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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劉能》第71章 劉景升駕鶴西歸
  上次早朝我無論如何就是不肯表態,馬超以為我又要逃跑,不但在皇宮周圍加強了警戒,還一日三次的派人前來問安。來的人不看到我的龍顏就不肯走,將我搞得不勝其煩,於是我頒布了一條法令說除太監和東方朔以外的男子一律不得進入后宮。馬超原本想改成派他的妹妹馬雲祿前來請安了,但沒來得及實施……因為後來不知道誰出了一個餿主意說馬將軍令妹要是一天幾次頻繁的出入宮闈實在太麻煩了,乾脆就把她嫁給陛下好了,您看曹操和袁紹不都送女兒了嘛。馬超想想也是,就正式向我求婚……

  男人進不來,讓未出閣的女孩兒自己出面提親也著實太不方便了……最後,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又落到了甄姬的頭上。

  甄姬坐在那裡,抬起頭說完來意之後就又低著頭一言不發,我覺得這個媒婆也太不專業了,按理來說這時候不應該將馬雲祿誇得天香國色天花亂墜天上少有地下全無嗎?袁綺名義上是我的老婆,袁熙和我的交情還算不錯,至於袁紹……那是朕的肱股之臣。本著和甄姬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我覺得自己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助她健康成長,給予業務上的指導。

  “呃……那馬家小姐您可見過?”

  “沒見過。”甄姬頭都沒抬,低聲說。

  一句話就把天給聊死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來袁熙苦苦哀求我將甄姬留在許都還是很有道理的。我不甘心的又問:“你沒見過怎麽就來做媒呢?”

  甄姬總算是抬起了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委屈的說:“馬超將軍讓我來,我就來了。”

  “那你來之前,馬超……就沒和你形容一下他的妹妹?”

  “沒有。”甄姬的聲音雖低但卻格外清晰。

  又是一個不靠譜的……我有氣無力的對甄姬說:“你先回去把情況搞清楚再來吧。”

  甄姬沒來,趙雲來了。好久沒見,我上下打量著他,他也上下打量著我,問:“陛下,聽說您龍體欠安,如今可無恙了?”

  “朕這是心病,不妨事的。”我說。見趙雲松了口氣,心想果然還是名將更有忠君愛國之心呀。又問:“你來幹啥?是想朕了嗎?”

  “雲此次進宮,一為探視陛下,二為替馬家小姐作伐。”

  “趙將軍如此英雄,居然也有保媒的興趣?”我略顯驚訝的問。

  趙雲尷尬的笑了笑說:“陛下,回許都的這些日子,我一直深蒙馬超將軍照顧……人既然有事相求,我也不好推托呀。”

  我想起來了,回許都之後我很不負責任把趙雲丟給馬超就自己跑進皇宮了,之後便不聞不問。歷史上這倆人關系本就不錯大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態,想必脾氣性格都是很對路吧,現在趙雲跑來替馬超的妹妹說媒就再正常不過了。我懶洋洋的靠在了床上,雙腿大大的分開。讓趙雲也坐了,遞過去一把瓜子說:“趙將軍請講吧,咱們邊吃邊談。”

  趙雲的確比甄姬專業,還專業得不是一點半點兒。他從形象氣質外形興趣愛好性格特質受教育程度家庭背景等方面全方位的展示出了一個活靈活現的馬雲祿,讓我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曠世名將而是一個專業媒婆。最後趙雲總結說馬姑娘好、很好、非常好。陛下您可一定要娶她呀。這是大漢之福,國家之幸。

  “有貂蟬好嗎?”我問。

  “陛下說笑了。”趙雲有些尷尬的撓著頭回答:“人和人之間是不好直接比較的,就好比陛下您和武皇帝相比,誰更聖明不是也不好說嘛。”

  現在我明白了,馬雲祿雖好,比起貂蟬來肯定還是有差距的。當然,貂蟬是整個中國古代史上排名前四的美女,而馬雲祿就算在當時也沒有太大的名氣,差距當然是顯而易見的。趙雲之所以將馬雲祿描述得這麽好,一方面是出於職業素養,另一方面則可能是他本身對馬雲祿就有好感……

  是呀,原本的歷史上他倆就是兩口子,能沒好感嘛?剛把趙雲交給馬超時我還想著這事呢,怎麽這幾天就給忘了?

  “朕不能娶馬雲祿,堅決不能。”

  “為什麽呀?!”趙雲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問。他明明覺得剛才我已經動心了,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呢?難道真是因為不近女色的原因?趙雲雖然驚訝,但本著良好的職業操守他還是又說了一句,“陛下,請您三思呀。”

  “納個妃子有什麽可三思的?再說朕本乃不近女色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揮揮手說:“這件事情從今以後就不要提了,朕的后宮已經充實得不能再充實了,正在考慮如何精簡呢,無需再娶。”

  見我態度堅決,趙雲也不好強求,有些沮喪的行禮之後請求告退。

  “趙將軍,好不容易進宮一次,別那麽急著走,等會兒一起吃飯吧。朕把貂蟬她們幾個都給叫來,再聽聽將軍大戰北極熊的故事。還有,將軍您對馬小姐感覺如何?不妨和朕說說。放心,朕的口風一向都是很嚴的。”

  沒想到趙雲也铩羽而歸了,論關系論口才趙雲都是和我溝通的不二人選,馬超已經無計可施不得已又去找賈詡幫忙。

  “我和郭嘉聊天的時候,聽他說當時陛下娶曹節的時候也沒那麽痛快,三辭乃受。”賈詡說。

  “哦,這樣呀。”馬超恍然大悟,又問:“那當時三次做媒的都是誰呀?”

  “這個在下也不知道,我還在宛城,不過當時許都的大臣們應該都是清楚的。”

  孔融告訴馬超,當時曹丞相根本就沒那麽麻煩找這個找那個的,就自己和陛下提了三次,陛下全都沒同意,但第四次再提的時候陛下便欣然應允了。末了還感歎了一下,“陛下還真是不近女色之人呀。”

  馬超問:“但陛下現在還病著,不上早朝怎麽辦?”

  孔融說:“那就等陛下病好唄。要是龍體欠安,就算同意了不是也不宜迎娶嘛。”

  趙雲給我們又講了一遍智鬥大白熊的故事後回去了,然後便不再有人來,我很高興。現在雖然不上早朝了,但外界的消息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張小讓就光榮的承擔起了這個艱巨的任務,每天準時去上朝,然後將大家都說了些什麽回來像我匯報。雖然張小讓不會寫字,但記憶力確著實驚人,尤其是在模仿人物神態動作語氣時更嗨惟妙惟肖,有著影帝級別的實力。

  可惜生不逢時呀,我暗暗為他感到惋惜。

  曹操和袁紹都很乖,長達數千公裡的邊境線上出人意料的祥和平靜。袁紹應該是還在懼怕上天的懲罰而曹操是擔心馬超隨時可能會對自己發動攻擊,盡量避免兩面受敵。據說這二位書信通得還挺頻繁,有時就連早上吃了幾根油條都要和對方分享一下,頗有些找到了當年發小時的感覺。劉備領土內的居民生活條件越來越好了,起碼都有口飯吃餓不到肚子。孫權年紀雖輕,卻將江東治理得井井有條,幾次給我上奏章言辭也極其謙卑,甚至謙卑得有點過分,於是我認定他還牢記著殺兄之仇。據說劉璋終於不再穿那件孕婦裝了,因為法正告訴他衣服總穿是要壞的,這麽珍貴的具有紀念意義的禦賜衣袍要在關鍵而神聖的場合穿。張魯還在一如既往的認真打著醬油,但他也比劉表強……劉表在病榻上苦苦支撐了這麽長時間之後,終於乘鶴西去了。

  “劉表大人去世了?!真是太可惜了。”張小讓模仿著孔融的語氣,佝僂著腰不斷搖著頭,還撫弄著本不存在的胡須,眼角流下兩滴淚水。隨即,他又挺直身體朗聲說:“茲事體大,張公公需盡快告知陛下……荊州太守一職,還需陛下定奪才是。”這學的就是馬超了。

  我怎麽定奪?!劉表把荊州留給誰,又豈是我隨隨便便派個人過去就能接手的?我告訴張小讓讓他和群臣們說朕充分尊重劉表大人的遺願,在荊州問題上不做任何干涉。荊州雖然是大漢的荊州,但也是荊州人自己的荊州。

  關於劉表的遺願,蔡夫人說丈夫臨終時有遺命,將位置傳給了小兒子劉琮。綜合歷史知識以及我上次在荊州的所見所聞,導致我對這個遺言的真實性多少是有些懷疑的,為此還特意把劉琦叫進宮征詢他的意見。劉琦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也沒有回去爭奪荊州之主的想法和膽量。我說這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劉琦說沒事的,我能在陛下身邊平安終老就已經很滿足了。

  當荊州的歸屬權確定之後,馬超便讓劉琮派兒子到許都當人質,劉琮不乾說我哥哥不是在許都嘛,為什麽還要派?馬超說這個人質還不如沒有,我都擔心你為了讓我殺掉你哥哥故意起兵攻打許都。劉琮說馬將軍請放心,我是沒那個膽識和魄力的。當然,我更尊重您和陛下,所以絕不會妄動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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