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多少,你盡管取。”於景龍老爺子點了點頭,只要能救治阿廖,哪怕只能續命一天,要他多少血,他都不在乎。
“那個……星辰,我爸年歲已高,不如用我的血吧?”於雪瑤見狀,有些擔憂的說道。
然而夜星辰卻搖了搖頭:“老爺子和他出生入死過,只有老爺子的血才能為他續命。”
聽到夜星辰這麽說,於雪瑤也沒了辦法。
“把手張開。”夜星辰示意於景龍老爺子。
於老爺子聞言,便張開了手。
夜星辰用三棱針在他手心上一劃,手心一下便被劃開了一個長口子。
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跟著就見夜星辰拿手一指,那血竟然像是被控制住了一般,慢慢的從傷口處抽離了出來,化成了一道紅色線,逐漸匯集到了一起,懸浮在了夜星辰的指尖之上。
夜星辰沒有抽於景龍多少血,大概只有一個普通的礦泉水瓶蓋那麽多。而後另一隻手在於景龍的手掌傷口處一抹,伴隨著一絲絲的靈力的滲入,於景龍的傷口馬上就止住了血。
做好了這些,夜星辰便來到了阿廖的面前。
由於之前老爺子給阿廖瞧過身體,所以此時,阿廖的上半身還敞著懷。
夜星辰在阿廖的胸前輕點了兩下,然後拿著三棱針,在他的心窩處劃開了一口子。
原本應該流血的情況並麽有發生,心窩處被劃開後,跟著,夜星辰便將懸浮在指尖上面的血送進了心窩裡面,緊跟著同樣用手在阿廖的心窩處一抹。
“好了。”夜星辰對著老爺子說道。“一個小時左右,他就應該會蘇醒,而且感覺應該與常人無異。但是記住,從他蘇醒的那一刻起,他只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多謝夜神醫。”於景龍老爺子感激道。原本阿廖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了,於景龍老爺子心裡很清楚,根本是回天乏術,現在能多一天的壽命,已經算得上的是奇跡了。
接下來,就是等阿廖清醒了。
見沒什麽事了,於雪瑤便開口問道:“爸,這位阿廖叔叔和剛剛的那個李帥才跟您到底是什麽關系,您當初真的害了那個李帥才全家嗎?”
除了好奇,於雪瑤也是想讓東方皓和夜星辰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畢竟剛剛多虧了兩人出手幫忙,特別是夜星辰,理應知道怎麽回事。
提起當年的事情,於景龍老爺子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明白於雪瑤的意思,當著大家的面這麽問,就是想讓夜星辰和東方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原本於景龍是打算當作一輩子的秘密帶進棺材裡面,現在李帥才既然找上了門,也就沒有什麽再瞞下去的必要了。
“想當年,我和阿廖,還有李帥才,我們三個是拜把子的兄弟,一個頭磕在地上,一起出來闖天下的莫逆之交……”
老爺子這一講,足足講了差不多有一個來小時。
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成長,一起離開家鄉,一起闖天下。
這其中發生了許許多多的故事,要是細說,怕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老爺子只是重點講了一下他們所經歷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和人生的轉折點。
第一個轉折點,是他們剛剛出來闖蕩不久,結識了一個討飯的叫花子,三人出於好心給了他一碗飯吃。
可從這以後,這叫花子每天都來找他們要飯。
一開始,三人看這叫花子可憐,也都給他飯吃。
可時間久了,他們三個人自然有些受不了。畢竟他們也才剛剛出來闖蕩,所能做的大多也都是體力活,工資有限,身上根本沒多余錢的,無緣無故養一個叫花子,時間久了心裡自然有些不平衡,憑什麽他們幸苦了一天才弄到飯轍,這叫花子卻跟著他們白吃白喝。
更可氣的是,這叫花子一開始很挺客氣,可到了後來就顯得理所應當了,最後甚至開始挑食。
這一下三人徹底不幹了,他們直接攆走了叫花子,不再給他飯吃。
可沒想到,這叫花子被他們攆走後,隔了幾天又回來了。
叫花子告訴三人,他是神農的第三百二十六代傳人,三人請他連續吃了二十八天的飯,他為了答謝,可以交三人二十八天的醫術。
三人原本以為叫花子忽悠他們,拿他們尋開心,直到叫花子當著三人的面顯露了一手,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叫花子是一位世外高人。
於是,三人便跟這叫花子學起了醫術。
二十八天一晃即過。
時間雖然不長, 但三人的天賦都很好,尤其是是於景龍和李帥才,兩人天資聰慧,學的最多。
有了醫術,三人自然不會再去做苦力。而且不得不說,這叫花子確實是高人,隻教了他們二十八天,卻讓這三人比別人學了二十八年還厲害。
漸漸的,三人在當地有了名氣。
而這時候,他們卻迎來的他們人生當中的第二個轉折點。
當地鬧起了饑荒,秋天幾乎是顆粒無收。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年春天,地裡莊家剛種完,又趕上天災洪水,大壩決堤,整個鎮都被淹沒了。
他們三人在災難中走散,這一分散就是十年。
這十年當中,於景龍經歷了很多,他的運氣也很不錯,做了一個軍官的私人醫生。
而阿廖的運氣就不太好了,這十年來他混的比較慘,也比較倒霉,先是給人看錯了病,吃了官司,出來後,發現老婆早就卷走了他全部的家產,跟一個小白臉私奔了。
於景龍找到阿廖的時候,阿廖整個人都是頹廢的。他足足開導了阿廖好幾個月,才讓阿廖從陰霾中走出來。
至於李帥才,他的經歷雖然跟於景龍不同,但結果卻很相似,他也一樣成了一名軍官的私人醫生。
十年之後,三人再次相聚,感情依舊如從前一樣。
然而沒過多久,三人就迎來了人生當中的第三次轉折,也是因為這次轉折,讓原本的三兄弟,變成了不夠戴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