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別說,來,先打一場。”
永夜絕對是個好戰分子,任何意義上的,雖然他最近已經很少主動挑戰茅十八了,但是隊伍裡的其他人都是他最喜歡挑戰的對象,當然了,除了茅十八以外,就連小刀也是他血虐的對象。
仇恕看著永夜,看著眼前這個讓人震驚又羨慕的高玩,他的心中很驚訝,這就跟慕容惜生來找他一樣,自己什麽時候竟然如此受關注了,難道說是因為他那個身處江湖追殺令第二位的44988的編號ID?
但是永夜的出手卻容不得仇恕拒絕,這場戰鬥讓仇恕徹底的被永夜征服了,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能碰到永夜的身體,更別說給永夜造成什麽傷害了。
永夜的移動速度更快了,如果說當初永夜還是思考著要不要把凌波微步等等精妙的輕功秘籍都給學到手,那麽今天永夜的心中就已經不再存在這樣的念頭了。
當初的永夜哪怕僅僅只是學會了兩三門輕功秘籍,他都感覺到自己很難駕馭在高速戰鬥中的節奏了,所以當他得到凌波微步後放棄了學習,而是轉為了對一門高傷害技能的渴望。
而後他們在拿下圓月彎刀副本的終身成就後,永夜的願望實現了,他得到了那本屏風四扇門,但是很快永夜又陷入到了另外的一個瓶頸當中,那便是他發現豪俠中絕大多數技能其實都屬於法術技能的類別,而法術技能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必須要站樁施法。
是的,幾乎所有遊戲中,法術技能都必須要站在原地才能施法成功,人在跑動中跳躍中是不能施法的,甚至於在不少RPG網遊中,物理攻擊技能也必須要站在原地施法,除非這個物理攻擊技能本身就附帶有跳躍攻擊、瞬移等等效果,但是並不是說玩家可以在跳躍和瞬移的同時釋放這些技能。
屏風四扇門不愧為一門絕世武功,當初永夜和小刀還曾經就這門武功的級別起了爭論,在永夜的心中屏風四扇門絕對是可以媲美一以貫之、一氣貫日月這些頂級絕學的,不過小刀很不以為然,他覺得這門武功太難練,屬於那種非主角就很難達到頂峰的武功,就像是陽頂天手中的乾坤大挪移一樣,沒有九陽神功就不可能練成乾坤大挪移,因此真要說起來,乾坤大挪移正是因為難以練成的緣故其能發揮出的實力甚至還不如三渡的金剛伏魔圈。
當然,武功強度什麽的估計也就只有永夜和小刀會有興趣去爭論,但是永夜自己所遭遇到的新的瓶頸卻始終無法解決,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當茅十八看出了永夜所面對的瓶頸,他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讓永夜度過了瓶頸期。
“所有需要站立才能施法的技能,難道就沒有位移可以施展的可能嗎?”
茅十八的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當永夜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雖然站立施法是網遊的設定,但是在過去有很多高玩都創造出了移動施法的打法,比如說某某遊戲的先施法後閃現的原理。
永夜一直都沒有將自己所遭遇的瓶頸告訴茅十八,畢竟他內心中一直還渴望能夠跟茅十八有最終對決的那一天,所以他跟茅十八是摯友但同樣也是競爭對手,直到這一天之後,永夜才知道他跟茅十八之間境界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而後,永夜就創造出了一種新的流派,無限流。
所謂無限流,就可以破除掉了站立施法的特點,讓施法的過程可以在位移的過程中施展,而原理其實就跟先施法後閃現的道理差不多,只不過帶入到格鬥遊戲的設定當中更複雜了一些而已。
但是技巧性難不倒永夜,
很快他就能夠在戰鬥中運用高速移動,在高速移動的過程中施展一門門強大的武功了,而且從那個時候起,永夜對於高速移動又有了新的認識。人坐在火車中的時候看遠景移動會覺得非常緩慢,那便是物理學中相對移動和相對靜止的概念,而永夜也將這種物理學原理帶入到了自身的戰鬥當中,當他的移動速度越來越快,反而發現他的對手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甚至是也達到了某種相對靜止的感覺,讓他能夠從容的在高速移動中釋放技能,並且擁有很高的命中率。
很多事只要打破了習慣,打破了常規就能夠有所突破,過去的永夜做不到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無法“掌控”高速戰鬥的節奏,只要做一件事從一開始就有了這種“我覺得”的經驗之談,那估計有50%的幾率做不好,而茅十八能做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打破常規。
這場戰鬥在仇恕的眼中看來,給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永夜的速度太快了,太飄忽了,就如同一道鬼魅一般的殘影一樣,但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並不是,網遊沒有加速度這一說,哪怕是虛擬網遊中,玩家也沒有“助跑”的動作和速度,畢竟這裡就是個虛擬空間,玩家的移動速度該是多少,就固定是多少,沒有減速這一說。
而仇恕之所以覺得永夜太快,並不是因為他的速度不快,也不是因為他站在原地不動,而是因為他一直想要用眼睛來捕捉永夜所身處的位置,但遺憾的是他能夠捕捉到的永遠都是上一秒永夜經過的那道殘影。
是的,仇恕也不是什麽高手,真要說起來,他的學習能力和領悟力還不如白玉京,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玩家,能夠加入豪門公會是因為一場事不關己的造化而已。
仇恕卻永遠想不到茅十八是如何破解永夜這種無限流打法的,因為當初茅十八並沒有對永夜說完的後半句話便是,相對移動和相對靜止既然都是相對的,那麽自然是作為戰鬥雙方而言的,永夜在高速移動中看對手是一個相對靜止的物體,而對手看一個在高速運動中的他不也同樣是這樣的嗎?
就好像是看天空上飛過的飛機一樣,由於相隔太遠的緣故,會給人一種飛機飛的並不快的感覺,為何仇恕沒有這樣的感覺,那便是因為習慣早已戰勝了理智。
敗給永夜之後,仇恕心中除了佩服沒有別的了,他輸的心服口服,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的名氣與實力,還有一種出於對於真正強者的認同感。
“想學嗎?”
突然間,永夜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讓仇恕從沉思中回到了現實。
想學嗎?
他當然是非常想學的,但是他吃驚的看著永夜,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問,難道說,永夜當真想要收他為徒?
“想學嗎,機會可是不等人的哦!”
永夜又補充了一句,仇恕這一次沒有猶豫,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即永夜從背包中掏出三本秘籍丟給了仇恕,然後說道。
“學完之後來找我,我們再開始下一步!”
永夜走了,離開的時候他的心中在想什麽,誰也不知道。
隨著豪俠玩家整體實力的不斷增進,加上攻城戰的推波助瀾,豪俠玩家們現如今自身累積的實戰經驗也越來越多,不再是開服時那般拮據了。
永夜給仇恕的是三本輕功秘籍,想要學習永夜的無限流打法,高速是最基本的要素,當仇恕將這三本秘籍毫不猶豫的學習到手之後,很快他就遇到了自從來到豪俠後的第一個難點,是的,他無法習慣自己眼下這種移動速度。
雖然以仇恕所擁有的實戰經驗並不足以將這三本輕功秘籍提升多麽高的等級,但是豪俠中對輕功、內功、武功的數量並沒有限制,也就是說只要機緣夠了,無論學多少都可以,當然了,也正因為豪俠中的武功有不同的階段,後期肯定會學到更高階段的武功,而低階段的武功自然就被淘汰掉了。
永夜之所以給仇恕三本輕功秘籍,就在於他清楚仇恕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實戰經驗,他無法將一門輕功直接提升到100級,所以倒不如直接給他三本,讓他每本都學30級,這樣就行了。
而且永夜手中的輕功秘籍不僅僅多,而且從他手中拿得出的基本上都是很有名氣的那種,就算比不上凌波微步、一葦渡江這種級別,但至少也絕對能堪比水上漂、神行百變了,而越強大的輕功對移動速度的提升比例也越高。
而如今,當仇恕花費了所有的實戰經驗將這三門輕功都給學到了一定等級後,他的移動速度和過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可以說,如今他連正常行動都很難做到了。
僅僅是這樣就讓仇恕感到很震驚,因為他完無法想到永夜到底是如何自如控制自己的身體的。
過去仇恕以為豪俠中的輕功類似於一種戰鬥中的BUFF,是只會在戰鬥時才會產生突然增速的效果的,但如今看來,移動速度的提升是永久性的,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樣的。
仇恕眼下就好比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一般,他幾乎需要扶著牆壁才能走動,而當他一走,很快又需要再度依靠支撐物才能穩住身體,最終他無奈之下,只能給永夜發去了一條消息。
“我學了。”
永夜那邊的消息很快就到了。
“等著!”
過不多時,永夜出現在了仇恕的跟前,當永夜看到仇恕眼下這副狼狽樣子的時候他放聲大笑,一點都不介意仇恕那尷尬中帶著一點惱怒的表情。
“我現在連走路都困難,更別說戰鬥了。”
仇恕現在有些後悔,他應該學幾級輕功之後先嘗試一下的,不應該一次性部都給學了,這下子他不但走路都成問題,而且實戰經驗部都用光了,這下子別說戰鬥了,恐怕打野怪都會有些費勁。
永夜看著他這個樣子,其實也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很多豪俠中那些他雖然不知道名字,也沒有見過面,但是致力於成為輕功高手的玩家,因為他們肯定都經歷過這樣的階段。
要說永夜經歷過嗎?
當然是沒有,因為永夜的境界擺在那裡,他可以在察覺到問題的一瞬間就想到解決辦法,而他跟白玉京最大的差距就在於,永夜仍舊還停留在解決一切麻煩的地步,但茅十八已經可以創造麻煩的境界,就好像是點火和縱火的區別。
“你跑一下試試。”
永夜逐漸的收起了笑容,僅僅只看一眼他就能夠大致猜到仇恕到底是個怎樣的玩家,大致有多少實力,他夠不夠資格稱為自己的徒弟。
但遺憾的是,仇恕給永夜的感覺是比較差的,基本上屬於不入流的類型,但是同樣讓永夜感到遺憾的是,他如今能夠找到的也只有一個仇恕,而恰好整個崆峒山當中也只有一個仇恕和小刀的那個白玉京有關系,甚至於更巧的是,他們兩都來自於古龍的筆下,而且還是同一系列的主角。
跟著茅十八和紫衣久了,漸漸的永夜也多了一些遊戲文化上的陶冶,加上他本就是一個喜歡看武俠小說,對各種角色人物都有一定認識的緣故,所以他漸漸的也從這種遊戲文化和武俠文化的熏陶當中找尋到了一個更加適合自己的定位,這個以後再說。
在永夜看來,仇恕和白玉京就是他和小刀的一種延續,這種延續就是一種文化甚至是文明的變遷,當然了,仇恕和白玉京的未來是否會跟自己和小刀一樣,而自己跟小刀的未來又是否仍舊像今天這般真摯,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他喜歡這個叫仇恕的小子,從第一眼就喜歡,也認定了他就是自己想要的徒弟,而這其中他們同為古龍筆下的一份子也有少部分原因。
永夜在看,雖然仇恕極不情願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離開牆壁試圖跑兩步試試,但是當他的手剛剛放開牆壁,緊接著腳下步履蹣跚的剛走開兩步,他的手就本能的再度觸碰到了牆壁,而後再也不敢放開了。
他的臉色很蒼白,心中充滿悔意,說道。
“我做不到。”
這一刻的仇恕甚至有一種自己被毀了的感覺,為何要學那三門輕功,為何要學永夜的功夫,永夜這等豪俠中的絕世高手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攀登的巔峰,至少不是眼前的自己,而他想要如永夜這般,至少也要等到開服的一年半載之後,等自己對豪俠的遊戲理解達到了一個階段之後再說。
然而這時,永夜突然發出了很鄙夷的一聲冷笑,這聲冷笑中充滿了太多的內容,而其中最大的一種心情被仇恕捕捉到了,那就是失望。
“你就這點能耐?”
永夜很失望,他可以想象小刀那個小屁孩子是如何手把手的教導白玉京學會一招三式的,當初茅十八創造出這門高深的劍法技巧時小刀那笨拙的姿勢還曾經被永夜嘲笑過,不過笑歸笑,他卻很清楚,茅十八創造的一招三式最重要的其實並不是技巧問題,而是這種技巧性是需要打破玩家的習慣才能做到的。
這種習慣就好比是人在走路的時候到底是先邁出左腳還是先邁出右腳,這是很難改變的。
豪俠開服半年時間,當玩家接受了格鬥遊戲的戰鬥系統設定,養成了打人必須要收回拳頭的習慣,永夜就可以想象的出,白玉京究竟是如何打破習慣最終練成劍法的艱難。
但如今,當他選擇的徒弟在面臨第一個難題的時候,竟然如此輕易的說出他“做不到”這三個字,這簡直就如同當著小刀的面盡情的將他永夜給嘲諷了一遍一樣。
也許是受不了永夜譏諷的語氣,所以仇恕再度離開扶著的牆壁,想要走兩步試試,但很快他又放棄了,這對他來說太難了。
永夜意識到,他不能隻言傳,而必須要“身教”的時候,他淡淡的說道。
“那堵牆是你的親爹嗎,你那麽離不開他?”
永夜的話讓仇恕的青筋暴起,盡管無法在豪俠中表現出來,但是他的呼吸加重了,如果對方不是永夜,不是一個肯傳授給他絕世神功的絕頂高手,他就算明知道打不過他,也一定會刀劍相向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仇恕的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他突然間愣住了。
眼下的白玉京自然不知道他認定的仇人仇恕正在永夜的手底下經歷著九九八十一難,不過相似的是,如今的白玉京也不好過,因為他已經被三波人馬給盯上了,而且自從他離開崆峒山之後他就意識到了。
第一波人馬來自於快活林公會,以前還有律香川的節製,只是公會成員來找他的麻煩,但如今律香川和高寄萍刻意疏遠他,所以公會上下再也不會對白玉京有所顧慮了。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縱使律香川過河拆橋,但白玉京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畢竟正是他在副本中的那一番殺戮舉動,導致了當初和律香川約定好的生死戰不了了之,這也讓律香川的後續計劃無法繼續實施下去。
網遊之最強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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