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兵痞們露出一嘴的黃牙,高聲吼叫著,一邊給自己打著氣,一邊沿著跳板,向著船上衝了過來。
“趕快放下武器”
“抵抗沒有出路的,立刻投降。”
“你這是暴力抗法,現在回頭還有機會。”
雖然洛林手裡拎著明晃晃的長劍,看起來很不好對付,不過這些痞子們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也沒把洛林一個人放在眼裡。
洛林冷笑了一聲,然後打了一個呼哨。
聽到那個聲音,一眾皇家禁衛立時手握刀劍,從暗處閃現身形。
火光照耀之下,那些刀劍明亮如雪,寒氣似霜。
他們一個個的臉上全都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站在船舷之上,居高臨下冷冷地打量著巡防營的兵痞。
這一下下面的兵痞全都站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腳底下跟生了根一樣站住不懂,這個推那個一把,那個拉這個一下,攛掇著讓別人先上。
當然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精,嘴上說的好聽,就是看著禁衛軍手裡的刀劍動也不動。
由於有黑布蒙著臉,不怕被人給認出來,這些禁衛們的膽氣也是壯了很多,他們本來也都不是安生的主,都站在船舷上,對著下面的兵痞們憤怒地高聲叫罵。
“***,敢搶老子的錢。”
“誰敢上來,來啊,來了弄死你們~”
“狗*養的,有種上來。老子 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
他們全都瞪著眼睛,只等一聲令下,就跳下去,很很地收拾那些痞子們一頓。
看到那冰冷的刀劍,巡防營的兵痞們不禁遲疑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
多雷特醉眼蒙松地抬起頭來,看到船上那些蒙面大漢,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指著洛林,高聲叫道:“哈哈哈哈,果不其然,你們真的是一幫壞蛋。居然蒙著面,你們見不得人就是心裡有鬼,一定是從黑風山下來的山賊。這一次老爺可算是時來運轉,非得要好好地立上一功不可。”
說著,不住地摩拳擦掌。然後一伸手,在腰間費力地抽出了一柄長刀,然後一邊揮舞著,一邊高聲吼叫道:“弟兄們,給我先頂住,只要堅持三分鍾,那邊增援馬上就來了。逮住他們,咱們都能官升一級。”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旁邊已經有人快手快腳地點燃了一支火箭,然後抬手就對著天空射去。
那支長箭出了尖利的嘯聲,緩緩地升入了天際。那火光雖然有些黯淡,但是在這個漆黑的夜空當,卻是極其的清楚。
港口離城市又是近在咫尺,城牆上值守的士兵就是再憊懶,也能看得這支火箭。
洛林現這裡果然不愧是閃族內6,靠近阿卡德琳皇城的閃族精華地區,雖然人員松懈,但是那警戒卻仍然極嚴,連出門緝私的巡防都帶著信號箭。
就在那支火箭射入天空之後,隨即就聽遠處的城市裡響起了一陣號角聲。
那是閃族兵團緊急集合的號角,悠長嘹亮,又帶著一絲穿越了千年時空所特有的悲愴。
一眾禁衛們聽了,不禁相顧駭然。他們同樣身為閃族士兵,可是清楚地知道,一旦城防警報觸動了,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很快就會有大隊的城防軍趕到,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就不夠看了。
洛林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長箭劃過長空,最後消失在了黑暗當,然後臉色一變,厲聲喝道:“小崽子們,你們也聽到了,三分鍾之後,他們的增援就到了。我給你們三分鍾時間,給我把他們全打趴下了~”
禁衛們頓時一愣。緊接著,就見洛林冰冷的目光掃視了過來。
眾人當即一震。這些痞子雖然心對於律法還有些敬畏,但是不知為什麽,當洛林的目光掃來之時,他們現自己更怕洛林。
緊接著,就見洛林已經翻身跳了下去。
一眾兵痞們立時激紅了眼睛,洛林身為帶頭大哥,已經身先士卒跳了出去。他們這些小兵痞還怕什麽~
隨即,眾人全都怒吼了一聲,縱身跳下了船去。
這些兵痞們現在也是豁出去了——管他呢,反正大家都是吃糧當兵的,只要是聽令行事就行了。如果違抗軍令,別說什麽民事法律,光是森嚴軍法就饒不了自己。
他們全都是皇家禁衛,一個個也是久經訓練,身手高。閃族禁衛軍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了,和衛聖戰爭時期的禁衛軍沒得比,但好歹還沒墮落到八旗子弟的地步。
那些整天光顧著敲詐老百姓,打小商小販的巡防營的狗崽子又怎麽是他們的對手。那些巡防營的痞子就是欺負一個商販婦孺,也全都是要一湧而上,靠著人數取勝。用酒囊飯袋評價,也毫不為過。
那些禁衛們在洛林的帶領之下,撲入了人群當,如虎蕩羊群一般,當即就將那些巡防營的兵士們給打了一個骨斷筋折,慘叫連連。
洛林伸手一拳打翻了一個巡防營的兵痞,然後左腳一擺,正另一名撲過來的兵痞的小腹。
那人慘叫了一聲,向後倒飛了出去。
此時,洛林已經伸手揪住了另一個兵痞的衣領,然後對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打了過去神印王座,當即將那人打了一個鼻血長流。
洛林一邊打,一邊向著身邊的禁衛們高聲叫道:“打,給我好好地打。回頭獎金,女朋友。每人一份。打的好的,兩個。”
他的心卻也是不禁暗歎:原本這種看上去很流氓,很容易紅名的活兒,寫到史書都是要遺臭萬年的事情,自己都是把雷歐推出來當替死鬼的。但是現在他不在,自己也只能是親自出馬了。
就算是這樣,禁衛軍士兵也大受鼓舞,紛紛暴喝了一聲,一個個也是勇字當頭,逮到那些巡防營的兵痞不住地痛打。
他們蒙著臉,也不怕被人識破身份,下起手來也沒有多少的後顧之憂,打不死就行了。
出手之時也是極其的迅猛,打的巡防營的那些痞子們鬼哭狼嚎,屁滾尿流。
一名年青的禁衛揮著刀背,對著面前的一名滿臉油光的兵痞狠砍了一刀,將那人砍的倒翻在地上,不住地慘叫。
這一刀最少也抽的他傷筋動骨,看到那人痛苦的神色,那禁衛的臉上不禁有些不忍的神色,在這疏忽的一瞬間,緊接著,就聽一陣凌厲的風聲響起。
他抬頭一看,就見一柄長劍從頭頂上凌空砍下,這一劍依然躲閃不及。
那禁衛當即一閉眼睛,心暗歎:完了~這一下算是交待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有劍的痛苦,或者如同故事所說,在臨死之前,會看到自己一生的閃現。
他等了一瞬間,那一瞬間卻如同一個世紀一般難熬。
但是隨即睜開眼睛之時,卻現那支長劍已經停在了他的額頭之上,只差著數分就可以將自己的腦袋砍成兩半。
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氣,然後順著長劍向下看去,只見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了那隻握著長劍的手。
他一轉眼,看到洛林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不禁失聲道:“大……大人……”
洛林向著那名禁衛說道:“小子,對於敵人下手一定要狠。就算是事後站在審判席上,那也比你躺在棺材裡面,讓你的父母親人哭泣要強上許多。”
他說著,一扭手,毫不留情地將那個偷襲的巡防營士兵的手重重地一扭,翻了過去神印王座。
那人當即痛叫了一聲,然後翻身倒在地上。
洛林冷哼了一聲,然後抬腿一腳,對著那個兵痞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下去。
那人又是出了一聲慘叫,雙手抱著肚子,身體彎曲的像是一個蝦米一樣,連叫都叫不出來,張大了嘴艱難的喘氣。
洛林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回過了頭來,道:“看到了沒有,就是這樣。”
那禁衛憤怒地看了那個兵痞一眼,剛剛他可是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對於這種事情可有切身的體會。此上,一臉堅定地點了點頭,恨聲道:“大人,您就放心吧~“
說完之後,也不再手下留情,一想到剛才差點就折在這群流氓手裡,這名禁衛心裡大恨,將手的長刀一轉,不再用刀背,而是開始用刀刃。
他揮了揮刀子,怒吼了一聲,就向著那些兵痞們衝了過去神印王座,頓時一陣的血水橫飛,慘叫連連。
他們全都為精銳士兵,對付那一幫的流氓地痞出身的家夥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尤其是改變了作風,痛下殺手之後,打得巡防隊員心驚膽寒,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禁衛軍又前後一圍,他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區區幾個回合,就把那些地痞們全都給收拾了。
原本洛林想要狠揍為的那個多雷特一頓,那個痞子那麽胖,這揍起來,手感絕對好。
但是洛林卻有些遺憾地現,那個痞子雖然肥胖,但是見機卻是極快,一有不對,就已經腳底抹油,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掃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個大胖子的身影。
很快,洛林他們就聽到從城市方向傳來的嘈雜聲上音,看樣子是城內的城衛軍們趕到了。
洛林吹了一個口哨,禁衛軍們還在給躺在地上的巡防隊員加料,聽到洛林的呼哨,撇下地上半死的巡防隊員,回到洛林身後,守著大船。
排頭打著火把,全身甲胄的士兵轉眼就出現在洛林他們視線。
增援的城防軍趕來之時,只見那些巡防營的兵士們已經全都被打翻在地上,在碼頭上堆成了一團,不住地哀嚎慘叫。
那些士兵們看了,不禁驚的目瞪口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什麽人乾的,他們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這麽大膽,居然敢在碼頭上對巡防營下手?”
緊接著,就看到了站在對面的一群手執刀劍,蒙著臉的彪形大漢,背靠著大船站成幾排,目光不善的盯著他們。
一眾兵士們頓時一陣大嘩,好大的膽子,打了人還不趕快跑。
他們不等吩咐,當即舉起了長槍,就要上前圍剿。
隨即卻見那一群大漢如潮水一般,分了開去。
一個年青人緩步走了出來。
雖然這一地的血汙狼藉,但是那人負著手,卻如閑庭信步一般,悠悠達達地走了過來。
城衛軍的軍官看到這裡,也不禁心一凜。面對如此的刀兵,軍陣的凌厲殺氣,那人卻如此的舉重若輕,像是在花園裡閑逛一樣,這種氣度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
而且打完人也不走,這說明對付是有恃無恐啊,嗯……還是先觀察觀察再說。
他當下微微一抬手,製止了士兵們的盲動。然後高聲叫道:“來人通名。”
洛林一笑,停下了腳步,然後伸手摸出了一塊腰牌,也是高聲叫道:“兄弟哪一部分的?我們是皇家禁衛第一師團第八隊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說著,將那腰牌甩手扔了過去神印王座。
那城衛軍的軍官接了過去神印王座,然後湊到火光之前,仔細地看了看,只見那塊腰牌入手沉重,上面花紋繁複,有禁衛軍的徽章和獨特的皇家標志,刻著番號和姓名,一看就知,絕非某地出產的山寨水貨,應該是貨真價實的禁衛軍軍官。
他看到這裡,心裡奇怪禁衛軍怎麽跑到這個地方來了,然後一揮手,讓士兵們收起了兵器,然後將那塊腰牌又扔了回去,高聲叫道:“弟兄我們是本地城衛軍的,兄弟,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和巡防營的乾起來了?大家怎麽說也是一個系統的。”
洛林不禁冷哼了一聲,道:“怎麽乾起來了?你說怎麽乾起來了,我明明都已經表露了身份,但是這幫狗崽子卻還是愣頭愣腦地往上衝,知道的他們是巡防,不知道的還當是土匪……”
他剛說到這裡,就聽旁邊傳來了一聲高叫:“你胡說~”
眾人盡皆一愣。
洛林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去。
卻見一個粗胖的身形從黑暗當快地跑了出來,挺著一個看不到腳尖的肚子,卻跑的飛快,也真難為他是怎麽練出來的。
借著旁邊的火光,可以看到他的臉上身上,沾了不少的灰塵腥泥,就像是剛在爛泥裡打了滾一樣,看上去極其肮髒。也不知是從什麽地方爬出來。
但是那眉眼依稀可以看到,正是這一次鬧事的主角,巡防營的頭子多雷特。
他來到了跟前,站在了那些城防軍的跟前,然後一臉得意洋洋地看著洛林,高聲叫道:“小子,你剛剛不是挺狂的嗎?不是要打人嗎?現在我們人來了,你倒是過來,再跟我打啊?”
眾人看著他囂張的模樣,不管是城防軍,還是禁衛們,盡皆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但是洛林卻是奇怪現,盡管那些城防軍也不知為什麽,盡管是一臉的不屑,但是他們卻並不出聲,而是沉默以對,城防軍的官兵只是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他兩步。
那名城防軍的軍官低聲嘟噥了些什麽,然後上前一步,一邊看著洛林,一邊低聲地在多雷特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多雷特卻是重重地一揮手,不耐煩地高聲叫道:“我不管他娘的什麽皇家禁衛,皇家禁衛怎麽了?他們就可以隨便打人了?
你看他們把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們打的,這還有個人模樣嗎?
人活一張臉,這一口氣要是出不了,我們巡防營以後還怎麽在市面上混?這個面子我今天一定要找回來。”
洛林冷哼了一聲,道:“你想要怎麽樣?”
多雷特眨了一下眼睛,道:“什麽叫我想怎麽樣?你是什麽意思?”
洛林歎了一口氣,然後道:“你們這些混蛋,擅闖我們船隻,聽清楚,是擅闖我們禁衛軍的船隻。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沒有當場一刀宰了你們就已經不錯了,你還要怎麽樣?”
多雷特怒聲叫道:“不行,你們打了我的兄弟,沒那麽容易了的。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們一頓,非要打死打殘幾個,這才消我的心頭之恨。你們這些混蛋,一個都跑不了。”
旁邊那城防軍的軍官也是不住解勸,道:“多雷特大人,他們可是皇家禁衛,您……”
多雷特一轉頭,看著那人,怒聲叫道:“你什麽意思?是不是不想幹了?回頭我就讓我的城守姐夫就罷了你的職,攆你這個飯桶回家啃土豆去~”
那城防軍的軍官臉上當即閃過了一絲的怒色,但是隨即卻後退一步,隱忍了下來。
多雷特一手按著自己的大肚子,伸直了另一手,用那戴著粗大金戒指的粗短手指指著洛林,道:“今天不管你是龍是虎,都得給老子我老老實實地蹲下來。這裡……”
多雷特揮手豪邁的一指整個港口,大聲說道:“是老子地盤。”
洛林歎了一口氣,道:“你究竟想要怎麽樣?我先提醒你,我們是皇家禁衛。在事前,我也已經表露了身份。你們衝撞我們的船,我們就揍你們這些孫子。就是官司打到黑暗大評議會,你們也不佔理。”
多雷特一時語塞。
他轉眼看到那些蒙面大漢們全都掩護著身後的船隻,當即眼前一亮,然後高聲叫道:“什麽我們不佔理?我們要上船檢查走私,你們不讓,這就說明你們的船上一定是藏有什麽貓膩~”
一眾禁衛們頓時神情一緊。如果那人上船,看到了那些走私貨,到時候捅到了上層,自己可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多雷特看到眾人的神色不對,當下越認定了心的猜測,高聲叫道:“哈哈,被我猜了。你們的船上一定是藏有走私貨。我非要上去好好地搜查一下。快讓開,讓我上去,我一定要搜查一下不可……”
他越說越激動,到後來,每說一個字都要蹦起了三尺多高,那模樣又是滑稽,又是奇怪。就像是一條對著人瘋狂大叫的哈巴狗一樣。
城衛軍官皺著眉頭躲開幾步。
多雷特卻也不放過他,高聲叫道:“蒙德斯,你給我把兵派上去,將那些死兵痞們給我趕開,他們一定是幹了犯法的勾當,不然也不會心虛地蒙著臉,我上去之後,一定能找到他們犯法的證據的。人贓並獲了我就將他們就地正法了也有理,快,快快……”
那城衛軍的軍官不由連連地苦笑,然後向著洛林一拱手,道:“閣下……”
洛林伸手製止了那人,然後看向了多雷特,突然笑道:“你不就是想要上船來看看嗎?”
多雷特把臉一仰,一臉驕傲地點了點頭,打著官腔,沉聲道:“兄弟我這可也是為了公務,職責在身。別看你是禁衛軍,也不能阻止我執行公務。”
洛林歎了一口氣,然後做了最後一次的努力,道:“兄弟,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和你的這些兄弟們一袋金幣。算是這一次的賠償,咱們兩下算了,如何?”
多雷特卻將手一橫,冷然道:“兄弟我也是盡忠職守,一名清官,你居然想用金幣賄賂堂堂的巡防營的營官,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一眾禁衛們聽他辱及自己的長官,不禁全都是怒吼了一聲。
多雷特當即嚇了一跳,然後色厲內恁地高聲叫道:“你們想幹什麽?幹什麽啊?難道還敢要殺官造反嗎?不要忘記了,我們現在這裡可是人多,就是一人一腳也將你們全數踩成肉泥。殺光了你們,扔到野外喂野狗。也不會有人敢追究。”
在此同時,他的眼睛卻是四下亂轉,打定了注意:萬一那些人真的被自己逼不過,氣急之下要殺官造反了,自己可以和剛才一樣,第一時間就逃的遠遠的,躲起來。讓那幫城防軍和他們拚光了。到那個時候,自己再跳出來大撈功勞。
雖然他的算盤打的好,但是洛林卻並不計。
他非但毫不動怒,反而是向著那些禁衛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然後向著多雷特一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式,笑著說道:“請吧,多雷特營官大人。”
多雷特冷哼了一聲,用眼角瞥了洛林一眼,然後高聲叫道:“走就走,你還敢殺了我不成嗎?我們在這裡可有數百……”
他回頭看了城防軍一眼,現將數字吹的大一些,好像對自己更有利,因此上,急忙改口,道:“呃,上千名的弟兄看著呢~這麽多的兄弟眼睜睜地看著,你能把我怎麽樣?”
雖然他身邊有兵士無數, 但是多雷特大人卻仍然是極其謹慎,將這些話全都說在明面上,提醒面前的這一幫痞子,可千萬不要太衝動,把自己給怎麽樣了。
洛林哈哈一笑,道:“大人多慮了,請吧~”
多雷特看了看那船,然後一咬牙,大步地走了上去。
洛林也是一轉身,陪著他走上了船去。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又重新從船艙裡出來,站在了船頭之上。
洛林笑著問道:“多雷特營官,你還有什麽地方沒看的,要不要再看看?”
多雷特冷哼了一聲,道:“還看什麽看,我不看了,你們……”
他剛說到這裡,洛林眼寒光一閃,緊接著,已經抽出了站在旁邊的一名禁衛的腰刀。
在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將刀子高高地舉了起來,看著多雷特驚慌萬分的面孔,然後毫不留情地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