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很漂亮,輕飄飄的,我很喜歡。”凌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後,小臉紅了紅,隨後捂著嘴咳嗽幾聲後,用閃爍地目光看著陸亡,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地表情:“難道,不行嗎?”
犯規了啊!你明明是男性,卻比女孩子還可愛什麽的,讓我剛剛甚至產生了一種怦然心動感什麽的,我覺對不會承認的!
“咳咳,這是個人愛好問題,我無權干涉,但是,我覺得既然勇者吧,也好歹有點勇者的樣……”陸亡說到這裡後突然愣住了,勇者應該是什麽個樣子呢?在魔物娘世界裡,勇者是屬於楚楚可憐的弱受群體,被蠻橫饑渴的魔物娘打暈拖走,然後被迫啪啪啪,逆來順受的他們最多就會難過一下,然後就很自然地在家照顧懷孕的魔物娘,然後照顧孩子,打理家務,還有更可憐的就是孩子又是魔物娘,然後就有概率會演變成“我女兒的女兒是我的女兒”的情況。
誰說羨慕的?誰說雙份的快樂的?那是雙份的繳稅!要死人的!
而和平派那邊的話更是如此,如果說激進派那邊野蠻森林法則,有些勇者還會象征性反抗一下的話,在和平派那法律條文面前,給予一定選擇權的勇者們壓根就不存在反抗的思想了,甚至煮夫式勇者已經是世界主流了。
這就好比是一個故事,劫匪打劫了一群人,然後說:“第一個交100,第二個200,以此類推。”大家都爭先恐後去交錢,忘記了反抗。
現在,和平派的勇者就仿佛是那群被打劫的人一般,爭先恐後去找自己心儀的魔物娘們,湊滿法規數量,忘記了反抗……
像林詩音這種敢於為愛情執著專一的,並且靠著一技之長得以在法律的“約束”下幸存的都是少數了,沒看到那些急著攀高枝的勇者下場都是被其他魔物娘撿便宜了嗎?
而陸亡和古曉然這種一路砍過來的好鬥勇者更加不用說了,簡直可以說是時代的奇葩,魔物娘眼中的瑰寶,走到哪裡都是哄搶的有個性的勇者了。
更何況,就算是古曉然,人家也是專業的女裝大佬,即便實力超群,有鬥爭之心,也不是迫於現實選擇披上女裝了嗎?
更何況,唯一的清流,也就是陸亡自己,嚴格來說,其實也不是土著的勇者啊。
所以……這尼瑪勇者到底該是個什麽樣子啊喂!其實像古曉然那種忍辱負重般偽裝自己的女裝才睡勇者最正經的形態嗎!可是我看古曉然似乎也已經習慣女裝,不如說是有種無所謂啦的態度……
說不定他其實也有點喜歡女裝的樣子了?完全不抗拒,就等同於選擇接受啊!
那其實面前這位女裝學生會長其實也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我的思想?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啊喂!
陸亡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導致話都沒能順暢的說完,總感覺很想吐槽,但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吐槽比較好,女裝?還是勇者?或者是時代?算了,遇到這種吐槽對象不明的時候,把所有的鍋全丟給世界一定沒問題,沒錯,這一切都是世界的錯!
“請用茶。”艾麗莎此時此刻化身為了一個賢內助的形象,十分輕柔地將飲料放在了凌鳶面前,又給陸亡遞了一杯,但是盤子裡還有一杯果汁,陸亡立刻會意。
“艾麗莎也一起坐吧,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凌鳶不介意和我愛妻一起聊聊?”陸亡順水推舟道。
“可……可以……”凌鳶似乎對艾麗莎有些害羞,
支支吾吾地回答著,身體一邊僵硬的挪動著,給艾麗莎騰出位置保持著距離,甚至因為緊張,還不住地捂著嘴咳嗽了起來,露出一副歉意的眼神看著陸亡:“身體弱……對……對不起。” “啊……沒事。”陸亡介意的倒不是這個。
所以說,這是真的身體弱嗎!不是謠言嗎?這……難道學生會長真的只是最可愛的人就能當了嗎!
這勇者學院……不,是整個世界的思想都前途堪憂啊。
“這位小姐,找我家夫君,有什麽事嗎?”艾麗莎喝了一口果汁後,淡淡地問道,她的語氣明明很溫和平靜,而後者卻不由自主地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這是因為第一次和女性聊天太激動了嗎?等等,艾麗莎剛剛對凌鳶的稱呼是……
“艾麗莎前輩……咳咳,我,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丈夫的,對……對不起”,咳……”凌鳶嚇得直接咳嗽著想要土下座道歉了,陸亡急忙拉住她,但卻又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難道過來不應該是就過一周的挑戰來發發威脅,擺擺架子,震懾一下自己的嗎?怎麽自己一句話沒說就直接給跪了,這和羅鐳思說好的不一樣啊喂!你是學生會長,學生之巔的存在,為什麽那麽慫?
扮豬吃老虎?也不像啊,不如說是沒必要才對。
“艾麗莎,凌鳶是勇者來著……”在此之前,陸亡覺得自家得稍微提醒一下開始撫摸起渾身繃直一動不敢動,卻詭異地散發著讓周圍都開始結冰的寒氣的凌鳶的艾麗莎了,雖然陸亡心裡給各位魔物娘戴帽子挺過意不去,但當著咱的面,這種親密事情還是……
“是魔物娘。”艾麗莎淡然地轉頭看向了陸亡,眼神中難得地出現了一絲玩味:“吃醋?”
“呵,吃醋?笑話……等等你剛剛說什麽?”陸亡下意識地反駁後,愣在了原地。
“是……我是魔物娘的說,咳咳……”凌鳶猛烈地咳嗽幾聲,淡粉色的唇中吐出的氣息竟然將面前杯中的果汁漸漸結冰了,這下陸亡開始有些詫異了,連吐氣都能放出寒氣,這肯定已經不是單純的勇者了,畢竟勇者技能全是可控釋放的,不會因為緊張或者心態變化而失控……
也就是說,這位勇者學院的no.1,學生會長凌鳶,並不是偽娘,而是真的是一位……魔物娘?
“不不不,這怎麽可能呢?你們就算要和我開玩笑,也不用用這種方式,雖然你打扮的很好,很像女孩子,但是勇者終究是勇者,我能感覺到彼此間那種靈魂的共……共……呃鳴。”陸亡的話語卡殼了,因為艾麗莎很乾脆地把毫無反抗之意的凌鳶的裙子對著陸亡一掀,然後不顧後者都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就像是沒事一般默默放下。
就這個簡簡單單的動作,瞬間把陸亡這種胡扯的撐場面的所謂共鳴的謊言撕碎了。
啊……白色,沒有,tql,wsl。陸亡灰白了。
收回前言那句前途堪憂的評價,陸亡覺得自己應該修改一下。
勇者學院的首席勇者,位於學生頂端,決策學院大小事物,渲染著神秘色彩的學生會長,竟然是一位魔物娘。
這壓根就不是前途堪憂,這是勇者從新一代來講就已經根本沒救了好嗎?從小被魔物娘支配,長大還能有反抗的前途嗎?
這一切都是魔物娘的陰謀嗎!陸亡真的是無力吐槽這個令他觀念崩塌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