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神秘的黑衣男人閃了出來,遠遠的就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殺傷力、和戰鬥力明顯爆表。
趙匡和元寶本能地躲在了草垛中。
體型壯碩的男子四下環顧一圈後,便離開了,趙匡屏息片刻後,低聲道,“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元寶,快點釋放信號彈,讓董少卿多帶些人來。”
元寶微微頷首,“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那你有把握抓住他嗎。”
“這不是還有道長你麽!”元寶憨笑道。
趙匡伸手拍著元寶腦袋,“你是不是生的憨,你爹娘怎麽不長半個腦子在你頭上,我們隻負責破案,至於人抓不抓得住這好像跟我們就沒有關系了吧。要是功勞全被你一個人搶了,大人們的臉往那裡放?”
元寶想了想,點了點頭,“對,道長說的在理,量他也跑不了。”
而後,一株信號彈緩緩升空。
……
翌日,小廚房。
黑牛蹲在灶上一邊生火,一邊還哼唱起了趙匡平日裡哼的那首兒歌,“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黑風大喊道,“不對不對,你唱的不對,應該是,小白兔白了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架起鍋,蓋上蓋,嗯~真香……”
趙匡循著香味走了過來,正好瞧見這兩個憨牛正在烤野兔肉,遂罵道,“你們兩個是魔鬼吧,兔兔那麽可愛……什麽時候能吃啊?”
黑風黑牛,“……”
突然間,趙匡心裡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又問,“蓁蓁去哪了?怎麽沒見到她?”
“昨天跟你出去,一直就沒有回來啊,俺哥倆實在是餓的慌才自己動手做飯吃。”黑牛截然喊道。
……
糟了,大白不能喝酒,昨天喝成那樣,肯定是生他的氣了,趙匡心頭一緊,趕緊竄出了門。
可是門口卻站著一個攔路死鬼。
掃了死鬼一眼,趙匡驚呆了,“你怎麽死了?”
死鬼定定的望著趙匡,“聽說你是半仙,求求你超度我娘。我跨過山和大海,歷經各種磨難,就是為了復仇,如今我大仇得報,死而無憾。”
趙匡深深吐了一口氣,“哎,生命如此短暫,你卻毫不珍惜。”
“謝謝你提醒了我。”
“可你為什麽不逃。”
死鬼淡定道,“為什麽要逃?”
趙匡歎息道,“為母復仇,孝勇可嘉,你因我殞命,我確實於心不忍。”
死鬼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道,“道長無需自責,這是我應有的懲罰。”
趙匡微微皺眉,緩緩說道,“貧道也曾早早體嘗失去至親之痛,也能理解你年幼失去母親的孤苦無依。你親眼目睹母親慘死,凶手卻逍遙法外。其心可哀,其情可悲,可是你又何必走上一條末路。”
會會淡然一笑,“道長的好心,我自是知曉。”
“那你可知自殺要在寒水地獄受罰三百年?其實人世間的恩怨情仇,死後冥界自有裁判。當然現在說這些為時已晚。”
“我這一輩子殺過很多人,什麽壞事沒有做過,又何懼這區區三百年寒水地獄?”
“人生在世,多少情非得已,多少事出無奈。懂得就好。貧道答應你的請求,也為替你焚香超度,願來世你能投個好人家,無怨無悔地過上一世。”
……
送走會會以後,趙匡如釋重負。
年少之時,讀書萬卷,總能知道誰是好人,誰是惡人。
此時才發現,哪有什麽絕對的好人和壞人。
會會自然不是一個好人,縱然是為母報仇雪恨,可他殺人無數,何嘗又不是一個施暴者。
隱忍30余年不曾婚娶,為的只不過是不殃及妻兒,他本可屠戮滿門,但他並未趕盡殺絕。他本可一走了之,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抹了脖子。
這到底是個英雄還是惡魔,趙匡自己也看不懂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好與壞,只在一念之間。
趙匡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施暴者亦或者旁觀者,都是凶手。
……
畫面一:
趙匡回頭看見長街上那抹熟悉的刺金蓮鬥篷,正癡癡地躲在一尊石獅子後面望著自己,鬱鬱地歎了口氣,喊道,“出來吧,別躲著了,我都看見你了。”
那刺金鬥篷與趙匡對視一眼後,便閃了出來,賭氣道,“現在知道我的重要了吧。”
趙匡不以為然一笑,“你走了,我這正好落個清閑。”
“沒有我,你連頓早飯都沒得吃。”
“知道我沒飯吃,還不回去給我做飯。”
……
畫面二:
酒足飯飽,趙匡剔牙道,“忙了一整天,忙壞了吧!”
大白脈脈一笑,“不忙,一點都不忙。”
趙匡又問,“又招鬼扮神仙又玩消失又要下廚,還說自己不忙!是你讓會會去死的吧?”
大白笑吟吟道,“我只是告訴他,你可以超度荷花。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讓他去死。”
“你做這些有問過我的意思嗎?”
“我是看你平時寡斷。這才替你拿下主意。”
趙匡動氣道,“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到底你是我寵物,還是我是你的寵物?”
大白先是一陣錯愕,後溫然一笑,“差一點,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點你就成功嚇到我了。”
“滾……”
“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