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哥,我也想去看看。”關新怡也表示有興趣想去看看,她這會還懊惱自己沒幫上忙還亂生氣,想著武館剛開,肯定需要清理打掃,到時候她就可以幫忙了。
夜星辰聞言,看了杜磊一眼,杜磊自然也表示想去看看。於是他便帶著三人一起去了武館。
三人來的時候,所有的學生們正聚集在一起聽夜心遠講話。
昨天,夜心遠特意讓趙周武通知全部學生今天來上課,因為武館換了主人,他得跟大家溝通一下,看看有沒有不想學的,也好及時把學費退給人家,以免產生什麽糾紛。
還有一件是就拜師。
這也算是武行的規矩,強盤以後,接手武館,要舉行一個拜師儀式。
給這些武館的學生們一次機會。
拜了師就是徒弟,而徒弟和學生是有區別的。
據說在過去的年代,師父一生只能真傳兩個人,而這兩個人就是徒弟,剩下的都是學生。學生是學不到真本事,學不到門派功夫精髓的。
傳言真假無從考證,但卻有一定的道理。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對每一個學生都因材施教。
開武館實際上就跟辦學校差不多,有專門的教材或是功夫路數,大家同樣交錢學,學的東西自然都是一樣的。所以大部分來學武的學生,基本上學的都是一些基礎,而且功夫這個東西,不花幾年的功夫專心學習,很難有什麽成就。
也正是這樣的原因,武館是不會教什麽真功夫的,只會教你一些基礎,甚至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花拳繡腿,看著厲害罷了。
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速成,而且招式華麗,表演起來漂亮,也容易招生。
所以真正想學到功夫,光花錢去武館學是沒用的。你得真正的拜師,得磕頭敬茶,行拜師禮。而且這一個頭磕下去,那就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得為武館出力,你得乾活,你得孝敬師父。
不過這拜師可沒那麽簡單,你想拜師,人家未必肯收,因為收了你就要教你真本事,真正的師父一般是不會輕易收徒弟的。
正是因為如此,武行街才有這樣的規矩。你強盤人家的武館,奪了人家的東西,就要有所付出,就要給這些學生拜師的機會,至於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就要看這些學生們的造化了。
因為沒人會告訴他們,只有拜師才能學到真正的功夫,真正的本事。
所以很多人不理解,覺得交同樣的錢,學同樣的東西,憑什麽我就要給你磕頭,然後端茶遞水跟傭人似得,總覺得心理不平衡,自然沒有人願意。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比如說顧一航和杜磊。
幾人來到武館以後,從趙周武口中了解到現在夜心遠正在做什麽時候,顧一航和杜磊幾乎是掙著跪在了夜心遠的面前。
“師父在上,弟子杜磊,給您磕頭。”
“師父在上,弟子顧一航,給您磕頭。”
顧一航一直對武術都挺感興趣的,反正現在寒假他也沒事做,跟著夜心遠學學武,等開學的時候去學校露兩手多痛快。
至於跪下來磕頭敬茶,他是很樂意的。
他跟夜星辰那可是好兄弟,夜星辰的父親對顧一航來說,那就跟自己爹一樣。別說是拜師了,就算是平日裡見面,讓他給夜星辰的父親磕個頭,顧一航都不帶猶豫的。
顧一航是沒有想那麽多,就只是覺得給長輩磕個頭,顯得尊敬,而且電視裡不都這麽演的麽。但是杜磊的想法卻不一樣,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學本事,帶著十足的誠心磕的這個頭。
不過杜磊和樊生水一樣,有些誤會夜心遠了。
夜星辰的本事杜磊是知道的,他是想著如果自己和夜心遠學功夫,哪怕能學到夜星辰的一半,甚至是三分之的水平,別說是那個趙瘋子,以後校內校外,誰還能是他的對手。
顧一航夜心遠是了解的,因為這孩子從小學就跟夜星辰在一起,總會過來玩,還經常跟夜星辰幫著關新怡他們家乾活,人品很好,很隨和的一個孩子。
至於杜磊,夜心遠今天是第一次見,不過從這孩子堅毅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他是真心想要學武的。
“好,好孩子,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夜心遠的徒弟。”
雖然這兩人現在還不是武館的學生,但是收下他們又有何不可。兩人都是夜星辰的好朋友,夜心遠也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
“是我先跪的,所以你得叫我大師兄。 ”見夜心遠肯收下他們,杜磊對著身邊的顧一航小聲的說道。
“行,大師兄。”剛才兩人爭先恐後,還真就不好說是誰先跪的,不過顧一航並沒有和杜磊掙,誰當大師兄,對他來說沒差。
實際上,如果要排資論輩,有的學生在這裡已經學好幾年了,怎麽排也輪不上杜磊當大師兄。不過這就是徒弟和學生的差別,因為杜磊和顧一航這一個頭磕下去,夜心遠肯收他們,他們就是夜心遠的徒弟了。其他人在這學的再久,先不說是不是夜心遠教的,至少你只是學生,身份不一樣。
至於趙周武,他是樊生水的徒弟,現在武館是夜心遠的,他自然不能是武館的師兄了,除非他也拜夜心遠為師,成為夜心遠的徒弟。
不過趙周武是不會這麽做的,因為這不符合規矩。一個徒弟怎麽可以拜兩個師父,這在很多行當都是不被允許的,除非是特殊情況或者你拜的不是一個行當的師父。
行過了拜師禮,顧一航和杜磊兩人算是正式成為了夜心遠的徒弟。
“新怡,我和杜磊都拜師了,你不拜嗎?”顧一航看著關新怡問道。
“我就免了。”關新怡搖了搖頭,她一個女生,對武術可不感興趣。原本關新怡想著武館新開,肯定需要收拾一下,可她瞧了一圈卻發現,這裡簡直就是一塵不染,比她們家都乾淨。
這些活其實都是趙周武乾的,他一直都把武館當作家,每天都會打掃,整個武館乾淨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