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搖了搖頭,心有余悸地對燕堅說:“莊比的氣海碎了,服用了聖品洗髓丹也不見起色。看來震碎他氣海的那股力量恐怕達到歸空境八重,想不到雲河擁有這麽可怕的力量。”
“你說雲河擁有歸空境八重的力量?這怎麽可能!我幾次派人取他性命不成,他必定會對我懷恨在心,要是他擁有歸空境八重的力量,他不可能窩在雲海村,早就來對付我了。他一定有秘密!如果我能知道他的秘密就可以打敗他!”燕堅恨恨地說著。
阿奴一聽,眉飛色舞地說:“燕長老,剛才探子回報,說雲河突然得了重病需要捐血。這是大好機會,趁他病,除掉他!”他還幸災樂禍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哈哈哈!很好!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個病怏子,這麽快就撐不住,想必是跟我手下的人過招損傷了有關,我的犧牲總算沒有白費。不過現在還不能正面下手。雖說他重病在身,但只要他仍活著,雲海村的陣法就固若金湯。”燕堅笑道。
他已經板著臉好幾天,這個好消息一下子讓他笑逐顏開。
“燕長老,那現在我們要繼續靜觀其變嗎?”阿奴不解地問。
“非也!不能明著下手,就暗地裡下手。如果雲河病情突然加重,一命歸西,那也是他福薄,怪不得我們。你讓那些去領魚的兄弟在雲海村的水源加點料。記住,不要讓人發現!”燕堅陰險地笑著。
“屬下明白,燕長老真是高明!”阿奴領命,正想告退,這時又有一個守衛進來稟報。
“啟稟燕長老,門外有兩個人求見,他們說持有燕家的信物,燕長老您看到他們的信物一定會召見他們。”那個衛守稟報。
“是何信物?”燕堅驚訝地問。
他心想,難道是燕家的新闖關者?幾天前神墓就開啟了,算算日子,燕家的闖關者早就應該到達第二關才對。
可是到目前為止,除了雲河他們,就沒有發現其他燕家的人,不但沒有看到燕家的人,就連端木家的人也一個都沒有看到,這讓燕堅覺得十分不安。難道現實世界中發生了什麽變故?
“讓他們進來!”燕堅道。
不久,守衛就領著兩個人進來。這兩個人不但衣衫襤褸,蓬頭垢發,還全身臭氣薰天,好像從茅坑裡爬出來似的。
燕堅和阿奴他們都快被薰暈了,捂著鼻子,皺著眉頭。
“是你們?大膽!竟然敢冒充燕家的人!來人啊!把他們拖出去剁了!”燕堅氣得大吼。
原來,這兩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黑骨老怪和趙英彥。
黑骨老怪和趙英彥都是雲河在綠靈海救回來的,當時端木崇和燕堅都在雲河的船裡,自然不會忘記他們。
“燕長老請息怒!我們的確擁有燕家的信物。”黑骨老怪拿出一面木牌,高高地舉起。
燕堅看到那塊木牌,愣了一下,瞪大驚訝的眼睛,接著吼:“拿過來給我看看!”
阿奴接過黑骨老怪的木牌,恭敬地遞到燕堅面前。
燕堅拿起木牌,反覆端祥。木牌刻著一個燕字。
片刻,燕堅沉著聲音道:“這的確是現世燕家的信物,而且只有燕家嫡系子弟或長老以上地位的人才有資格擁有。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盜用燕家長老的信物,冒充燕家的人?給我從實招來,這木牌是怎麽得來的,或許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燕堅已經斷定,燕家的闖關者遲遲沒有出現,很有可能跟黑骨老怪有關。他甚至懷疑黑骨老怪謀財害命,除掉了燕家的闖關者,取而代之,闖入神墓。現在走投無路又想假借燕家族人的身份來混一口飯?
燕堅是何等聰明的人,怎會當憑一塊木牌就輕信黑骨老怪?現在他隻想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後,黑骨老怪和趙英彥就可以安心上路了。
看到燕堅一臉陰霾,趙英彥嚇得臉都青了,心裡嘀咕:完了完了,燕堅一定是不相信黑骨老怪,恐怕這次不能活著踏出燕家大府……我真命苦啊!
跟膽小如鼠的趙英彥完全不一樣,黑骨老怪面無懼色地道:“燕長老,實不相瞞,我黑骨和趙英彥並不是燕家的人,但我們在入神墓前已經歸順於燕家。這塊木牌是屬於燕景仇的。”
“燕景仇?”聽到這個名字,燕堅的瞳孔一縮。
燕景仇不但是現世燕家嫡系子孫之一,而且很年輕就成為長老。而燕堅只是一個旁系子弟,論到血統和地位,燕堅和燕景仇相差十萬八千裡,就連燕堅都沒有資格擁有那塊木牌,所以燕堅看到那木牌和聽到燕景仇的名字時才會如此驚訝。
“你說你們已經投靠燕家,有什麽證據?還有燕景仇長老的身份木牌為何會在你手中?”燕堅目光如炬,警惕地盯著黑骨老怪和趙英彥。
黑骨老怪向趙英彥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同時把膛前的衣服扯開。
當看到兩人心髒處那個黑色星斑後,燕堅眼神中再次閃過一抹寒意。
“有黑星斑又怎樣?只能證明你們曾經服食了黑星丹。這種東西端木家也有。天曉得你們是不是端木家派來的臥底?再說,就算你們當初真的歸順於燕家,現在也極有可能已經背叛了。否則,燕家高手如雲,就憑你們這種實力,燕家只有你們能闖入第二關?其他人不知所蹤這實在可疑!還有,這事在船裡為什麽不說,非要等到現在才找我?”燕堅越說越怒。
黑骨老怪不慌不忙道:“燕長老,請息怒。我們在船裡緘口不言是情非得已!當時燕長老跟端木崇在一起,而端木崇跟雲河之間又極友好,要是我們說出來恐怕已經沒命了。”
“你想說什麽?”燕堅突然覺得黑骨老怪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燕長老,事關重大,我只能對你一個人說。”黑骨老怪瞟了阿奴和那個侍衛一眼。
“他們是我的心腹!你直說!”燕堅道。
“不行,不是我信不過他們,而是雲河的神通實在非比尋常,我不想折外生枝。”黑骨老怪態度很堅決。
聽黑骨老怪的口氣,似乎雲河在外面跟燕家有不少的過節?
“好吧!你們退下。”燕堅真的著急了,他很想知道現實世界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雖然極不情願,阿奴和侍衛還是退出房間了。阿奴心裡罵:好你個黑骨老怪!居然在燕長老面前懷疑我的忠誠度?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待阿奴和侍衛走了,燕堅急著催促:“黑骨老怪,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還有勞燕長老立即布下隔音掩耳之陣!因為黑骨接下來說的實情將會撼動整個綠靈島的格局!”黑骨老怪越說越神秘了。
“你的要求真多!等下要是被我證實你故弄玄虛,我必定不會輕饒你!”燕堅雖然對黑骨老怪極不滿,可又按照他的要求築起結界,把自己、黑骨老怪和趙英彥籠罩在其中。
燕堅半點都不怕黑骨老怪玩花樣。因為黑骨老怪只不過是歸空境三重,他一隻手指頭就可以把黑骨老怪碾碎。
當保護結界牢牢築起後,黑骨老怪向燕堅虔誠地行一禮,然後故作悲滄地說:“燕長老,燕家所有闖關者已經被雲河在第一關除掉了。我帶著燕景仇長老的遺物來找你,除了想找一個安身之所,還希望燕堅長老能為燕景仇長老報仇,拯救綠靈島的生靈,世人都被雲河虛偽的外表蒙騙了!端木崇與雲河為伍,就是背叛人族,他沒有資格做島主!燕堅長老敢於與雲河為敵,是替天行道!你才是真正有資格當島主的人!”
趙英彥一聽黑骨老怪這番話,心裡快惡心得吐了。真會拍馬屁啊!
“哼!吹奉的話就免了。我知道你們跟雲河有過節,想假借我之手幫你們對付雲河,別天真了。你們這點小把戲如果我看不懂我就不是功德殿的長老。”燕堅冷哼一聲,道:“你說雲河做掉了燕家的所有闖關者,可有證據?”
黑骨老怪拿出一塊鐵牌,鄭重地說:“燕長老看完裡面的內容,自然會相信我說的話。”
如果雲河在場,他就會發現黑骨老怪手中的鐵牌,跟獵人巴傑的令牌一模一樣!只不過是鐵牌署名那一行字不同而已!
巴傑的令牌刻著巴傑的名字, 而這個鐵牌刻著的是“黑骨”。很明顯,黑骨老怪是這鐵牌的主人,如假包換。
黑骨老妖和趙英彥剛來到綠靈島不是被洗劫一空嗎?為啥黑骨老怪還能保得這塊獵人鐵牌以及燕景仇的身份木牌?
原來為了保護這兩件最重要的信物,黑骨老怪受了不少苦。
登陸綠靈島後,黑骨老怪就意識到這裡並不安全,於是他將所有重要的財物收進一隻微型的空間戒指裡,然後悄悄一口吞進肚子裡。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半天,就遇到歸空境四重的劫匪。
趙英彥的確被搶走了所有的財物,但黑骨老怪被搶的只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等到事情過去了,他跟趙英彥已經被公認為山窮水盡的乞丐了,再沒有任何人會打他們主意的時候,他才服食滑腸劑把那枚微型空間戒指從肚子裡拉出來。
雖然用這種方法保護財物很惡心,但不得不說,很有效。萌狐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