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就開始了嗎?”感覺大地都在隱隱震動的陸亡整個人都不好了,而且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似乎變熱了幾度,這可不是全球變暖引起的,而是空氣中的火元素濃度一下子變高所導致的,要知道這可是一座島,能讓島上氣候一下子變化的,那怕不是移動天災類型的強者來了。
“龍皇,把我的女兒放了,不然,別怪我把你們的這片島嶼變成一片火海!”一個霸道的,攜帶著無邊怒火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龍島,聲音就像是穿過了一切阻礙一樣,鑽進了所有島上龍娘的耳朵中,也同樣讓陸亡和伊絲姬聽得一清二楚,不僅如此,陸亡聽完這句話後,竟然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隱隱發熱的跡象,就像一團火焰衝進了耳朵一般,雖然沒有被灼傷,但還是熱的不舒服。
聽聲便可識境界,陸亡面對這超越想象的情景,心中只剩一句:鬥帝強者,竟然恐怖如斯!
誰讀的旁白啊喂!串台了!不知為何,陸亡就是想這麽吐槽一句。
陸亡看著旁邊神色激動,張口就想大喊的伊絲姬,眼疾手快地抓起旁邊桌上的水果塞在她嘴裡。
“唔唔唔!”伊絲姬憤怒地看向了陸亡,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阻止自己呼救。
“伊絲姬啊,我也得為我自己考慮一下的啊,你想啊,你母親那麽厲害,到時候看到咱們這邊,孤男寡女,同處一個帳篷內,你還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這完全就是一副強......強人所難的未遂場景麽,到時候她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我變成灰不是嗎?”陸亡皺起了眉頭:“之前一直浪是因為有資本,或者說腦子一熱,但是你母親那麽厲害,萬一咱們的力量沒能像之前那樣幫我裝逼可怎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就死,至少我答應希芙會平安回去的,現在我的生命可不僅僅是我自己的。所以,這波我不敢賭。”
“唔唔唔!”伊絲姬似乎是理解了陸亡的顧慮,支支吾吾的用眼神向陸亡傳遞這樣一個信息:你放了我的話,我會和母親解釋,讓她不殺你的。
“可她堅持要殺我,你也攔不住,是吧?”陸亡苦笑一聲:“可躲著也不是辦法,那麽就稍微委屈一下你了,我先出去再說。”
說著,陸亡掀開了帳篷的門簾,開啟了視覺感光欺詐魔法隱身後,快步跑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龍皇殿的上空。
此時此刻,兩隻鳳凰娘與兩隻龍娘正在空中遙遙對峙著,妮爾芙和特蕾芙是一邊,另一邊是一隻渾身黑色羽毛的鳳凰,以及一隻長得就是成熟版伊絲姬的,一看就是伊絲姬母親的鳳凰娘。
“我說怎麽最近底氣足了,還讓咱們的孩子吃了一場敗仗,原來是你回來了啊。”伊絲姬的母親看著特蕾芙,譏諷道:“龍娘一族,現在已經衰弱到了要靠著被流放的龍娘作為主力,才能生存下來了嗎?”
“呵呵,總比某些鳳凰娘連孩子都被俘虜了要來的好。”特蕾芙不甘示弱。
“你!”伊絲姬的母親周身的空氣波動起來,熾熱的溫度將下面的樹木都點著了,而且燃燒的樹木一刹那就化作了灰燼,溫度之高,甚至讓妮爾芙都忍不住展開了青色的護體屏障。
“伊絲娜,別激動。”旁邊的黑鳳凰娘製止了伊絲姬的母親,伊絲娜想要開大的舉動,而是沉聲道:“既然你們這邊有了與我們抗衡的實力,開戰並非最好的選擇,我想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只要你們把伊絲娜還給我們,我們便直接離去,
如何?” “你當龍島是什麽地方?放完火以後,讓母親來就可以接回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怎麽不讓咱們去‘參觀’一下你們的寶庫?順便隨地吐兩口龍息?”特蕾芙把話語頂了回去:“想讓我們放人?可以啊,總得表示表示吧。”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伊絲娜怒發衝冠:“就憑特蕾芙你,還遠遠阻止不了我將龍島變為廢墟,只要我想,雖然你們兩位可以幸免,但其他的龍娘,就會統統替你們愚蠢的行為陪葬!”
“可以啊,如果你想你的女兒被你自己親手殺死的話,你現在就放火吧。”特蕾芙有恃無恐,身為一名長輩,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雖然妮爾芙還年輕,談判時底氣未免有些不符合實力,但就憑特蕾芙一個人,加上人質在手,掌握主動權,就足夠佔據話語優勢。
“好了,伊絲娜稍微冷靜下吧,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管小輩的事情了,最近才聽說我們和你們龍娘開戰了,伊絲姬畢竟還年輕,不太懂事,也許是想著立功所以才做了這種事情,特蕾芙和這位新皇,小輩的事情,咱們插手是不是不太好呢?”黑鳳凰淡淡地說道:“人,我們一定要救,而籌碼,我們雙方也差不多,你們不敢動伊絲姬,我們也因為伊絲姬在你們手裡而不敢直接開戰,所以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不是嗎?”
“我又不傻,你解釋那麽多廢話,是想好賠什麽了嗎?”特蕾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很簡單,用咱們祖上傳下來的規則,憑本事說話,咱們2對2,贏得一方自然有話語權。”黑鳳凰提議道。
“你當我蠢嗎?龍島上開戰?”特蕾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是不是還要加一句‘你們肯定不會不小心把魔法打偏的?’,那你們怎麽不說在鳳島上打?”
“呵呵,咱們就在海上打,這下特蕾芙陛下放心了吧?簽訂契約,如何?”黑鳳凰的面前浮現出了金色的契約文字。
“好啊,既然你們不願意賠償的話,那就打吧。很久都沒有動真格的了,生死不論是吧。”特蕾芙露出了嗜戰的表情,讀了一遍契約確認無誤後,在契約上簽了字。
“哼!”伊絲娜和妮爾芙也跟著簽訂完了契約。
四隻魔物娘帶著恐怖的威壓飛向了遠處的大海,天空上就像是劃過了4個流星一般。
不久後,遠處海面上的空間都仿佛破碎開來了一般,那邊的晝夜完全混亂了,洶湧的魔力將空間堵塞的水泄不通。
“特蕾芙陛下,上次我們交手,還是在多少年前?100?200?時間太久遠了,記不清了啊。”伊絲娜與特蕾芙面對面浮在空中,兩人仿佛處於兩個世界一般,一條看不見的線,將她們兩個所處的空間劃分為紅色和銀色,僅僅是散發出的氣勢,就將周圍的虛空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兩人也不急著先動手,等一方氣勢衰弱的一刹那,就是她們交手的開始,在此之前,自然是先用言語讓對方心境露出破綻才是。
“是嗎,那麽多次平手,今天看來要分個勝負了,不知道你參悟那個什麽祖鳳之源,可有什麽進展?我說,你坐在那玩意兒面前就想變得和祖鳳一樣強,就和孩子一樣天真,想力量想瘋了吧。”特蕾芙一副很鄙夷的語氣道:“你以為那種力量就和天上掉餡餅一樣,突然就會砸在你頭上嗎?”
遠處正在思考如何過去觀戰的陸亡,突然打了個噴嚏,雖然陸亡很擔心自己會不會翹辮子,但是他更擔心妮爾芙和特蕾芙的安危,如果妮爾芙死了,希芙會很難過的,自己和希芙過來這裡的意義也就少了一半,總之,在力量的限度之內,要想辦法保全兩隻龍娘。
可,陸亡不會飛。他殘念地趴在了岸邊,成為了一條鹹魚,可惡啊,打架為毛一定要在海上,還在空中,不知道飛行事故幸存率極低的嗎!
“陸亡勇者,想過去看強者的對決嗎?”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在鹹魚化的陸亡邊上響起。
“想啊,可我不會飛啊。”陸亡順口回答道,隨後渾身一個激靈:“你怎麽......”
“別亂動。”
伴隨著這句話話音落下,陸亡再次被抓住了肩膀飛了起來,轉頭一看,果然是古蘭娜爾芙:“你怎麽跑出來了,不是受重傷在龍崖養傷嗎?之前把你撈起來的時候,要不是你是龍娘,我都會給你確診一個植物龍了。”
“快速自愈,是戰士的基本素養,況且最近幾天我一直都在專心恢復,加上稍微從勇者身上學會的‘調息’技巧,我現在就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古蘭娜爾芙隱瞞了自己大招不能開的事實,隨後抓著陸亡飛向了戰鬥中心處,陸亡能清晰地感覺到隨著自己的不斷靠近,身子也變得越來越重,這種威壓就想化作了實質一般,要把陸亡往海裡壓。
古蘭娜爾芙在距離戰鬥處一公裡左右停住了,隨後她的雙瞳微微閃過一道光芒:“好了,就在這裡看吧,再過去,可能會被波及到。”
看個鬼啊!陸亡表示自己的視力沒那麽好:“古蘭娜爾芙,我是人類,你這都能看清的話,視力至少是我的幾十倍啊,我現在之內看到遠處隱隱有光輝閃過,哦,天色變暗了,但完全看不見人影啊。”
“.......”古蘭娜爾芙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也是,一昧的擔心自身的安危,不敢將自己置於危險中,是沒法突破自我的。”
額,雖然不知道你把我的話語怎麽理解了,但只要你肯再往前一點,怎麽理解都行啊。
“風葬!”氣流從不同方向向著黑鳳凰撕扯過去, 黑鳳凰的周身燃燒著黑色的火焰,將風吞噬一空後,順著魔力燃燒,很快就要燒到妮爾芙了。
妮爾芙一個閃身,黑炎射了個空,只見妮爾芙出現在了黑鳳凰的身後,她的背後展開了一個巨大的法陣:“秘術,風祝之鎖。”
無數的青色鎖鏈從法陣上射出,很快密密麻麻的鎖鏈交錯著,將這片小小的空間封鎖住了,黑鳳凰看著鎖鏈不斷延伸轉折,一點點鎖住了她的退路,並且朝著她不斷逼近,鎖鏈如同一條條毒蛇一般,向著她亮出了猙獰地毒牙,對此,她毫不猶豫,張口吐出了一顆純黑色的珠子,隨後她的雙目變成了漆黑色:“幽冥地獄。”
黑色火焰組成的結界以這顆珠子為中心展開,所有的青色鎖鏈上出現了黑色的小點,小點冒出了火焰,一點點將鎖鏈吞噬殆盡,不久後,黑色的火焰懸浮在這片燃燒的空間各處,反而把妮爾芙包圍了起來。
妮爾芙也不甘示弱,展開了自己的結界對抗:“風靈結界!”
青與黑交織在一起,隨後如同鏡子破碎般,世界碎裂了開來。雙方的結界旗鼓相當,所以互相擠壓之下,結界壁承受不住強大的魔力衝擊,便爆碎了,妮爾芙和黑鳳凰在結界破碎後被魔力的爆發給彈向了遠處,雙方在空中停止住了身形,各自喘了幾口氣後,再次從更遠處聚集起了各自的元素,青色的風刃和黑色的火焰從各自的身後浮現,結界破碎,大魔法沒時間準備,所以現在拚的是一場消耗戰,以及雙方對魔法的掌控程度。
而真正關鍵的,是特蕾芙和伊絲娜之間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