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先前在那神秘空間裡與摩爾交戰的時候,肖柏這邊好像還贏得挺輕松的?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覺得自己怕是沒有半點機會...
這家夥真的太厲害了,而且心思縝密,詭計多端,更是裝備精良,身上不知道還藏了多少厲害玩意,感覺像是在面對某個藍胖子似的;而即使魔眼被破,他也依舊留有余力,甚至還能硬接蘇曉樂兩招不死,成功逃離...
連八聖之一的蘇曉樂都稱他為一代宗師,還真不是沒道理的恭維。
他之前便以一己之力正面對上魔女形態的瞎子,甚至還有余力去對付肖柏等人,若不是變身後的瞎子的確厲害,再加上他對肖柏等人不夠了解,沒有做好相應準備的話,結局怕是會截然不同吧?
總之,若是以後再遇上這家夥,他又針對自己做足了準備的話,肖柏覺得自己怕是難逃魔爪,而這種大惡人肯定又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後面很可能再找自己尋仇,所以他對蘇曉樂就這麽放跑摩爾感到十分的不滿。
你說你人稱狂生,長得又凶神惡煞的,扮相又這麽殺豬匠,可為什麽還是像個普通書生一樣的講原則啊?果然骨子裡還是個迂腐窮酸的書生嗎?
雖說這些話都是肖柏心頭的腹誹,但或許是因為面部表情太過明顯,以至於被蘇曉樂猜到了點什麽,又有些無奈的教訓道:“你這小子,怎麽連我都信不過?這《信字篇》是怎麽學的?”
“呃...我其實是今年才入學的,目前還沒學到那裡...”肖柏有氣無力的答了一句,一下子覺得有些累了,便解開了身後的黑色書箱,把它當凳子,坐下休息著。
蘇曉樂瞟了一眼那黑色書箱,神情頓時一凝,又看了看把它當凳子的肖柏,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你小子,果然有些意思啊?難怪能當那風劍香的姘頭,不過入學都這麽久了,怎麽會連《信字篇》都沒學到?不應該啊...”
說著,他也一點都不講究的跟著盤膝坐下,就這麽和肖柏在這戰場中間聊了起來。
話說姘頭是怎麽回事啊?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啊!我也很矜持的好不好?不是那種亂搞男女關系的不檢點之人!肖柏本想吐槽,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見蘇曉樂繼續說道:
“你也不必擔心此獠卷土重來,他這次八成是走不掉的,想殺這家夥的人比你預想的要多,算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我放他離開,即是踐行自己的信條,也是賣別人一個面子...”
接著,蘇曉樂便給肖柏說起了摩爾當年犯下的種種惡行。
在幾十年前,華國和西域還在不停交戰的時候,這貨就憑借著自己的詭異能力,刺殺了很多華國軍方的將領,讓華國吃了好幾場敗仗,損失慘重。
“此獠的能力的確強悍,讓人防不勝防,隻消通過奸細弄到點將帥們的隨身物品,便可實行刺殺,得手的幾率很高...而如果只是一人背刺,對於人才輩出的軍伍來說或許不算什麽,但這貨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可以一次性將多人拉入那空間裡,你之前應該已經見識過了吧?”
肖柏點了點頭,這貨之前就先是通過瞎子小時候的一隻布偶,進而把丁字班的全都拉進了那空間之中,這種能力用來刺殺實在太可怕了,很可能一次就端掉半個指揮層...
兩分交戰多年,華國勝多輸少,但輸的那幾次裡面,便總有此獠活躍的身影,這血海深仇,便是這麽結下的。
“那當時又是怎麽對付他的?”肖柏又好奇的追問道。
“也是靠了點運氣,抓住了他的一位同僚,
那貨是個軟骨頭,沒幾下就招的乾乾淨淨,我們也就知道了此獠的能力特點。”“接著便是軍方去道門和悲宏寺那邊請來了些厲害的牛鼻子和光頭,他們都很擅長應對這種神魂方面的東西,這些高手接著便偽裝成軍方將領,來了招守株待兔,此獠果然上鉤,然後被揍得媽都不認識...”
“之後他便蟄伏了下來,哪怕吃敗仗也不再出現,以至於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想不到如今又卷土重來,還好沒讓他得逞。”蘇曉樂說罷,竟是松了一口氣似的,那種彪悍的臉龐上居然閃過了一抹後怕的神色。
如果真的讓他們抓走瞎子,再將其馴服,帶到戰場上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關鍵是還差點讓他們得逞了!肖柏又不由得想到了皇帝的一紙口諭,這位一直以當年德帝為目標的皇帝,好像並不像世人傳頌中的那般賢明啊...
“好了,不要想太多,你今天表現不錯。”蘇曉樂說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肖柏肩膀,又從手頭一直攥著的那本書裡撕下來一頁,遞給了他。
那書頁看著似乎只是張普普通通的紙頁,上面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喝’字,本應是輕飄飄的,可肖柏捧在手裡卻總有一股很沉重的錯覺。
蘇曉樂似乎是懶得解釋其中奧妙,只是催促著他快去休息,自己則說去找院長,扭頭離開了。
肖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仔細的折好那書頁,將其放入衣袖裡。
接著,他便聽見小妖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慘叫:“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
它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招惹肖柏不滿的事,以至於他要弄死自己。
“這麽厲害?”肖柏連忙把那書頁拿出來,轉手塞進懷裡,小妖這才勉強撿回了一條鬼命。
這張厲害的書頁或者說字帖,應該算是獲勝的戰利品之一吧?除此之外,還有那年輕使者留下的長劍和一身盔甲,這會正靜靜的躺在地上,等著別人來收撿。
不過要說最沉重的戰利品,應該是這會正安靜躺在瓷瓶的晶瑩粉末吧?肖柏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肖大牛所說的聖女之淚,這可是根本哭不出來的瞎子,在靈魂狀態下留下的眼淚,珍貴程度自不必多說,也肯定是發自內心,或者說是發自靈魂的眼淚。
“不容易啊...對了,還得去看看瞎子...”肖柏自語著,又快步回到學堂裡,看見瞎子正躺在幾張拚起來的課桌上,面色安詳。
他心頭一沉,以為瞎子死了,不由得回想起瞎子在變身之前對自己露出的那番淒美微笑,以及叮囑他不要忘記自己的話語,心裡突然一陣抽搐般的疼痛。
還好一旁的包師兄趕快解釋道:“莫慌,她還沒死,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這是使用魔眼代價。”
“那她大概多久能醒來?”肖柏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連忙追問道。
“不知道。”包師兄遺憾的搖了搖頭,“我們這邊對魔眼這東西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越是厲害的眼睛,代價也就越沉重,她的強大你應該也見過了吧?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會異常沉重...”
“那我帶她去找醫生,我認識泉城名醫,懸針門的那啥醫仙也認識。”肖柏說著,作勢便要上前抱起瞎子。
可包師兄卻伸手攔住了他,勸道:“沒用的,名醫也好,懸針門的醫仙也好,治不來這種病的,確切來說,她這並不算是病,而是一種必然的過程,便如同生老病死一般,不是人力能左右的。”
“既然人不行,那仙人總可以吧?”肖柏反問了一句,輕輕撥開了包師兄的胳膊,雙手抱起了瞎子嬌柔的身軀,有些心疼的替她理了理額前的劉海, 又繼續說道:“我去請仙尊幫忙。”
倒不是說他真要找自己的第二個身份幫忙,而是他還記得,雲仙門當年收過好幾位擁有這種異瞳的弟子,對其有著更多的了解,既然懸針門都治不好的話,或許門派裡會有些辦法?
接著,他也不顧其他人勸阻,抱起瞎子就快步回到了房間,再打開秘境入口,跳了進去。
一進入門派,恰好就出現在劍一面前,劍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懷裡的瞎子,竟是有些欣慰的說道:“恭喜少主,可算是記起傳宗接代的使命了!不過此女身材乾癟,不宜生養啊...”
“別鬧,我是帶她回來治病的。”肖柏沒好氣的說道,簡單的給劍一解釋了一番事情經過,又連忙問道:“像她這種情況,門派裡有辦法醫治嗎?”
結果劍一居然立馬給了他一個好消息:“辦法自然是有的,門派當年的醫術,可是僅次於星象算學之後,也算是看家的本事了。”
肖柏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聽見他繼續說道:“只不過我不會啊...要治她的話,得喚醒其他懂醫術的門人才行。”
“這樣?那就還好...”肖柏這下也算是安了心,如今他已經入手了最關鍵的聖女之淚,而佛門舍利應該也很快就能入手,喚醒更多甲人的事並不算遠。
“等此番事了,我便去取回佛門舍利,喚醒更多門人。”肖柏說著,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轉口問道:“對了,之前我放了個敵人進來,你解決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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