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洛一方蹲在一塊石頭上給桐子鼓著掌,看著桐子被十幾隻蜥蜴人士兵追的到處亂跑。
“哈……哈!你個魂淡,誰叫你引這麽多怪的!”
桐子拚命地狂奔,背後怪物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她停下來的話就會被對方的長矛刺成刺蝟。
狼狽不堪地一個翻滾,躲過一支飛過來的標槍,桐子朝著洛一方大喊,“你快點給我滾下來幫忙!不然我死了的話會恨你一輩子的!”
“這才十幾隻怪呢,”洛一方還悠閑地數了數蜥蜴人的數量,“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應付。”
“我能應付……個大頭鬼啊!”桐子的逃跑空間是越來越狹窄,不一會兒她就被圍堵在一面山壁前,她費勁地格擋開三把刺向自己的長槍,然後猛地一個下蹲,躲過了從頭上掃過的攻擊。
“唔……那你說留幾隻吧?”
“最好都殺完!”桐子斜著翻滾躲過攻擊,趁機用劍給靠的最近的那隻蜥蜴人來了一下。
洛一方聽完桐子的話後,站直了身子,右手握住了閻魔刀的刀柄——桐子之後唯一看見的就是面前的空間多出了無數道或黑或藍的斬痕。
原本亂成一團的蜥蜴人們的動作瞬間凝固,洛一方站在一群怪物的後側,緩緩地將閻魔刀收回刀鞘。
當刀鍔和刀鞘穩穩地契合在一起時,凝固的時間再次流動,空間上的斬痕在桐子的注視下炸裂開來,所有蜥蜴人的血量當即清零。
怪物們全部不甘地化作最原始的數據和桐子的經驗的時候,桐子才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我看你就是故意整我……”
“不過十幾隻小兵而已,桐子小姐就沒法處理了麽?這樣可不是合格的高端玩家。”
“你肯定不是維吉爾,而是維吉爾和但丁那個騷老頭子的合體版,”桐子聽過不只這樣一句的欠揍話了。
十幾隻蜥蜴人士兵,看上去的確不難,桐子基本能在七八個來回裡就解決掉一隻——可是在SAO這種虛擬潛行的遊戲裡,怪物的數量多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哪怕是最頂尖的玩家,也就能夠同時對付個七八隻同級怪物,要是怪物的等級更高或者是精英怪的話,這個數字還會減少。
當怪物的數量一旦超過玩家所能對付的極限的時候,玩家和怪物脆弱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到時候很可能只是一點疏忽就會帶來極為慘痛的後果。
要知道,這個遊戲玩家在受到傷害的時候,可是有硬直這個說法的——想想黑魂裡面被七八隻狗圍在中間,而且那些狗還不是一刀死的情況下……
嘖嘖,就算是薪王也要暴斃吧?
這也是為什麽桐子驚慌失措的原因,二層的怪物比她等級高上個一兩級,對付三隻就有點勉強了,十幾隻一起來的話,她實在是頂不住。
還好洛一方一個空間斬清了場,不然桐子覺得自己絕對會被圍毆致死。
“我……我……算我求你了……我不說你壞話了,你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玩了把刺激的桐子感覺再這樣被怪追一整天的話,可能就要被玩壞了。
“嘛,我們才剛剛開始呢,”洛一方抱著閻魔刀,很是遺憾地說,“我本來說還準備更多的花樣。”
“求你放過我,”桐子很乾脆地坐在地上,怎麽說也不起來,“我知道錯了……先讓我歇會兒。”
其實桐子也沒怎麽掉血,就是剛才的體力消耗和心理壓力太嚴重了。
但洛一方會讓她就這麽閑下來麽?他可不是來幫桐子練級的,他是為了讓桐子花式體驗死亡或者說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受。
反正有他在,死也死不掉,桐子還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要遭受怎麽樣的“折磨”,她現在滿心歡喜,總算能從洛一方的魔爪下面暫時脫離一會兒了。
“那你坐一會兒,我去旁邊看看。”洛一方拎著閻魔刀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個被清完的營地。
“呃……好的。”桐子應了一聲,換了個束縛點的位置靠著蜥蜴人士兵搭出的簡易帳篷,想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洛一方剛走還沒有一會兒,他又從森林裡面走了出來,只不過步伐比之前離開的時候要緊湊許多。
“你怎麽回來了?”桐子疑惑地問。
但洛一方他仿佛沒有看見桐子一樣,從桐子旁邊的經過,直到走出了有一段距離後,洛一方回頭朝桐子咧嘴一笑,比了個大拇指。
“……”桐子沉默了片刻,然後十分不妙的預感從心底指不住地升了起來,桐子僵硬地轉過自己的腦袋,望向洛一方走來的地方。
那裡,一隻足有三個桐子那麽高的巨型蜥蜴人首領,手裡拎著把板斧,雙眼通紅地瞪著桐子。
——是狂暴狀態……但血量為什麽沒有減少啊?!
桐子欲哭無淚,她也是佩服,洛一方是怎麽做到不傷害蜥蜴人首領就讓它進入了狂暴狀態的。
殊不知洛一方為此鎖了蜥蜴人的血,把它在空中連段連了得有個一兩分鍾——這種低級的怪物可是沒有多余智能害怕這種說法的,所以它很自然的就暴怒了, 然後就追了過來。
按理說它在追洛一方,可是當一隻沒有理智的野獸發現另一個礙事的“小家夥”擋在自己的路上時,會怎麽樣呢?
答案很簡單,當然把礙事的東西和打自己的東西全部打死。
很不幸的桐子小姐首當其衝,還好她反應快,縮了自己的腿,不然她那雙大長腿怕是會被蜥蜴人首領的板斧給砍成了兩截。
“吼!”
“一方通行,我跟你沒完!”
桐子的慘叫和蜥蜴人的怒吼同時響起,森林裡的環境生物被這兩聲不相上下的叫聲給驚散,飛鳥嘩嘩地飛離了這片區域。
“砰!叮叮叮!轟隆!啪!”
洛一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兩指間露了一條縫,他看著桐子被蜥蜴人首領追的上躥下跳,生命值岌岌可危,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還是死的不夠熟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