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今天難得的沒怎麽欺負小美公,反倒是讓她進了自己房間,仔細詳談這樁交易的事。
在聽見一個月後便可入手佛門舍利後,他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番驚喜的神色,想不到這麽難搞的一樣材料居然還真能找到?又不禁開口讚歎道:“你爸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說罷,又聽見他壓低了聲音,對著自己衣袖說道:“瞧見沒?學著點,別人這才叫專業,你看看你,一問三不知,算什麽隨身老爺爺?”
躲在他衣袖裡的小妖簡直欲哭無淚,你非要找我一個五百年前的邪靈詢問這種佛門聖物的事?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小美公裝作沒聽見他的竊竊私語,抓緊正題,追問道:“那我們這邊拿到佛門舍利後,你又打算怎麽辦?”
“這個簡單,你們拿到貨之後,我們一起去一趟你們族人的小島,我便聯絡仙尊,讓他開啟秘境入口,把你族人接進去,你們再把舍利給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肖柏說道。
雖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說法聽上去有些別扭,不過小美公還是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模式,這事聊到這裡,便算是定了下來。
只是她沒急著離開,因為想著要和這家夥好好相處,便留了下來,打算和他多聊聊天。
說起來,肖柏那邊想著和黑皮搞好關系,而小美公這邊卻想著和肖柏搞好關系,若是繼續這樣下去,丁字班原本還算是簡單和單純的同窗情誼,恐怕會變味了吧?
而肖柏大概是不想這樣,於是便衝著小美公問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小美公抽了抽瓊鼻,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就是想和肖柏同學多說說話聊聊天,可以嗎?”
“emmmm,打算聊些什麽?”
“這個...我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些都有涉獵,不知肖柏同學...”
“沒興趣,我完全不懂。”
“那...我曾經遊歷華國各地,聽過很多有趣的見聞,不知肖柏同學...”
“還是沒興趣,這些東西我聽得夠多了。”
“那...我...”
“唉,我有些空了,想睡會,回頭再聊吧。”
“哦...那肖柏同學早些休息...”小美公說著,有些木訥的出了門,當她剛一離開,才突然意識到方才的那番對話有些異樣的熟悉感?似乎曾經發生過?
再仔細想想,好像自己還在荷心舫當頭牌的那些年,很多男人就是這樣想和自己套近乎的,對話模式都差不多,只不過雙方的身份如今來了一次調換,讓小美公深深的體會到了一把舔狗內心的憋屈和無力。
“原來之前那些和我湊近乎的人,就是這樣的心情嗎?那肖柏那邊的話...”她低聲自語著,不由得回憶起了自己以前遇見這種對話時心情,是那樣的不屑和煩躁...
小美公越想心裡越委屈,明明今天肖柏都還沒欺負她,卻還是覺得鼻子一酸,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正打算進門的時候,恰好就住旁邊的瞎子也推開了門,她手裡端著隻小巧的木盆,看上去是想去院子裡打點水。
雖然瞎子眼睛看不見,不過其他方面的感覺卻很敏銳,一下子就發覺了旁邊的小美公,這便扭過頭來,衝著她甜甜的笑著,很是熱情的說道:“美宮同學,今天上午阿蘭給大家念書的時候你不在,沒有聽見,不過我都背下來了,再講一遍給你聽吧?”
嗚...這家夥,連我這個女的都覺得好可愛,難怪那壞蛋那麽護著她...小美公心裡有些酸酸的想著,竟是有點羨慕和嫉妒瞎子了,再仔細看看她衣衫也有些凌亂,髒兮兮的,手腳上還殘留著傷痕,應該是又摔了不少次,看上去楚楚可憐的。
那壞蛋,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嗎?小美公的心頭有了點想法,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學學瞎子?或許可以先從髮型學起,學她那樣綁兩個雙馬尾?
“美宮同學?”瞎子見小美公沒回應自己,又開口問了一句。
小美公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雅兒,你是要去打水嗎?我幫你吧,順便下午也沒什麽事,我陪你聊聊天?”
“誒?”瞎子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接受了小美公的好意,畢竟之前自己一個人打水的時候,摔過好幾次,把自己渾身弄得濕漉漉,很難受。
就這樣,兩位美少女一下午都呆在了一起,聊著女生之間的話題,就沒人去打擾肖柏了。
不過女的不來找他,倒是男的找上了門來,就是上次借字帖給他的大帥逼秦教習。
“本想上午過來的,不過手頭事多,只能下午過來了...”大帥逼說著,衝肖柏攤開手,“先把無意貼還我。”
肖柏有些戀戀不舍的遞上了字帖,雖說這裡面最大的秘密已經被他揣進了衣袖,但上面的字並沒有因為封印被破解而出現變化,依舊是那樣的美觀大方,散發出那種神秘的魅力,還是可以當個珍貴的收藏品的。
大帥逼自然沒能察覺到字帖的變化,確認上面的字沒問題後,便收進了衣袖,隨口問了一句:“之前說是借你三天,可趕著這雲台仙境的事,讓你又多看了幾天,就是不知你有什麽額外的收獲沒有?”
肖柏連連搖頭,隨身老爺爺是必須保密的東西,不能和別人說。
“看來你又錯過了一場機緣啊。”大帥逼帶著惋惜的口吻說道,這番話也有些雙關的意思,大概也是為他錯過仙緣這事感到惋惜吧?
“這次過來,還要另外通知你們一件事,呂夫子那邊把你們這次的情況詳細說了說,建議我們對丁字班加強管教,所以從今以後,你們也要參與每月例考了。”
“考試?!”肖柏的嘴角抽了抽,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副詭異的畫面,自己坐在桌案邊上,對著空白的試紙不停撓頭;左右兩邊是筆都拿不了的樹師姐和食鐵獸;前面是把墨汁塗得滿臉滿手的瞎子;後面是因為完全做不來而不停哭泣的小美公...
這畫面,實在太淒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