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廖家的子弟顧一航也認識,他叫廖金元,同樣是庶出。不過這小子的人品似乎有些問題,他自己本身就是庶出,但卻瞧不起其他的庶出,除了喜歡欺負庶出的子弟外,平日裡做的最多事情就是巴結那些嫡系的子弟。
要說他真能巴結的上也是能耐,可這小子偏偏不太會講話,每次拍馬屁總是一個不小心就拍到了馬蹄子上,費力不討好不說,還經常弄的裡外不是人,庶出和嫡系兩邊多討厭他。
不過這家夥卻依舊樂此不疲,也難怪這種差事會落在他頭上了。
顧一航瞧了瞧,此時那三個仆人就守在門前,而他的師父廖仁峰和廖金元則是滿院子溜達。
顧一航雖然心裡著急,但卻知道自己不能太過衝動,如果現在就這樣過去,一定會打草驚蛇,憑他一個人是對付不了五個人,到時候若是被他們擒住,不僅僅是他要受難,恐怕還會連累到夜星辰。
所以顧一航只能先在暗處藏匿,再見機行事。
“媽的,今天本是廖家的喜事,本以為可以好好慶賀慶賀,陪咱們少主多喝幾杯,誰曾想竟然被派來看守洞房,真是倒霉。”只見廖金元在院中渡來渡去顯得十分不耐煩。
“金元哥,身為廖家的子弟,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廖仁峰似乎對廖金元的話有些不滿,反駁道:“我們身為廖家的子弟,完成長輩們交代下來的任務是理所應當的。而且我們今天保護是咱們倆家的少奶奶,如此的殊榮,你怎麽能說倒霉呢?”
聽到廖仁峰的話,廖金元明顯十分不悅,道:“廖仁峰,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今天是廖家的大喜日子,誰人不想去分杯喜酒,也就是你,這麽晦氣,還連累了我,真是的。”
“金元哥,你這人說話怎麽這樣啊?!”聽到廖金元這麽說,廖仁峰也不悅了起來。
瞧著廖仁峰生氣,廖金元渡了幾步,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太好聽。而且現如今,樊晴的確成了他們廖家的少奶奶,若是他的這番話傳了出去,傳到了那些不該傳到的人耳中,他怕是就要倒霉了。於是便賠了一個笑臉道:“仁峰,今天咱們少主大喜,我呢,特別想喝這頓喜酒,所以一時著急,說話有些不經過大腦,你可千萬別介意。”
“算了,你好好完成任務就行了。”廖仁峰搖了搖頭,他的本性較為懦弱,不想找事情,也不想跟任何人吵架,不然即便是庶出,也不可能任誰都欺負的,甚至沒比仆人強太多。
廖金元看著廖仁峰,眼珠子一轉,拉著他說道:“仁峰,跟你商量個事。”
“什麽事?”廖仁峰見狀,有些警惕的看著廖金元。
廖金元笑道:“你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又不能把你給吃了。這樣,我們兩個人守著也是守著,一個人守著也是守著,不如我去討碗喜酒,給你也討一碗回來,順便再帶些吃的,怎麽樣?”
“不行。”廖仁峰聞言直搖頭:“你去討酒,不等於擅離職守麽,要是被少主撞見,你如何解釋?”
“這……”被廖仁峰這麽一說,廖金元頓時覺得有理,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說道:“那這樣,我去後廚要一些酒菜來,我們哥倆一邊吃酒一邊值守,這總行了吧?!”
聽到廖金元這麽說,廖仁峰到是有些動心了。畢竟他們和仆人不同,也算是廖家人,這種大喜的日子,吃點喝點也是很正常的。
“好吧,那你就去後廚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喝的。”
“成,那你等著,哥去看看。”見廖仁峰同意,廖金元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眼看著廖金元走了,顧一航便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現在只有廖仁峰一個人,只要他能解決掉廖仁峰,剩下那個三個仆人就不算什麽了。
可關鍵的是,他到底能不能順利的解決廖仁峰。
顧一航心裡清楚,廖仁峰再不濟,也有肉身境三重的修為,而他只不過才剛剛步入肉身境,他能打贏廖仁峰的幾率本就不高,更不要說他必須得在短時間內解決掉了廖仁峰。
不過機會只有這麽一次,如果待會廖金元回來,那麽他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要是時間再充裕一些就好了。”顧一航咬了咬牙,衝了出去。如果時間再充足一些,他完全可以等廖金元回來和廖仁峰喝酒,等他們倆喝醉後再出手應該會更加的容易。
可是他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等廖金元回來跟廖仁峰喝酒根本來不及。
廖金源走後,廖仁峰便來到了院內的石凳旁坐了下來,然而還沒等他坐穩,就感覺後身後傳來了一陣勁風,猛地一回頭正好與顧一航四目相對。
“糟了!”顧一航暗叫不好,他已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從被後偷襲廖仁峰,原以為會得手,可沒想到廖仁峰的反應速度竟然這麽快,現在他離著廖仁峰至少還有兩三步遠,如此的距離足以讓廖仁峰反應過來。
然而想象中的被阻擋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顧一航一掌竟然正中廖仁峰的胸堂, 而廖仁峰則是應聲倒下,昏死了過去。
顧一航微微一愣,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剛剛廖仁峰瞧見自己是時候,竟然微微挑了一下嘴角,似乎從他笑了一下。
難道是廖仁峰故意被他擊中的?
顧一航瞧了一眼倒地的廖仁峰,他沒有時間多想,緊跟著與最快的速度朝著洞房衝了過去。
守在洞房門口的幾名仆人見到廖仁峰竟然被人一掌打倒,紛紛驚訝不已,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衝到了洞房門前,等他們剛剛所有反應,卻是感覺如同錘子一樣的拳頭砸在了他們的身上,繼而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解決完了門口這三個仆人,顧一航一腳便踹開了房門,跑進了洞房。
“樊晴,我來救你了!”
衝進屋後,顧一航直奔臥室,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床榻之上的新娘。
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來到床榻前,拉起新娘子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他這麽一拉,竟然沒有拉動,反而是被新娘子給反拉了過來。
在來顧一航的同時,新娘子也跟著站了起來,同時手裡多出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朝著顧一航吃了過去。
噗……
冰冷的匕首直接刺進了顧一航的體內。
“你……”顧一航瞪大了雙眼。“你不是樊晴……”
隨著顧一航的話音,新娘子的蓋頭也跟著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