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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相》第57章:來者皆不善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待康王回到王府之後,揚州城開始了一夜的搜索巡視。

  宵禁在許多年後重新降臨揚州。

  凡是參與了詩會的人,都被進行了嚴密的盤問,以確保這些人中,沒有與明教勾結之逆黨。

  當大批大批的官兵趕到詩會的時候,已經是午夜。詩會帷幕外面寂靜無人。在仔細搜查之後,官兵在運河之中發現了原本守在詩會的那一隊官兵的屍體。

  邢天正是被人在河邊的柳樹樹底下發現的。被發現的時候,邢天正處於深度昏迷狀態。經過醫生的治療,邢天正的傷勢略有好轉。據給他療傷的醫生說,倘若邢天正再晚一些被發現,他就要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

  不過現在沒死,便是萬幸。

  但邢天正沒死,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死。

  在場的所有官兵,除邢天正和康王身邊,其他人全部被殺,經過粗略統計,今夜死亡人數超過了一百五十人。

  而明教這一次刺殺的人數,不過五十人。

  這一件事連夜快馬加急上報給了臨安,陛下龍顏大怒,親下聖旨,定要緝拿明教反賊,將膽敢刺殺康王的明教余孽抓出來!

  ……

  清秀樓。

  “沒事,夢溢妹妹,這一次咱們沒有選上花魁,別人也沒有選上啊,不用太難過。今晚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陪夢溢姑娘一同參加詩會的姑娘在安慰著看起來有些神情恍惚的夢溢。

  夢溢笑了笑,表示自己無事。

  回到房間之後,夢溢關上了門。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一把匕首,悄悄從她的袖口滑到了抽屜裡。

  ……

  “真是想不到,陳大學士竟然會死……哎!”石潛和齊志遠吳書同走在一起,不由感慨生命無常。

  齊志遠有些難過,道:“老師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乃是揚州數一數二的大學士,如今身死,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我作為老師的學生,亦不知如何自處!”

  吳書同抹不出眼淚來,但還是安慰道:“算了,齊兄,人死不能複生。況且剛才咱倆也去見過老師,是張文勇那廝不讓咱們跟著。咱們也算是盡了孝心。說起來也真是可惡,張文勇實在不把你放在眼裡,憑什麽蘇塵就能和他一起坐馬車回陳府,而你卻不成?”

  方才齊志遠和吳書同跑去想要幫忙,被張文勇婉言謝絕了。但是此時吳書同說出來,似乎張文勇極其冷酷無情一般。

  齊志遠沒有在意吳書同話中的意思,倒是石潛,眼珠一轉,道:“看來陳大學士的第一弟子,現在已經是蘇塵蘇子清了,你齊志遠,在張文勇眼中都不算什麽,更不用說在陳大學士眼中了。要我看,一定是那蘇塵挑唆的!”

  吳書同也在旁邊幫腔道:“沒錯,一定是那蘇塵!”

  齊志遠有些厭煩,道:“你們不要再說了,老師剛剛去世,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

  石潛和吳書同立刻閉上了嘴。

  齊志遠有些恍惚,他似乎聽進了石潛的話,也許沒聽進。有意無意中,他與那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石潛和吳書同落在後面,相互說了幾句蘇塵的壞話。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可以用來形容君子,自然也可以用來形容小人。兩個小人若是同時找到了一個奚落唾罵耍陰謀的對象,那可真也是“道同而為謀”了。石潛和吳書同交流了一下,

竟生出了從未有過的知己感覺。並且約定好了,在以後一定要給那個蘇塵極大極大的教訓。  “我們也許得拉一個靠山!”吳書同說道。

  石潛看看已經走得很遠的齊志遠,道:“齊兄不行嗎?”

  吳書同搖搖頭:“當然不行,齊兄可還沒下定決心,況且……”況且什麽,他沒說,但那意思很明顯——況且你和齊志遠又不是沒和蘇塵鬥過,不是已經敗了嗎?

  “那我們應該找一個什麽樣的靠山呢……”石潛喃喃道。

  吳書同也在思考。一轉頭,忽然看到了不遠處正在和蘇祁天邊走邊說話的沈愴然。他眼前一亮,道:“有了,我們的靠山有了!”

  ……

  陳昀的屍體是被馬車拉回到陳府的,那馬車是蘇塵向彭清宇借的。

  彭清宇很感激蘇塵今夜為杜鵑寫的那首《水調歌頭》,不僅將自己的私人馬車借給蘇塵拉屍體,還鄭重其事的宣布,從今天開始,蘇塵就是他彭清宇的兄弟了。

  做彭清宇的兄弟有很多好處,其中最大的好處就是,以後蘇塵的宣紙,可以無限量的隨便使用。

  但這個好處似乎沒什麽太大用處……

  當馬車停在陳府門口,蘇塵和張文勇抬著陳昀的屍體走進陳府院子時,葉婉怡還在後院歇息。這些日子葉婉怡很忙,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蘇塵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可行的辦法,葉婉怡今天才能稍稍早一點休息。

  正休息著,丫鬟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擾了她的清夢。

  “怎麽回事?如此慌張?”葉婉怡有些煩躁的問道。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爺,老爺他……”那丫鬟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老爺?老爺怎麽了?”

  “老爺他……死了!”

  葉婉怡皺了皺眉頭,又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老爺死了……”

  “噗通!”

  葉婉怡直接昏死了過去。

  葬禮是在中秋的第二天舉辦的,陳府上下披麻戴孝。這令周圍的鄰居們甚是驚詫。

  誰又會想到,在那麽重要的日子裡,竟然會有人死去?

  但其實,這個世界的無數個地方,每一天的每一秒鍾,都有人在悄無聲息的死去。

  葉婉怡虛弱的跪在靈牌前,她旁邊是張文勇和陳清芷。

  蘇塵站在門口,替陳家人接待著到訪的客人。

  這些客人有陳昀的學生,有陳昀的同窗,還有陳昀的摯友。孟浩孟知州也來了,僅代表個人,畢竟他和陳昀既是同窗,又是相識多年的好朋友。

  康王也派人來了,派的是熟人。

  “康王殿下沒事吧?”蘇塵和趙犇站在一旁,低聲說著話。

  趙犇道:“沒什麽事,只是昨天那一箭實在驚心動魄,王爺受到了一些驚嚇。唉,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好,但確實,還是要多謝陳昀大學士了。”

  蘇塵道:“沒什麽不好的,也許這就是命也說不定的。”

  趙犇道:“其實,陳昀大學士死,總比王爺死要好得多。我說這話,希望蘇公子不要見怪。”

  蘇塵道:“沒事,我理解。老陳要是死了,那整個大陳,都要亂套了。”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轉而問:“明教的人查得怎麽樣了?”

  趙犇道:“還沒有結果,那些明教的余孽都是武功極高之輩,可能在昨晚刺殺失敗後,就已經逃離了揚州。不過這件事發生了,之後的很長時間,明教人應該都不敢露頭。他們將會成為官府乃至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哦?”蘇塵問道, “為何連江湖也要算上?”

  趙犇道:“江湖人辦江湖事,江湖人若是摻和了官府的事,那就是壞了江湖的規矩。明教分成兩派,一派是江湖,一派是官府。官府的那群人不會什麽武功,也不是江湖人,殺官兵也好,造反也好,江湖人不會干涉。但是如今,明教江湖的那一派干涉了官府的事,恐怕,從今以後,明教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蘇塵點點頭,道:“好端端的,明教為什麽要刺殺老陳?”

  趙犇倒也不感覺蘇塵對陳誥的稱呼的曖昧,他搖搖頭,道:“說實話,王爺現在也搞不清楚。明教教主要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麽就是賣國求榮。不過我感覺他可能是失心瘋犯了。”

  蘇塵微微一笑,道:“有道理。射殺了老師的那一箭,是從花船上射出的對嗎?”

  趙犇道:“沒錯,根據箭的軌跡,應該是在蘭玉坊的花船上發射的。”

  蘇塵想起昨天晚上和他對視的那個蒙面女刺客——他當然看得出那是個女人,畢竟那人的身材婀娜挺拔。

  “也許,事情還沒有結束……”蘇塵隨口道。

  “什麽?”趙犇沒聽明白。

  “沒什麽,我是說……”

  就在蘇塵要給趙犇解釋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笑聲很爽朗,但在這樣一個悲傷的葬禮上,頗為不妥。

  蘇塵往門口看去。

  一個討厭的人出現在了門口,邁過了那高高的門檻。

  “揚州布行蘇祁天,前來為陳大學士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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