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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相》第30章:咎由自取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隻手將秦休給抓住。

  秦休萬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於挑戰自己的權威,他斜著眼睛看了看旁邊這位身穿著奇怪衣服的男子,道:“你誰啊?”

  穿著奇怪衣服的男子,放眼整個筆宜家,自然只有蘇塵一人了。蘇塵身上穿的是楓葉服裝訂做的衣服,與大陳流行的寬袖袍服不同,走的乃是簡潔路線。在外人看來,便有些奇裝異服的意思。

  蘇塵放開秦休的手,然後拉著蘇采薇,將蘇采薇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本來已經要發話的景平,被蘇塵這一拉,也暫時放下了怒火。景平和蘇采薇站在蘇塵身後,想看看蘇塵要說什麽。

  只見蘇塵衝著秦休拱拱手,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秦休秦兄了?”

  秦休上下打量,印象裡並沒有見過蘇塵這一號人物。他再次問道:“我問你話呢,你誰啊?”

  蘇塵道:“秦休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在下蘇塵,只是個無名小輩而已。”

  秦休的惡仆初時以為蘇塵是個大人物,所以並沒有上來瘋咬,此時聽到蘇塵說自己只是個無名小輩,頓時來了精神。

  “你是什麽人,也敢和我們少爺說話?”那惡仆說著話,上前就要給蘇塵一巴掌。

  這巴掌還沒落下來,惡仆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塊玉牌。那塊玉牌樣式古樸,看起來倒是值幾個錢,然而惡仆看到玉牌上所寫之“秦”字的時候,那飛扇過來的巴掌,不自覺就沒了力氣。

  “秦,秦秦……”惡仆顫抖著手,嘴裡模糊不清的說著什麽,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蘇塵的面前。

  這一出可完全不在秦休的預想之中。他大罵道:“你幹什麽?丟人現眼的玩意,站都站不好?我不是說過,除了我,你誰也不許給別人跪下嗎?”

  惡仆道:“少爺,少爺,那牌子……”

  “牌子?什麽牌子?有個屁用?”秦休毫不在意,直到他看到蘇塵手中的“秦”字玉牌,頓時愣住了。

  “是,是表哥的牌子?”秦休的心在瞬間提了起來,他顫抖著手,將玉牌從蘇塵的手裡拿過來,仔細端詳。

  沒錯,確實是秦宇的貼身玉牌。

  秦休頓時知道,自己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

  在整個臨安,秦休可以惹任何人,不管是普通的大員,還是什麽尚書的公子,秦休都能何其周旋一二。然而,秦休也知道,自己只有一個人是不能得罪的,那個人,便是自己的表哥秦宇。

  眼前這塊玉牌,正是秦宇的貼身玉牌,見玉牌如見秦宇。豈不是說,這個叫蘇塵的所謂的無名小輩,和秦宇有著極其親近的關系?

  “原來,原來你是表哥的手下啊?”秦休在想明白這其中細節之後,臉上頓時變了顏色。方才那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臉,此時變得和藹可親。若不是蘇塵親眼所見,他都要以為秦休是個好人了。

  蘇塵笑道:“我不是秦相爺的手下,只是和秦相爺有些交情罷了。”

  完了。

  聽到蘇塵這句話,秦休更知道糟糕了。不是秦宇的手下,那就是秦宇的朋友,而且是秦宇非常重要的朋友。要是讓秦宇知道秦休得罪了他的朋友,秦休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秦休急忙像條哈巴狗一樣,微微弓著身子,笑著對蘇塵說道:“表哥近來可好啊?”此時的秦休,倒像是剛剛他的惡仆。

  蘇塵道:“秦相爺從來都很好,怎麽,你不知道嗎?”

  “知道,

知道,我能不知道嗎?既然是表哥的朋友,那我就不打擾了,不打擾了。你們慢慢挑,我先走了,我先走了……”秦休雖然是秦宇的表弟,不過平日裡,卻很少能夠見到秦宇的面。他也知道秦宇看不上自己,自然不想去惹秦宇生氣。現在的秦休,隻想趕緊逃離這裡,免得此事傳到秦宇耳朵裡。  他將玉牌遞給蘇塵,轉身就想走。

  “慢著!”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景平,從蘇塵身後走了出來。

  秦休不敢得罪蘇塵身邊的人,急忙笑著道:“怎麽,這位姑娘有事嗎?”

  景平冷冷道:“這塊石料,你不是很想要嗎?”

  秦休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要了不要了,咱得講究個先來後到。”

  景平道:“你不是說,在你這裡,就算是先來的,也得到後面排隊嗎?”

  秦休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話,姑娘莫要見怪。”

  景平忽然轉而問道:“你叫秦休?”

  “是,是啊……”

  “秦宇是你表哥嗎?”

  秦休心想,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直呼我表哥的大名?

  “是,我表哥正是秦相爺。誤會,大家都是誤會。”

  景平深深看了秦休一眼,沒再說話。那秦休忙著給蘇塵三人賠不是,倉皇逃出了筆宜家。

  從筆宜家出來,秦休那卑躬屈膝的樣子瞬間不見了,看了看身邊的惡仆,秦休氣憤的說道:“看看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只不過是一張玉牌,就把你嚇成了卵蛋。要你何用?”

  惡仆連連道歉,心想,剛剛你不也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嗎?

  秦休回頭看了一眼筆宜家,道:“真是晦氣,竟然讓我碰到了表哥的朋友。希望別讓表哥知道這件事,要不然以後的逍遙日子可就沒了。走,去易林坊,我得去開心開心……”

  秦休說著,踏步離開了筆宜家,直奔易林坊。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是他最後一次在臨安如此囂張。景平回宮之後,親自將此事告訴給了文宗。文宗聽說秦宇的表弟竟然欺負自己的寶貝女兒,立刻召見了秦宇。秦宇在知道此事之後,明確表示,會給景平公主一個交代。

  ……

  於是,數日之後的某個夜晚。

  剛剛從賭坊“賺”了個盆滿缽滿的秦休,走在路上和惡仆吹噓著自己的賭術是如何超絕。但惡仆都知道,秦休的賭術爛的還沒他厲害,之所以他能贏,只不過是因為他秦休是秦宇的表弟而已。

  正走在街上吹噓,那惡仆忽然看到,前面的長街盡頭處,出現了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借著月光,惡仆看到,那男子的臉上,橫一道豎一道,滿是刀疤。

  “少爺,前面有個人。”惡仆說道。

  秦休疑惑的看了看,也看到了滿臉是刀疤的男人。秦休一臉驚詫,驚呼道:“阿,阿大?你怎麽在這裡?”

  阿大晃了晃腦袋,自顧自的說道:“相爺很忙,他最不喜歡麻煩,但是總有人給他製造麻煩。相爺也不希望,有人讓他處境為難,可是總有人讓他處境為難。相爺很不喜歡,所以他讓我幫他解決那些令他很討厭的人。”

  秦休從阿大的話中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他咽了口唾沫,道:“阿大,我可是表哥的親人,你,你想幹什麽?”

  阿大冷哼一聲,道:“相爺說,這個世界上,親戚,是最靠不住的東西。利益,才是唯一衡量一個人有用或者無用的標準。相爺說,誰讓他陷於不利,誰就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論是朋友,還是親人。”

  秦休此時已經知道阿大此行的目的,他雖然和秦宇所見不多,但卻也知道秦宇身邊這個阿大的厲害。他顫抖的道:“我可是表弟啊,我……”

  阿大道:“相爺說,他本不想動你,可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秦休頓時想起前些日子碰到的那個手拿玉牌的男子。他道:“我,我是惹了蘇塵嗎?我當時已經道歉了啊?我現在再去道歉行嗎?”

  阿大搖搖頭,道:“你連自己惹了誰都不知道,難怪要死……”

  “死”字仍在口中,阿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秦休和惡仆隻覺得眼前一道白光,就此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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