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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與劍之最後的國界》第721章波波維奇之死
維戈夫斯基、包洪、希爾科三人呈一個三角圍在一起。在三人的面前躺著一具屍體。

博格丹·波波維奇。這位尤裡·赫梅利尼茨基最強有力的支持者,哥薩克的老人此時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喉管被利刃割了開來。不過在利刃割喉之前,其實他已經死了。波波維奇的身上中了三顆子彈,並且兩顆命中了心臟。

教堂祭壇上的耶穌受難像看著這一幕,基督那石刻的眼睛恰好落在屍體上,眼神中滿是憐憫。

殺死博格丹·波波維奇的是三名普通的哥薩克。據在場的旁觀者所言,那三人在殺死波波維奇時高喊“大酋長應該由選舉產生,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生前指定尤裡繼位是不符合傳統的。”“波波維奇是尤裡·赫梅利尼茨基的幫凶、傳統的破壞者。”“他們要殺死博格丹·波波維奇以維護傳統。”

三名年輕的哥薩克是在波波維奇祈禱時行刺了他。他們成功了,波波維奇幾乎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殺死——雖然波波維奇也意識到了基輔現在形勢都緊張並且出行都增加了衛隊,可他還是沒想到有人竟會在教堂內動手殺人。

“波波維奇的死是一個不好的開始。”維戈夫斯基搖頭歎道。

話是如此說,維戈夫斯基也是這麽想的。

聽到維戈夫斯基這麽說,包洪面色鐵青沉默不語。半晌,包洪看向了一旁的希爾科。

感受到了包洪的目光,伊凡·希爾科有些難以忍受。他大聲辯駁道:“不是我指使的!我可以以上帝的名義起誓。”

希爾科會如此的失態實在是因為那三名殺手是來自於與他關系密切的盧基揚·默日拉上校的團隊。偏偏都又是在三天前,盧基揚·默日拉上校曾經高喊要給波波維奇一點顏色看看。

現在很多人都在懷疑是希爾科策劃並指使盧基揚·默日拉指派三名手下實施了這場謀殺。

而盧基揚·默日拉在謀殺發生後早已被憤怒的哥薩克們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他還未被波波維奇的支持者撕的粉碎,全是因為維戈夫斯基和包洪帶著人適時趕到了。

而仿佛是為了回應希爾科一般,教堂外傳來了一陣大喊聲:“交出伊凡·希爾科,我們要公正!”

喊話的是博格丹·波波維奇團隊的官兵們,他們手拿著武器,憤怒地要維戈夫斯基和包洪交出幕後凶手。

幾名被推舉出來的代表走進了教堂,他們身後有著數千哥薩克,所以說話很有膽氣,竟然對三位團隊長大吼大叫道:“頭領們,盟兄弟們希望你們盡快給他們一個答覆。”

“包洪,我的盟兄弟,我真的不是凶手!相信我,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我壓根不認識,鬼知道他們是什麽東西!那種人隻配對他們的臉上吐口水,然後扔進第聶伯河裡。呸!呸!呸!”

民意洶湧,希爾科害怕了。他知道如果現在自己出去那一定是死路一條的。

但希爾科不指望維戈夫斯基救自己,因為希爾科知道,他平日裡和維戈夫斯基最不對付,現在自己落了難,最高興的恐怕就是這個家夥了。所以他將希望放在了包洪的身上。

包洪有威望,有他為自己作保,相信外面的人是會相信的。

“當然,希爾科,我相信你……”

包洪拍了拍希爾科的手臂表示自己相信他。包洪是了解希爾科的。若是希爾科要殺波波維奇,他一定會親自帶著人動手,絕不會假他人之手。

接著,包洪走向了那幾個代表。

近距離的和包洪的目光相對,那幾個剛才還無法無天的代表害怕了。他們畏縮地低下頭,

將腦袋低的比褲腰帶還低。包洪的兩隻眼睛圓瞪,在昏暗的教堂中如同夜貓子般發亮。猛地,他撲向了前,抓住了其中一人的那後腦杓上的一綹頭髮。

“滾開,混蛋!蠢豬,狗東西!”包洪怒吼著。他邊咆哮邊將那人的腦袋往一旁的椅子上撞。

其他的幾名代表嚇得面無人色,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

那名可憐的哥薩克被打倒在地,他的頭破了一個洞,眼睛也腫了。

包洪揍完了這個又作勢準備去提另一個,這可把剩下的人嚇了一跳。他們跪倒在地,磕頭如蒜地求饒。

“滾!”包洪一腳踢開了其中一人,他咆哮道:“去告訴外面和你一樣的那些混蛋,叫他們等著,誰要是等不住了,就滾回家去!”

那幾名代表如蒙大赦,他們趕忙扶起了倒地的同伴,慌慌張張地逃向大門。

恰就在這時,彼得·多羅申科帶著人走了進來,他目送著這些可憐的代表們離開。

彼得·多羅申科走到維戈夫斯基的身邊,將一封信封上有著希爾科徽記的信遞給了維戈夫斯基。

“在盧基揚家裡找到的。”彼得·多羅申科淡淡地說道。

維戈夫斯基拆開了信。為了以示公正,他把信讀了出來。

就在維戈夫斯基讀信的時候,那幾名代表灰溜溜地逃回到了教堂前的廣場上。他們穿過阻攔在前形成警戒線的包洪和維戈夫斯基的人,對廣場上鬧事的哥薩克喊道:“希爾科要不成了,包洪發怒了,他氣瘋了。”

那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哥薩克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包洪打的。”

廣場上瞬間傳遍了消息。

“包洪生氣了。”

“包洪打人了。”

雖然喊聲震天,可沒人敢喊出“衝啊!”,也沒人敢往教堂前進一步。

半晌,就有人將帽子扔上了天空,憨聲憨氣地唱了起來:“嗬!嗬!

伊萬·包洪

大發雷霆好厲害!

嗬!嗬!

伊萬·包洪

我們的鷹兒,請別見怪!”

一人唱,千人合。

數千條嗓子同時唱了起來。

而在教堂內,維戈夫斯基就在震耳欲聾的歌聲中將信讀完了。

信的內容很簡單:伊凡·希爾科將波波維奇形容成絆腳石,他希望盧基揚能設法將這塊絆腳石搬開。

聽完這封信的內容,包洪看希爾科都眼神開始透露出懷疑的神色。

信上的印章是真實的,希爾科對波波維奇的不滿也是真實的。

難道……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這封信是假的,我根本就沒有寫過這樣的信。不,我根本沒想要殺波波維奇兄弟。包洪,包洪,我的兄弟,救救我,救救我!”

眼見著包洪也開始懷疑自己,希爾科徹底慌張了。他雙手抓扯著自己的頭髮,極力地辯白著。

可剛才還說相信希爾科的包洪,這一次沒有開口。

彼得·多羅申科站在維戈夫斯基身後冷冷地看著窮途末路的希爾科,他只要書記官的一個眼神就會上前將希爾科提起來交給外面憤怒的哥薩克。

可就在這時,維戈夫斯基說出了令彼得·多羅申科詫異的話:“我現在也相信希爾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為這封信是偽造的。”

希爾科和彼得·多羅申科難以置信的看著維戈夫斯基。前者是因為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和自己不對付的家夥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幫助自己;而後者,……

“維戈夫斯基,你為什麽這麽說?”包洪問道。

“這很容易想到,包洪。”維戈夫斯基解釋道:“希爾科和盧基揚都在基輔城內,如果他們要密謀的話一個人去另外一個人的家裡就好了,何必寫什麽信?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由此可見,盧基揚或許也是無辜的。”

希爾科萬萬沒想到,維戈夫斯基竟然幫自己脫罪,而且連救盧基揚也要救。

維戈夫斯基看著希爾科和包洪做了個無奈的動作。他解釋自己的動機道:“別這樣看我,我雖然和希爾科政見不同,可是我也不會允許哥薩克的團隊長受到誣陷然後死在自己人手中。”

希爾科咬牙道:“維戈夫斯基,我欠你一個人情。”

欠下維戈夫斯基人情,這讓希爾科打心眼裡像吃了蒼蠅屎一樣難受。可形勢比人強。

而包洪罕見地露出了欽佩的眼神。

“那你覺得誰是殺死波波維奇並且陷害希爾科的凶手?”

“我要是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親手絞死他。”希爾科左手握拳,惡狠狠地做了一個動作。

“我不知道,”維戈夫斯基搖了搖頭。他說道:“而且比起這個,我認為現在最緊要的是召開拉達會議,選舉出哥薩克新任大酋長。不能讓混亂再這麽繼續下去,不然誰都不知道你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波波維奇。”

維戈夫斯基說的是事實。就因為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死前的遺囑,基輔的哥薩克分裂了。部分人(這部分人主要是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的戰友和老哥薩克)主張赫梅利尼茨基的遺囑是無效的,哥薩克應該按照傳統選舉產生大酋長;另一部分(主要是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提拔起來的新人)則主張按照大酋長的遺囑行事,讓尤裡登上寶座;還有一部分則保持著中立。這幾天來,不僅持各種不同政見的哥薩克在大街小巷因為意見不合而不斷地發生械鬥,就連瑞典大使、俄國大使、波蘭大使的住所都受到了衝擊,一夥喝醉酒的仇恨波蘭人的哥薩克人甚至衝進了瑞典大使館,將馬格努斯·德·拉·加爾迪耶打成了重傷。

維戈夫斯基的話是符合實際並且和包洪和希爾科心意的,況且隨著波波維奇的死,召開拉達會議重新選舉大酋長的最後的阻礙也被移開了。所以二人沒有異議。

彼得·多羅申科有些佩服地看著維戈夫斯基。他竟然借著波波維奇的死,不僅讓希爾科和盧基揚欠了自己人情,而且開始掌控住了會談的局面。

只聽維戈夫斯基又對包洪說道:“我想我們二人一同保全希爾科和盧基揚·默日拉,外面的人是會相信的。不過你們也看到了,基輔現在有數萬躁動不安的哥薩克,這裡就像是一個火藥桶一般,只要一顆火星子落下就會引起大爆炸。我們今天掐滅了一顆,可難保第二顆和第三顆。既然選擇大酋長是民心所向,那麽我認為我們該順應民意。但選舉新任大酋長的事情我想不適合放在基輔舉行了。”

包洪問道:“那你覺得在哪裡合適。”

維戈夫斯基的嘴唇輕吐一個詞:“謝契。”

希爾科和包洪對望了一眼。他們沒想到維戈夫斯基竟會把開會的地點選在那裡。

不過很快的,二人便想明白了維戈夫斯基為什麽會選擇謝契,那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因為謝契, 的確是最合適的地點。並且它對扎波羅熱哥薩克來說意義非凡。

Zaporozhian這個稱呼主要來源於烏克蘭語,порож(波羅日)意為“石灘”,запорож意為石灘以外,英語音譯過來就是“扎波羅熱”。傳統的扎波羅熱地區泛指南烏大草原到克裡米亞汗國一帶,狹義僅僅是第聶伯河中下遊兩岸地區。

當烏克蘭的絕大部分哥薩克分布在大量鄉村城鎮中從事農業耕種的時候,扎波羅熱哥薩克則已經是一個準軍事團體了,他們有自己的大本營,那便是謝契。

而且的,在1648年,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正是在此驅逐了共和國任命的在冊哥薩克團長並擊敗了前來救援的齊吉林在冊哥薩克團隊,策反了所有的在冊編哥薩克倒向起義者,調轉槍口打響了反抗波蘭人的第一槍。可以說,謝契對於哥薩克們來說意義非常。

更妙的是,位於河中心石灘上的謝契在哥薩克酋長國定都基輔後由帕夫洛·戈蒙長官留守,帕夫洛·戈蒙是個公正的人,並且處中立的立場。在那裡有他維持秩序進行選舉,可以保證所有人不會重蹈波波維奇的覆轍。

“好,就謝契。”包洪說道。

“我同意,不過所有團隊長和連隊長的衛隊都必須留在對岸。”希爾科也讚同道,不過他補充了一個條件。

“可以。”維戈夫斯基微笑著說道。

接著,三人又討論了些其他問題。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正當三人的會談接近尾聲的時間,教堂的大門又被從外面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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