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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與劍之最後的國界》第702章梟雄謝世31
“不是屈服,是議和。布萊爾大叔,你不覺得因為這場戰爭,雙方已經死了太多人了。”徹辰解釋道。

可在布萊爾看來,議和和屈服沒有任何的區別。

“徹辰,”他萬分失望地說道:“你把哥薩克人當作是什麽?你是不是以為哥薩克人一開始就不願意去做良民嗎?對!哥薩克人最壞了,他們不好好在家耕地、在教堂祈禱、在貴族的磨坊裡做工,竟然跑去殺人放火。這些本該是軍人的事情啊!但是,誰令他們變成這樣的?是那些貴族,是他們的收租人,那些猶太人。他們都去死!對東正教的排擠有增無減,對為國征戰負傷的傷殘人員也不作任何撫恤,恣意勞役,凌辱婦女,殺死反抗者。老赫梅(博格丹·赫梅利尼茨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他年輕的時候就以在冊哥薩克身份為共和國征戰,在賽科拉戰役中被俘,被異教徒們關押了兩年後才回國——他夠忠心地了吧;老赫梅通曉烏克蘭語、波蘭語、拉丁語,還會說土耳其語和韃靼語,並且有著極高的指揮水平和談判技巧並很早就獲得哥薩克團隊書記職位——他夠有才了吧。可是就因為與當地波蘭貴族發生口角,後者便趁老赫梅外出時霸佔其地產,打死其幼子。老赫梅四處狀告無果,一度還被捕監獄。連老赫梅這樣忠誠有才的人在波蘭都混不下去,我們還能指望什麽!說到議和,我們曾經議和過,可是波蘭的貴族老爺回到了他們的莊園後便繼續盤剝東正教徒,甚至將曾經參加起義的農民吊起來活活打死。許多人被迫離開家鄉前往東方和俄國接壤的荒蕪地區定居。你叫哥薩克和烏克蘭人怎麽辦?他們應該怎麽辦?難道要像那些貴族說的那樣各自呆在自己家裡安安分分當貴族們的農奴?就因為他們的上帝安排他們生來就是貴族,我們生來就是聽人使喚的下等人。呸!該死!我們為什麽要和波蘭人議和?讓他們重新把我們變成奴隸嗎?你看到那婦女和女孩可憐,難道她們被波蘭的貴族老爺們肆意凌辱就不可憐嗎?自由和生存,如果不能自由,生存還有什麽意義!”

徹辰尷尬了,他不是這個意思。他趕忙向布萊爾道歉道:“抱歉,布萊爾大叔。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

布萊爾沒有接受徹辰的道歉,他轉過身去,身體由於激動還在不自主地抽搐著。他是在為徹辰如此誤解哥薩克而傷心。

布萊爾越這樣,徹辰越過意不去。他繞了一圈走到布萊爾的面前,蹲下身子說道:“布萊爾大叔,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真的不是不認為哥薩克人和烏克蘭人就應該做奴隸。而且,這次的議和,國王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都是很有誠意的。”

“徹辰,我沒有怪你。”布萊爾見徹辰道歉的如此鄭重其事,他也止住了哽咽,說道:“每個第一次來烏克蘭的人第一印象都會認為這是一片野蠻的土地。是的,我們的一些方式是粗野了些,可那是因為這片土地從來沒有和平過。而且之前的波蘭貴族是怎樣對待我們的?在烏克蘭人的烏克蘭,政府、法庭、財政部門和學院,沒有一個是烏克蘭人,他們強迫烏克蘭人改宗,關閉烏克蘭人的大學,還不準他們使用拉丁語或希臘語教學,哪怕只是小學和中學,基輔城內沒有一座書籍印刷所為烏克蘭人印刷書籍,教他們讀書識字。這樣的人民能不野蠻嗎?你是否注意到,哪怕像我的主人包洪那樣的英雄人物也是不識字的。可是烏克蘭人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哪怕再多都塵埃也無法掩蓋。你呆的久了,和這裡的人多接觸,

你會發現,他們和歐洲其他地方的人沒什麽不同,甚至更加的好客和熱情。”布萊爾雖然接受了徹辰的道歉,卻顯而易見的對徹辰所說的國王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滿懷誠意毫不相信。對此,徹辰隻得停頓了下組織語言道:“布萊爾大叔,如果這一次議和國王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大人給了你們有烏克蘭人的政府、法庭、財政部門和學院,自由的信仰宗教,有烏克蘭人自己的大學,允許使用拉丁語或希臘語教學烏克蘭人讀書識字,有為烏克蘭人印刷書籍的印刷廠……”

“不!”

徹辰還未說完,布萊爾打斷了徹辰的話。他的眼神裡卻罕見的滿是希冀:“你是不是知道議和的內容?波蘭人真會如此嗎?”

“不,我是說假如。”徹辰搖頭道。

“這是不可能的。波蘭人絕不會給予我們這些。”布萊爾失望道。

徹辰看著布萊爾失望的樣子卻若有所思——假如國王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帶來的和平,就是這樣的和平呢?

如此做想的徹辰旋即的便急匆匆地去找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當時,亨裡克·波托茨基和康尼茨基公爵都在,徹辰不顧他人急切地對老大人問道:“大人,您和國王是否已經擬定好了議和的條約。”

如此當眾地詢問使團的正使關於議和的具體條約顯然是不禮貌也不合規范的。徹辰話音剛落,亨裡克·波托茨基立即不滿地質問徹辰道:“阿勒瓦爾,你問這個做什麽?”

徹辰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他道了聲歉,然後將自己的想法當眾地說了出來:“斯坦尼斯瓦夫大人,還有康尼茨基公爵、亨裡克·波托茨基,我是想說假如我們能給予哥薩克們有烏克蘭人的政府、法庭、財政部門和學院,自由的信仰宗教,有烏克蘭人自己的大學,允許使用拉丁語或希臘語教學烏克蘭人讀書識字,有為烏克蘭人印刷書籍的印刷廠,我相信哥薩克們一定會願意接受共和國的議和的。”

“那我們是否該送他們一定王冠,然後稱他們一聲陛下。”康尼茨基公爵嗤笑徹辰道。

顯然,康尼茨基公爵認為徹辰這根本是無稽之談。這樣的條件和賣國有什麽區別?血統高貴的貴族又怎能和哥薩克的泥腿子一起在政府中共事?康尼茨基想想就感覺自己會被傳染瘟疫。

而打從徹辰開始說話起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便盯著徹辰。等康尼茨基公爵說完,老大人對徹辰淡淡地道:“徹辰,議和的條款陛下和我早已敲定,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說完,老大人閉目養神,這一行動宣告了談話的結束。

徹辰無奈退了下去。

可過了不多時,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把徹辰叫上了馬車。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把徹辰叫上馬車是為了提點徹辰。這一路來,徹辰做了太多讓老大人不滿的事情,現在馬上就要到基輔了,老大人希望徹辰能夠懂事起來,不要再為自己添亂了。

“徹辰,你已經不是小孩了。以後說話做事要注意分寸。”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第一句話便讓徹辰坐立不安。

眼見著徹辰的窘態,老大人並沒有停止數落。他好像要將這一路來對徹辰的怨氣都發泄出來。

“讓你出使是國王陛下的意思,我本是不讚同的。你剛和娜塔莉和好,如此匆忙都將你們分開的確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路德維卡王后卻認為這是個歷練你的好機會。你雖然戰功卓著,可在政治方面卻毫無經驗。王后希望通過這次都出使讓你能有所成長,將來能更好的為國王陛下效力。為此,王后她甚至不惜為你的那個法蒂瑪討了一個貴族的爵位。”

聽到這些自己之前從不知道的話,徹辰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他越發的坐立不安起來。

“老大人,我剛才說話是有些冒失了。”徹辰道歉道。

可誰知,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用銀拐狠狠敲了敲馬車的底座,他說道:“我不是說這個。雖然這也是你的錯誤之一。你早就回想下,從釋放哥薩克的俘虜到打了康尼茨基公爵再到和那個布萊爾勾肩搭背,你做錯了多少事情!”

被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如此數落,仿佛自己件件事情都是錯的,徹辰有些不服了。

“大人!”徹辰抗辯道:“我承認我打了康尼茨基公爵是我不對,可是另外的兩件事情我並不認為我有錯的地方。特別是和布萊爾大叔,他是個好哥薩克。再說了,不是老大人您讓我和包洪大哥多接觸的嗎?布萊爾大叔是包洪大哥的親信。”

被徹辰拿自己的話擠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氣的哼了一聲。可那話的確是自己說的,徹辰這麽做好像的確沒毛病。

“那不提布萊爾了。”老大人道:“我們再來說說你私放俘虜的事情。現在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可以告訴你,我也是極不讚成那些披甲哥薩克和龍騎兵們對哥薩克們的暴行的。我該讚揚你的善心,因為這是人世間最可貴的品格。”

就像大多數的誇獎最後都有轉折一樣,老大人在誇了徹辰後以“可是”開始了對徹辰的批評。

“可是你放走俘虜,那樣的做法實在是太輕率了。你只看到了自己眼前救下的幾十條人命,可你卻忘了,一旦他們將虐俘的消息說出去,這幾乎是肯定的,這會對議和造成多大的阻力。那些仇恨共和國的死硬派哥薩克以及俄國人、瑞典人又會如何的興風作浪,挑動哥薩克和我們開戰。到時候死傷的人數數以萬計,你有想過這個嗎?”

“我有啊。”徹辰想都沒想地回答道。

這一回答完全出乎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的意料,他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裡。

“什麽?你再說一遍。”老大人並非沒有聽清徹辰在說什麽,他只是有些難以置信。

徹辰暗罵自己口無遮攔。徹辰也意識到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激動的情緒被自己的話引到了臨界點,為了安撫老大人,他馬上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而是說出了一番出於理性的解釋:“老大人,事實上你希望虐殺的事不傳出去是不可能的。我們並沒有全殲伊凡·馬赫拉連長的部隊,而且在第二天,布萊爾就找到了山谷。你想想,若是布萊爾看到數十具被虐殺的哥薩克人的屍體,他會對整個使團做出什麽?我們釋放俘虜, 他們對我們感恩戴德”

徹辰的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也意識到自己淨顧著長遠沒看眼前了。

的確,如果當時俘虜都死在己方的手中,布萊爾和他麾下的哥薩克會做出什麽來是不言而喻的。到時候恐怕除了徹辰,其他人都得身首異處。

“就算你做的對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極不情願地承認道。

徹辰松了一口氣。他笑著對老大人道:“既然如此,老大人,我可以下車了吧。”

徹辰現在可急著離開了。單獨面對著愛說教的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徹辰每一分鍾都如坐針氈。

可老大人沒有放過徹辰的意思。他讓徹辰別急著走,繼而的又問道:“你之前說的給予哥薩克人以政府、法庭、財政部門和學院,自由的信仰宗教,還有大學等等,這是你的想法還是誰告訴你的?”

“是我自己總結。”徹辰說道。

接著,徹辰說起了布萊爾抱怨的原話。

“哦。”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聽完後對此意興闌珊,他本以為這是包洪的意思。

“應該不是。”

徹辰認為那應該只是出於布萊爾自己的抱怨。

“我知道了。”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有些放心了。因為如果包洪這些哥薩克的高層所要的是如此之多的話,國王和自己所擬定的條約,恐怕真的難以滿足。

但若只是一個普通哥薩克的妄想,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之後,使團繼續前行,他們終於在7月26日這一天的下午到達了基輔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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