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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販子康采恩》第四百三十章 來自隋末運河邊的水軍陸戰隊―一十三
周法尚和張須陀原本並沒有什麽交集,但他們都駐扎在齊郡,一來二去便有了幾分情面。

 不過這群裡也僅僅只有那麽幾分而已,所以當他們兩人見面之後,寒暄的時間沒有超過幾十個呼吸,而那句最具實質內容的話,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被拋了出來。

 “北邊的孫宣雅、郝孝德已經和河北的張金稱、盧明月聯系上了,據說他們準備南下攻打黎陽倉!”

 “什麽?”張須陀聽聞此言,立刻緊張的跳了起來,黎陽倉對於盜賊來說有多麽重要,他還是心中有數的,今年北征高句麗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糧食都集中在那裡,而楊玄感也正是因為佔據著黎陽倉,才有了足夠的資本謀反,要不然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做。

 雖然黎陽倉在前一陣子被瓦崗寨洗劫一空,但對高句麗依舊野心不死的楊廣,已經再一次從四面八方調集了足夠數量的糧草,雖然沒有上一次那麽多,畢竟四處爆發的農民起義,不但斷絕了運糧的道路,還讓產糧的地區遭遇了巨大的損失,但是對於流民來說,黎陽倉依舊是附近涼爽的地方,如果能夠將之拿下的話,無疑將會大大緩解他們的糧食壓力。

 所以張須陀的反應才會如此之大,而周法尚倒是臉色更加鎮靜一些,只不過他的臉上不知道為何,竟然顯得有幾分蒼白。

 張須陀見他面不改色,還以為他的心中早有定計,因而請教道:“德邁周法尚字,你若心中已有定計,不妨直接說出來,倘若需要我張須陀做什麽,也盡管吩咐便是”

 然後他這番表白心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周法尚那張蒼白的臉上,忽然凝聚起了不計其數的皺紋,疼痛的表情迅速在他的臉上蔓延,而後,這位曾經先後代表北周和隋朝南征北戰的汝南老將,竟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老血。

 這一幕嚇得張須陀大驚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周法尚竟然身染重病。

 也就是說,他不是心中早有定計,而是撐著病重的身體來把這個要緊的消息告訴自己。

 張須陀心中頓時一陣內疚。虧他還認為周法尚已經準備好了計策,正準備衝出去大開殺戒呢。而如今看來,要想弄出什麽計策來,恐怕還得從長計議。

 說不定,那位剛剛與他分離,卻又重新出現在救援他的戰場之上的康采恩,才是這一切的關鍵所在。

 如今的他,恐怕才是整個大隋王朝境內,對付農民起義軍最有經驗的武將,而且離他返回首領的身份,恐怕,他對農民起義軍的了解,要遠遠超過了高居廟堂的那些老爺們。

 而在這個時候,周法尚也終於停止了咳血,他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在張須陀緊張的眼神當中,努力用最為震驚的話語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就算能夠趕到戰場,恐怕也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知道你這幾天的動向,尤其知道你和那個叫做康采恩的神奇少年關系非淺。可是我卻要提醒你,這個人的心中不知道隱藏著什麽,先前他曾經向皇帝陛下要求遷徙人口到瓦崗寨附近,但是之前我出外巡視的時候,卻沒有在瓦崗寨附近看到多少難民。且不論那些難民究竟去了哪裡,就光是他聚攏人口的心思,恐怕就足夠讓人擔憂了,雖然河南之地的確因為楊玄感的叛亂而遭受重創,但是那你也是幾千年來人間最為富庶的地方,一場叛亂而已,還不至於鬧出多大的動靜來。可他不但把這當做借口,騙倒了皇帝陛下的信任,更把那些難民的具體下落弄得神神秘秘,若要說他沒有別的用心,我是不會相信的。所以,這個人你一定要小心!”

 張須陀萬萬沒有想到,周法尚竟然曾經秘密的調查過康采恩,不過說起來,這也極有可能,畢竟附近的水軍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而瓦崗寨也在運河旁邊。周法尚完全可以借助縱橫交錯的水利交通,派人前去探查王崗站的情況。只是這一點不方便做的堂而皇之罷了,畢竟那不是他的轄區。

 可是如果不指望康采恩,誰又能夠幫助他對抗幾股糾集起來的農民起義軍呢?

 想到這裡的張須陀,不禁苦惱的看向周法尚,但周法尚顯然沒有那個心思為他開解疑惑,這讓無奈的張須陀隻好把這件事情上報給皇帝,希望附近的幾位駐軍將領,尤其是那個叫做屈突通的家夥,能夠擋住那幾股南下的農民起義軍。

 至於他自己,按照要求來講,只要不經過他的轄區,那他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看到,當然,就連周法尚也很清楚,張須陀的內心絕對沒有那麽容易平靜。要不然他也不會過來傳遞這個消息。

 甚至,他都有意在自己的遺表當中,舉薦張須陀接替自己的位置。可惜的是,這個家夥對於水上作戰,似乎沒有那麽多的天賦,可惜,隋朝體制最美的幾名優秀水軍將領,如今官微都已經很高了,尤其是那個來護兒,說不定明年征伐高句麗,他仍然皇帝陛下不可多得的人選。

 而且張須陀本身還有一個重大的問題,那就是此人善於拚殺,卻拙於謀劃。

 或許他可以打出什麽蕩氣回腸的戰鬥,但不可能打出讓人拍案叫絕的戰役,在這一點上,或許他甚至還不如剛才說過的神奇少年。

 現而今,周法尚正是看到了張須陀臉上顯而易見的苦惱神情,不用猜都知道這個家夥一定在為接下來的大戰尋找合適的戰役方案。

 可是他可不是這方便的高手。

 而自己即便在這方面稍微勝他一籌,也不可能像盛年時期那樣,輕輕松松的運籌帷幄了。

 就算他的思路再是整理,但只要幾口血咳出來,任何看起來都快成新的想法,都會被打亂成一團亂麻。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能夠提供給張須陀的幫助,也只剩下傳遞消息,並且順手將她從敵人的伏擊當中解救出來了。

 如此以來,周法尚你要像張須陀那樣發現了唯一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不過他剛才可是曾經告誡過對方,千萬不要靠近那個人!

 想了半天之後,周法尚最終還是成功的說服了自己,張須陀這個憨厚的老實人,不適合與康采恩打交道,但自己這個小有智慧的人,似乎正適合做這種事情。

 講到這裡,他突然伸出手去,重重地拍在了張須陀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你我也算有緣,且讓老哥哥最後護你一程,康采恩這個家夥的確與眾不同,既然讓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來和他較量一番。”

 張須陀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言語,當時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而正在這個時候,康采恩卻像沒事人一樣,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而帳篷門口的親兵,由於早就已經和康采恩熟悉的緣故,甚至壓根沒有阻攔他的意思,只是向帳篷裡瞥了一眼,見張須陀已經和周法尚商談完畢,便什麽也沒問,徑直把康采恩放了進來。

 剛才原本只是想和張須陀說幾句話就走,但沒想到走進帳篷之後,卻發現了一名臉色蒼白的老年武將。

 由鑒於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敬老愛幼的傳統,所以他在見到此人之後也不好裝作沒看見,故而他便走過去,深施一禮,口稱:“在下康采恩,見過老將軍,不知老將軍如何稱呼?”

 周法尚那張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用盡可能和聲悅色的語氣說道:“小英雄客氣啦,我算得上什麽將軍,征戰疆場這麽多年,也沒撈著什麽像樣的功勳,還不如小英雄這幾個月來的貢獻大,平定楊玄感,南征劉元進,出來串個門兒,還把孟讓打的全軍潰散。這等神奇的功勳,也難怪就連皇帝陛下也是如此的賞識你,不但允許你繼續同領這幫山匪,還特別允許你招收難民,在山寨周圍重新屯墾。”

 這番話裡雖然都是對康采恩的讚揚,但康采恩卻隱隱約約的聽出了一些怪異的味道,可是這般詭異的味道,又有些難以描述,如果說他是因為受到了皇帝的所謂恩寵,而遭到了這位老將軍的嫉妒,但在這位老將軍的臉上,看到的卻是微微輕笑的表情,那股輕蔑的意味,跟嫉妒顯然無關。

 而且,這位老將軍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另起爐灶,重新說了一大堆看似毫無意義的話,這話語氣當中是否有含沙射影的味道?康采恩已經隱隱約約能夠感覺的出來,可是,那只是沙子的感覺,至於影子在哪裡,他還沒有個把握十足的猜測。

 不過這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康采恩又不是不能應付。

 “老將軍可真是抬舉我了,陛下對我哪有那麽看重?再者說了我們原本只不過是群山粉而已,現而今雖然洗心革面,但從事的也是最末等的行當。商人,一群販賣自己武藝,換取安保收入的商人。”

 “安保收入?”周華尚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畢竟那是大隋朝廷與瓦崗寨合作的名義。而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但凡有武力的人都不能找到合理的營生。那些家中但凡有些資材的人,哪個不希望有人能夠保住他們的平安。

 就連那些朝中的貴人們,恐怕也有著類似的想法。

 如此說來,他們的生意倒是可以做得很廣,或許朝廷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客戶罷了。

 然而朝廷當中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地方上那些可以糾集起一批武裝的人聲音的,需要他們來保護嗎?這恐怕是件很值得商榷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的周法,尚不禁在心中冷笑起來。

 想蒙我,可沒那麽容易

 他周法尚是什麽人?一個出生在汝南中原地區的武將,只有變受當地發達的氏族文化的影響,要知道,那你在東漢末年的時候,可是世俗沒法政治最為集中的地區之一,所以那你向來都不缺少勾心鬥角的事情,他又怎麽可能不從中積累出三五十條經驗來。

 就算他的那些經驗在康采恩面前沒有幾條適用的,他也不會輕易的相信這個11歲少年的說法,保持最基本的警惕心,是那些擅長勾心鬥角的人所長期秉持的習慣,就連他也不會輕易例外。

 因此,他輕輕地咳嗽了幾下之後,便說道:“小英雄,您這話可是過謙了。據我所知,整個大隋王朝都沒有人能夠想出您這種賺錢的法子來。看看那群貪得無厭的地主鄉紳,他們坐擁成千上萬人的部曲,要不是裝備不行,恐怕早就已經造反了,這幫地方豪強自從東漢時期以來,就長期把握著各地的實際權力, 哪怕是朝廷派到當地的官員,如果不看他們的臉色,恐怕也很難有所作為,可是他們呢,自始至終都只知道耕地務農,每年都和自家的佃農們為了些許地租而弄的劍拔弩張,倘若他們早就想到您這種賺錢的房子,還不早就成了千萬富翁,哪裡還會有誰在家裡訛詐佃戶。”

 他這一番話說完,康采恩倒是才想起來,鏢師這種職業,其實到了明朝晚期才出現。而在此之前的漢唐時期,大戶人家出行,都會帶上自家的部曲,哪裡會用得著什麽鏢師?

 鏢師都不用,他這種以安全保衛為宣傳的所謂生意人又有什麽生意可做?

 或許只有那些中小地主才會請他們過去幫忙吧,但即便如此,那些中小地主家的佃戶,也會比他們得到更多的信任,照這樣說來,其實這門生意是很難做的。

 這才是整個大隋王朝都沒有出現類似買賣的緣故吧!

 周法尚把這番話從相反的角度說出來,分明就是在敲打康采恩,至少也是在告訴他:“我周某人已經初春了你的謊言。是的,就算你這不是謊言,我說他是也會有人信的,因為我解釋的很合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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