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賁旦身邊突然又多出來三個來路不明之人,讓馭獸澤上下高度重視,連忙差了名機靈的弟子前去試探,順便再送上今日獸王決的貴賓票,距離近,可以走特殊通道進場,還有座位那種,不需要肖柏再和白皮小美公擠一起了。
“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好了!”肖柏揚了揚手裡幾塊被漆得金閃閃的木牌,挺高興的。
白皮和小美公就不是那麽高興了...
反倒是站在肖柏身後的道一,拿著那木牌端詳了半天,鐵鑄而成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皺,低聲沉吟道:“倒也算是精妙...”說著,又和一旁的奇一交換了一番眼神。
奇一邪邪一笑,雙手猛的一用力,將那木牌直接掰成了兩半,又丟還給了送東西過來的那位弟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什麽話都沒說。
至於星一,自從出來之後就一直抬頭望天,好像得了很嚴重的頸椎病似的,完全沒在意這點小事。
但那弟子的臉色卻是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包括後方通過銅鏡監視著這一幕的鹿皮老者和清幽老道也是猛然一下站了起來,顯得非常緊張。
這幾張貴賓票,乃是被清幽老道動過手腳的,上面被施加了幾道小術法,能夠方便的鎖定持有者的位置,如果肖柏等人一直帶著這木牌,位置就會被隨時監控,再加上各種無孔不入的小動物眼線,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將暴露在馭獸澤的監視之下。
可這如意算盤被輕松識破了...
但也只是識破了而已,兩人並未有多余的舉動,也沒為難那位弟子,甚至都沒和肖柏提及這件小事,而肖柏也沒注意到身後的這點小動作,將木牌貼身收好之後,還關切的詢問別人為啥臉色一片慘白?
那弟子哪敢搭話,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留下一臉納悶的肖柏。
“最近這幾天都是怎麽了?怎麽老有怪事發生?人也都變得奇奇怪怪的...”肖柏小聲嘀咕了一句,又不禁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白皮和小美公。
這兩個家夥最近也很奇怪,黑皮被小美公偽裝成白皮之後,動不動就臉紅,還老喜歡黏在自己身上,也經常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至於小美公,總覺得她像是有什麽話想說的樣子,而且還突然變得聰明了一些!
也不僅是她們,自己身邊的人除了那幾具甲人,都有點不對勁,嚶嚶草不再往頭頂上爬了;小貓小熊不愛出去玩了;班長自從收了自己的發釵禮物後,每天都在進行著莫名其妙的練習,似乎想要盡快適應,讓自己能變成一雙筷子;而食鐵獸自從被肖柏允許鑽進黑色書箱看一看之後,突然就變得很喜歡那裡,不怎麽出來了...
再加上昨天一連串莫名其妙的遭遇,讓肖柏總覺得眼下時局很是詭異,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暗中作妖,於是他便把視線投向了星一,想要問問他能不能算出點什麽東西來。
“接連幾日天氣屆是晴朗,但五日後氣溫會開始逐漸下降,伴隨多雲及陣雨。”星一給出了他的推算結論,果然還是那個盡職盡責的天氣預報員。
不過這一次,他似乎看見了多一些的東西,又望向了東面的天邊,指著那裡說道:“妖氣東來,吉兆!吉兆!”
肖柏聽著有些疑惑,紫氣東來這個說法他是聽過的,那大概算是吉兆吧?可妖氣東來又算什麽鬼?這又是啥奇葩的星象算學?
難道說自己隱隱察覺到的各種不對,以及身邊人們的各種異常反應,就和此事有關?肖柏不禁這樣想道。
“妖氣東來,有大妖將至,這還不算吉兆嗎?當要提前恭喜少主了。
”星一勉為其難的解釋了一句。所以說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東西啊...
“少主,他的意思是說,有罕見的大妖出沒,我們可以把它宰了,或是捕獲,這確實是一件幸事,不過我倒是什麽征兆都看不出來,這一點還是很佩服星一師兄的。”最正常的道一連忙開口解釋道。
大妖?東邊的大妖?難道是那什麽風神?星一居然能捕捉到它的行蹤?肖柏心念一動,這可是個了不起的發現啊,他之前可就一直在覬覦著這尊風神,按照小妖的說法,這貨的實力處在虛弱期,乃是下手的最佳機會!
在肖大牛的故事裡,這等存在可以說渾身是寶,不但能摸出各種神兵利器,還能用屍體打造各種裝備,煉製丹藥,或者賣錢;亦或是收為寵物,讓人驚呼恐怖如斯,有些甚至能變化成各色美人,供人日夜乘騎。
總結來說,這種存在是很多主角成為龍傲天之路上必不可少的送寶童子,肖柏先前本就打算去主動找它,還為此想召集隊友,想不到它居然還打算主動送上門來?
這還真是吉兆啊!
“星一大叔,你能找到它的具體位置嗎?等我打完今天的擂台,我們就去抓它吧?”肖柏連忙說道。
“這當然是不行的。”星一嚴肅的回答道,“我也只是通過天氣的異常變化判斷出這東西在蠢蠢欲動而已,想要尋獲具體位置卻是沒那本事,我又不是江湖騙子。”
嘖嘖,真讓人失望...
“少主若是有心,我可以幫忙尋找線索,順便通知劍一和馭一他們也做好準備,隨時待命,若是此物獻身,便一鼓作氣將其斬獲便是。”道一跟著說道,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並沒有將大妖什麽的放在眼裡。
此事就暫時說到這裡,肖柏等人又商議著接下來的行程,他們打算分頭行動,道一和奇一去處理各種雜事,采辦各類物資;星一則和肖柏一起去參加獸王決。
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馭獸澤監視者的眼中,只是因為沒敢讓小動物靠太近的緣故,並不能聽見他們都在交談些什麽,只能看見幾個神秘人物聊了幾句,便分道揚鑣了。
“你怎麽看?”鹿皮老者安排人手分別盯上兩股動向的同時,又開口對著老友問了一句。
“這兩個看起來年輕的家夥,果然也不簡單啊...”清幽老道低聲感慨了一句,“居然能識破我的道法,這是我罕有的失手...還好,他們也是有氣度之輩,沒為難你家弟子,正如先前所料,他們對我們並無敵意。”
說著,他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之前的那番小動作,其實非常冒險,他也隨時做好被識破的準備,若是對面動手,便會隔空出手救下那位送東西的弟子。
好在結果還是讓人滿意,對面雖然識破了這點小算盤,卻也沒有發難,倒是更能看出他們的立場,起碼也非敵非友吧。
“那剩下的事,還是依照昨晚的安排,讓老朱在擂台上會會那肖賁旦吧。”鹿皮老者說著,視線不由得聚焦在肖柏等人年輕俊朗的面容上,又不禁吐槽了一句:“都不知道是活了多少歲的老妖怪了,竟是易容得如此年輕...”
說到後面,語氣裡竟是帶上了一點點的羨慕。
沒過多久,肖柏等人便憑借著馭獸澤送來的貴賓票,坐進了鬥獸場,他把黏在身上的白皮扒拉下來,放置在一張空位後,就急急忙忙的跑去報名,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可走了沒幾步,又突然回過頭,一把牽住白皮的手,帶著她一起走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白皮在這種場合應該能發揮點翻譯的作用,聽明白對面的小畜生在嚷嚷什麽。
“嚇?你又想幹嘛?”白皮驚呼了一聲,言語上有些抵觸,身體倒是很老實的跟了上去。
“誒?那我...”小美公欲言又止,想要跟上去,卻是猶豫了半步,肖柏和白皮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只能留下來陪著星一。
罷了,還是向這位前輩打聽打聽我族人最近的境遇吧...小美公心頭暗自想道,當即便很禮貌的與星一搭訕,詢問起了自家族人的事。
“我對那些人並無關注,也不負責此事。”星一一直仰頭望天,很冷淡的回了一句,把小美公的一連串說辭全給堵了回去。
╥﹏╥為什麽我就要留下來陪這個怪人啊...小美公心頭暗自叫苦。
可她又聽見星一突然補充了一句:“但少...仙尊對他們頗為照顧,過得應該不錯...”
說著,他又勉為其難的低下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小美公,再接著仰起頭,低聲呢喃道:“此女倒是比那瞎子強一些,可是不如方才隨少主出去那個,那個喚作黑皮的女子容貌不俗,身材好生養,又帶著一身貴氣,這才是最理想的選擇...看來少主多少也是知道些這方面的東西啊...”
小美公耳朵尖,大概聽見了一點點他的話,心頭當即更是鬱悶了,為什麽別人都更看好阿蘭啊?而且理由還很一致...我又哪裡不如她了啊?
此時的肖柏已經很快報好了名,進入休息區等待擂台開賽,為了消磨時間,他戳著白皮漲好感度,一邊觀察著同在休息區的那些對手。
他今天雖是來得很早,但抽到的號牌卻是4號,還得多等會才能上場,而這休息區也很大,配備了專門的獸欄,裡面關著即將登場的小畜生,而訓練師則負責幫它們順毛,調整狀態。
反倒是肖柏面前的獸欄,裡面空空如野,就身邊跟著頭漂亮的白皮,搞得像是要把白皮派上場廝殺一般。
這難免就引來了不少疑惑的眼神,隨身帶著個僑嬌娘跑來參賽?這又算個什麽事?
倒也有些經驗豐富的訓練師猜測他馴養的可能是某種猛禽,正在天上飛著,屆時一聲口哨便會飛撲而下,又是個玩鳥的年輕人?現在年輕人還真是厲害啊...
而肖柏也對其他訓練師感到十分好奇,右手繼續戳著白皮,左手指著隔壁一位訓練師問道:“那邊在說些啥?”
那人帶著的是一頭最常見也最好馴養的狼型妖獸,體型一點都不比昨天的黑皮和小白小,是一頭大灰狼,訓練師正忙著幫它按摩肌肉,又時不時往它嘴裡塞著冒血的肉塊。
大灰狼正享受著訓練師的服務,突然察覺到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之後,連忙回過頭來,對著肖柏低吼了一聲。
“它說看錘子看。”白皮翻譯道,又疑惑的問了一句:“錘子是啥意思?”
“大概是什麽不雅的詞匯吧?看來這訓練師不行啊,教出來的小畜生素質好差,你看我家小貓, 從來就不說這些粗鄙之語。”肖柏小聲的腹誹了一句。
“那是因為小貓很聰明,又很特殊,貓媽媽也教育得很好,其實像野獸這種東西,本就野性難束,為了保持戰力,甚至還得刻意保持它們的野性,故意讓它們爭鬥,獸王決會有這麽多人來參加,也有這方面的緣故,所以粗魯一些才是正常的。”白皮解釋道。
被她這麽一提醒,肖柏頓時覺得周圍那些小畜生的叫聲全像是在罵髒話一樣,都不用白皮幫忙翻譯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連串敲鑼打鼓的喧囂之聲,今天的獸王決,開始了。
首先登場的是兩名散修,一人帶著頭花豹,另一人則是一隻很罕見的草木精,一顆成了精的老樹,體型比嚶嚶草大了幾十倍,周身的樹枝樹葉都已經枯萎了,腳下的足根密密麻麻,像是蜈蚣一般,站那裡就像一座大山一般,擋在了那花豹面前。
這等年份的老樹精可以說是十分稀有的妖靈,一旦亮相便引起了全場驚呼,很好的起到了暖場的作用,引得觀眾們慷慨解囊,瘋狂下注。
而那只花豹也確實不是這草木精的對手,那一身枯木硬如金鐵,咬不動抓不動,饒是訓練師絞盡腦汁,也拿對方毫無辦法,只能依靠著敏捷的優勢勉強支撐。
反觀那老樹精,卻是遊刃有余,揮舞著手中枯枝,就像個張牙舞爪的壯漢一般,一步步將那花豹逼入死角,最後來了一招懷中抱豹殺,幾根枝條像蟒蛇一般纏住花豹身體,將其硬生生勒得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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