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從前兩天那個修月亮的事情說起……

　洛一方因為在修月亮的時候，一次性長時間解放的力量有點太多了，再加上那個世界本身就有點奇怪，所以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可逆的變化……

　其實這變化洛一方本人是感受不到的，因為他自己並沒有變強或者變弱，甚至當初降落時，因為第一個遇到的人是埼玉，以埼玉的實力，自然是不會有什麽問題。

　雖然埼玉當時想問為什麽洛一方在發光，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洛一方就溜走了，讓埼玉一個人去把吹雪還給龍卷。

　很不爽的埼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分散了，他也就忽視了洛一方還在發光的問題……

　吹雪是還給龍卷了，龍卷自然是十分爆炸，自己的妹妹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提在手裡，還一副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樣子，龍卷當場就要讓埼玉好看。

　最後還是在英雄們的勸阻下才稍微收回了點性子，只不過傑諾斯因為給埼玉幫腔，沒有免去自己變成行為藝術的命運……

　直到回到學園都市，洛一方才發現了不對勁。

　那個女孩以及其他普通人不正常的精神狀態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還好英靈們都和他有著聯系，算是他“眷屬”一樣的存在，不然鐵定也會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

　洛一方宅在家裡研究了整整兩天，期間還去找大光頭亞雷斯塔要了幾個死刑犯試了試情況——不出所料，那幾個死刑犯無論男女，全部瘋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還好那天那個女孩子看到自己是犯花癡而不是瘋了，不然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聯想到了前段日子才被自己收拾了一頓的舊日支配者，洛一方感覺自己好像明白這是個什麽情況了。

　“你說自己的力量收不回來了?”斯卡哈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紅茶，覺得洛一方的話有點好笑，“怎麽可能?你的力量要是失控了，你自己就得先遭殃。”

　“這不一樣，和力量失控不一樣。”洛一方心想自己的能力要真失控了，那不是這個球了，這個宇宙都不夠自己炸。

　“那是怎麽回事?”斯卡哈抿了口紅茶淡淡地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然我還來問你幹什麽?”洛一方苦著臉說，“我只是感覺我的情況你應該能看出來點什麽。”

　“我只能看見你在發光，還不是很明顯，”斯卡哈聳聳肩，“真是抱歉，看來我並不能感受到那種力量的影響。”

　“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洛一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己不出門倒是沒有太大問題，但禦阪美琴那幾個家夥肯定會來找自己的啊?

　這要好幾個星期不能見人，禦阪美琴非得把家裡電給斷了。

　斯卡哈盯著洛一方看了半天，有個念頭閃過，“誒，你說普通人類看見你就會精神失常?”

　“對啊……”洛一方點點頭，“是類似於高維生物對低維生物來說是無法理解的原因麽?”

　這就是洛一方一開始的假想，他認為是自己的力量開始不受控制的將自己從“普通人”這個分類中剝離出去，所以那些較洛一方來說更弱的人，自然無法理解洛一方的存在。

　就像舊日支配者的名字無法用人類的語言念出，如果有普通人看見舊日支配者就會發瘋一樣。

　洛一方的情況和那些凌駕於生物之上的“神”真的很像。

　“的確有那麽點意思，”斯卡哈陷入了思考中，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輕叩起來，“但是你又不是邪神，就算是達到了那種級別，普通人也不會發瘋啊?不然那些普通人看見我也得瘋。”

　英靈的位格自然是比普通人高的，更別說斯卡哈這種神靈級別的特殊存在，可普通人看見她最多是被她無意識散發的威壓嚇暈，不至於精神失常。

　“在我身上有些什麽東西發生不可逆的轉化……而且我的身體並不覺得奇怪，就像人要呼吸一樣，所以我自己感受不到異常。”洛一方歎了口氣，他身上的莫名變化真的是令人費解。

　有些喪氣的他隨手從櫃台那裡將2b做好的飲品勾了過來，“要不算了吧，說不定等兩天等我適應了就好了呢?”

　斯卡哈瞥了他一眼，神色微微有些詫異，“我倒覺得你可適應不了……你不說我還沒發現，你身上的那種光芒正在變強。”

　“啊?變強?”洛一方感覺在手中凝結了一個冰鏡，“沒有啊?還不至於是電燈泡的水準。”

　“不，我不是說亮度，而是其中的強度，”斯卡哈的語氣凝重了起來，“等等，又變強了！這個速度有點快……之前我可感受不到這麽迅速的變化……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要不了一個月，就算是英靈也承受不住了。”

　洛一方強顏歡笑，將手中的冰鏡散去，“我說不是你感受出問題了吧?”

　“不，不可能……而且它又變強了。”斯卡哈說出了一個令洛一方蛋疼不已的事實，可她馬上又說道，“等等，你再用下自己的能力。”

　“能力?怎麽用?”

　“隨便。”

　洛一方在手中打燃一個火苗，“你是說這樣麽?”

　“果然……”斯卡哈恍然大悟，“你說過你的能力是操縱矢量?而且這個世界的人用超能力似乎都要計算?”

　“是啊，但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洛一方無聊地擺弄著手中的火焰，他身上影響的強度在斯卡哈眼中正以比之前快上許多的速度增加，“能力慢慢進化以來，倒不用計算了。”

　“你是怎麽點著火的?”

　“一點很簡單的物理和化學技巧啊?”洛一方疑惑地說，“不過也沒有那麽複雜，大概想一想就能點著了。”

　“你真的感受不到麽?”斯卡哈長歎一聲，扶著自己的額頭，“你使用能力的時候，身上的影響在不斷增強。”

　“真的?！”洛一方聞言立刻熄滅了手中的火焰，“怎麽可能?之前我也嘗試過使用能力，可是並沒有什麽變化。”

　“看來你是真的完全無法感到任何奇怪的地方，”斯卡哈饒有興趣地望著洛一方，“這麽給你說吧，你剛才點火的這段時間，你身上的影響強了三成。”

　“你先別急，”洛一方想了一下，手上又打起一串火苗，“這下還在增長麽?”

　“喔?這次的確沒有變化了。”

　“矢量操縱的原因麽……”洛一方眉頭一挑，“我用魔法打燃的火焰就不會使身上的影響增強?”

　“可能是你的魔法造詣還沒到那種程度吧，”斯卡哈慵懶地說了一句，“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誠然，洛一方的其它能力相較於普通的強者而言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地步，但是比之其一開始就擁有的矢量操縱，還是差了很遠的一截。

　斯卡哈所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洛一方之後又實驗了自己的未元物質、能量吸收以及在艾澤拉斯和型月世界裡學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最後關上王之財寶等寶具之後，斯卡哈和洛一方兩人確定了，“看來的確是矢量操縱的鍋。”

　“奇怪！”洛一方一拍額頭，“你看我現在的影響是不是又變強了?”

　“沒有。”

　“為什麽我開著反射的時候就沒有問題?”

　斯卡哈一攤手，“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