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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求仙》第372章凡王之血,必以劍終
  “哦?”林陽挑了挑眉毛。

  路鳴澤扁了扁嘴,有些沮喪,“地鐵到站了,哥哥你可以下車了。”

  地鐵開始減速,林陽站起身,“最後問一句,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叫趙孟華的渣男?他貌似被困在一輛1992年的地鐵裡了。”

  “你說的是他們嗎?”路鳴澤指了指隔壁車廂,裡面兩男一女正在打撲克,正是失蹤的高冪、萬博倩和趙孟華。只是不知為什麽三人竟變得骨瘦如柴,一個個跟吸了鴉片似的。

  “誤入這個尼伯龍根的人都會被強製玩遊戲,否則無法走出這個迷宮。不過製造迷宮的耶夢加得已經死了,他們自由了。接下來就看哥哥你了。”

  “知道了,那我們就此拜拜咯。”林陽捏捏他的臉,“謝謝你請我看電影。”

  “我們還會再見的,哥哥。”路鳴澤目光灼灼,“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希望這一次可以看到你恢復力量的那一天。”

  “隨你。”

  列車戛然而止,車門滑向兩邊。林陽揮揮手,走下了地鐵。

  整個北京城都在微微搖晃,市民們隻當是輕度地震,婆婆爺爺們仍在公園裡打太極拳、跳廣場舞。沒有人想到幾萬隻鐮鼬正從尼伯龍根蜂擁而出,更沒有人想到不可逆轉的滅世言靈已經施放,死神跳動著絕美的舞姿,一場浩劫即將到來。

  愷撒和帕西背靠背,言靈領域全開,兩把獵刀上下翻飛,與鐮鼬群展開殊死搏鬥;諾諾身穿大紅色喜服,一頭長發高高綰起,雙手各握一根鋼管,橫掃千軍氣勢如虹;

  唐森和他的旅團朋友們發揮著各自的優勢,全力以赴死守地鐵的缺口,決不讓災難擴散一步;

  而楚子航則在尼伯龍根中燃燒著他的極限。他已經血戰過兩個龍王了,現在還要去挑戰他們的合體,那是遠比芬裡厄和耶夢加得更強大的存在,而他已經什麽都不剩了,唯余一絲殘存的鬥志,支撐著殘破的身軀一次又一次地衝向龍王。

  楚子航左刀右劍,精煉後的血統令他可以勉強拔出“傲慢”和“嫉妒”,然而刀柄上彈出的鱗片卻刺進了他的手心,擁有自我意志的刀劍發出了拒絕的聲音。

  楚子航忘記了疼痛,他破碎的身軀不知道被龍血修補過多少次,他也記不得自己衝入前方死亡的領域多少次,龍王始終在專心舞蹈,他沒有一次能逼近,他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下去。

  “暴怒”還插在刀匣裡,那是戰勝龍王的最後可能。在三峽水底他靠著林陽的血輕而易舉地駕馭了這把刀,而他現在三度爆血後仍然不能將其拔出,這讓楚子航不得不感歎血統等級的壓製。

  現在,林陽卻失蹤了。他進了王府井地鐵站便一去不回,就跟執行部失蹤的兩名專員一樣。

  楚子航相信林陽現在就在這個尼伯龍根的某一個角落,所以他必須殺死芬裡厄,阻止死神海拉的降臨,否則沒有人能夠活著。殺死一個王的只能是另一個王,因此他必須拔出“暴怒”,成為新的王。即使獲得這種力量的前提是以自身獻祭。

  楚子航四度爆血。每一次爆血都等同於喚醒那與生俱來的、潛藏於血脈中的野獸,隨著爆血的深入,牢籠一重重被打開,第一次釋放出獅子,第二次釋放出暴龍,第三次是龍王之心,第四次就是終極的噩夢,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從黑色的夢境中醒來。對血的渴望充斥著胸膛,他將在野性中迷失自我,只剩下最最原始的殺戮本能。

  墨色的潮水淹沒了他的意識,楚子航感覺自己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不斷下沉,黑暗與冰冷吞噬著他的五感,他漸漸忘記了自己是誰,如同沉浸在一場殺戮的舞蹈中。

  舞散夢醒之時,殺死龍王,抑或是被龍王殺死,成敗自見分曉。就在他接受了命運,以為自己要終結在這永恆的深淵時,他聞到了陽光的味道。刹那間溫暖席卷全身,有人從背後以有力的雙臂環抱住他,那是如同山一般偉岸的胸懷,靠在那個人身上他覺得自己又是個孩子了。

  “爸爸……”楚子航輕聲呼喚。

  “師兄你認錯人了。”林陽說著咳出一口血,他剛才接住了被龍王丟出領域的楚子航,被這具炮彈一般飛出的龍化軀體當胸一撞之後,又抱著他一起迎向了身後的岩壁。來自前後兩方面的夾擊撞得他幾乎斷氣,林陽貼著岩壁滑落成坐姿,六柄刀劍插在他們上下左右,刀匣落在地上,“暴怒”還在裡面。

  楚子航辨別出了對方的聲音,緩緩睜開眼,“明非?”

  “不是我還能是誰?”

  楚子航的龍化現象隨著血統燃盡正在迅速衰退,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骨頭,所有的傷口都在滴血,那雙傲視群雄的黃金瞳如今只剩下兩個觸目驚心的黑窟窿。

  “我……做到了麽?”楚子航微微皺眉,他不確定自己最後有沒有拔出“暴怒”,有沒有殺死龍王,四度爆血之後他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做到了做到了,師兄你好樣的!那隻笨龍腦袋上插著‘暴怒’,現在已經變成一堆骨架了,擦乾淨了放進博物館正好。”林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抬起了眼睛。不遠處的月台之上,電光把整個空間照成白紫色,龍王如古印度壁畫上的絕世舞者旋轉於鎂光中,風頭正勁,儀態萬千。

  “那就好。”林陽淡淡地笑著從地上站起。

  他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瞳孔已變成了熔化太陽的赤金色,不像楚子航爆血時似乎有烈焰在周身騰起,他感覺不到任何力量波動,隻覺得平靜又安詳,好似一切都理所當然。就像一個微服出巡的帝王重新回到自己的宮殿,審視著自己的王冠和禦座,微微勾起嘴角,既懷念又帶著淡淡的自豪。

  林陽將目光鎖定了正舞得盡興的龍王,他舉起右手對空一揮,一道無形的壓力切入了“濕婆業舞”的言靈領域,壯美的舞蹈忽然出現了一絲遲滯。

  “芬裡厄,好久不見。”林陽盯著遠處那個巨大的龍形,聲音冰冷而高亢。

  龍王注意到了來人,金色的龍瞳一瞬間動搖了,但是他無暇顧及這個入侵者,因為“濕婆業舞”一旦施放便無法中斷,即使龍王自己也無能為力。

  “看來你需要我的幫助。”林陽唇邊升起一絲冷笑,微微眯起了眼睛,“濕婆業舞,撤銷!”

  伴隨著那聲莊嚴的命令,驚人的重力如泰山壓頂施加在龍王的身上,半空中的龍王失去了平衡,巨大的軀體重重摔了下來。“濕婆業舞”被強行中斷,那頭古奧威嚴的生物仿佛被無形的網束縛住了,在月台上滾動掙扎,發出憤怒的吼叫。

  不多時龍王掙脫了束縛,全身的龍鱗倒豎了起來,黃金龍瞳一閃一滅,這是他發怒的征兆。死亡的領域再度擴張,覆蓋了整個空間,所有的鐮鼬燃燒著墜落。龍認真起來了,他第一次試圖發動進攻,之前幾乎碾碎楚子航的只不過是他的防禦而已。

  林陽將“七宗罪”填入刀匣,隨手把血抹在上面。刀匣彈開,機件滑出,如燦爛的孔雀尾羽般緩緩張開。林陽沒有嘗試去拔刀劍,而是一一撫摸著那些寄宿有活靈的刀身。

  “凡王之血,必以劍終。”他望著刀匣上的銘文,“可惜製造你們的青銅與火之王已經死了,誰能將你們用到最後……”

  “血統服從血統。想重見天日的,就自行解除封印前來覲見, 不要妄想我會親自拔你們出來。”林陽嚴厲地說著,丟下了刀匣。

  “七宗罪”發出了共鳴,七條狂龍蘇醒,它們震顫著發出沉雄的吼叫,以破空之勢掙脫鞘的束縛,圍繞在林陽身邊。與此同時,龍王芬裡厄咆哮著衝了過來。林陽紋絲不動,只是握住了“色欲”和“饕餮”,他泰然地直面那個龐然大物的攻擊,任憑身後的牆壁被龍威震得四散開裂。

  龍王忽然跪倒。古銅色的斷骨從前腿的膝間刺出,“色欲”和“饕餮”分別插中膝蓋骨,碰撞的一瞬間,他的前肢被毀了。

  “汝必以痛,償還僭越!”莊嚴冷漠的聲音從岩壁中傳出,林陽騰空而起,他伸出手,“貪婪”和“懶惰”順從地落入掌心。

  “汝必以眼,償還狂妄。”林陽說著將這對刀劍刺入巨龍的雙眼,而後雙腳猛地踏上,刀劍徹底沒入,在龍的腦顱內交擊,發出金屬的蜂鳴。

  “汝必以血,償還背叛。”話音未落,名為“傲慢”的漢八方古劍刺透鱗甲將龍王釘入地面,名為“嫉妒”的太刀貫穿龍王的後腦,隻留下刀柄在外面。

  六柄刀劍之間發出共鳴,巨龍全身燃起刺目的金色烈焰。青銅與火之王的煉金領域最終成型,仿佛金屬的牢籠死死地束縛了巨龍的動作,看不見的力量鉗擠壓著龍的全身骨骼,發出令人心悸的碎裂聲。龍痙攣著嘶吼著顫抖著,不甘地昂起頭,鮮血染紅了滿口的利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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