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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她的幾人紛紛松手，導致馬曉歌一下子栽倒在地。

“謀殺呀！”她大叫著，似乎還挺疼的。

幾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見所有人，所有扶過她的人的雙手上都沾滿了血水！

“你受傷了！”

“你瞎呀，看不見呀?”

“我送你去醫院。”曹湛和張衍顧不得其他，合理把馬曉歌架起來。

“滾，我沒醫保……”

最終，在曹老板的許諾下，馬曉歌才勉強同意眾人把沒有醫保的她送進了市中心醫院。

好在都是皮外傷，最嚴重的是一處位於肩膀的咬傷，整塊肌肉組織都被要下去了，醫生都傻眼了，不知道是什麽動物造成的，傷口呈開放性，深可見骨。整塊肉像是被外力生生撕扯下去一樣。

其實那就是臭名昭著的死亡翻滾，像這樣的傷還有很多，只是沒那麽深。馬曉歌告訴他們，那地下洞穴裡有空氣，類似於水下的空洞一般，平時因為暗流的關系，所有的東西都會順著水流被抽入那個空洞中，被卡在裡面。

只有當秋日滿月的潮汐引力，才能因為虹吸現象水流倒湧，人才能出得來。那空洞裡的含氧量極少，大部分都是腐敗產生的致命氣體，還好她有氧氣面罩，要不就臭死在裡頭了。

洞穴裡其實很溫暖，食物又充足，便成了鱷魚的老巢。

她在水中行動不便又被圍攻才會這麽狼狽，要不然就幾條小破魚怎麽可能難得住她。

“那水裡的火球是怎麽回事兒?”曹湛還是對薑家灣火龍珠現象很是在意。

“什麽火球呀?”馬曉歌一臉懵逼。

“就是鱷魚浮上來前，水中出現了好多火球，好像娜迦火龍珠一樣。”

“那是我用刀砍空了，砍到岩石上發出的光，我也很納悶怎麽這樣。”

“你之前說下面又溫泉的泉眼是吧?”

“嗯，應該是溫泉，水是熱的。”她不太確定是不是能叫溫泉，不過確實淤泥裡是溫暖的。

“硫磺！”張衍忽然說道，他仿佛又被科學怪人給附體了一般開始自言自語道:“那不是岩石，是硫磺沉積物或者是類似燧石的沉積物，大量的屍體腐敗產生了硫化氫，當你的刀砍到那些沉積物時，就像是在用打火石，然後瞬間的高溫點燃了那些骨骼上的磷和硫化物，形成了燃燒的氣體團，氣體輕於水，自然而然的向上浮去，這就是火龍珠的秘密！”

“嗯……”大家都無言以對。

“好了，屍體你也找了，後續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你得好好休息一下。”

“那怎麽行，你們忘了，咱們的初衷?”

說到這裡，眾人齊齊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張萌。

馬曉歌勾起一個邪魅狷狂的笑容伸出自己的一隻手，那緊握的手慢慢的張開，裡面竟然是一枚戒指！

張萌瞬間瞪大了雙眼，她的表情十分的奇怪，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緩緩的抬胳膊，想要觸碰那戒指的瞬間她那張臉開始變得無比的詭異起來。

雙眼翻白不說，整張臉還逐漸變成了青黑色，看到她這樣，大家就都知道，鬼萌出來了。

“戒指我幫你拿回來了，你可以安心了。”

鬼萌的雙眼開始不停的流淚，兩行鮮血沿著那恐怖詭異的臉開始往下滴落。她的表情不斷的變化，在手指接觸到戒指的瞬間終於還是平靜了下來。

“你叫陳怡君，死於去年11月20日，是轟動省城的人頭氣球案的受害者，11月11日就是你的忌日，

也是張萌和同學玩筷仙的日子，這才把你招來。”馬曉歌拿起手機，那上面是一系列的新聞報道。張萌所在大學附近的公寓中，一名剛剛畢業正在找工作的女子與男友發生爭執，其男友從背後將其砍死，然後碎屍，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該男子竟然將屍塊綁在氫氣球上，以達到分散拋屍的目的，由於太過獵奇，被人稱為人頭氣球案。

“綁著你屍塊的氣球，飛的到處都是，至今也沒有完全找到全部遺骸，其中就包括人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釣魚人看見的三個影子，除了那對男女之外，還有就是你落在水面上的人頭了。因為只有頭沒有身子，所以那個釣魚的才會覺得見鬼了。不過，很遺憾，溶洞裡屍骨太多，我根本分不清哪個是你的人頭，不過，我想你不會在意，畢竟，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你了。”

鬼萌閉上眼睛，她捏起那枚戒指死死的攥著，然後她用一種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的口吻，平靜的敘述著。

“我們的戀情從一開始就遭到了我爸媽的反對，因為我們的身份相差太多。在眾人的眼裡錦繡在望，前途一片光明。可是，為了他我放棄了學業，準備在國內找工作，我們搬出來，日子過的很辛苦。這枚戒指是他靠自己的能力為我買的第一個禮物，那天他告訴我他一定會努力，他不會再讓我吃苦。可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說到這裡鬼萌的手張開，那枚攥在她手心裡的戒指就像玻璃做的一樣碎成了渣滓。

“凶手已經被判刑了，你可以安心了。”新聞下的評論帶著些許嘲諷和惋惜，她的父母痛哭流涕，凶手的父母也傷心欲絕，在這個故事裡沒有誰是贏家，而那男子再多的懺悔也挽回不了她的生命。

“我其實已經看透了，當我死後我沒有馬上離開身體，那感覺很奇怪，我就像沒有任何痛苦一樣， 麻木的看著他一邊哭一邊將我分屍，我不憎恨，只是覺得自己的一生有點可笑，有點不值得。”鬼萌想起了那些記憶，反而平靜了下來。

“你還有什麽想要的麽?”馬曉歌面無表情，似乎不為她口中淒涼的故事所動。

“沒有了，我只是想問你，你明明能消滅我，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來幫我呢?”

聞聽此言，眾人紛紛不可思議的望向馬曉歌，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少秘密?

“廢話真多。”馬曉歌沒有回答，只是不耐煩的樣子。大爺爺說鬼是沒有感情的，它們只是一段執著的記憶或者惡意，不需要手下留情，對它們留情就是把自己的生命至於危險之中。

可是，鬼樓裡那永遠徘徊自我折磨的影子，地下陵墓裡舍身鎮魔的歷代先祖，還有那她而死的小黃皮子。人難道真的必須與所有這些異常的生命為敵嗎?在可控的范圍內，她想試一試。

明明是在室內，可是，卻有一陣風吹了過來，白色的光閃動著，鬼萌那張恐怖的臉漸漸消退，只剩下張萌自己的臉。

她慢慢睜開眼睛，欣喜地道:“我感覺不到她了，她走了！我好了！”張萌興奮的大叫著，那股無時無刻不感到沉重的東西不見了，就好像壓在她身上的大石頭被人拿走了，她可以松一口氣了。

張衍第一個衝上去上下打量，發現張萌確實是毫發無損，不禁欣喜不已。

“真是太好了！”

“別高興的太早，肚子還有一個鬼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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