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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馬曉歌就一反常態的起的很早，她通常會賴床或者宿醉，要不是在自家店鋪做事，早就被人辭退好幾回了。

曹湛開車拉著他們一行，在村口把仇碧紗放下就往城裡開，馬曉歌什麽都不說，只是一味的閉目養神，他們根本不知道她要在哪裡下車。

只是車開入市內並路過四高中的時候，馬曉歌忽然睜開眼睛道:“停車。”

這一句聲音之大，嚇得曹湛緊急刹車，差點被後面的車給追了尾。

“哎，你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這一驚一乍的。”曹湛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都出汗了，後面還傳來了幾句國罵，這心裡就堵了一股氣兒。

“哦，抱歉啊，曹老板。”馬曉歌毫無誠意的道歉，然後不顧還在馬路上，就直接開車門跳下車，那速度跟短跑運動員似的，這家夥的態度真是夠惡劣的了。

看著馬曉歌的身影消失在四高中的後巷裡，曹湛這才把車重新開起來，他已經通過電話找了關系，對方才勉為其難的幫他們調閱資料，不過能不能找到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的。

四高中的後巷裡，幾個學生正圍著一個男生拳打腳踢，那個男生一聲不吭的蹲在地上，雖然眼神凶狠，可是身體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抗動作，反而是抱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艸，沒意思，打來打去都跟個悶葫蘆一樣。”其中一個男生踢了他幾腳覺得沒意思，就站到一邊抽著煙，另外幾個則正在解褲子。

“不要，不要這樣，下午我還要上課。”這個時候地上那個被打的男生才出聲求饒。

“早管幹什麽了。”抽煙的男生似乎是領頭的人，他把煙丟掉，帶頭解開褲子，往那男生身上澆尿，一邊尿還一邊笑得很囂張。

剩下那幾個也如法炮製，一個個將尿尿在那男生的身上。尿完後還說著臭死了，惡心死了這樣的話，揚長而去，那個被霸凌的男生則顫抖著留在原地，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因憤怒而顫抖。

然而，隨後他就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開始擦拭自己的狼狽，看起來必須回家換衣服，否則會被同學嘲笑的。

“早晚，早晚我會殺了你們……”他一邊擦著衣服和頭上的尿液一邊憤憤不平的嘟囔。

“早晚就等於無限期，我是你，下午就去捅死他們。”這時，蹲在牆上全程圍觀的馬曉歌出聲了。

那男生驚恐的順著聲源看去，就看見一人多高的牆頭上不知什麽時候站著蹲著一個人，那人逆光，只能看見輪廓。

不過這圍牆僅有十幾厘米厚，以這樣一種姿勢蹲著需要極好的平衡能力，對方的聲音是女聲，可是外型來看卻矯健結實，口氣和說話的內容也那麽的令人不舒服。

“誰?警察嗎?”男生警惕的問，會不會有是該死的警察?

“傻逼。”馬曉歌一邊說著一邊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在腳落地的瞬間踹到了那男生的胸口上，一下子就把他踹倒在地，一隻腳穩穩的踩住他，舉起手機給他看，那一臉的嫌棄真是溢於言表。

“這個人，你認識嗎?”那是一張女生的照片，看起來很漂亮，只不過看上去才十五六的樣子，很是青澀。

那男生瞪大了雙眼喃喃道:“你怎麽會有她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他用手機拍攝的，唯一能夠被人發現的就是qq空間裡的相冊，可那個相冊是有密碼的，這人是通過什麽手段拿到的?

“果然認識呀！哼，廢物。”馬曉歌冷笑一聲，這張照片當然是從一個qq空間的相冊裡找到的，

據女鬼說，這是她生前最後一張照片。“回答我呀，你怎麽會有這張照片?”相冊的密碼除了他就只有一個人知道！

“少說廢話，放學後給我把那幾個人約出來，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幾個，別給我耍花樣，聽清楚了麽?”馬曉歌不想多做解釋，現在解釋也沒個屁用，人都死了，可人渣們卻還活著，怎麽想都不太公平。

“我下午不上課，我要回家！”那男生似乎很害怕，有些神經質的爬起來想要逃離。卻被馬曉歌又補了一腳，這一腳有些重了，踹的那男生慘叫一聲劇烈咳嗽起來。

那尿液的騷臭順著風傳來，讓鼻子靈敏的馬曉歌差點吐了。

“直接給我上課去，老師問的話，就如實的說。不滿的話，就直接打回去，如果不敢的話，就去死好了，懦夫。”馬曉歌囂張的用腳背輕輕踢了踢那男生的臉頰，這極具侮辱性的動作卻沒有引起任何反抗，那男生雖然怨恨的瞪著她，卻沒有絲毫的實際行動。

“知道，知道了。”他乖順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回學校裡頭，跟後面有鬼追他一樣。

“真是個廢物……”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仇碧紗憑借著自己的人脈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當年目擊綁架自殺案的釣魚者，他家就住在薑家灣，事情發生在兩年前的一個夏夜，他如同往常一樣釣魚，卻目睹了有人自殺，當時報了警，可是打撈隊撈了兩天愣是撈不到屍體，雖然沒有屍體，可是卻按照車牌照查到了當事人。

至於他驚訝的原因也很簡單， 兩個人跳河，可是那天看見的卻是三個腦袋！

雖然，他言之鑿鑿確實看見三個人頭，可是他這個人吧喜歡喝酒，喝多了就愛吹牛，所以人們都當他是喝多了眼花。

那兩個人的身份也很明確，男的和女的搞對象，可是女的提出分手，還和另外一個男人搞在一起，給那男的結結實實的戴了一頂綠帽，這要能忍還算什麽男人。於是，那男的就綁了那個女的，拽著她一起自殺，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案子，除了找不到屍體，是沒有任何疑點的，所以很快就定性了。後續賠償什麽的也都到位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逐漸被人淡忘。

張衍和曹湛這邊得出的結論也論證了這點，雙方重新回到公寓，卻發現馬曉歌還沒回來，這時的天已經昏暗了起來，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眾人不禁開始焦慮起來。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車子駛過的聲音，好像有一台車停在了院子裡頭，幾人紛紛探頭，就發現馬曉歌從一台麵包車的副駕駛下來，給了那司機錢，還說什麽謝謝，不用找了之類的。

隨後，她拉開後面的車門，只見從那麵包車裡下來了好幾個人，此時天色太黑，看不清長相，不過看輪廓應該都是男的。

馬曉歌粗暴的踹著其中的幾個人，數了數，一共五個人。

“喂，趕緊滾下來，別以為沒你的事兒。”說著她將身子探入車內，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下來一個人。

屋內的眾人不明所以，她這是幹什麽去了?從哪兒弄來得這幾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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