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讓心說臥槽這畫風怎麽又變成鬼故事了?
嘴上問道“我該怎麽做?他媽的任務面板上完全沒說明這種情況下如何應對!”
喵喵吼道“以最快的速度,去搶到六六球,趕在其徹底墮落之前,救下他!否則一會兒六會和那女孩徹底合二為一,那就……那可就……”
喵喵沒繼續說下去,徐讓已經明白了所謂搶六,是要把六六球拿到手,然後斬開的。如果六和熏兒合體,那一會兒,自己豈不是要斬殺熏兒?
這一刻,徐讓忽然明白了喵喵、藍、龍魂等人的處境。她們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少,而且最壞的情況,其實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就如此刻那六六球之中的開發組成員中唯一男生的殘魂,即將徹底沉淪,墮落為野獸、妖魔!
徐讓明白了“必須趕在他徹底墮落之前,收復他,讓他成為我的英雄分身,就能如龍魂一樣,慢慢恢復神智。”
龍魂剛被徐讓收復的時候,表達能力幾乎喪失,現在越來越好了。
至於喵喵,大概是一直呆在永恆之紅體內的緣故吧,她“保養”得比較好,不過也喪失了許多記憶,需要在徐讓身邊,看能恢復多少。
“所以,這不只是一個為了提升等級的搶六行動,還是一次拯救兩條生命的行動!”徐讓心中倍感壓力,“要救那六六球裡的開發組成員,要救熏兒姐!”
搶六,是為了讓己方陣營的士兵們,在六的催動下,直接從五級提升到六級。德瑪西亞一方搶到六未必能立刻反敗為勝,但若是讓諾克薩斯人搶到六,那這場排位賽,就沒得打了,直接認輸投降就好了。
救那開發組成員中的唯一男生,是因為徐讓還指著他能變身劫,以劫克劫,對抗雷狐呐。
至於熏兒,這是遊戲世界裡,少有的幾個和徐讓建立起友誼的徐讓在乎的人,徐讓怎能不救?
那六六球現在貌似在熏兒手裡,但德瑪西亞一方的人們毫無升級跡象,這就說明六依然是無主的狀態,等待雙方去爭搶。
如此紛擾時刻,徐讓反而靜下來,在地底下挖隧道而來的路上的修行成果,如流水一般流過腦海。
徐讓一行人雖然被從地底下炸出來了,但永恆之紅體積巨大,不會輕易被炸飛,此時倒是仍掩藏於地下,沒有被發現,這大概是唯一還能出其不意讓敵人想不到的點。
然而就在徐讓打算不管那麽多,先以疾風迅雷之勢,拿下六,救下六內部的開發組成員和熏兒的時候,一個淡漠的女聲響起
“你就是徐讓?把我父親逼迫得離開猩紅遺跡、發動這場全面戰爭的徐讓?你老師難道沒教過你,戰場上不要東張西望,老老實實先看好眼前的對手這個道理麽?”
徐讓一驚,耳邊藍在急切提醒“讓讓小心劍!”
眼前,一柄細長的刺劍的尖頭一點,如亮晶晶的星光,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來到眼前。
本來小小的劍芒,正在視野裡急速放大!
這感覺怪異無比,分明是快到極致的一劍來襲,在徐讓眼中卻隱隱有種“慢放”之感!
似乎這遊戲世界裡的時間流速,都因為在這一劍的周圍,而被扭曲、改變了!
費歐娜出手了。
至於代理人郝鷗,反而在以“逆向統領”和“爆破之力”將徐讓一行人炸出地面之後,拍拍身旁那名目瞪口呆的諾克薩斯陣營的挖掘機,示意其可以走了,然後回過頭來,看向徐讓,眼神頗為奇異,似乎蘊含著無數複雜的意味,以及……濃濃的審視。
至於雷狐,反而沒搭理徐讓,而是已經撲向了帝都中心處的熏兒和六。
這正是之前代理人郝鷗、雷狐、費歐娜達成的協議雷狐搶六。而費歐娜配合郝鷗,對付徐讓。
雷狐是個執行力極強的人,既然定下了計劃,那他看都不會多看徐讓一眼。此時雷狐的眼中,只有熏兒,和熏兒肩頭上的六六球!
加上雷狐剛剛可是調撥了一批首席俱樂部的成員和一批諾克薩斯軍隊,給女兒費歐娜調遣使用。
於是戰場上的諾克薩斯大軍組成的洪流,忽然間劃分為兩股——
一股隨著雷狐,狂湧向熏兒和六,大有一路碾壓過去,把沿途的李如風、春雪、春雨等人都給淹沒的趨勢!
另一股,則反向撲殺,卷向徐讓一行人。
郝鷗是按下這一變化的“開關”的人。
而費歐娜,則是這股黑色逆潮的最前頭的浪尖上的那個人!
“戰爭已然開啟,無法阻止,那……就盡量少死一點人吧。”費歐娜心想,“而想要讓人少死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解決這場戰鬥,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她的目光看著徐讓沾滿泥土的髒兮兮的臉“你,就是那個‘節外之枝’!”
費歐娜不算是一個和平愛好者,在被系統賦予了立場陣營的這個遊戲世界,沒人是和平的代言人。
費歐娜也不是因為體內流著德瑪西亞的血,而對德瑪西亞有什麽感情。
她只是覺得, 打仗就打仗,沒必要屠殺。
打仗要贏,而又要少死人的話,直接宰了敵軍頭目式的人物,就可以了。
比如眼前的徐讓。
“老實說,本來對於一名能在父親大人的手下全身而退的人,我還是挺期待的。”費歐娜看著徐讓,心想,“但沒想到,居然是個應變能力這麽差,甚至面對戰場上紛亂的信息狂流,無法分清主次,無法專注精神的人!”
她有點失望。
不過她還是打算全力對付徐讓。
因為在費歐娜看來,真正的節外生枝,不是徐讓,而是代理人郝鷗這個人。費歐娜不知道郝鷗的底細,也不知其目的,但既然郝鷗想要徐讓,那費歐娜就不能輕易讓徐讓落在郝鷗手裡。
費歐娜打算一劍料理了徐讓,乾淨利落,不給徐讓、不給郝鷗任何機會,讓這場戰鬥,盡快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