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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財閥》第二十五章 聲名鵲起(2合1)
  “蘇淺雪……”小舞心中早將這名字念叨上了千百遍,然後再狠狠地摔在地上,踩上很多腳……

  她對蘇淺雪的惱恨是由來已久的,因為她覺得就是蘇淺雪將少爺害成那樣的,不過見到蘇淺雪這樣巧笑倩兮地望著自己,心中的惱恨不知為什麽……竟沒有那麽強了?!

  “她真是長得極美的,光論容貌的話,只怕少夫人都比不上她,而且性情又這麽溫婉,怪不得少爺對她著迷……”

  少女的心念百轉千回,誰也猜不透,因為……其實有時連她們自己都不清楚。

  小舞終究是小孩心性,恨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朝蘇淺雪福了一福,道了聲:“蘇小姐,叨擾了。”便回身叫老五叔與六子過來搬錢。(這件事她最上心!)

  她自己也不想在這詩社多逗留了,轉身欲走。

  蘇淺雪本有事要問她,見她將走,一個情急,不禁伸出手想去拉。

  “誒,小舞姑娘,請留步。”

  話剛說出口,小舞自己忽地停下腳步,她回過身來,看著蘇淺雪,一臉迷惑地皺起眉頭。

  蘇淺雪不知她為何竟會有這副表情,愕了一愕,正想發問。

  小舞已問道:“蘇小姐,據我所知,我家少爺的詩文都是近段時間才寫的,從未外傳過,你是如何知道的?”

  蘇淺雪想不到小舞停步就是為了問這樣一個問題,愣了一下後,從窄袖中抽出那兩張皺巴巴的畫紙遞給小舞道:“便是這兩張紙……上面寫著三首詩,是我在裕隆窯場中無意得到的。”

  小舞展開畫紙看了看,再聯想到裕隆窯的夥計們那天到關家莊園送“大缸”的情形,便全明白了。

  她掩嘴輕輕地笑著,這麽曲折的一樁子事也真是少見了,不過能為少爺賺下二十萬錢倒也是喜事。

  “嗯,給回你。”小舞看完後,將兩張畫紙遞還給蘇淺雪。

  “這詩稿你不要了嗎?”蘇淺雪問道。

  “不要了。這是少爺練字的廢稿紙,本就是要扔掉的。”

  對於小舞的這句話,蘇淺雪倒不覺得有什麽,她“哦”地應了一聲,便將詩稿重新收起來。

  但詩社大堂內的其他人聽到這句話,臉上就象被抽了十幾個耳光似的,火辣火辣,滾燙滾燙的!

  “小丫頭,你……你……你這話就說得太過不堪了哈……難道我們一大群文人墨客聚在這裡,尋思琢磨了差不多十天的東西,便是你家少爺隨手扔棄之物??!!”

  這是絕大多數人的心聲,但沒有一個人有臉說出來!

  “蘇小姐,小舞告辭了。”

  小舞再向蘇淺雪福了福,便登上門外的馬車,帶著五口箱子,象朵雲彩一樣地飄走了……留下滿堂文彥俊士,黯然相對。

  蘇淺雪欲言又止,凝眉看著小舞遠去的方向,輕歎一口氣,眉眼間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浮上來。

  ……

  關家莊園內,關寧與張富正在為蒸酒的地鍋掌火。

  蒸酒的步驟並不繁瑣,但火候與時間的掌握很重要,尤其是天鍋與地鍋的水量與水溫更是要時刻注意著,天鍋的水溫不能過高,地鍋的水不能煮乾,否則一甑桶的酒醅就毀了。

  這蒸的第一桶酒還屬於試驗性質,所以關寧很仔細。

  每一個步驟的時間跨度,其間發生的狀況,還有出酒的速度以及出酒率都一一詳細記錄,這份記錄是極珍貴的現場第一手資料,比起他在搜索引擎中找來的蒸酒視頻可真實得多了。

  蒸了許久,終於出酒了。

  酒管裡滴出的酒液還是熱的,澄清透明,酒香濃烈,至於酒味嘛,關寧嘗過一口之後,第一感覺便是辣。

  那是一種從舌苔擴展至舌緣兩邊,繼而充盈整個口腔,再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的辣,這是蒸製的頭酒,酒精度將近70度,不辣才有鬼呢!

  抗住辛辣的肆虐之後,湧上來的是米香和甘冽的酒香,關寧咂了咂嘴,滿意地道:“土鍋造酒,就是這個味!”

  這次蒸酒的酒醅,是用大米摻雜少量糯米發酵的。酒曲用的是時下在南方最流行的小曲。

  小曲也叫白藥,是用米粉或米糠發出菌絲,再添加少量辣蓼草自然培育出霉菌與酵母的顆粒狀酒曲。

  用小曲釀的酒,純淨清雅,醇厚綿柔,加上酒液是用半固態法薰蒸出來的,香氣充足,一直是華夏名酒的代表之一,比如廣東的長樂燒以及桂林的三花酒等等。

  出酒之後,取酒也有講究,所謂掐頭去尾,隻取中段。

  因為中段的酒雜質最少,酒香最醇,酒味也足,比起頭酒的辛辣嗆喉,尾酒的寡淡味簿,無疑是滋味與香氣結合最完美的成品。

  剩下的頭酒與尾酒則要放入下一桶,複蒸。

  關寧正在忙活,忽見小舞象只打了雞血的麻雀一樣“飛”進來。

  一跑進來,小舞便開始興奮地、劈哩叭啦地、吱吱喳喳地跟自己“胡說八道”起來……

  說了一通之後,關寧只聽懂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她賺錢了,而且是二十萬!

  “哦,”關寧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舞,淡淡地道:“賺了這麽多錢?你把自己賣了?不對啊,你好象也不值這麽多錢!”

  “唉呀,不是,不是……”小舞跺著腳道:“少爺,你聽我說……”

  “好,好,你等會……我洗個手,我們出去慢慢說,這裡煙氣大。”關寧在水桶中細致地洗了洗滿是炭灰的雙手,用一塊白布擦乾,然後對一旁的張富道:“富叔,地鍋要看著點,別糊了。”

  “誒,老奴曉得了。”張富滿面紅光,精神抖擻地應道。他是好酒之人,凡是有關釀酒的事,他就特別來勁。

  少爺的這種釀酒法,他這一輩子第一次見,而蒸出來的酒,他嘗了一杯之後,便發誓再也不喝自己以前釀的酒了。

  關寧領著小舞,出了酒坊,回東苑去,一路上,小舞又開始手舞足蹈地向關寧講述著她在蘭陵詩社“震懾群豪”的精彩表演……

  劈哩叭啦,嘰哩呱啦……

  末了,她用一種傲驕並且期待的眼神看著關寧,就象一個做了一件好事,希望從家長那裡得到一塊糖的小孩似的。

  關寧笑了笑,上前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們的小舞是最好的,最棒的……”關寧貼著她的耳垂,輕輕地道。

  嗅到關寧身上的男人氣息,小舞的臉刷地一下子紅透了,她縮著身體,聳著雙肩,偏著脖子,微微躲避著關寧鼻翼與嘴中噴出的熱氣,等關寧松開雙臂時,她臉上的紅暈讓她雪白的肌膚泛著令人心醉的豔光。

  關寧看著她,輕歎一聲道:“好了,就這樣了!今天也沒什麽事了,你自個去找青兒她們玩吧……”

  二月的春風如酥如醉,他們此時正站在樓下,樓上的臥室中就有床,有曖被……

  只要關寧願意,小舞絕對不會拒絕他!而關府中,也絕不會有人去打擾他!

  關寧一向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面對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孩子,他還是下不去手!

  關寧正要上樓。

  “少爺!”小舞忽地叫住了他。

  “嗯。”關寧回過身來。

  “少爺,你就不想去見一見那個蘇小姐嗎?或者是給她寫封信什麽的……”小舞道。

  蘇淺雪給了這麽大一筆錢,寫封信表示一下謝意,順便聯絡一下感情什麽的,也是人之常情嘛。

  “寫信?要不……你來寫吧。”關寧笑道。

  “啊!為什麽要我寫?!”

  “你闖的禍,自然要由你兜著。”

  “我哪有闖禍?!婢子可是把錢帶回來了的!”小舞委屈地道。

  “錢我收下,鍋你背。”

  “嗚……少爺,你欺負人!”小舞哭喪著臉。

  “呵呵,跟你說笑呢,蘇淺雪又沒邀請我去,我何必自討沒趣。”關寧往樓上走去。

  此時,廚房那邊傳來了陣陣菜香,小舞朝著關寧的背影喊道:“少爺,該用膳了。”

  關寧已上了樓,房門“砰”地關上,然後傳來他的大聲應答聲:“不吃了,我要睡覺……這幾天可把我累慘了……”

  “哦……”小舞蔫蔫地應了一聲,但轉瞬她又興高采烈的了。

  她決定去找青兒,趁現在天還沒有完全黑,她得趕緊去把少爺以及她的威風史抖一抖……

  回到房間內的關寧並沒有立即睡覺,而是開始整理自己的稿件,將稿件收納起來之後,全部燒了!

  小舞的“逆襲”令他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詩詞的“估價”可以這麽高,不過此次的二十萬錢可以說是一個特例,放在平時,是絕不可能賣出如此高價的。

  這時候,是沒有所謂的版權的,文人們寫出的詩辭文章,如果傳誦出去之後,別人抄錄或出版時,最多就是標明摘自某某某的大作而已,不用給錢!

  當然也有些比較客氣的,如果自己出版的書中用到了朋友的詩文,會饋贈一些禮物以表謝意。(僅限朋友哦!)

  象蘇淺雪這樣的“冤大頭”,百年難遇!

  字畫就不同了,此時的字畫交易已經相當市場化了,楊廣的兒子齊王楊暕就曾以駿馬40匹、美錦50段,從賀若弼手中收購《周穆王八駿圖》。

  而蘇淺雪以及她的詩社同仁們之所以對自己“寫”的那三首詩詞如此震驚,是因為新奇!

  此時的詩不同於唐宋時的律詩!

  字數與句數沒有限定,押韻與平仄的要求亦比較松散,大體是以華麗靡豔的文字直抒胸臆,描繪宮廷或者官宦人家的生活為主,不象唐宋那些神人們對詩詞的格式要求那麽變態!

  至於“詞”,這時叫做“曲子詞”。

  隋代是沒有詞牌名的。

  詞都是文人們根據樂坊或者妓院內樂工們彈奏出來的曲律音韻,填出歌詞,用以傳唱,也叫“長短句”,類似於現代的流行歌曲。

  至於宋代的“宋詞”……

  其實是唐末的詩人們實在被前代的大佬們逼得沒辦法了,乾脆搞起了文化革新,從而整出雜言詩這一款更加自由奔放的“產品”。

  整齊劃一的格律詩發展到中唐達到巔峰狀態(代表詩人是杜甫)!

  因為其形式上的詩美空間已經被大詩人們挖掘殆盡,因此唐末五代中國的格律詩逐漸向雜言詩發展,形成一個對形式有些僵化的格律詩的“撥亂反正”運動,而其體裁最終定型為“詞”。

  到了宋代,“雜言詩”體裁得以發揚光大,到達頂峰,你不懂音律不要緊,詞牌裡面把平仄都給你規定好了,根據平仄把句子填上去,就行了!

  宋詞——其實就是雜言詩的2.0版本!

  必先有曲,才能有詞!(詞牌其實就是曲調長短以及平仄變化的略縮概括。)

  關寧寫出來的辛棄疾以及柳永的那兩首詞,詞牌的曲譜早就不知失傳多少年了,他現在當然不能將它們定性為“曲子詞”,否則別人問:“你的曲呢?”,那就尷尬了。

  唯今之計,便只能將它們命名為“雜言詩”!詩不一定非得有曲嘛,這……倒是可以搪塞過去的。

  而且,自創“雜言詩”這一詩文體裁(雖說有些勉強!),是一件震爍千古的事,對於關寧來說,樂見其成!

  睡覺之前,關寧看了看堆在牆角那幾箱錢,輕歎道:“二十萬啊!一下子就賣了二十萬,而自己連面都還沒有露呢……果然,吾之光華是藏都藏不住的。”

  這時,他不禁想到了某位“哲人”說過的經典台詞:“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你是那樣拉風的男人,不管在什麽地方,你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刀法,還有那杯drymartine,都深深的迷住了我……不管怎麽說,你始終是我心目中的獨一無二,風度翩翩的……王子!”

  想到這裡,關寧不禁啞然失笑,他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睡覺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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