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勳開了八百公裡的路程,又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終於在夜裡回到了萬京城。
天下商聯的三當家的給他下了死命令,務必在晚上九點前趕到萬京城商聯大廈,找他有急事。當金世勳風塵仆仆來到商聯大廈樓下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九點鍾了。
坐著電梯,來到29層,三當家的辦公室就在這一層。雖然已經快九點了,三當家屋子裡燈光明亮。金世勳隻敲了一下門,門就自動打開了。
三當家姓冷,名春暉。年紀在六十歲左右,坐在辦公桌後面,盡顯威嚴。一身筆挺的西裝,面容消瘦,但精氣神很足,一看就是個高手。平時金世勳就有點怕這個三當家的,主要原因是這個人做事陰狠決絕,不留余地。
三當家見金世勳進來了,先看了看時鍾,然後道:“現在什麽也別說,等會一起說。時間馬上就到了。”
金世勳見三當家這麽說,一肚子的話只能先放到心裡。
當牆壁上的時鍾到了九點整的時候,三當家的也站了起來,看向門口。金世勳也奇怪的望向門口,到底是誰要來,搞得如此神秘。
大門一開,二當家陪著一個白發老者走了進來。
金世勳認識這位老者,第一次去皇玄辦事處的時候,就看見過。當時他正在樹下看書,很是愜意休閑。
二當家給金世勳直打眼色,金世勳卻不明白他的意思,有點愣的看著兩個人。
三當家抱拳道:“黃埔老前輩能駕臨我們天下商聯,蓬蓽生輝啊!”
老者沒理他,眯著眼睛看著金世勳,問道:“金世勳?”
金世勳見老者叫自己,而且三當家和二當家都很恭敬的樣子,知道這人應該不簡單,趕緊執禮道:“晚輩,正是金世勳。”
老者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卻伸出右手,對著金世勳的臉扇了過來。
金世勳發現老者要打自己,而且二、三當家沒有一點阻攔的意思。馬上想運起武力,躲開這一下。可是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整個身體都被禁錮在原地。
非常清脆的“啪”的一聲,金世勳整個人被扇的飛了起來,狠狠摔在牆上,又落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好遠,受了很重的內傷。這一巴掌把金世勳整個人打懵了,腦袋嗡嗡的響,鮮血不要錢的往外噴。
老者打完金世勳,又狠狠瞪了二當家和三當家,一腳踢開了落地玻璃窗,從29樓走了出去。從頭到尾,隻問了金世勳的名字,然後一個字也沒說。
當二當家和三當家追到窗前,外邊已經沒有了老者的任何蹤跡。
二當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來到金世勳的旁邊,慢慢把他扶起,檢查了一番後,給金世勳喂了一粒金色的丹藥。不一會,金世勳就停止吐血了,丹藥藥效還真是神奇無比。
屋子裡亂糟糟的,三個人來到裡面二當家的辦公室,把金世勳安排在沙發上。金世勳虛弱道問道:“為什麽?!”
二當家姓寸,名草心,算是金世勳的士叔。當年和金世勳的父親金遊子、老三冷春暉一起創建了天下商聯。一起風雨同舟、相互扶持,才有了現在的局面。三個人裡,只有金遊子是世家出身,但也是一個日漸沒落的世家。所以三個人的成功,堪稱奇跡。
金世勳是金遊子的小兒子,由於老年得子,一直非常寵愛。而這些年,商業大發展,也使天下商聯空前發展壯大起來。
見金世勳被人掌毆,兩個人心裡也不是滋味。
老者明面是打金世勳,實際上也是在打天下商聯的臉,打他們三個主事人的臉。 可想到老者的身份,又是一陣的無奈。當今大帝皇叔、聖階強者的黃埔無敵,就前兩個修飾詞就壓的他們喘不過氣。
三當家心裡不舒服,哼了一聲沒解釋。
二當家問道:“這次你們皇玄執行任務,是不是你帶隊?”
金世勳愣愣的點了點頭。
二當家繼續道:“其中有一個叫艾夜的女孩子,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死在掌控地。所以,人家的家裡人就發飆了,剛才的老者就是她的家裡人。最主要這個女孩子對你好像非常不滿。”
艾夜受傷了?金世勳這下真的迷茫了。他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明明是艾夜聯合都千劫坑了自己,怎麽會變成這種情況?當時自己要對付三隻異獸,那有時間管她受不受傷?
二當家見金世勳的表情不像偽裝,回頭看了眼三當家。
三當家的抽了下鼻子,問道:“你把事情經過講一遍,詳細一些。”
金世勳雖然傷的不輕,但還是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二當家和三當家聽完,交換了一下眼神,三當家問道:“你安排自己對付一個高級武王異獸;兩個武法一個武王召喚獸對付另外一個高級武王異獸;三個武法去采血脈赤果, 還要對付一個中級武王異獸和一個暗中偷襲的武王,是嗎?”
金世勳臉一紅,道:“那個偷襲的武王不一定會出現。”
三當家眼睛一瞪,罵道:“那艾夜被誰所傷?還不是那個隱藏的武王!”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金世勳回到道。
三當家哼了一聲道:“你呀,活該!”二當家低著頭,沒發表意見。但心裡明白,這事到那裡也講不出來理,雖然金世勳最後被人家擺了一道,怎麽看都是他咎由自取,三弟那句“活該”很貼切。
三當家不理金世勳,向二當家問道:“那邊還要交代,咱們怎麽應對?”
“能怎麽應對,這事只能忍了。何況,那邊先讓黃埔老前輩來打前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二當家說道。
“那我們賠什麽?”三當家問道。
“事出血脈赤果,還是在血脈赤果上了結吧。”二當家沉沉道。
“你是說把世勳得的兩顆赤果送過去?”三當家謹慎地問道。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二當家無奈道。
金世勳聽著兩個人說話,一直插不上話。當聽到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血脈赤果,就這樣輕易的送人了,再也按捺不住,一大口鮮血又噴了出來,然後就暈了過去。
三當家的褲腳上被濺了幾滴鮮血,嫌棄的挪了幾步,嘀咕道:“慈父多敗兒,還是我那大孫女最讓人省心。”
二長老在一旁點頭道:“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
兩個人相視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