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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販子康采恩》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康采恩又回來了―一十
這話喊得十分有震撼效果,不僅外面傳來一系列混亂的聲音,就連剛剛走出這個房間的李昭述,也在這一聲怒吼的伴隨之下,忽然收住了離開的腳步。

 站在康采恩對面的那位仁兄,似乎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他表達對文官不滿之前,應該先觀察一下周圍有沒有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聖教門徒。

 雖然李昭述這個家夥是個恩蔭德關的官宦子弟,但他所用的仍然是文官資序。

 身為一名文官,天職上就有壓製五成的義務。而且大宋王朝一貫以來所奉行的以文禦武的策略,在戰爭時期理應收得更緊一些,他這位官宦子弟,當然不可能不懂得這些政治規矩,於是他立刻收住了離開的腳步,轉過身來,重新返回了康采恩所在的房間。

 他推開門的那一刻,屋裡面的兩個人都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重新出現在這裡,不過對於康采恩來說,這個變故根本就不算重要,反而讓他覺得有一場大戲即將上演。

 果然就見站在面前的那位仁兄,臉色上已經越發的不好看起來。

 對於剛剛罵完文官的他來說,如果這個時候改弦更張,那顯然是一件那是顏面的事情,可是這位走進來的文官,顯然正是衝著他而來的。

 如果不給他一個合理解釋的話,恐怕今天晚上的這件事很難善罷甘休。

 好在,他這個家夥平時經常活躍在交際場上,心思也難免變得十分時活絡,想要想出個招數來擺脫困局,其實並非什麽難事,於是只見他稍作思考,便向衝進來的李昭述大聲喊道:“怎麽,你這個酸儒還敢有異議不成?難道是才小郎君所說的話,有一點不正確的地方嗎?之前兩場大戰的失敗,不都是你們這群文官造成的嗎?”

 李昭述和康采恩聞聽此言,無不愣怔在當場,康采恩是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把自己也扯了進去。如果李昭述非得為文官集團開脫的話,那麽他的攻擊范圍之中一定不會少了他康某人。

 真沒想到面前這個彪形大漢竟然也有著如此圓滑的一面,不過身為一個武夫,卻喜歡耍弄這種小手段,未免讓人不齒,而且在戰場上,只有耍弄大計謀的人才,有可能取勝,耍弄小手段的人,就算能夠偶然成功築得高偉,也不可能在繼續取得更多的勝利,這是為人格局方面的大限所至。

 當然,這個斷觸恐怕也只能等到此人上了戰場之後才會顯現出來,現在他已經順利的將矛頭轉移向了康采恩,如果不能盡快化解的話,那麽他今天晚上就要和文官集團結下梁子了。

 不過還沒等到他開口,同樣被他驚了一跳的李昭述,卻率先有了反應。

 只見這家夥在短短的幾微秒之間,便將剛才怒不可扼的神情丟到了九霄雲外。至於那張爬滿了法令紋的臉上,如今已經患上了經濟無比的神情,他的雙腿甚至忍不住快走兩步,衝到康采恩的面前,並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

 “小郎君,這真的是你的見解嗎?,你可真是個奇才呀!”

 這話說的那名彪形大漢登時無語。正如康采恩所分析的那樣,剛才的那番話是他有意轉移矛盾,但沒有想到,面前這個文官竟然突然開啟了惜才技能,像曹操一樣撲向了戲志才20,郭嘉30。

 不過康采恩10的內心之中卻非常淡定,越是這種自己看不明白局勢的時候,越需要自己保持淡定,這樣的素質在他過往40年的金融浮沉之中,早就已經錘煉而出,至於對面的那位官宦子弟,其實比起他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甚至就連康采恩也沒有看出對方的驚喜的面容之下,隱藏著的其實是一顆無比冷靜的心。

 當然他是有能力發現的,只不過需要仔細的觀察一番罷了。同時這也需要時間進行分析。不過這一步驟很快就不必再進行了,因為李昭述接下來的幾句話,就充分證明了他是在演戲。

 只見他也不等待康采恩作出反應,就接著稱讚道:“小郎君這話說的甚是,之前兩場戰敗,都是因為文官無能造成的。他們是那方面無能呢,就是不能控制好手下的武將啊,你看那個任福,明明已經收到了韓琦的信件,竟然還不肯聽從他的指揮,這樣的將領怎麽能夠成功呢?”

 一旁的彪形大漢卻冷哼一聲,心道第一次送下大戰的時候,可是因為文官的錯誤調動,才讓武將們疲於奔命,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有哪個武將敢輕易相信文官們的判斷?誰還不知道你們的安排和布置,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擺脫罪名而已。但是在敵軍的來犯的時候,真的能夠像他們說的那樣步步為營,堅壁清野嗎?如果真的能做到那樣從容,還需要他們這群武將做什麽?

 但它終究是個物件而已,沒有聽明白李昭述這個文官究竟在話語裡隱藏的什麽別的意思。

 但他旁邊的康采恩卻不是個簡單的貨色,至少從資序上來講,他如今也是個文官了。

 既然是個文官,那當然要為文官集團說話,事實自然是事實,那是處理具體事務的時候用的,立場卻只是立場,這是在宣傳鬥爭當中用的。他康采恩對這兩點分的還是比較清楚的。雖然從本心上來講,他寧願躲開這肮髒的紛爭,但既然事情找上門來,那他也只能毫不客氣地耍弄一些計量了。

 那些在官場上自以為可以呼風喚雨的人啊,你們真的覺得自己是多麽聰明的存在嗎?要知道,有些人可是不屑於和你們耍弄同樣卑鄙的伎倆的,但如果耍弄起來,是完全可以把你們送進大牢乃至地獄的。

 於是他輕輕的咳嗽兩聲,突然轉變立場,並且和李昭述一唱一和的說道:“李轉運是說的非常對,倘若那些文官們能夠完美的控制部下的武將,說不定就不會出現之前的戰敗了,也要知道文官們總是膽小的,但武將們總是要追求功勞的。一旦讓他們單獨領兵在外,是非常容易出現失控的局面的,如果是我作為邊境統帥,一定要親自率領他們出現在戰場附近。這樣,他們才會時時刻刻的牢記兵法戰略這種東西。”

 李昭述聞聽此言,不禁也小小的吃了一驚,他剛才說出的那番話,只不過是想和康采恩結成同盟,以便在今天晚上遇到的這件事裡,佔據對身旁武將的優勢而已,但沒有想到康采恩的決心竟然表達的如此徹底,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小命也丟到戰場上去,雖然只是一個假設,但這句話如果傳出去,那很有可能會有人慫恿鍾叔把這個十歲的少年郎派到戰場上去。畢竟在他的身上有太多傳奇一般的故事,如果能夠取得勝利,那將又是一段嶄新的傳奇,對於當朝皇帝以及當權的宰相們來說,這樣的傳奇也不失為一件軼事。

 對於康采恩來說,那將會是實實在在的挑戰,當然現在的他並不知道,康采恩早就已經做好了出征西線戰場的準備。畢竟如今的朝廷已經有了將在外開拓的宋朝禁軍調回西下戰場參戰的想法。他也為此準備了足夠充實的預案,只是這個預案執行起來有太多的風險,如果他不在場的話,說不定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軍隊,都有可能會發生失控嘩變。對於他這樣的野心家來說,那是足夠威脅到整個野望的存在。

 所以他是一定要跟著去的,只不過現在的他和李昭述一樣,對於未來的征程十分擔憂。

 但是這件事終究和李昭述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流露出擔憂的神情,已經是他對這位十歲的孩童最大的關懷了左右,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親近的關系,而且這個熊孩子剛才犯了個巨大的錯誤身為一名文官,怎麽能夠對以文禦武的政策如此大加撻伐呢?

 所以他也只是一邊讚許的點點頭,一邊抬起頭來看向身旁的彪形大漢,繼而便用質問的語氣呵斥道:“葛將軍,你既然這麽願意聽取小郎君的分析,那麽他剛才說的這番話你也應該記住了吧。之前的兩場戰敗,的確是我們文官的問題,但歸根到底是因為沒有控制好你們這些武將們,沒有把你們那些貪功冒進的心思好好的轉化成戰鬥的士氣,嗯是的,就是沒能轉化成士氣,所以才讓你們在戰場上打了敗仗。”

 一旁的康采恩聽到這番話,才知道李昭述的心中究竟打的是怎樣的盤算,原來是想借助這位彪形大漢的話,原原本本的抽他的臉,這下可好,原本用來轉移矛盾的話語,如今卻反過去被用來打臉,想必這位彪形大漢的臉上一定出現了十分精彩的表情。

 不過康采恩的人卻沒有接著去看,因為李昭述剛才提到的稱呼十分有意思。

 “葛將軍?”他在心中盤算著,大宋王朝性格的將門似乎並不多,而且此人對西夏戰事又特別感興趣,並且還問了些關於主帥的問題,難不成真的是之前猜測的下一站宋軍總指揮,葛懷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今晚的這場對話可就有意思了,光是傳出去之後造成的轟動效應,估計就能夠讓大宋王朝的都城熱鬧上個把月。

 好在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至少從彪形大漢的角度來講,他是不會讓這麽丟臉的事情傳出去的。

 因為現在的他早就已經把一張大餅臉憋成了紫紅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山東老鄉醬汁抹多了呢。

 不過康采恩這個僑居在外已久的山東人,可沒有心思做出這樣有趣的聯想,因為李昭述在看到勝利已經到手之後,便重新轉過來,問道:“不知道小老君剛才所說的事情,究竟是否經過仔細的考量。”

 康采恩聞言之後,小小的輕咦了一聲,他不知道李昭述在一招製敵之後,便重新開始,擔心起了康采恩的未來,畢竟自己這個久經浮沉的官宦子弟並不懼怕身旁那位彪形大漢的打擊報復,但是那廝交遊甚廣,如果他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去,說不定就會有個自恃才高八鬥的人出個餿主意來報復他們這一唱一和的兩人。

 先前已經說過,李昭述是不害怕這些伎倆的,但康采恩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他剛才還在擔心康采恩的某些設想。倘若有些人把這粉飾成報國之心,然後又加上他的種種傳奇因素作為保證,饒是皇帝陛下心地善良,也架不住取得勝利的各種慫恿,很有可能會派遣這位十歲的小郎君掛帥出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真的要變得危險了,所以有些事情他還是要當著某人的面直接問出來,說不定小郎君的布置安排就足夠能夠把他嚇個半死呢。

 難道是沒他這麽多的想法,於是將自己全盤計劃的一部分說了出來,權當給宋朝的士大夫們打個預防針好了。

 於是李昭述就驚訝的聽到了這位十歲小郎君的表述。

 “兩萬經歷過戰陣的士兵。”

 “10萬裝備勉強能用的普通軍。”

 “能夠拋射兩百斤石彈的發石機!”

 “十數名在海外招攬的頂級戰將!”

 這些都足夠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會戰了,更何況康采恩還暗示那些會被派到李昭述手中的鋼筋和水泥,也會出現在這場戰鬥之中,畢竟在邊境構築堡壘也是非常有效的戰爭方式。

 不過話題延續到了這裡,康采恩難免就要問上一句。李昭述要修築的城池,究竟會在接下來的戰爭當中起到什麽樣的作用呢?

 這話讓李昭述尷尬萬分,因為他是河北路都轉運使,要修築的長城,便是當年簽訂澶淵之盟的澶州城。那座城池距離西夏遠得很,是用來防范契丹人南下的。

 而且他修繕這座城池的主要用意, 也不是真的在軍事上進行防禦,而是在政治上進行恐嚇。

 事情談到了這一地步,他也沒必要再繼續瞞著她才跟了,於是便老老實實的交代道:“如今我朝正在和西夏交戰,北朝契丹肯定會擇機發展,但名不正,則言不順,所以他們一定會事先給我摘上罪名,如此一來,肯定會派人來責難我們或是索要土地,或是增加歲幣,或是約為婚姻,不一而足。但是這總歸是要來的,再不濟,也有賀正旦使可以被我利用,是的喔,那座城池就是修給遼國的使者們看的,而且我準備采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辦法,一邊強調自己要修築堤壩,而另一邊卻悄悄地把這座城拉起來,到時候他們來的時候還以為是修築河堤,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城市已經加固,相信便會清楚的意識到我沒抵抗侵略的決心。”

 這話聽著康采恩擊節讚歎,誰說文官就沒有點兒活絡心思。這不就連站在旁邊的那位彪形大漢也在相形見絀之下露出了慚愧的神情。

 更何況康采恩知道有個叫做范仲淹的家夥,能夠在修築城防這件事上玩兒出更大的花樣,而他正是準備前往陝西的環慶路,與那位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文正公好好的合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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