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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販子康采恩》第三百章 翟讓讓寨―五十二
韋福嗣,是一個名字很讓人陌生的人,即便追及他那些看上去有風光偉績的祖先,也不見得能讓後世的每一個歷史愛好者,都清楚他的家族在歷史上的赫赫聲名。

 韋家,是京兆杜陵的豪族,跟杜如晦背後的家族算是同鄉,其祖上也播出過幾個有名的人物,比如說韋福嗣的曾祖父,當年的南幽州刺史韋旭,再比如說韋福嗣的父親,隋朝有名的官員韋世康,還有那位明明已經隱居,這還鬧出了偌大名聲的韋夐這位仁兄是韋福嗣的祖父。

 生活在這樣一個官宦世家裡,小韋同學當然能夠受到很好的教育,只可惜的是,在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因為犯罪而被罷黜,待到楊玄感叛亂之後,他便跟誰在無意權位為生的身邊,準備在戰爭當中撈點功勞,以贖過往罪愆。這一點和李子雄是多少有些相像的,只是他比較幸運,沒有在第一時間引起楊廣的二次懷疑而已。

 不過這也不代表他的命運有多好,因為在之前的一場交戰當中,他所追隨的軍隊吃了一場敗仗,本人也因此而被楊玄感抓獲。為了保住小命,他只能假意屈從,被楊玄感任命為文檄。

 可是這樣的任命,他可不願意接受,甚至他已經在心底裡將自己比喻成徐庶,即便身在曹營之中,也要心向大漢,雖然他也清楚那位剛愎自用的皇帝,不太可能喜歡自己這樣的人,甚至就算在自己成功的逃回去之後,也有可能把自己收拾掉,但不管怎麽說,他終究是個忠於大隋王朝的人,最為關鍵的問題是,楊玄感的叛亂貌似並沒有那麽容易成功。

 雖然衛玄衛文升的確是個白癡這一點他是有親身經歷的但是那個叫做樊子蓋的家夥,好像並沒有那麽容易對付。

 樊子蓋的履歷並沒有什麽太過出奇的地方。在經歷了幾任地方官之後,從遙遠的西北被調到了東都擔任留守。一開始的時候,別人都以為他是從偏遠之地調過來的留守而輕慢於他,不過這位殺伐果斷的家夥,在揮起屠刀,亂砍一陣之後,便將眾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現在的東都洛陽,也因為這個人而變得秩序井然。曾經圍攻那裡多時的楊玄感,不但沒有順利的將之拿下,反而成就了樊子蓋守城有功的赫赫威名。至少從韋福嗣的角度來看,離開楊校長之後的最佳投奔之地,莫過於東都洛陽城。

 可惜他的逃跑計劃似乎並不周全,原因之一是和他擁有著同等智慧的李蜜,似乎已經看破了他的圖謀,今天,有一條消息剛剛傳到了他的耳中,那就是在不久之前,李密曾經建議楊玄感直接殺掉他韋福嗣。

 說起來非常簡單,自從韋福嗣的到來之後,楊玄感便不再專門信任李密,有什麽事情也經常會和韋福嗣商量,這當然引起了李某人的不滿,至少在楊玄感的角度看來是這樣的,但實際上,李密發現了韋福嗣對話當中的很多問題,比如說他在建言獻策的時候,經常秉持這兩段之說,似乎成有成的道理,敗也有敗的道理。總之,他是讓楊玄感相信了他的道理,卻並沒有給楊玄感指明一條出路,於是李密在回去之後就和手下們說:“如今的楊玄感性格叛逆,卻沒有堅定原有的取勝之路,再這樣下去,我們早晚都會成為朝廷的俘虜。”

 這番話後來也傳到了韋福嗣的耳中,然而它在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不但沒有記恨厘米,反而堅定了離開楊玄感的想法。事實的確如同裡面分析的那樣,楊玄感的造反,或許只是基於他的狂傲,而並沒有一條明確的路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支羽箭的突然飛來,改變了韋福嗣的想法,也似乎改變了楊玄感的造反之路,因為這支羽箭上,綁著李子雄寫給楊玄感的密信。

 信上有一段內容是這樣的。

 “如今獨夫已回兵至涿郡,各路勤王之軍亦是紛至遝來,而公卻依舊頓兵於洛陽之下。如此危局,恐只有二策供君參詳,其一,揮師西進,直取關中,借此與獨夫一爭高低,然而此時關中已知獨夫回返,恐已無人支持於公。若工藝圖苟延殘喘,大可返回故鄉弘農,借助鄉梓之力或許還有回旋余地。然,吾知公速來一博雲天,想來不遠連累鄉梓,因此,在下特地獻上一計,以償不能親身輔佐之憾。”

 楊玄感讀完之後,忽然大生知己之感。他這個人剛愎自用,不亞於楊廣,但卻最為重視宗族親情,如果進軍關中的路上,途經老家湖農,那是定然要盤桓幾日的,說不定還會將位於那裡的皇家離宮也攻打下來,聽說裡面的糧食足夠支應很長的一段時間。

 歷史上,他也正是因為這一行動,耽擱了寶貴的三天時間,遭到了包括衛文升、屈突通以及宇文述大軍的圍剿,最終身中流矢,不得不讓兄弟楊積善看向了自己的腦袋。

 當然,這些變化是不能當作勸說他的理由的,不過,康采恩也不需要那樣冒險,他只要告訴對方,不應當連累故裡的鄉梓,便可以基本斷絕他向西進軍的念頭。

 關中其他地方的百姓們相信,在過去的兩個月裡,都已經徹底看透了他楊玄感究竟有多大本事?至少那個在洛陽城下久攻不克的楊玄感,可不值得他們懼怕,更何況如今的天子已經在版師的路上,相信不久之後,勤王大軍就會將楊玄感團團包圍。

 他們也只需要象征的阻擋一下,給天子有個交代,然後坐等各路援軍追上這個自大狂,繼而將他擒而殺之就可以了。

 所以就算楊玄感真的進入關中,也不會得到太多人的效率,更不可能有繼續對抗楊廣的資本。

 人心已經變了,形勢也就跟著變了。

 至少不再是他剛剛起兵的時候,那幅一呼百應的壯觀場面了。

 所以,李子雄接下來要說的這一計謀,對楊玄感來說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只見這個笑容無比的家夥,不知不覺間端正了一下身子,然後認真的讀了起來。

 其實李子雄的這一計謀再簡單不過,既然不能西進,那就乾脆東行好了。正好東邊有一座叫做瓦崗寨的土匪山寨,因為受到了朝廷的威脅而準備大規模的進行反抗,倘若楊玄感的軍隊能夠與之呼應,並聯合已經在關東造反的各路義軍,那麽定然就能讓楊廣深感大勢已去。

 楊玄感乍一看完,就覺得這是條不錯的計劃。如果得到義軍的響應,那麽人心的變化就又會對自己有利。

 更何況,李子雄在書信當中還提到了幾個非常關鍵的要素。

 首先是頗通兵法的秋冬,已經注定在合陽一帶,如果他渡河南下,很有可能會對楊玄感的軍隊帶來巨大的麻煩,到時候還沒有解決衛文升的楊玄感,很有可能就會赴拜於兩面夾擊之下。

 但如果分兵,將很有可能無法全力拿下衛文升,而且宇文述的軍隊也在向屈突通靠攏,在強大的兵力優勢面前,他們選擇強行渡河的可能也在變得越來越大。到時候恐怕分派過去,阻擋他們的士兵也會變的潰不成軍。

 與其這樣,不得不面對兩個方向上的敵人,還不如主動撤退,向東邊轉移,這樣,來自關中的衛文升所部,就不得不在連番鏖戰之後,繼續向東追擊,他們的戰力也會因此而大大降低。而屈突通和宇文述所率領的軍隊,都是剛剛從遼東戰場上班師回歸的疲憊之師,他們雖然訓練有素且飽經風霜,但在體力儲備上,甚至還不如衛文升所部。

 如此一來,關東諸軍便可以以逸待勞,為楊玄感擋下他們的追擊,而楊玄感只要獲得休整的機會,便可以回過手來收拾掉這群追兵,到時候一場大勝便是唾手可得。

 楊玄感看到這裡,已經為李子雄的計劃而拍案叫絕,於是立刻派人請來了自己的兩位謀主,請問他們應不應該直接按照李子雄的方案揮師東進。

 李密和韋福嗣在聽了楊玄感的轉述之後,立刻陷入了各自的沉思,只不過他們的思考內容卻是迥然不同,李某人想的是這樣做對楊玄感會不會有所風險?但韋福嗣卻在思考,要不要將這個剛愎自用的家夥忽悠到洛陽以東去。這樣以來,他李子雄的計謀如果得逞,那楊玄感就將擺脫危局,如果李子雄的計謀落敗,他剛好可以向朝廷交代,借此希冀朝廷能夠免除自己的從賊之罪。

 心思一經敲定,他便立刻為李子雄鼓吹起來:“李大將軍畢竟是那位獨夫所稱讚過的諸葛之才,他的計策怎麽看都是萬無一失。唇亡齒寒的道理,相信關東的那些義軍也是心中有數,就算主公不投奔到他們那裡,恐怕他們也要奮起反抗,如果兩者合為一股,那麽戰力也將會迅速上升。對於他們來說,有了主公這樣的天下英雄作為旗幟,自然可以更好的壯大起來,而主公則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來號令各路義軍,到時候山東大部b人文風景村,就算是獨夫歸來,恐怕也只能回天乏術。”

 楊玄感沒想到,韋福嗣竟然力主支持李子雄的建議,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秉持兩端之議。

 不過這樣也挺好,至少對於楊玄感來說,無異於受到了巨大的鼓勵。

 但站在他對面的李密,卻像是聽到了什麽令人驚恐的聲音一般,立刻驚叫著跳了起來,反駁道:“此事萬萬不可!”

 韋福嗣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看出了自己的進退有度之謀,然而卻聽李密說道:“我們與關東義軍素無來往,就算是同氣連枝,恐怕也不會受到他們的接見,更何況他們也是農民造反,我們是官員起義,這期間本身就有著很大不同,又如何能夠擰成一股繩呢?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主公的到來意味著爭奪他們對義軍的控制權,這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然而楊玄感對於這種說法卻是不屑一顧的,因為就在過去的幾天裡,她接連收到了兩封請義軍前來投靠的書信。而這兩封書信的發起者正好一遠一近,充分證明了他楊玄感在義軍當中的極高聲望。

 首先是余杭人劉元進起兵響應楊玄感,此人手長尺余,臂垂過膝。自以為相表異常,早就有謀反之志,不過他也知道輕重,沒有拿自己的腦袋,輕易挑戰隋朝律令,但楊玄感起兵造反之後,他覺得時機成熟,便宣布起兵響應楊玄感。

 而另一位叫做韓相國的家夥,則距離楊玄感比較近,當他得知,楊玄感圍攻東都之時,便知道此人距離富貴已經不遠,於是起兵響應,並迅速被楊玄感任命為河南道元帥,領兵向南攻略。

 要知道,這個本地土豪相當有能耐,巡警旬月之間的功夫,他就將手下聚攏成了一支十余萬人的龐大隊伍,其所過州縣無不轉瞬即下。這樣一支隊伍,很適合成為他楊玄感的炮灰,甚至已經做好準備,讓他成為東進的先鋒官。

 李密見自己的反對並無效果,語音室又抓耳撓腮的想要從另一方面勸說楊玄感。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一計謀似乎真的像是為楊玄感量身定做的。 唯一可能存在的破綻,恐怕就是李子雄現如今的處境了。

 於是他再度揣側道:“這封信很有可能是大家均在受人脅迫的情況之下寫出來的。”

 楊玄感卻擺了擺手,說道:“我與李兄雖然交情不多,但書信還是寫過幾封的。這封信上的筆跡,一如它當年的球技模樣,既不是別人所寫,也不像是受傷後的樣子。而且他的書信當中也介紹了最近的處境,聽說他已經投奔了那個叫做瓦崗寨的土匪窩子,並且希望我也到那裡去坐上一把交椅,好與他做個伴,可惜的是,我堂堂越王楊素之子,還看不上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過他們的兵力,倒是可以借我們用上一用。”

 李密聞聽此言,心中又是歎息一聲,這世界上總是聰明人太多,老是想著去利用別人,而不知道有時候需要真心相交,才有可能換來共患難的盟友。

 楊玄感這個自命不凡的家夥,顯然把山東義軍想的太簡單了,或許讓它裡面感到隱隱心憂的地方,正是出自那群所謂的義軍。

 只是不知道那處叫做瓦崗寨的地方,究竟在醞釀著怎樣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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