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節階段的演習結束之後,各個軍團的監察官們紛紛傳回了消息,那些情報以最快的速度,遞回了哈夫斯港的總司令部當中。
在那裡,它們又經過了數個參謀軍官的手,最後放在了司令部裡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那張辦公桌前,然後那一摞厚厚的紙片就安靜地放在那裡,默默地等待著。
隨後一隻帶著碩大鑽戒的手將它們全都拿了起來,然後放在了面前。
在他的身後,有一個巨幅的旗幟,在旗幟的正上方,清楚地寫著:“在神聖而偉大的光明神指引之下,經大陸各國授權,維護世界和平,堅守愛與正義,防范魔族與不死族進攻的聯合**”。
由於“聯合**,的那個名字太長,一般人縱然能夠讀完的,也得要蹙一個腦溢血,又或者得了可怕的肺炎。因此上,沒有人在意它的完整名稱。
老百姓們根據這支部隊老是吃飽了撐著,到處煽風點火呸呸呸,到處維護世界和平的特點,全都給他們起了一個簡單而好記的名字“老和部隊。。
在旗幟上面除了字之外,還畫滿了各國的皇室徽章,飛鷹,老虎,雄獅,劍,盾牌而且極其天才的是,為了突現各國的團結,這些徽章上全都用鋼鐵的鎖鏈全都緊緊地串起來,以顯示大家如同鋼鐵一般牢不可破的聯盟。
在旗幟正〖中〗央的位置同樣畫著三個圖案,一個是大放光明的“十字架。。那是代表著神聖的教廷。旁邊的熊熊燃燒著的球代表著魔法,而最後還有一把長劍代表著騎士。
這個就是聯合**的旗幟。
所有人第一眼看到這面旗幟第一個感覺就是醜,非常醜,非常非常的醜~!
但是這卻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面汙七八糟的旗幟,就是典型的聯合國官僚主義的代表作品。
本來,老和部隊的旗幟應該早就做出來的,但是由於各國互相扯皮,全都堅持著要將自己的民族特sè表現出來,因此上,不管是誰,不管是哪一個人,或者哪一方,只要拿出了一個方案,當即就會被其他們給投標否決。
最後,眼看著馬上就要打仗,但是旗幟還是沒有做出來。最後大家只能選擇妥協,找了一張最大的布料,將各自的徽章全都畫在了上面。
那一幫的狗崽子為了顯示他們並沒有白吃乾飯,甚至為了各自徽章在旗幟上的位置,又狠狠地打了一架。但是這種形勢主義上的事情,全都是絕對不能馬虎的。這可是代表著將來,誰壓誰一頭的重大政治問題。
因此上。那些位平時衣冠楚楚的大使們打的鼻青臉腫,牙都掉了好幾顆,但是最終也沒有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最後,還是瓦巴多爾將軍那個慣會了和稀泥的老頭兒想出了辦法。
這旗子就的基調不變,就這樣放著。
在哪一國的軍團裡面,這旗子正上方的位置就是哪一國的徽章。
這樣一來,搞的跟後世的世界地圖一樣,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在印刷的時候,全都把自己放在地圖的中間。
但是這卻也有一個好處,只要一看那面旗子,就知道這是哪一國派出的軍隊。
比如說,看到一個旗幟上面,外圈正上方畫的是托爾的彎刀,而中間是十字架放在內圈的正上方,這就說明,這是教廷軍托爾兵團的。
而如果將飛鷹放在正上方,內圈正方面是騎士的長劍,這就是茹曼帝國的軍兵。
這種方法即是一目了解,又極大地增強了軍隊的保密xìng。最起碼在後來的戰爭初期,讓那些魔族的參謀軍官們很吃了不少的苦頭。
在沒有mō到竅門之前,他們看著那幾乎一模一樣的旗幟,根本就分不清楚這代表著哪一支部隊,蚓艮本無從去了解對方的情報,苦惱的那些狗崽子們整把正整地往下薅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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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面巨大的聯合國旗幟面前,那個熟悉的身影一邊低頭看著手中的報告,一邊在來回地走動兩圈。
看到了後來,老和部隊副司令官洛林伯爵皺緊躬頭,然後捏著厚厚的報告在桌子上拍了拍,沉聲道:“形勢不容樂觀啊”
坐在旁邊正在揮著大筆在一份文件上簽下了名字的儒略大公不禁“哦”了一聲,抬起頭來。
他活動著酸麻的手腕,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笑著說道:“有多惡劣?”
洛林歎了口氣,看著旁邊的參謀軍官們在旁邊的沙盤旁邊忙碌著,按照情報將一個個代表著軍團小旗準確地插進了代表地形的沙盤,然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道:“有一半的軍團都沒有按時到達預訂位置。教廷的軍團沒一個按時到達的,汀…”
洛林看著一名軍官將一個畫有十字架的小旗插進了一個小丘之上,不由一怔,隨即笑著改口,道:“不,也不是沒有一個,教廷的第二十五軍團居然按時到到達了,這家夥走了什麽狗屎運?”
“只有一個嗎?”儒略大公皺皺眉頭,也是看著那個沙盤,道:“雖然情況有點嚴重,但是,洛林,前幾天畢竟下雨了,出現延誤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作為總司令,這些情況婁們也必須考慮到。
你不能指望你手下所有人都想龍族一樣強悍。總會有有些意想不到的笨蛋,在你意想不到的時間給你添亂。”
“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的機會都是留出了冗余度的”洛林苦笑了一下,道:“可是這還只是長途行軍,我們暴lù出的問題就已經很嚴重了。如果將他們派到戰區……”
洛林搖搖頭,他對教廷這幫家夥們很沒信心。
儒略大公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個,笑了笑,道:“反正還有時間,我們慢慢操練他們。沒有那個精銳是天生的。吃虧吃多了他們就熟練了。”
洛林一聳肩,道:“道理是沒錯,但是哈杜可不一定會給他們吃第二次虧的機會。”
儒略大公mōmō下巴,嘿嘿一笑道:“所以我們就要在演習中,讓他們把虧吃個夠。”
、、、、
桑多斯大主教面sè鐵青地看著那條命令,上面寫的很清楚,也很簡單。
“從收到命令起,教廷第四軍團作為藍方,就地轉入防禦。”
這道命令平淡無奇。
反正演習嘛,總是要有紅方有藍方,有人要進攻,有人要防守。
但是命令下面的表格讓桑多斯大主教直接崩潰了。
藍方一欄裡只有兩個軍團,教廷第四軍團和茹曼帝國第四軍團,而在紅方一欄則是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軍團名字。
桑多斯大主教很是認真地數一下,那整整二十個,而且全都是茹曼帝國的精銳,甚至還有一支楓葉丹林的法師部隊。
桑多斯大主教一瞬間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剛剛出生五六天的小
雞,而在不遠處,卻緋徊著數十條餓的眼睛發綠的野狼全都一臉饑渴地瞪著他。
即便當著參謀部參謀的面,桑多斯大主教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大聲叫道:“這他媽坑爹那~!”
敗一場就是扣三分,桑多斯大主教心裡都在呐喊:這他媽可是三分呐~!
因為行軍沒合格,大主教已經只剩下六分了,而這意味著他只要打敗兩次積分就清零,多敗幾次積分就成了負數。
桑多斯大主教雖然身為教士,但是卻是出身名門,從小也是接受著貴族精英教育,渴望著有一天可以浴血沙場建功立業。
本來時運不濟,成為了教士之後,這個兒時的夢想就已經淡去了但是現在這個機會卻像是光明神的恩賜一樣突然又出現,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
這怎麽能不令他感到jī動。
眼看著這個夢想就要成真但是如果被扣成負的幾十份,在維和部隊中墊底,不僅遭眾人的恥笑,而且還要被極不名譽地踢出軍隊。
那個夢想可就真的破滅了~!
而旁邊的參謀看著他抓狂的模樣,也不禁有些同情。但是他卻知道,這就是洛林副總司令,對兩個第四軍團參與鬥毆的懲罰。
全部演習部隊,就他們兩個軍團的情況最慘。
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這兩個軍團將是被人輪的命。
這種情況下,是個人就得罵娘。
但這也是他們自找的,剛下船兩個軍團長就率眾鬥毆,司令部不狠狠折騰他們一頓才怪。
如果他們tǐng不過來,那是活該。如果他們能tǐng過來,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真的能tǐng過來了,那也說明,他們真的被磨練成了百戰精英。那正是演習需要達到的目的。
不管怎麽說,洛爵爺在坐莊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賠過的。
參謀隻當自己沒聽到桑多斯大主教的咒罵,扳著一張臉,漠然說道:“閣下,命令已經傳達,我們將旁邊監督你們的戰鬥,評估你們的傷亡情況。”
桑多斯大主教心裡憋著一肚子火氣,這一路行軍過來,風吹日曬雨淋,不光要挨哦受冷,還有蚊蟲不停的叮咬,受的罪就足夠大主教感覺憋屈了。
這會又接到這個史無前例的演習命令,桑多斯大主教怒火像突然噴發的火山一樣。
他一把將命令捏在手裡揉碎,像個憤怒的大公雞一樣,梗著脖子衝幾個參謀大聲吼道:“這不公平~!”
面前的參謀被桑多斯大主教噴了一臉口水,但是自始至終他的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平靜的道:“桑多斯軍團長,這是軍令。你可以去問問阿摩爾,哈杜,看他會不會給你公平?”桑多斯大主教張大了嘴愣住了。
參謀說的沒錯,這可是軍令,在他們組建軍團之前,希爾梅lì亞就已經提醒過他們,軍令如山,這不是跟他們開玩笑。
如果他們觸犯了軍令總司令部要斬了他們的腦袋,梵蒂諾也只會袖手旁觀。
但是縱然如此,他們卻還是放棄了舒適的生活,毅然前來。不管是抱著什麽樣的目的最起碼這個行動,確實是令人讚賞。
這也是為什麽教宗陛下會在背後替他們加油打氣,甚至不惜大吹枕邊風。
但是不管怎麽樣,只要是上了這個舞台,就必須要按照這個規矩來。
而且參謀也說的很明白,真正上了戰場,阿摩爾哈杜可不會先和他商量一下“我們一對一打吧”。
參謀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失hún落魄的桑多斯大主教,道:“友情提醒您一句,桑多斯軍團長,演習行動自命令下達之時起開始執行。”
桑多斯大主教一怔,心道這是什麽意思?
隨即反應過來人家是再說,來時紅方軍團的進攻隨時都可能開始。
桑多斯大主教隻感到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自己心裡拚命的想,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但是桑多斯大主教卻想不出自己下面該做些什麽。
參謀搖搖頭,歎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大主教身邊剛才的提醒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再說下去他就要犯規了。
桑多斯大主教嘴裡不停的念叨道:“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看著自己家的老大像是傻了一樣,一會大叫又一會發呆,他手下的軍官走到跟前,道:“大人,我們在等待您的命令。”
桑多斯大主教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手下道:“賽博,我們該怎麽辦?”
叫賽博的軍官接過命令,一看也吸了一口涼氣,抓耳撓腮好半天,才道:“大人我想我們該先扎營,然後布置防守。”
“扎營防守”桑多斯大主教眼睛一亮,道:“對你說的太對了,咱們扎營轉入防守。”
又冷又餓的教廷第四軍團在附近尋了一片空地,然後在軍官們的催促之下,士兵們就地開始搭營。
為了防備進攻,桑多斯大主教將手下部隊分成四個方向部署,各自監督一個方面。
幾個參謀看的瞠目結舌,最後只能憐憫的看了桑多斯大主教一眼,嘀咕道:菜鳥~!
在此同時,他們也是深感洛爵爺的先見之明。虧的有這一場演習暴lù了問題。如果這些軍團長們上了戰場,那就只能等著被人割腦袋吧~!
當夜,筋疲力盡的教廷第四軍團大都在睡夢當中,連著走了十幾天,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就連站崗放哨的士兵,也抱著自己的武器打起了瞌睡。
一群黑影貼著地面慢慢mō了上來。
他們在接近營地時候停了下來,從黑影當中還傳來了幾聲輕笑。
然後他們悄無聲息的翻進了第四軍團的營寨之內。
正在放哨的衛兵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住嘴,一把按到在地,麻利的捆了起來。
然後這些人迅速奔往下一個目標,營地正中最大的帳篷。
精疲力竭的桑多斯大主教躺在又小又難受的行軍chuáng上呼呼大睡,忽然感到有人使勁推了推他。
桑多斯大主教睡得正香被人吵醒,惱怒的道:“滾開~!”
翻了個身接著睡去。
幾秒鍾之後,一大桶冷水突然澆在桑多斯大主教身上。
大主教“嗷”的大叫一聲,從chuáng上跳了起來,大怒道:“是哪個家夥找死?”
對面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桑多斯大主教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定睛看去,只見在他對面站著幾個一身黑衣的大漢,正指著他哈哈大笑,有的甚至笑的都捂著獨自蹲在了地上。
中間的一個人提起劍鞘,在桑多斯大主教大主教的身上拍了拍,一臉嘲弄的表情,道:“你死了啊。”
桑多斯大主教怒視著他們,喝道:“什麽我死了,衛兵,衛兵~!
都死哪去了。”
大主教扯著嗓子叫了幾聲,沒有一個衛兵進來。
提著劍的黑衣人不滿的道:“唉唉,我說,你可別不認啊。這三分我們已經到手了。”
“三分?”桑多斯大主教一怔,恍然大悟道:“你們是紅方軍團的?”
然後怒視著他們,道:“你們怎麽偷襲,這”
幾個黑衣人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桑多斯大主教,中間那人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你這實在是看到你的營地就像個沒穿衣服的小姑娘一樣,我實在忍不住就mō了你一把。”
不過他臉上盡是嘲諷的表情,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意思。
桑多斯大主教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被人嘲笑了,俊臉漲的通紅,氣得嘎崩崩咬牙。
參謀挑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掃了雙方一眼,道:“東方十二軍團,加三分,教廷第四軍團,扣三分。好了,好了,都撤了吧,我還想回去補個覺。”
中間的黑衣人拍拍桑多斯大主教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小夥,下一次在戰區,要先做好偵查。還有,晚上別睡那麽死,小心被抹了脖子還不知道誰乾的。”
桑多斯大主教mō了mō自己的脖子, 一臉後怕的表情,他心裡非常明白,要是換成實戰,他剛才不明不白就死了。
“弟兄們,走了。”東方十二軍團的人勾肩搭背,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
“這三分拿的太容易了。”“好久沒偷人偷的這麽爽了。”
“但願下一個對手也是教廷的。”
桑多斯大主教顧不得一身濕透樣子,光著腳跑出了營帳,外面他的手下正揉著眼睛從帳篷裡爬出來。
腳邊的地上扔著幾個捆的跟大蝦一樣的shì衛,看到大主教過來“嗯嗯嗯”的悶叫。
桑多斯大主教氣得重重踢了他們一腳,結果腳趾撞上了鎧甲,桑多斯大主教嗷嗷慘叫一聲,抱著腳跳回了帳篷裡,大聲吼道:“巡邏加雙倍,不,三倍~!”
桑多斯大主教不知道,這才是他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