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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劉能》第49章 紅紅火火過大年
  每天的早餐都在基本雷同的情節中度過,回答完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後,我就去找左賢王閑扯,就農耕民族和遊牧民族之間長久以來的矛盾試圖找出一個解決辦法,但每次都是一個求同存異的結局。歷史上多少身在其中的智者都失敗了,俺劉能一介凡夫俗子,雖然是穿越過來的,又能真多出多少見地?

  一般三句話之後左賢王就會拿出酒來,我就說我還有事先告辭了,真的有事下次咱們再喝。然後便去找徐庶聊天,問他為什麽總是一言不發是不是心情不好?徐庶就說微臣沒覺得自己有什麽發言的必要。我覺得也對就和他一起緬懷趙雲,我倆都認為緬懷這個詞用在這裡特別恰當。後來有一天,就當我倆正在緬懷的時候,趙雲的白馬自己個回來了。

  我問瘦了一圈而且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白馬趙雲哪兒去了?它不回答我,連叫都不肯叫一聲,可能是怕我承受不住吧。

  這匹馬兒還真單純,人類的世界它不懂,因此也就不知道俺劉能是個心理素質很強的人。

  聽到消息的左賢王和阿爾讚也過來陪我們唏噓了一會兒,阿爾讚說那位趙壯士真是個勇士呀,就連最勇敢的匈奴人都不敢去極北之地探險,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人……隻恨我沒能早來幾天見見這位大英雄,如今只能抱憾終身了。左賢王說真是英雄呀太可惜了,現在就留下了他的坐騎……本王在草原多年閱馬無數,看得出這是匹難得的良駒,今年冬天好好喂一喂,等到開春給它多找些伴侶,安慰一下它失去主人的悲痛心靈吧。

  “豈止是馬,人會更悲痛的。”阿爾讚裝模作樣的擦了一把眼淚,卻隻擦到了鼻涕。“我看魏壯士知道這個消息後心裡一定不好受,今年冬天也好好的喂一喂,開春了讓他和我一起回去,我也會給他找很多很多伴侶的,安慰他失去同伴的悲痛心靈。”

  左賢王眼珠一轉說:“阿爾讚,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魏壯士又不是馬,由不得你拿去配種!”我正想說大王英明,他又接著說:“人和馬不一樣,又不受發情期的限制,不用等到明年春天,就算要配種也得本王優先使用。”

  “等等,等等。”我打斷了二人的爭執。“魏延是人,又不是馬,什麽配種不配種的?你們這也太不尊重別人的主觀意願了吧?”

  倆人卻都嗤之以鼻,雖然沒出聲反駁,但臉上的神情卻是明明白白的寫著此等好事還有不願意之理?我不想理他們了,抬腳走開,徐庶跟過來說:“他們匈奴人隻注重身體的強壯,而忽略了智商的高低,因此注定不是我們大漢的對手。”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驚訝的問:“先生,莫非你也有幫他們改良基因的宏願?朕幫你成全如何?”

  “沒有沒有。”徐庶惶急的連連搖手說:“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就事論事而已。”

  魏延這幾天過得很嗨,左賢王不斷的給他送美女,有時候一天就好幾個。阿爾讚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生怕影響魏延的精子質量,不斷的勸他要愛惜身體不要沉迷女色。我也不去管此等瑣碎的小事,繼續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兩點是敖包和廁所,就連左賢王和徐庶我都不再去拜訪了,去左賢王那裡怕他突然興起拿我去配種的念頭,那真是好羞人呀;去徐庶那裡則不可避免的要看見趙雲的馬,難免升起睹馬思人的傷感情緒……我又不是為賦新詞的詞人,何必自己去找不痛快呢?

  “不合理呀?”曹節撅著嘴說:“為什麽三國殺裡只有貂蟬姐姐,沒有我和袁姐姐呢?”

  “你倆還太小,後期製作裡估計會加進去的。”我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說。

  “我也覺得不合理,為什麽有曹妹妹的父親而沒有我爸爸呢?”袁綺問。

  我給她們的三國殺是最原始的版本,還沒有風火林山自然也就沒有大嘴。“呃……這個後期肯定會加進去。”

  “為什麽我爹爹的技能是奸雄呀?”曹節又問。“我覺得爹爹是治世之能臣才對。”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了,我想了一下後回答:“能臣沒有技能,與技能相比,名字難聽點不算什麽。”

  大家都深以為然,沒再理我繼續殺殺殺。

  這個冬天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除夕了,匈奴人對這個節日並不感冒,日子還像平時一樣繼續著,如風過水面,雖偶爾吹皺一池冬水,最終卻還是歸於平靜。但萬裡之外的許都,相府裡已經翻天覆地了。

  袁紹命陳琳秉筆寫了份聲情並茂的討曹檄文,但在將曹操的頭疼治好之後便無疾而終了,就連曹操自己也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不動刀兵就是黎民之幸、社稷之福,何況自己還是弱者。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按例陛下一定要在早朝時接受群臣恭賀,但現在他已經消失好幾個月了,再不出面的話一定會引起大家的疑心的。那些京官倒也罷了,掀不起太大的風浪,可各路諸侯的使者還都在京中……這可如何是好呀?”曹操煩躁的在屋子裡來回晃蕩著,對手下的一乾謀士抱怨:“這個皇帝,簡直太不懂事了。”

  等曹操發泄完,荀彧起身說道:“明公,前些日子不是有傳聞說陛下在袁紹那裡嗎?按理來說,這正是袁紹將陛下抬出來鞏固自己政治地位的好時機,怎麽河北方面也沒有半點消息呢?”

  “不是傳聞,陛下確實在河北。”曹操頓了一下又說:“但那是三個月前的消息了,也許他從袁紹那裡又跑了?很有可能,這個陛下行事太出人意料了。或許,袁紹突然轉了性子止兵休戰也與陛下有關。”

  郭嘉端著碗濃濃的湯藥,吹了幾口說:“明公,不管怎麽說,只要陛下沒在袁紹手上就是好事。按照祖製,當皇帝龍體欠安的時候,一些必要的應酬可以由太子代為完成,現在陛下雖然不在宮中,但太子不是還在嘛。”

  “話雖如此,但太子……也未免太年輕了吧?”曹操搖著頭沉思了半晌又說:“如果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那就也只能這樣了,聊勝於無吧。”

  除夕夜,我們幾個漢朝人小聚了一下,在蒙古包裡面燙火鍋。張小讓將一大塊羊肉提在火鍋上方,魏延將大刀唰唰舞動,一片片羊肉就雪花般掉入鍋中。我眼看著羊肉片變了顏色,拿筷子夾起來蘸了調料就開始大快朵頤。貂蟬和曹節就仿佛看見食人生番一樣詫異,臉上的神色滿是懷疑,袁綺問我。“這能吃嗎?”

  “能呀,怎麽不能?”我嘴裡塞滿了羊肉,含糊不清的說。這個時代草原上的羊肉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吃,美中不足的是條件所限,調味料缺了一些。因此我只能結合老北京涮羊肉和重慶火鍋雙方的特色弄了一個不倫不類的鍋底出來,而胡椒被張騫從西域帶回來的時間還不長,應該還沒有進化完全,我放了足足小半鍋也沒達到理想的效果。

  “餓極了生肉都能吃,這有什麽不能吃的?”魏延豪邁的用刀尖插起一片羊肉放入口中, 連調料都沒蘸,嚼了兩口大聲說:“好吃,好吃。”

  徐庶說:“夫子桌不正不食,肉不方不食……”

  我說:“那是孔子怕廚子偷吃他的肉,所以每次都弄得方方正正的。再說就算再方正的肉,他老人家放嘴裡還能不嚼嗎?等到下肚的時候都是一樣的肉糜。”

  徐庶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也嘗試著夾了一片,然後又夾了一片一片又一片。張小讓問:“先生,好吃嗎?”徐庶不語,還在飛快的往碗裡夾著,張小讓連忙跟上。袁綺見我們吃得香甜,終於忍不住夾了一小片放入口中,頓時喜笑顏開,“貂蟬姐姐,曹妹妹,你們快吃呀,可好吃了。”

  東方朔吃了兩口,放下筷子撇撇嘴站起身說:“這羊腿肉有什麽涮頭?等我去要點羊尾和肥牛來。”

  我匆忙咽下口中的肉喊:“肥牛的話就要上腦和眼肉,其他就不要了。”

  後來大家都吃不下了,但肉還有很多。涮羊肉的香味引起了匈奴人的注意,左賢王聞著味一路嗅著就找過來了,於是我們很慷慨的請他們吃他們自己的羊肉和肥牛。一群匈奴好漢圍坐在鍋邊,每人手持一塊肉,再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將肉切入鍋中……後來這種吃法就在匈奴被發揚光大了。左賢王問我有沒有精擅做火鍋的手藝人?一定要選一個最好的送到他這裡來。我說沒問題,雖然現在肯定是沒有,但我可以教呀。就按新東方的標準收費好了,批量化生產廚師再把他們賣給那些皇親國戚、達官顯貴和左賢王這種化外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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