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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與劍之最後的國界》第533章東西方的交鋒2
在暈眩中,徹辰本能地抓住了馬的韁繩,這讓他終於不至於從戰馬上摔下來。

徹辰使勁地晃了晃腦袋,他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些。

“水。”徹辰在馬上喊道。他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

不知是誰將一個水囊遞到了徹辰的手中。徹辰接過水囊,他先是喝了大半,然後將剩下的水倒在自己的臉上。

清涼的水順著徹辰的面龐滴下,他感到一陣清涼。

這時候,徹辰用手抹了抹臉,待他睜開了眼,原本那驚慌和失措的表情已消失不見。

這時候,徹辰才看見葉利謝伊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葉利謝伊,亞速堡到底是怎麽回事?”徹辰問道。

葉利謝伊指了指身後,說道:“團長,還是讓這個家夥說吧。”

說著,葉利謝伊讓到一邊,在他的身後閃出一個身影。

剛才徹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葉利謝伊的身後,及到葉利謝伊讓開身體,徹辰才注意到原來葉利謝伊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他定眼一看,原來那人是亞速堡商會的會長易卜拉欣。

這位易卜拉欣會長隻穿了一件睡袍,他腳上是一雙黃色的軍靴,顯然是從傭兵團臨時借來的。可以看得出,易卜拉欣趕路趕的極其的匆忙並且狼狽。

“原來是易卜拉欣閣下。”徹辰朝他點了點頭。

易卜拉欣見終於有自己說話的機會,他一把撲到徹辰的馬前。

“貝伊,我的家產,我的家產全沒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易卜拉欣哭喪著臉說道。他那樣子,像極了終於找到主人的流浪狗。

“慢慢說,易卜拉欣閣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徹辰勸解了易卜拉欣幾句,然後詢問起亞速堡失守的經過來。

雖然易卜拉欣三句裡面有兩句是說的自己的事情,不過徹辰還是從那僅剩的一句中知道了亞速堡是如何失陷的。

仍然是伊始蘭·格萊伊,這位克裡米亞汗國汗位爭奪的失敗者、穆罕默德·格萊伊發誓要處置而後快、徹辰曾經在亞速遍尋不著的惡狼,他的毒計真是一環套著一環。在徹辰率軍離開亞速堡前往與卡爾梅克人交戰後,他的追隨者,確切的說是烏曾貝伊,他偽裝成前往支援亞速的部族援軍,在昨天騙開了亞速堡的城門,然後輕而易舉地拿下了守備松懈的亞速堡。

“真是倒霉到家了。”徹辰苦笑道。

不,用倒霉到家都不足以形容自己現在的境況。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或許窮途末路更加的合適!

現在的自己的身後有伊始蘭·格萊伊與卡爾梅克人的聯軍的追趕,而且很大的可能,烏曾貝伊的軍隊正朝此地而來。

竟然腹背受敵了!一念及此,徹辰連苦笑都笑不出了。

偏偏的,易卜拉欣還在一旁恬噪“貝伊,那些惡棍連我們這些伊始蘭教徒的財產都不放過,你快回師教訓下他們吧。”

嘰裡呱啦的易卜拉欣讓徹辰更加的心煩意亂。他的眉頭緊鎖,臉色苦的如同苦瓜一般。

葉利謝伊見狀,趕忙將易卜拉欣拉了起來。

他對易卜拉欣說道:“易卜拉欣會長,感謝你不畏生死將這麽重要的情報帶來。我們團長是不會忘記你的。哦,對了。你走了這麽遠的路也累了吧,我帶你去喝口水。”

說著,葉利謝伊也不管易卜拉欣情不情願,硬拽著他走到了一邊。

終於的,徹辰的耳朵安靜了下來。他直直地坐在馬上,閉著眼睛苦思良策。

此時,碧空中萬裡無雲。浩浩蕩蕩的庫班河水衝擊著橋墩,發出巨大的響聲。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除了葉利謝伊、費多特、黑森子爵外,

斯帕索庫科茨基神父等傭兵團的軍官也都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除了自己的叔叔皮德羅。看著眾人各個面色凝重,徹辰微笑著問道:“大家怎麽都來我這了?”

其他人還未搭話,葉利謝伊搶先說道:“團長,是我告訴他們的。我想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大家一起總能想到辦法。”

徹辰點了點頭,他卻沒問葉利謝伊有什麽辦法,而是問起了皮德羅叔叔怎麽沒來。

葉利謝伊皺了皺眉。最後,他還是覺得將實情告訴團長。葉利謝伊說道:“團長,情況不是很好,黑森雇傭兵還好,兩個中隊的傭兵團士兵卻有些慌亂,現在皮德羅副團長正在對岸彈壓。”

“怪不得叔叔沒過來。”徹辰想道。葉利謝伊所用的措辭“慌亂”和“彈壓”都是較為中性的詞匯,顯然葉利謝伊是不想在承受重壓的自己肩上再雪上加霜了。而顯然的,情況必然極其的糟糕不然也不需要皮德羅叔叔親自壓陣。

聽明白了潛台詞,徹辰默不作聲了。

半晌,他說道:“葉利謝伊,還有大家。我剛才想出了些計劃,現在也想聽聽你們的意思。不過你們誰去把皮德羅叔叔也叫過來。”

“我去。”英格麗喊道。

“我去。”瓦爾瓦拉大嬸也喊道。

“瓦爾瓦拉和英格麗你們一起去把副團長替換過來。”徹辰說道。

瓦爾瓦拉大嬸在傭兵團可不僅僅是廚娘,她曾經因為士兵們爭搶午飯而打翻了她的土豆湯而發起狠來,用一隻擀麵杖一口氣擊倒了四五名士兵。這也為她贏得了母老虎的“美名”。

徹辰相信,有瓦爾瓦拉大嬸在,她是能代替皮德羅鎮住場面的。

瓦爾瓦拉和英格麗離開後,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看著徹辰。徹辰則在法蒂瑪的陪伴下上了橋。

在橋上,徹辰回頭望了一眼。卻見艾撒克族長和他的部族騎兵們都站在河岸邊,這位族長的臉色猶豫不定,內心似乎在做著掙扎。

隻一眼,徹辰便扭過了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不多時,手上握著皮鞭的皮德羅過了來。

眾人因為聽徹辰說自己有了計劃,所以誰都沒有最先說話。而不明這一情況的皮德羅一到場便先開了口。

“徹辰,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我們不如派出使者和那個阿玉奇台吉或者伊始蘭·格萊伊談判,只要他們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我們可以投降並用贖金贖回自己。”

“這是個辦法!”

皮德羅的話當即的贏得了黑森子爵的讚同。

在當時,投降和支付贖金並不是什麽恥辱的事情。特別是和韃靼人交戰,被俘後支付贖金幾乎就是一種慣例。當年,為了贖回被圍困在茲巴拉日的守軍,波蘭國王揚·卡齊米日就曾一次性支付給克裡米亞的韃靼人60萬的泰勒。而那些在於克裡米亞韃靼人作戰的波蘭貴族,譬如在科爾松之戰中被俘的波蘭王冠蓋特曼和場地蓋特曼,在被帶回到克裡米亞後就是被卡齊米日國王用贖金贖了回來。

可聽了皮德羅的辦法,徹辰不置可否。而這時,斯帕索庫科茨基神父站了出來。

“徹辰,我知道現在我們的形勢危急,可是我並不讚同投降。”帕索庫科茨基神父反對道。

神父說完這一句,眼見著皮德羅對自己豎目圓瞪,帕索庫科茨基神父知道皮德羅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對皮德羅報以微笑,然後繼續說道:“皮德羅副團長,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不為傭兵團著想。如果只是面對卡爾梅克人,我並不反對投降。可是您別忘了,伊始蘭·格萊伊是因為團長才失去的汗位,他對我們可謂是恨之入骨,必欲處置而後快的。這時候我們向他投降,哪怕他接受了我們的條件,可我們敢去信任他的誠信嗎?”

聽了帕索庫科茨基神父的話,皮德羅沉默不語了。半晌,他又說道:“我們可以隻向卡爾梅克人投降。”

帕索庫科茨基神父又搖了搖頭。

“卡爾梅克人和伊始蘭·格萊伊顯然是盟友,他們的誠信也是靠不住的。萬一我們投降了,卡爾梅克人將我們交給了伊始蘭·格萊伊……”

聽帕索庫科茨基神父這麽說,皮德羅也有些擔心。他使勁地撓了撓頭,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帕索庫科茨基神父和葉利謝伊對望了一眼。顯然,二人曾經交流過意見的。最後,還是由神父說道:“團長,還有副團長。我和葉利謝伊剛才商量了一下。我們認為應該固守待援。我們現在在庫班河邊上,河流就是我們天然的防線。只要我們據河防守,然後摧毀河上其他的渡橋,那麽我們的後背就是安全的。我們只要考慮的就是面對一個方面的敵人,這將大大地減輕我們防守的壓力。”

話說到這,黑森子爵截口道:“可我們沒有援軍,死守到最後只會變成守死。”

顯然,黑森子爵認為堅守是沒有希望的。

帕索庫科茨基神父正待解釋,徹辰卻接過了話:“沒有援軍,我們可以去找援軍。這裡是庫班河,沿著和順流而下就是亞速海。我們可以派人前往卡法求援,那裡有邁哈邁德帕夏的蘇丹親兵。我向他求援,他是不會拒絕的。我們還要派人去找穆罕默德·格萊伊,讓他也派援軍來。”

其實,剛才徹辰思慮良久,他的看法也和葉利謝伊和斯帕索庫科茨基神父不謀而合,那就是投降沒有好結果,只有固守待援才是唯一的出路。

這時,費多特猶豫地問道:“穆罕默德·格萊伊會派援軍嗎?”

顯然,費多特信不過穆罕默德·格萊伊。比起救援徹辰,穆罕默德·格萊伊恐怕更希望坐山觀虎鬥,看著徹辰喝伊始蘭·格萊伊兩敗俱傷吧。這是費多特的想法。

“他會的,因為伊始蘭·格萊伊在這裡。”徹辰堅信道。

皮德羅見徹辰拿定了主意堅守待援,他也不說反對的話了。皮德羅提了提腰帶說道:“既然大家的意見已經統一了,那我去向兩個中隊傳達命令。不過現在那兩個中隊的士兵士氣可不高,呸,呸呸呸,什麽不高,他們根本就沒士氣了。有幾個兵油子說:我們從亞速堡出來以後一仗沒有打,可遇到的、聽到的都是壞事和壞消息,仔細想想,自從我們傭兵團成立以來還沒有碰到過這樣憋屈的情況。這是上帝拋棄了我們。這話聽著真讓人不舒服,偏偏還有人信了。一些膽小的家夥想開溜,不過被我用皮鞭教訓了頓,也終於老實了。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講道理是沒有的,他們只聽得懂鞭子的呼嘯聲。”

說完,皮德羅扯了扯鞭子,便準備回到部隊去繼續“教育”逃兵。

徹辰叫住了皮德羅。他對叔叔說道:“皮德羅叔叔,我和你一起去。我去給他們講兩句。”

接著,徹辰和皮德羅一齊來到了兩個中隊的陣地前。得益於抄襲自瑞典軍隊的行軍條例,徹辰的傭兵團每到一處都會修築工事,哪怕停留的時間再短,士氣再低,這一活計也沒人會放下。可兩個中隊的士兵雖然在做,卻看得出他們的士氣是低落的,一個個有氣無力,臉上都帶著失敗者的沮喪神彩。另外的,在工事的一旁,兩名士兵被捆在地上,他們的後背滿是鞭痕,顯然就是皮德羅所說的逃兵了。

見團長到來,瓦爾瓦拉大嬸提著成年人手臂粗細的擀麵杖走了過來:“團長,這些孩子們都很乖。”

“辛苦你了,瓦爾瓦拉大嬸。”徹辰俯下身面帶微笑道。

士兵們當然都很乖,那些不乖的早被瓦爾瓦拉大嬸打的頭破血流,去見薩爾本醫生去了。

接著,徹辰直起身,他用力的拍了拍手。

聽到拍手的聲音,徹辰附近的士兵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看向徹辰。可他們的目光是那麽的無神,仿佛提線木偶一般,無論什麽都讓他們提不起興趣來。

徹辰見此,他故意提高了馬速,駕馭者戰馬跑了起來。戰馬的馬蹄聲和胸前的鈴鐺聲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遠處的士兵們也紛紛或放下手中的工具,或拄著鋤頭和鐵楸走過來看著團長。

徹辰在吸引士兵們注意力的同時,也在思索著如何提升他們的士氣。現在這種情況,賞賜金錢是沒有太大作用的。思來想去,徹辰決定用英雄的事跡去激勵士兵,讓士兵們重新燃起一往無前的勇氣。

見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徹辰高聲說道:“各位,向失敗者求和,他們會感恩戴德;而勝利者只會恥笑我們。我知道我們現在遇到了自傭兵團成立以來最危險的時刻,可是和當年波蘭共和國的雅裡梅親王在茲巴拉日相比,我們這又算得了什麽!親王當年面對的可是整個克裡米亞汗國和扎波羅熱哥薩克的軍隊。”

“可那是雅裡梅親王。”下面有人小聲嘀咕道。那言下之意,徹辰怎麽能和雅裡梅親王相提並論。

皮德羅的目光狠狠地掃視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可卻沒找出那個人來。

徹辰舉自己的前輕情敵米哈烏王子的父親的例子也是逼不得已。更好的例子比如葡萄牙勇士在科倫坡力挫十萬斯裡蘭卡人的史詩戰績不是沒有,可這些故事自己的士兵未必知道,而且主角是外國人也難以引起波蘭人的共鳴。

而雅裡梅的茲巴拉日保衛戰在共和國可謂耳熟能詳,連不識字的文盲都知道。

見有人如是說,徹辰也沒生氣。他

微笑道:“可我們的敵人也不是赫梅利尼茨基。”

這番巧妙的應對引來了部分士兵的附和。

“對,對。的確如此。”一些士兵說道。

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徹辰趁熱打鐵道:“各位,茲巴拉日的英雄們能堅守月余,我們為什麽不能!況且不需要這麽久,只需要十多天的時間,穆罕默德·格萊伊和邁哈邁德帕夏的大軍就會趕來為我們解圍。”

“穆罕默德·格萊伊的援軍會到嗎?”人群中有人質疑道。

“會的,當然會。”徹辰露出意思神秘的、勝券在握的笑容:“其實早在出兵切爾克斯克前,我就派人去向穆罕默德·格萊伊申請援軍了。”

兩個中隊的士兵多是來自波蘭,雅裡梅親王在茲巴拉日的豐功偉績他們都是耳熟能詳的。徹辰將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和雅裡梅親王當年在茲巴拉日的保衛戰相提並論,眾人不免熱血沸騰,許多人都感覺有一股熱血直充自己的腦袋。而他們又聽援軍將至,更是興奮不已。

待氣氛燃到最高點,徹辰將右手舉起,他狠狠地將攥起了拳頭,然後猛地張開,如同在手上炸開了一團炸藥:“我們現在不是被包圍,而是中心開花!”

這一形象的動作果然將士兵們成功地燃起了戰鬥意志和英雄氣概。

徹辰眼見著自己目力所及,大多數人都面色潮紅、眼神炯炯,他高舉手中的馬刀大聲宣誓道:“上帝與我們同在!”

受到徹辰的感染,士兵們都大喊了起來:“上帝與我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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