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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相》第44章:仇人隔岸
  “每年的中秋詩會都會成全兩個人,一個是詩魁,一個是花魁。花魁和詩魁綁在一起,但是詩魁卻不一定會和花魁綁在一起。每年都是如此,先有一位青樓的頭牌表演舞蹈或樂藝,之後再由文人墨客為其點評,有人作詩,有人賞花,都有可能。花魁的評選,一部分憑借自己的才藝,另一部分,卻需要這些進士們吟詩追捧。頭牌演罷,便會有一些富貴人家給其銀子,這一行為叫作‘賞花’,如果有書生為其賦詩,那麽又會有某個千金小姐為賦詩者打賞,兩者相加,便是一個頭牌的得花數。去年的花魁得主,乃是蘭玉坊的金蘭小姐,她去年詩會上,豪躲四千八百朵賞花,一朵花便是一兩銀子,這四千八百多賞花,便是四千八百兩紋銀。”彭清宇為蘇塵解釋著中秋詩會的遊戲規則。

  此時,台上已經有一位玉人翩翩起舞,蘇塵對此一竅不通,隻覺得台上的玉人長得好看,跳得也不錯。一曲奏罷,下面自有叫好的聲音。而後,有記花官唱名。

  “西林苑李響公子贈如雪姑娘賞花五十朵。”

  “平安客棧少東家贈如雪姑娘賞花一百多……”

  這姑娘跳的應該是不錯的,下面的唱名一個接一個,眨眼之間,如雪姑娘就已經得到了賞花五百多。另有一位公子起身,為其寫了一首述懷詩,但那首詩只是被記花官旁邊唱名的人念了一遍,並沒有貼上台上的榜。

  如雪姑娘很是開心,輕輕行了一禮,轉身走了下去。

  蘇塵看完這舞蹈,對彭清宇道:“這個叫如雪的姑娘跳的很好啊,五百賞花,應該很多了吧?不過比起四千八,確實好像少的太多了。”

  那陳破金聽到蘇塵的話,不屑道:“這也叫好嗎?真是沒見過什麽世面。”

  蘇塵被陳破金損了一句,不禁啼笑皆非。他問道:“那請問破金小朋友,什麽是世面呢?”

  “我不是小朋友!你才是。”陳破金矢口否認,然後道,“真正的仙子,真正的善舞者,應該是曹子健筆下之洛神,‘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我觀這個如雪姑娘,與那洛神相比,乃是螢火與皓月爭輝,不自量力。”

  “這孩子還挺認真。”蘇塵笑了笑,他其實只是隨便誇一句罷了。

  彭清宇道:“如雪姑娘跳的其實還是不錯的,不過當然不能和洛神娘娘比。在我看來,如雪姑娘本應該能夠得到一千多賞花,但她只有五百多,其實原因很簡單。”

  “什麽原因?”蘇塵沒問,陳破金卻好奇地問。

  彭清宇道:“小王爺,你看這舞台上,跳的是什麽舞?”

  陳破金看去,此時台上又有一名女子在跳舞,翩翩驚鴻,妖嬈迷人。陳破金道:“這個姑娘跳的比剛才那個更好一些,不過也沒好到哪裡去。這舞……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應該是長袖舞。”長袖舞是大陳最為尋常普及的舞蹈,很多青樓女子的舞蹈動作,皆是由此舞蹈中繁衍出來的。

  然而彭清宇卻搖搖頭。

  “那是什麽?”陳破金納悶了。

  彭清宇道:“小王爺看完就知道了。”

  陳破金有心再問,但是看蘇塵老神哉哉的樣子,又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未來老師的面前露怯,便閉嘴繼續看下去。

  不一會兒,一曲舞罷,便有人為這位姑娘打賞。

然而這姑娘明明比方才那位如雪跳的更好,卻隻得到了寥寥一百朵賞花。  “豈有此理,這怎麽才只有一百朵?明明她跳的更好一些!”陳破金氣憤道。

  彭清宇道:“小王爺,現在知道這舞是什麽舞了嗎?”

  “是什麽舞?”

  “是勢力舞。”彭清宇解釋道,“這位姑娘,來自一個小花船,那名字我都記不住,自然也沒多少人知道。而剛剛那位如雪,倒是來自一個大花船,那花叫盛德坊。所以,這位姑娘確實比如雪跳得更好,但是如雪的賞花,是要更高一些的。”

  “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陳破金皺眉。

  蘇塵笑了笑,道:“彭兄,這事情現在教給他還太早了。”

  彭清宇道:“確實,確實。”

  陳破金看著兩位會心的男人笑著不搭理他,心裡著實氣憤。有心命彭清宇告訴自己,但又看了看康王陳誥。陳誥就在遠處的樓閣上,時刻盯著陳破金。陳破金怕自己一發小脾氣,爺爺就要發大脾氣了。他隻好委屈的咽下這股子氣,尋思等秋後算帳。尤其是這個叫蘇塵的家夥。

  哼,你之後就要當我的老師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陳破金心想。

  蘇塵正看著台上的表演,在他們這棟樓閣旁邊的那棟樓閣,慢慢走上去兩個人。蘇塵回頭望了望,發現是蘇祁天和沈愴然。

  沈愴然也看到了蘇塵,微微一笑,拱拱手。蘇塵禮貌的回了一禮。卻看到那個蘇祁天。蘇祁天邪邪笑著,也拱了拱手。蘇塵想了想,微笑著衝著蘇祁天比了個中指。

  “蘇兄這是什麽動作?”彭清宇注意到蘇塵的中指,奇怪的問。

  蘇塵道:“這是問候對方女性親屬安好的手勢,是我看一本古書的時候學到的。”

  “問候對方女性親屬?”彭清宇回味了一下這句話,不禁哈哈笑了起來,“蘇兄高才,蘇兄高才啊!這種話原來也能說得如此委婉。”

  陳破金問道:“什麽話?什麽委婉?什麽親屬?”

  蘇塵瞪了他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嗷……”陳破金不禁閉上了嘴。閉上嘴的瞬間,陳破金納悶,自己為什麽要聽這個人的話?

  想到這裡,他對蘇塵,已經徹底恨上了。

  “蘇兄也來了?”沈愴然沒看明白蘇塵的那手勢,於是略過,禮貌問道。

  蘇塵道:“沈公子也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留在陳府給我們清芷補課呢。 ”

  沈愴然笑道:“今日中秋詩會,自然是要來的,可巧了,我是和尊師陳學士一起來的。路上我們還提到你,尊師說,要我讓著你一點。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畢竟,揚州第一才子的名號,我已經得過許多次了,讓給你一次,也沒什麽。當然,那也得看蘇兄你爭不爭氣了。哦?這位不是卓雅樂齋的新掌櫃嗎?可惜,可惜啊,本來好好的雅樂之地,卻被一堆銅臭玷汙了。”

  沈愴然這話說的不陰不陽,彭清宇嘿嘿笑道:“沈公子,別得意的太早,揚州第一才子你是得了太多次了,這一次,便怪怪的讓出來吧。”

  沈愴然道:“如果有本事,那就拿去。”

  蘇祁天這時插嘴道:“沈兄不必理會跳梁小醜的汙言穢語,井底之蛙,所見不大;螢火之光,其亮不遠。便讓他們囂張一下,又能如何?”

  “蘇兄說的有道理。蘇公子,一會兒可不要被嚇傻了。”沈愴然為了區分蘇祁天和蘇塵,還特意換了個稱呼。

  話已至此,也不必多言。

  蘇塵一邊看著台上的表演,一邊問彭清宇:“怎麽,沈愴然支持紅玉姑娘,蘇祁天就是支持沈愴然的嗎?”

  彭清宇冷笑道:“往年沈愴然不需要誰的支持,因為他隻為詩魁,不為花魁。但是今年,他為了讓紅玉奪得花魁,便和蘇祁天那個卑鄙小兒湊到了一起。”

  “卑鄙小兒?”蘇塵“嘖”了一聲。

  “怎麽,不對嗎?”彭清宇挑了挑眉。

  蘇塵笑道:“不,‘卑鄙’這個詞,用的太精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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