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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相》第17章:殿前2交鋒(六)
  廷宴的菜是禦膳房精心製作的江南名品。大陳南下多年,此時的皇帝,早已習慣了江南的清淡口味,不過在諸多菜肴之中,還是會有北方的一些名菜。每一個人的桌子前面,都擺放著數道美味的佳肴,不過每個人的菜又有些微的不同。

  譬如同樣的一道茨菰紅燒肉,一品大員桌子上就會擺的滿滿一下子,而二品官員的盤子就會小上一些。如此類推,到得蘇塵和趙守義這裡,幾乎也就是幾口的量了。

  蘇塵看著面前可口的紅燒肉,以及那少的只能塞牙縫的量,開始後悔當時為什麽沒在康王身邊坐下。

  “唉,人比人得死。”蘇塵低聲感慨了一句。

  “那倒是真的,小官就是比大官吃虧許多。不過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和我本來都參加不了廷宴,能參加,也算是三生有幸。”趙守義吃得撒歡,左一口紅燒肉,右一口獅子頭,再喝一口小酒潤口,個中滋味,倒也十分享受。

  雖然菜品上稍有不同,不過對於廷上的酒,倒是每一個官員都一樣。

  大陳最流行的酒,還得是米酒。“獨醒坐看兒孫醉,虛負東陽酒擔來。”大陳的米酒有小酒二十六個等級,大酒二十三個等級之分。此時廷宴上供眾人啜飲的,乃是大陳禦酒,西湖春(純屬瞎編)。

  西湖春是米酒之最上等,入口纏綿悠長,而略有甜意,度數不是很高,卻有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魅惑力。

  蘇塵對酒的感情並不是很深,趙守義卻十分喜歡喝這西湖之春。菜還沒上全,他便已經喝了一個小瓶。

  “蘇兄,你是第一次參加這個廷宴,我呢已經參加過幾次了。這廷宴呀,美味佳肴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最最吸引人的,便是這西湖春。西湖春可是咱們皇宮的禦酒,普通時候都喝不到的。參加廷宴,喝酒就是最大的收獲。”趙守義一邊嘖嘖有味的品著酒,一邊傳授蘇塵以經驗。

  蘇塵笑著應付一下,他慢慢喝著酒,目光看向整個緝熙殿。

  此時殿上已是一片歡聲笑語,中有歌女舞動,又有絲竹隨影,每一張長桌前面,官員們暢懷互飲,好一派歌舞升平之貌。

  康王也在和文宗與福王喝酒。文宗雖對陳誥戒心極重,然而畢竟許多年未見,此時相見,倒是歡喜大過其他無意義的猜忌。

  蘇塵就看著這一片祥和景象,默默地喝著酒。

  “這個酒確實很好喝,如果能帶回去給蓮兒嘗嘗,她應該會很喜歡。”蘇塵如是想道。

  菜一道一道的擺上來,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殿中的歌舞忽然結束了。

  只見秦宇站起來,他雖然沒坐在文宗的身邊,但卻也距離不遠。他舉著酒杯,向文宗祝福道:“今夜上元佳節,舉國同樂,願陛下與天同壽,天福永享,願大陳崛起霄漢,重振風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宗哈哈大笑,拿過杯子,欣然接受了秦宇的祝福。

  隨著秦宇的祝福,一位位官員站起來為文宗祝賀,不過文宗只是喝了少數幾位官員的敬酒,其他官員的敬酒,他只是隨便抿了一口,便一下帶過。

  待單個的祝福結束後,眾人一齊恭祝文宗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宗一一受禮。

  就在敬酒結束後,蘇塵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個人便是王宇修。今日王宇修穿著十分正式,乃是一件大紅官服,頭戴硬腳高襆頭。他正兒八經,恭敬的對文宗說道:“皇上,舉國之同樂,

與民之歡喜。今日如此佳節,正應諸位大人各作佳句,以遺(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字念wei四聲)後世。”  趙守義聽到此話,對蘇塵道:“這是老節目了,每年翰林學士就等著這廷對出彩呢。”

  “什麽是廷對?”蘇塵問道。

  趙守義道:“廷對就是對詩,每個人說一首詩,關於上元的詩,最後評出最好的一首詩,皇上會賜其黃袍,以為嘉獎。這黃袍不是那種禦賜蟒袍,可以說沒什麽用,但卻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

  蘇塵聽了趙守義的解釋,這才明白。原來翰林學士這個官職,有名無實,只有官階,沒有其實際權力。只是作為皇上的谘詢機構,以及擬撰文稿機構存在,所以平日裡,他們得到的賞賜和名頭幾乎是沒有的。上元佳節,當廷對詩,這是翰林學士唯一一個當著百官的面得到賞賜的機會,畢竟論起寫文章寫詩詞,翰林學士還是當仁不讓的。

  武將一群大老粗,他們自然不會寫詩,而其他六部大臣,雖然也有文采,不過終究比不過專門寫字的翰林學士們。因此,這個廷對,翰林學士有九成幾率拿下文宗賞賜之黃袍。

  翰林學士們自然是非常積極了。

  文宗聞言,點點頭,便對百官說道:“諸位,今年可有新句,讓朕賞析一番?”

  下面頓時群情激動,尤其是翰林學士們。蘇塵看了一陣,聽了幾首詩。聽趙守義說,王宇修乃是當今翰林學士的頭兒,自然他最具有代表性。

  只見王宇修走出座位,站在大殿中央,沉吟片刻,緩緩朗誦道: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遊伎皆穠李,行歌盡落梅。

  金吾不禁夜, 玉漏莫相催。”(唐·蘇味道)

  蘇塵認真聽後,雖然對王宇修很不感冒,但也不得不說,此人寫的詩,確實是極好的。火樹銀花,這是上元節最常見的意象。所謂火樹銀花,便是燦爛的燈火和煙火。此詩段落有序,將整個城內上元節美麗景象描寫的淋漓盡致。

  王宇修此詩一出,文宗頓時拍手稱好,旁邊的幾個翰林院學士也是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王宇修寫過文宗的稱讚之後,略有得色的回了座位。他得意是正常的。幾乎每年上元廷宴,翰林學士都會得到廷對第一名,而王宇修已經連續三年得到了這個第一名。今年是第四年,如果毫無意外的話,他還會是第一名。

  王宇修落了座,旁邊卻有一個人發出了不屑的聲音。那人坐在兵部尚書吳宇龍的下手,對王宇修甚是無禮。

  這一聲不屑,王宇修聽得清楚,因為那人就在他不遠處坐著。王宇修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起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兵部侍郎,蘇啟。

  王宇修想了想,對文宗說道:“陛下,我觀兵部侍郎蘇啟對微臣的詩十分不看好,不如便讓蘇侍郎念一念他的詩,可好?”

  文宗沒當回事,點頭道:“也好,也好。”他轉而對蘇啟說道:“蘇侍郎,你可有準備?”

  “蛤?”蘇啟懵了,他哪裡想到王宇修還有這手,頓時啞口無言。可是皇上都已經問了,他是萬萬不能說沒準備的。蘇啟硬著頭皮,便站了起來,道:“回皇上,微臣這裡也有一首。”

  文宗大喜道:“蘇侍郎竟真的有,念來,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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