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六章驕兵必敗(求月票)
“撤退~!”戰場上的húnluàn,使得哈塞爾失去了掌控,不得不咬著牙命令撤退。~~
“嗚,嗚嗚嗚……”
沉悶而悠長的號角響徹了整個大地。
那些還在壕塹陣裡luàn轉的士兵聽到號角聲後,無不是松了一口氣:這蛋疼的luàn戰終於不用再打下去了。
在這個能把人繞暈的壕溝陣裡面,南方軍就是像鬼魅一樣時隱時現。
每次突然殺出,殺傷新軍幾個人,然後一轉身又憑空的消失掉。
尤其可惡的是,南方軍每次出手,都撿有價值的目標出手,比如各級的軍官。
由於缺乏完整的建制,一旦那些軍官倒下,失去指揮的士兵們,就像是失了頭領的綿羊一樣,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整個小隊就跟沒頭蒼蠅一樣luàn撞,沒走幾圈,同一建制的士兵就走散了。
對戰場上的新軍來說,他們不知道敵人在哪,不知道路該怎麽走,不知道自己戰友在哪,也不知道上面傳達了些什麽命令。
這讓新軍的官兵越打越憋悶。
撤退命令發出之後,戰場上的新軍士兵不再搜索敵人,而是尋路準備離開壕塹陣地。
但是,這個時候,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一部分士兵在聽到撤退命令後,在軍官們的指揮之下,迅速跳上壕塹,然後艱難地一道接一道翻過壕溝,退回維和部隊營地。
但是更多的士兵卻像是在壕塹裡轉暈了頭一樣,仍然四下尋找著出口,在這個像mí宮一樣的壕溝裡面,繼續來回luàn轉。
而在此同時,南方軍也聽到了這邊撤退的號角。
他們也是當仁不讓,趁著這個時機跳了出來,以小股部隊直接進攻新軍。
如果南方軍人多,他們就打,如果新軍人多,南方軍放了幾箭迅速撤退。
一時間喊殺震天,慘叫連連。
此時的戰場上反倒比剛才更熱鬧了一些。。
哈塞爾將軍在後方坐鎮指揮,很快也發現了這一情況,新軍的隊伍並不是整建制的撤出,而是三五成群零零散散的跑了出來。
目前撤出的只有一半人,還有一般人困在壕塹中和南方軍āo戰,如果他們撤不出來,不知道要多損失多少人。
但是想要讓他們撤出來,就得要派遣更多的援軍,將他們也填進這個無底dòng當中。
為了救人,就得要派更多的人進去,而為了能讓更多的人撤出來,就又得要派遣更多更多的人進去——這完全成了一個死循環。
哈塞爾在他的指揮所裡急的團團轉,狠狠地揪頭髮,大聲地向著身邊的參謀軍們詢問道:“怎麽辦?怎麽辦?誰能告訴我,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原本一直誇誇其談,視天下如無物,以為光靠著一張破嘴,就能打敗哈杜,征服世界的參謀軍官們全都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甚至於,由於壕溝的阻擋,他們連派出去的部隊都找不到,更不知道剩下的新軍士兵們在戰場的位置,也不知道這路該怎麽走。
由於這一次難得的實戰觀摩,洛爵爺特意帶著手下的一眾軍官們組了一支旅遊觀光團……呃,組成了一支戰場觀察軍官團,在新軍背後觀戰。
除此之外,還有大批不當值的軍官也是紛紛跑來,在一邊看熱鬧。有些狗崽子充分發揮了他們改不了吃屎的個xìng,甚至還偷偷地下注。
洛爵爺對他們的行徑,全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畢竟在軍中,培養一個優秀的軍官,高素質的指揮人才是極其困難。只要是願意積極學習,努力往上爬。洛爵爺對他們全都是極為寬容,甚至是悉心教導。
但是此時,這些軍中的jīng英們看到戰場的情況也只能撓頭,想不出什麽立竿見影,能破掉這個**陣的辦法。
聽著遠處的喊殺聲,慘叫聲,洛林不由歎了口氣,心裡暗歎:輕敵,太輕敵了,這幫家夥,腦子一熱,直管往上衝。
***,你們起碼也要探個地圖,了解一下情況吧~!
這些日子以來,阿爾摩哈德新軍跟在維和部隊的屁股後面,也是從勝利走向勝利。
在他們面前,曾經打的新軍鬼哭狼嚎的南方軍望風披靡,豕突狼奔,一路潰逃。
久而久之,那些強大的南方軍,在他們眼裡也變成了膽小無能的三流部隊。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但是卻因為官方宣傳的口徑,而刻意淡化的一件事情——其實這些仗大都是維和部隊打的,跟他們新軍還沒多大關系。
在這種情況下,新軍上下只是看到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勝利。每天都是推進上百公裡,又收復了某某某戰略要地,讓我光輝榮耀的皇家獅子旗重新在南方的大地上高高飄揚。
讓伊莎貝拉皇后也是龍顏大悅,皇家的嘉獎令一封接著一封,如同雪片一般。
在這樣的鼓舞之下,這些狗崽子的氣勢自然是越來越盛,在南方的土地上肆意妄為,異常的驕橫。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甚至sī下裡,對於老和部隊也有著‘不huā錢的雇傭軍蠢蛋’來進行一番形像的比喻。
有這麽一大幫驕橫自滿,目空一切的狗崽子在,這支本來就是業余的軍隊能好的了嗎?
像這一仗,正常的做法,碰到不熟悉的地形,剛開始要進行偵察,試探一下虛實,派進去的士兵也要懂得記錄地形。
哈塞爾雖然也是沙場老將,而且事前洛林也給他提過醒,但是在那些軍官們的忽悠之下,卻迫不及待的將主力扔了進去,想要一戰而畢其功。讓一眾老和部隊看看,新軍強大的實力。
在哈塞爾想來:現在南方軍已經士氣大沮,而我方卻是鬥志正盛,現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
雖然這個地方壕溝縱橫,但是頂多也就是地形複雜了點,在新軍優勢兵力之下,攻到德賽城下不成問題。盡管可能傷亡要大一些,不過不管是伊莎貝拉皇后或者是拉塞爾,沒人在乎。
沒想到這個古怪的戰場比預想的還要古怪。簡直就像是一個吞噬巨獸。自己那麽多人全都填進去,結果光聽著裡面的喊叫,卻連個水huā都沒看到。
洛林看著不遠處那些慌luàn的新軍,不由歎了一口氣。
新軍這幫家夥雖然是一幫上不了席面的臭狗ròu,但是卻還不能大敗,起碼現在不能大敗。
想到這裡,洛林隨即回頭,向著身邊的炮兵聯絡官命令道:“朝德賽城牆開幾炮,給他們做個方向指示。”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一直呆在陣地上的大炮頓時怒吼了起來。
他們朝著德賽城的城mén連發了一輪的炮火,雖然經過前幾天的大炮轟擊,那裡已經基本不剩什麽東西了。
不少的炮彈都是打在空地上,並沒有消滅多少藏在壕溝裡的敵人。但是最起碼從德賽城方向傳來的爆炸聲可以為壕塹內mí路的新軍指示一下方向,至於能跑出來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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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進攻虎頭蛇尾的結束,搞的哈塞爾很沒有面子,尤其是這個面子還是在維和部隊面前丟了,這讓哈塞爾更惱火。
等部隊回來的差不多了,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手下叫到一起,然後拍著桌子,把那些給自己出主意的參謀軍官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等他罵的舒服了,手下的將軍才低低的辯解道:“總司令,這個不是弟兄們不拚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這地形也著是……著實是太令人蛋疼了。”
此言一出,哈塞爾手下的將軍們同時點頭。
“就是,總司令,弟兄們吧吃nǎi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但在那破溝了,根本找不到敵人。”
“南方軍那幫狗崽子太毒了,光他媽下黑手,打完就跑,一跑就找不著。這仗讓我們怎麽打?”
“我覺得,敵人那裡一定是有空間法師,會瞬間移動。”
哈塞爾氣得臉都黑了,一砸桌子道:“閉嘴,我讓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借口的。都給我動動腦子,想想這仗怎麽打贏。
怎麽,敵人挖個溝,我們就不打了,那乾脆都給給我回家抱孩子算了。”
看到哈塞爾發火,將軍們都閉上了嘴,但是他的手下雖然不說,臉上卻不太服氣。
在他們看來,仗打成這樣根本不是他們責任。再說了,大家都是有勢力有背景,哈塞爾憑什麽將他們當孫子一樣訓。
論家族,論和皇后的關系,哈塞爾還不一定能排到他們前面。
“回頭就在皇后跟前告你丫黑狀~!”在那大帳當中,最起碼不是一個人心裡這樣想。
哈塞爾看他們的臉sè就知道他們口服心不服,指不定在心裡怎麽罵自己哪,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裡暗罵一聲:“一群二代白癡。”
讓哈塞爾最氣悶的是,他對這些白癡還沒有辦法。
他雖然是新軍的總司令,可是為了防止形成新的軍閥勢力,新軍裡很多事情不是他說了算。
伊莎貝拉皇后牢牢的把持著整個新軍,皇后陛下現在過的正舒坦,當然不願意這邊哈杜還沒乾掉,那邊就又出個擁兵自重的哈塞爾。
人事任命完全有皇后一人決定,新軍裡的將軍全都是伊莎貝拉皇后的親信,甚至直接就是尼奧多斯家族的人,這幫家夥們因為有擁立之功,又狂又傲,讓哈塞爾老是感覺掣肘。
掃了一眼眼前的這群家夥,哈塞爾暗暗羨慕維和部隊,維和部隊完全就是儒略大公和洛林的一言堂,手下的將軍們服服帖帖的。
像這種開會的時候,誰敢冒頭多說一句話來?
哈塞爾知道自己還是得依靠他們,也不能把這些大爺罵急了,擺擺手,換上一副和善的表情,道:“咱們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出現問題很正常,關鍵的是要想到解決辦法。”
哈塞爾掃了他們一眼,板著臉道:“我可是在大帥跟前立了誓了,三天拿下德賽城,要是拿不下,大帥就派維和部隊上,到時候,戰功就沒咱們新軍的份了。”
眾將俱是凜然,要是那樣後果就太嚴重了。他們的手下都等著進了城,然後大撈一筆。
眾人略略沉默了一下,終於開始開動他們所余不多的腦筋。
“最主要就是這溝,我覺得我們要是能避開這溝就行了。”有人說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溝,但是要怎麽避?那幫狗崽子把溝挖的比螞蟻dòng都密,咱們皇城要是有這麽多溝,下雨也不會淹了。”
“做標記……”
這個主意瞬間被否定,他們做了標記,人家南方軍可以擦掉啊。
“乾脆把溝填了。”
眾人想了想,也否決了,他們只有三天時間,填不出一條足夠寬的通道來。
“我覺得,敵人那裡一定是有空間法師,會瞬間移動。咱們報請皇后陛下,調法師來。”
這次不光哈塞爾,連mén口的衛兵都鄙視他。
“抬梯子鋪木板,從上面走。到時候,咱們的弓箭手就可以居高臨下,清掃壕溝。
而且不管那壕溝裡有多少的敵人,只要咱們的主力bī近德賽城,敵人就不得不回防。”
眾人聽了,紛紛點點頭。雖然那名出主意的參謀軍官長的很猥瑣,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注意可行。
“可咱們從哪找這麽多木板?”
“拆營地,或者問維和部隊不都行。”
“實在不行,就派兵下去,讓他們在四下的鄉間多轉轉,找當地的老百姓們借一下他們的chuáng了,mén板了什麽的。”
眾人不由相視一笑。他們可全都是清楚下面那幫狗崽子的德xìng,所謂的“借”只不過是‘搶’的一個好聽的說法而己。
但是……誰在乎?
哈塞爾在旁邊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話,這才點點頭:這幫狗崽子,現在總算是有點上道的樣子。
隨即,豪邁地一揮手,道:“好,就這麽辦。咱們搜集木料,分頭執行。”
眾將聽了,當即全都以手捶ōng,重重地一跺腳,隨即各自散去。
雖然早上的進攻無功而返,但是新軍並沒有因為受挫而低落,相反,他們的士氣已然高漲。
命令下達之後,新軍上上下下幾萬人全都投入到轟轟烈烈的收集材料當中。
這時就看出敵人守將的jīng明,附近的樹木已經被砍伐乾淨,給新軍的收集造成很大麻煩。
無奈哈塞爾只能在準備的還不夠充分之前,再次對德賽城發起進攻。
但是卻再一次遭遇了挫折,因為敵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從後方冒出來,而新軍的木板的搭了不到一半,材料就不夠了。每每這個時候,敵人就會縱火燒掉那些木料。讓他大大地損失一批好容易攢下的物資。
結果,哈塞爾再次悶悶不樂的結束了戰鬥,他也看出來了,這套壕塹陣裡面藏著太多對他們不利的秘密。
南方軍也不打硬仗,就靠壕塹和他周旋,不破掉敵人的壕塹體系,是無法打進城內。
哈塞爾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直接填了壕溝,雖然很費時間,但是萬無一失。
戰鬥結束之後的夜晚異常寂靜,熱鬧了一整天的戰場此時變得冷冷清清。
維和部隊營地的大帳附近依然燈火通明。每每一直亮到天明。
維和部隊的士兵們都知道,這是他們的副總司令在為戰爭而cào勞,在那裡,有一個身影肩負著六十萬士兵和全大陸人民的重托,為了和平和正義,通宵達旦的忘我工作……
當然,這是出現在官方報紙上的套話。
實際上……
“該我了,該我了。”洛林笑嘻嘻的搓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瞟著薇拉,在掠過薇拉飽滿鼓脹的ōng口時,總是停下更多的時間。
最好洛林盯著薇拉光潔白嫩的額頭,道:“貼哪好那?”
此時,薇拉的白裡透紅的小臉上,粘著幾張紙條,而洛林的臉上貼的更多。
薇拉搖搖頭,嬌聲道:“不要~!少爺你耍賴。”
洛林道:“我怎麽耍賴了。”
薇拉哼了一聲,道:“你都不看牌。”
洛林捏著一張紙條,舌頭甜了一下,然後一把按在薇拉的額頭上,笑道:“當我傻啊,我一看牌你不就都知道了。”
薇拉微微撅著小嘴,道:“不好,換種玩法。”
洛林嘿嘿笑道:“哪我贏了你親我一下,你贏了我親你一下。”
薇拉小臉微紅,嬌嗔道:“才不要哩,我可不上少爺的當。”
這時mén外傳來一聲清楚的聲音,道:“報告。”
洛林快樂的心情瞬間被這一聲打斷,薇拉掩著小嘴嘻嘻輕笑一聲,然後在洛林的臉上啄了一下,站起來走往後間。
洛林無奈的撇撇嘴,沒好氣的道:“進來。”
一個穿著平民服裝的人走了進來,見到洛林之後立刻舉手敬禮,道:“拜見大人。”
“是傑拉多爾啊,”洛林不動聲sè的將桌子上的撲克牌掃進文件盒,拉了一張椅子放在傑拉多爾跟前,道:“坐。”
傑拉多爾目光直視前方,就當沒看到洛林的動作,不過聞聞空氣中淡淡的薔薇huā香, 傑拉多爾也知道這位爺剛才又在和自己的小shìnv玩心肝寶貝的遊戲了。
“謝大人,”傑拉多爾拉過椅子坐下來,洛林隨手遞給他一杯酒,道:“先潤潤喉,等會再說。”
在維和部隊內,能受到這待遇的可不多,不過傑拉多爾是洛林的副官之一,是洛林的親信,正是被洛林派去和南方人談判的。
傑拉多爾一口氣將杯裡的酒喝完,緩緩吐了口氣。
洛林坐在他對面,關切的問道:“今天有進展嗎?他們還是死咬著不松口?”
傑拉多爾搖搖頭,道:“條件還差不多,真不知道他們的底氣是從哪來的,不過今天有些進展。”
“嗯?”洛林驚訝的道:“這麽快?”
傑拉多爾神秘的一笑,道:“他們說為了表明誠意,送給大帥您一份價值連城的神秘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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