一陣的毒打。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海倫娜是波蘭上校的妻子的事還是在卡齊米日宮傳開了。

也因此,在收獲波蘭女仆同情的同時,卡齊米日宮內地位更高的瑞典仆役則對海倫娜充滿了蔑視。他們的內心是看不起哥薩克的,認為那些家夥都是下等人,可包洪等人現在畢竟是維登貝格總司令的貴客,所以哪怕哥薩克對他們向波蘭仆役一樣的驅使,他們也不得不擺出恭敬的樣子。

可在哥薩克那裡受了氣後,這些瑞典仆役卻把怒氣撒在了海倫娜的身上。對他們來說,戲弄一個波蘭上校的女人,真是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事情了。

他們故意不按時給海倫娜她們送來餐食,不換洗乾淨的被褥,並且惡作劇般地往牛奶中加入食鹽。所有人都直呼海倫娜的名字。

當然這些惡作劇如果包洪知道,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他每天都在和阿爾維德·維登貝格討論扎波羅熱哥薩克和瑞典王國結盟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時間顧及海倫娜,而布萊爾等奉包洪命令照看海倫娜的哥薩克們,也對仆役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海倫娜,她是那麽的仇視包洪,又哪會去祈求仇人的幫助。

可自從古斯塔夫·弗蘭格爾男爵狼狽的逃回了華沙,所有的仆役對海倫娜的態度都變得和藹了起來。波蘭的仆役們為海倫娜帶來了寶貴的宮外的消息,而瑞典的仆役也不敢再在海倫娜和孩子的飲食裡摻入鹽等東西。原本冷若冰霜的瑞典總管,甚至關心起海倫娜,和她噓寒問暖起來。

“聖母啊!請保佑我。”

這天,海倫娜虔誠地跪倒在聖母像前,做著祈禱。

“包洪大人到。”

門外穿來了波蘭仆役的喊聲。這聲大喊實際是向海倫娜傳遞著信息。

當包洪大步流星地走進房間,海倫娜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讓孩子們去了另外的房間,自己獨自面對包洪。

海倫娜看著包洪,滿臉的冰霜。事實上,自從到了華沙,海倫娜沒有和包洪說過一句話。

今天的包洪似乎剛從郊外回來。他的皮靴上滿是泥土,踩在潔白地地毯上一步一個腳印。

海倫娜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

包洪走到了海倫娜的面前。他手中握著馬鞭,高舉到海倫娜的面前。

可海倫娜還是面無表情,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盯著包洪。

“你知道嗎,我真是後悔。如果當年我不是那麽的喜歡你,我就會像烏克蘭的農夫那樣狠狠的給你三鞭子,然後不經過神父的允許,就要了你的身子。”

海倫娜還是不說話,可她的眼神裡已有了恐懼。

包洪魅笑著將馬鞭從海倫娜的眼前放了下來。

“今天波蘭人派了個信使過來。”包洪說道。

海倫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包洪。

“你知道是為了什麽事情嗎?和你有關的。”

包洪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喝下, 然後坐到了沙發上。他原本等待著海倫娜問自己,可是他又失望了。

“該死,該死!你為什麽一句話都不和我說。”

包洪突然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對著海倫娜大喊大叫道。

喊完了,叫完了,包洪喘了口氣。

“波蘭人要用西蒙·格倫德爾,一個將軍換你。”包洪說道。

海倫娜的眼睛裡露出了希冀之光,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可這一點還是被包洪捕捉到了。

“一個將軍,換一個上校的老婆。維登貝格當然求之不得,他約我去郊外,告訴了我這件事情。可是我拒絕了。你沒想到吧,我拒絕了。那個老家夥嚷著恐嚇我說要讓衛兵把我關起來,可是當我把匕首對準他的鼻尖的時候,老家夥害怕了。看吧,我就是這樣的人。”包洪狂笑道。

“我並不值得國王用一個將軍來換我,我相信我的丈夫會來救我的。”海倫娜說了迄今為止第一句話。

包洪止住了笑聲。他突然抓住了海倫娜的手,在海倫娜驚恐的表情下,將其推到在了沙發上。

“包洪!”海倫娜尖叫道。

可包洪充耳不聞。

門外的波蘭女仆心驚膽顫地聽著房間內海倫娜撕心裂肺的喊叫以及孩子們的哭聲,她們當然很清楚禮貌發生了什麽事,可對包洪的恐懼遠遠超過了他們對海倫娜同情,仆役們低著頭痛苦地聽著,那如泣如訴的悲鳴。

過了十多分鍾,包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赤裸著古銅色的上半身,下半身隻圍了一條毛巾,大笑著大步流星地走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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